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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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外套放在休息座椅上,击剑室里完全两种不同的情况。
一边,劲瘦的人极快的进攻和防御,他动作灵敏快速,臂弯有力。几乎让人看不清到底是怎样出招的,与他对峙的穿着防护服的人被迫着弓步后退,后脚快要踩出毯子的边缘。
进攻的人才算是停下了动作,剑就抵在那人的脖子处,泛着冷冷的光。
如果真的在实战中,再一用力,尖锐的刃一定能准确无误的划破喉咙。
单手摘下了头盔,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他眼睛都沾染了一些雾气,可眼神冷的像是手里的那把剑。
被剑抵着的人看了眼泛着冷光的利刃,下意识喉结滚动,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开口:“祁少,”
祁行臻看着他,收回了利刃。摇头甩了甩被汗微微浸湿的头发。
“还来吗?”
他对面站着瘦瘦高高的年轻男子,据说是击剑馆里最有天赋的教练。此刻已经气喘吁吁。
教练没精力再来一次了,开口:“休息一会儿。”
说完到一旁解了防护服和头罩找水喝。
而另一边,陪练的教练还没认真开始,与他过招的人就开始嗷嗷叫。
“啊……”
“别……你别离我这么近……”
教练后退了一步,有些不解的看着面前壮硕的男人。
实力和壮硕的形象完全不搭边 。
“你……没事儿吧?”教练问。
陈钊扭扭脖子,试图找回点尊严,气势十足道:“再来。”
教练准备动作过后一个出击,陈钊后退一步,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教练进攻,刺中了他的胸部。
陈钊惨叫:“啊……别刺这里……你让着点儿我。”
年轻的教练:“……”
祁行臻换了衣服进来,就看到陈钊狼狈躲闪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模样。
祁行臻环着臂,靠在那里看了会儿。
陈钊瞧见他了,停了下来,摘了头盔嘻嘻哈哈过来了。
“祁哥。”
祁行臻问:“杨锐呢?”
“走了,半个小时之前,悄摸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杨锐和祁行臻向来都是形影不离,这还是陈钊第一次见祁行臻问杨锐去哪儿了。他还以为祁行臻知道,结果这是不知道啊……
陈钊自个砸吧了会儿,说:“祁哥您不知道他离开啊。”
陈钊嘴碎,又道:“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相好打的电话,还远远的到外面去接了,接完电话就走了。”
祁行臻听着他的话,估计也没信多少。他没说什么。
陈钊从旁边拿了瓶水,他顺道打开了瓶盖,递过去。
祁行臻看了一眼,没接。
他绕过陈钊,从他的身后重新拿了一瓶。
陈钊一时有些尴尬。
这是不喝别人打开过的水?
杨锐不在,祁行臻又回了场地。
拿了旁边的击剑,对教练说:“再来一局。”
教练缓过来一点儿,刚才的几番较量他都被这位祁少虐的死去活来。
戴上头套防护,拿着剑又站到了祁行臻面前。
“你没防护,不安全。”
祁行臻说:“不用。”
教练还准备说什么,可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也不是个劝的动的主儿。
他有点儿发怵,没防护不安全啊。
“这局能赢你么?”教练问。
祁行臻站的笔直,看着他,说:“不知道。”
教练笑笑:“我以为你确定能赢我,”他伸手指了指,“不戴任何防护的自信。”
祁行臻没答他,举剑示意。
弓步,突然一个动作刺了过去,快到对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向后避让,已经被刺中,警报传来一“嘀”的一声。
他的进攻又凶又猛,不给别人一点儿反应的时间。
一旁,陈钊围观,“啧啧”两声。
跟啦啦队似的,喊了一句:“祁哥加油!”
教练闻声往旁边看,祁行臻弓步进攻,剑抵在了教练胸口那里,又是“嘀”的一声响。
年轻的教练看着一旁欢呼的壮汉,真想骂娘。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在这扯着嗓子嗷什么?
祁行臻微低着头,额前濡湿的头发挡住了神色。
教练笑笑,举起双手,“我输了。”
.
酒店里来来往往的很多,大堂角落里的曲目日复一日基本没怎么变过,只不过对于不断变换的人来说,那个一身长裙,长相恬静美好的演奏者倒也是难得一见的风景,也有人驻足。
一个高大方脸的人从演奏开始就站在那里看,他环着臂靠在大理石柱旁,听的兴味十足。
微眯着眼睛在许苑的身上来回打量好几次,开口叫过来一旁的经理。
伸手指了指许苑,问:“这人你哪儿找来的?”
薛经理笑笑,“阴差阳错,别人介绍来的。”
方脸男点评:“运气不错,我那酒吧就再招不到这样的人了。”
招到过,后来没留住,人就走了。
薛经理闻言爽朗一笑:“羡慕也没用,”像是看穿了旁边人的心思,又补充了一句:“她可是跟这里签了合同的,人你是挖不走了。”
方脸男答:“没想挖人,只是……这女孩长的挺标致。”
意图明晰,薛经理想到什么,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提醒了句:“别惦记,她背后有人。”
“哦?”方脸男又朝许苑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里面却多了一些不屑。
人果然不能看表面,瞧着清纯干净的,指不定匍匐在别人面前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可是光是一想,邪火都烧了起来。
方脸男瞧着拉大提琴的人,神情越来越嘲讽 。之前还不是一派自尊自爱,拒绝他拒绝的很干脆吗?
这才半年的时间就变了?
这回是抱了谁的大腿?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淡然“怎么说?”
目光没移开那个角落,她清清冷冷与人来人往的酒店大厅有些格格不入,可正是这份格格不入,让她分外惹人。
经理道:“复杂着呢。”
.
最后一个尾音,曲目结束。
两个小时的演奏,许苑的指尖已经发烫。
酒店紧急用人,增加了演奏的曲目和时间,可给出的报酬也是双倍的。
已经完成了工作,可是她半点也不轻松。
因为台下的那双眼睛。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
许苑记得自己小时候学大提琴的时候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会成为一个能够养活她的技能。
但也仅是技能而已,明明是音乐,却连她自己都觉得冰冷。
之前许苑也被何子珊带着去了一个乐团,乐团的负责人听完她演奏之后让她加入了。
后来许母进了疗养院,还有前前后后的医疗费用基本花光了之前的积蓄,后续又需要大笔治疗费。许苑去找兼职工作。可是她中途辍学,不但没有像样的文凭,除了大提琴什么都不会。
她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清吧大提琴演奏,老板见过她之后给出了不错的报酬,而给她的时间很宽松,只是在她不用去乐团的时候去就可以了。
后来为了拿到更多的钱,许苑就增加了清吧的演奏时间,好几次因为兼职耽误了乐团的排练和演出。
乐团负责人问她:“待在乐团还是继续兼职?”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选择,待在乐团拉大提琴算是她的一个梦想。可是在困窘的现实面前,梦想似乎变的不值一提。
许苑想了想,说:“对不起,我退出乐团。”
“好吧,尊重你的选择。你的选择决定了你以后要走的路和面对的观众。”
那时候许苑不是太明白负责人的这句话。
许苑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份可遇不可求的工作,遇到了一个很不错的老板。
可是后来,那家酒吧的老板开始对她频繁示好,被拒绝后又死缠烂打。
许苑很婉言拒绝过,后来被缠的烦了,她又直截了当的拒绝。
可是对方跟有病似的,阴魂不散。许苑离开了清吧,才算是平静了这么一段时间。
可现在,被大堂里那个意味十足的眼神一打量,许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姜樊,那个酒吧的老板怎么又在这里?
原本许苑还存了一点儿侥幸,希望他只是偶然路过。可现在看来不是。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许苑厌恶他的眼神,尤其是想起之前怎么解释拒绝都没用的死缠烂打。
和这样的人说不清楚,也讲不通道理,许苑只能躲着。可今天……
她拿着大提琴从侧面绕了出去,尽量若无其事一些。
可她前脚刚一挪动,姜樊就抬步跟了上去。
许苑放快了脚步,到大厅旋梯的转角处。
身后的脚步声近了,甚至是加快了。
男声叫她:“许苑,等等。”
许苑连头都没有回。姜樊的做派她了解,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她不想惹麻烦。现在更不敢一个人去外面,只能抬步就往楼梯上走。
身后的人追的急了,有些不快:“你跑什么?”
听着他的声音,许苑又反感又发怵。
她走的更快一点儿,跟身后有洪水猛兽。可是男人的步子显然更快,手腕处传来粗砺温热的陌生触感。
姜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许苑下意识去甩,却没甩开。
她觉得恶心了。冷冷道:“放手。”
指尖是细嫩纤白的手腕,滑腻的触感。姜樊眼里的兴味更胜,竟不管这是人来人往的大厅,也不管许苑的呵斥,没松手,反而握的更紧了。
“你怎么跑这里拉琴来了?”
“松手!”许苑语气凌厉了几分。
周围有人看过来,姜樊好笑道:“宝贝,别闹了。”
许苑有些无语:“你有病啊。”
“我们去别的地方说。”姜樊作势拉她。
“许老师,”一个温和的声音。
许苑抬头,看到旋梯口杨锐站在那里。他一派清隽儒雅,正看着拉扯的他们。
问:“这是怎么了?”
许苑看看他,用力想要挣开姜樊的手,没挣开。
她说仰头对杨锐说:“我找你有点儿事。”
杨锐看了眼面前的场面,问“什么事?”
不动声色。
许苑心里发急。可是一向聪明的杨锐这会儿反应却格外钝了。
似乎并不理解许苑的着急。
“那个……”许苑一时间有点儿找不出理由,又被姜樊扯着,脸色都有些发白。
“杨先生,能不能……”她话没说完,
杨锐慢慢打断她:“许老师,我们到别处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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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卡片
姓名:杨锐
性别:男(哈哈哈)
身高:184
面貌:斯文败类(bushi
职业:外科医生、公司股东(挺有钱)
座右铭:祁行臻(狗头
喜好:喜欢不喜欢他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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