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母亲
世上有一种人最难应付，那就是母亲。
母亲会把自己所有的精力，所有的爱全部倾注在孩子身上。
为了不让孩子收到伤害，母亲会用无尽的爱包裹住孩子，这种爱，有时会让孩子窒息。
陈氏部落，一座破败的房子里。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拉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不停地检查少年身上的伤口，不停地唠叨着，提问着。
“那陈大夫干嘛去了？怎么还不来为石头治疗伤口？”妇人一边检查少年身上的伤口，一边嘀咕。
“小霞，别像木头一样杵在那里了，赶紧去催催陈大夫。”妇人对着不远处的小霞命令道。
小霞一溜烟跑出去了。
“石头，你身上的伤痛不痛？”问题1
看着陈川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妇人瞬间脑补了一万个画面。
陈川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不说话，不吭声，不做任何表情。
“这几天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问题2
此时的妇人，脸上满是关切，心疼。
“小霞说你的头被人打了，伤的地方在哪里？让我看看。”问题3
妇人停止检查陈川身上的伤口，转头开始翻看陈川的头发。
“哪个天杀的杀才，把你头打成这样了？”问题4
“头晕不晕？头疼不疼？”问题5
问题6.问题7，问题8......问题从四面八方接踵而来，把陈川淹没了。
这些问题饱含关心，爱护，关切。
面对接踵而来的问题，陈川还是不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面对无穷的问题，沉默是最好的回应方式。
不说话就不会有破绽，作为一个入侵别人身体的妖邪，陈川觉得沉默，真的是金子做的。
我回到家不到三分钟，她就问了我十几个问题。
此时，如果我开口回答了娘的问题，她肯定会继续发问，然后我又要回答。
我回答一个，她会继续问十个，百个。
一个问题好解答，但一个问题后面还跟随着千千万万个问题。
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好多问题我没法回答，不能回答。
不如：自己是如何突破到武者的，这个问题怎么回答？
如果照实回答说：“有一个神秘老者给了我一套修行心法，我按照心法修行，就突破到武者了。”后面娘肯定会跟着问“什么样的老者？”
“老者为什么要给你修行心法？”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讨老者喜欢的事？老者才给你心法的？”
......
娘还在发问，陈川还是一句话都不说，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陈川如此态度，妇人心中瞬间想到了不好的地方。
“你是不是还在生娘的气？”
“你是不是还在气我把你赶出家门？”
妇人哭了。四十多岁的妇人如同孩子一般，哭了。
她停止检查陈川伤势，伤心地哭了。
“你是不是在怪我？”妇人一边抹眼泪一边道。
“我不是真的想把你赶出家门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当时家里一点粮食都没有，你爹又死在了山上，我一个妇人带着这么多孩子......”
......
陈川瑟瑟发抖。
此时的陈川，如同暴风雨中的小鸟，无助，绝望。
心里有好多话想说，但又不知道怎么说。陈川其实很想说，我一点都不怪你，你的做法我很理解，很支持，但这些陈川都说不出口。
千言万语汇聚在心口，最终变成了一句“是我不对，是我的错，你不要再说了。”陈川内心无助，绝望地呐喊了一声。
陈川彻底被打败了。
这个被万千世人敬仰的武者，这个一天就突破到武者境界的绝世天才，这个面对恐怖兽群都能大杀四方的男人，在自己的娘面前，败得一塌糊涂。
娘用关心，为你好，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你要体谅我......让陈川节节败退。
此时的陈川，宁可面对一万只妖兽也不愿意面对自己的这个娘。
......
夜凉如水，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站在部落中抬头，仰望。
这个大陆的夜空，特别的干净，特别纯粹，特别迷人。
无数颗闪闪发光的星星镶在夜空中，星光照亮了黑夜。
虽然天上没有月亮，但周围的一切，都被星光所点亮。
二十一世纪的某国，环境污染严重，就算是在秋天，就算是在最好的天气里，晚上也看不到几颗星星。
这里真的不错……
想通了某些事的陈川，双腿交叉，盘坐在地上，双掌掌心向天，闭眼，陈川开始继续修炼。
不知道我突破到武者之后，能留住所有摄取而来的灵气。
精神力外放，一百米，两百米......当精神力整整外放一千米之后，陈川心中一亮。
此时的自己好像没有任何不适。
陈川记得，自己没突破到武者时，精神力极限是外放一千米的。当精神力外放到一千米这么远的时候，一股强烈的疲惫感会从脑海中诞生。
那时自己整个人昏昏欲睡，整个人脑子一片浆糊。
可是现在自己一点疲惫，不适的感觉都没有。
难道突破到武者之后，我的精神力也变强了？
看来突破到武者之后，不光身体素质会变强，连精神力也会变强。
“不管了，精神力继续外放。”
一千米，两千米......足足外放到五千米之后，陈川的极限到了。
此时的陈川脑子一片浆糊，整个人昏昏欲睡，很难受。
“看来五千米是我的极限。”
测出自己极限的陈川，精神力开始收缩。
把精神力收缩到覆盖方圆四千米的程度，陈川停了下来。
念头一动，方圆四千米之内的灵气如同潮水一般，朝着陈川涌来。
大量天地灵气前仆后继，朝着陈川身体涌去。
灵气太多了，多到甚至形成了风，形成了狂风。
如果陈川的身体和天地灵气契合度高的话，这些灵气能让陈川瞬间突破到中级武者。
可惜，没有如果。
灵气在陈川身体内部晃悠了一下之后，直接飘散出来了。
灵气来得多，去得也多。
有多少灵气进入了陈川身体，就有多少灵气外泄。
……
“还是不行。”陈川郁闷地睁开了眼，停止了修炼。
睁开眼的陈川注意不到，飘散出来的灵气，在陈川停止修炼之后，直接朝着屋内，睡着的小霞身体涌去。
天地灵气入体，睡梦中的小霞舒服地“嗯”了一声，然后翻个身，继续睡觉。
……
“看来我没得选了，只有吃草药这一条路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落日高原那片草原里面草药众多，可以为我提供足够的草药。
明天上山，寻找草药。
做出决定的陈川，抽出长刀，开始练习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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