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清明(上)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笑指杏花村。
又是一年清明临近。希媛爸爸周五就回到了家,希媛放学一开门就听到爸爸的声音,高兴地跑到爸爸跟前:“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不会走了吧!”
“不走,不走。清明节到了,明天回老家,你爷爷让你小爸打电话来了。”“糟糕”希媛在心里暗暗叫到,因为现在的清明还没成为法定假日,自己根本就忘了这一茬。自己就在今天下午才答应了,明天和江傲去溜冰呢。怎么办?江傲已经叫了多次,因自己这样那样的原因一直没答应,好不容易感觉明天有时间了。可有遇到要回老家扫墓。
汤爸爸见希媛一脸纠结的样子,就问:“怎么?明天有事?”
“没,没,上坟当然要回去了。”希媛哪敢说自己有事,这是太上皇爷爷的命令,就是爸爸他们几兄妹都不敢违抗,自己人微言轻那就更没资格了,除非自己不想要自己的小命了。
希媛从心里对爷爷那就是胆怯的。希媛爷爷是打石匠出生,那性子就像石头一样固执,又像打石头绽放的火花一样火爆。在家里,他就是大家长,一切要以他说了算,到现在他吃饭都要奶奶递到手上。所以他的话谁也不能反抗,爸爸,姑姑,小爸都不行。
让希媛印象最深的是,妈妈讲过,在她和爸爸结婚后,因有一次爸爸没听爷爷的。被爷爷用绳子捆在树上,用细竹条抽打。那时爸爸被打得一身都是红条印。还不敢求饶,还是妈妈求饶,爸爸才被放下的。从知道那事后,希媛总恐惧爷爷什么时候用竹条子抽打自己,好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希媛还没看爷爷再抽过谁,那是因为大家都自觉的什么都听他的了。所以爷爷的命令在全家来说,那就是圣旨。
虽然现在希媛一家都搬到城里来住了,爸爸在县城也混出了点小名堂,但只要爷爷一句话,爸爸再忙也得放下手中的事,办好爷爷的吩咐。故希媛更不敢违抗了,那就只好又对不起江大公子了。
天才微亮,希媛就被妈妈叫了起来。因为要回家上坟扫墓,所以还得做些准备。爸爸就准备上坟用的香烛纸等。而妈妈和希媛还要准备一些吃食。因为一大家人中午要吃。希媛妈妈负责做饭团,希媛负责做红鸡蛋。
只见妈妈用大锅蒸了一锅饭,还准备了一些时令水果和蔬菜,这是要包在饭团里的,而希媛也煮了二十个左右的蛋,等它们熟了还要上色。
等希媛和妈妈做好这些后,就听到楼下传来“汤希媛,汤希媛”的呼喊声,希媛妈妈听到了,问:“媛妹,有人叫你吗?”
“啊,我去看看。”说着希媛就跑到窗边往下看,只见一个高个男孩,仰起英俊的脸,在楼下向汤希媛招手,希媛一眼就认出了是江傲。希媛焦急地挥手想让他走,可惜江傲不懂希媛的意思,还一直站在楼下,那么显眼。
“谁呀?”妈妈又询问了。“没谁,妈妈,我下去一下。”希媛说完就开门跑了出去。希媛来到楼下,一把把江傲拖到屋檐下。“你干什么呀!我妈妈在家呢?”“恩,阿姨今天没去水果批发部吗?”
“没呢。”“那我们走吧。”“去哪?”“溜冰啊!昨天不是说好了吗?”“呵呵,对不起啊,江大公子,我今天有事,改天吧。”希媛一边说,一边双手合十求饶着。毕竟自己拒绝了多次,而且这次也答应了的。希媛心里还是觉得真的对不起江傲的。而且看江傲一身运动装的打扮,是做好准备了的。自己就更过意不去了。
也许被拒绝多次了,江傲也没表现出不高兴,只是问:“这次又是为什么?”“这次是大事,家族大事,清明不是到了吗?回老家上坟。”“那我也去吧。”江傲淡定的要求着。
希媛一脸吃惊的看着江傲,先不管自己妈妈会不会让他去,就只是自己家人回去扫墓,他去做什么呢?于是就问:“我们回老家祭祖,你去干什么?”
“我去看看你们祭祖和我们京城有什么不一样啊?”江傲的借口信手拈来。敢情你是去看戏的呀!希媛在心里想。但是还是不能同意他去,毕竟这次是家庭聚会,他一外人去不合适。于是希媛打算把自己的理由说给江傲。
就在这时,希媛爸爸提着满满的两手东西下楼来了,一看希媛在楼下,就叫:“媛妹,过来帮爸爸提点东西。”在希媛还没答应时,江傲已经提前一步上前,一手接过希媛爸爸左手里的东西,一边说:“汤叔,我来帮你吧。”
希媛爸爸这时才抬头注意看刚刚站在希媛身边的男孩,本以为是个问路的陌生人,没想到他认识自己,那他是谁呢?个子这么高,五官长得这么出色,希媛爸爸皱眉回忆着,他叫什么,可还是想不起来,如果自己认识这么出色的少年,没理由不记得呀!就在希媛爸爸要开口问时。
江傲开口了:“汤叔,我是江傲呀!你不记得了,小学六年级的寒假,我就在你们那度过的呀!”
“哦!”经过江傲的提示,希媛爸爸终于想起那个印象中冷冷地男孩来。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短短的两三年时间,那么个小男孩就长成眼前这个约显成熟的少年来。所以不得不服老啊!希媛爸爸在心里感叹道。
“汤叔,听说你们今天要回老家,我能跟着去吗?我也好久没见汤奶奶和爷爷了,我都想汤奶奶的桐子叶粑粑了。”江傲也是见人说人话呀!汤爸爸一听有人想自己的老妈和老爸,还想念老妈的手艺,不由得就有一种自豪感,于是爽快地答道:“走吧,走吧!今天你汤奶奶肯定做了你想吃的。”
江傲见自己目的达成,于是更热心的要帮希媛爸爸提所有的东西。希媛见自己爸爸这么容易就被江傲忽悠了,真担心他是怎么在这社会上混的,别人还不把他骗得渣都不剩啊!
就在希媛要出声时,希媛妈妈和弟弟又下楼来了。希媛妈妈见江傲在,果然没有好脸色,反而是希媛的弟弟一见江傲就叫“江哥哥,江哥哥。”好像真是他亲哥哥一样。
希媛接到妈妈询问的眼神,想解释,可爸爸抢先一步,“孩子他妈,你知道吗?这是江傲,就是以前到我们那耍过的江傲,周婶她亲戚。今天他也跟我们一起去老家。”希媛爸爸详细地解释着,生怕希媛妈妈像自己一样认不出江傲来。
可希媛妈妈却面色一沉,轻斥着爸爸:“我们回去祭祖,他去干什么?”希媛没想到妈妈和自己会问同样的问题,心想我们还真是亲母女啊,连思维都一样。
希媛爸爸却说:“那有什么关系,他一个小孩子,想我妈做的粑粑了,今天难得遇到,就一起啰。”
希媛妈妈可不相信江傲说的那一套,但她看时间不早了,而且自己老公都答应了,她也不好说出江傲姑姑的事,要不然自己没照顾好女儿,让别人乱说,也一时和希媛爸解释不清。于是只好忍着气,大声说:“还走不走,回家还有一堆事呢!”
“走,走。”希媛爸爸一边答着,一边向路边走去,准备拦车回家。
最终,江傲如意地跟着希媛一家坐上大巴,向希媛老家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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