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番外·秋艳·宝珍
番外五晴嵐
秋艳看着手里封印着唐一手的扒锅,觉得是时候有必要回一趟青城山了。
秋艳想把春花托付给红梅,来到红梅家前,却发现红梅院子里站着一群面红耳赤的摄影师和记者。“你们怎么了?”秋艳奇怪地问道。“啊……这不是秋艳大姐吗?你听听就知道了。”其中一个人回复道。秋艳立马听了听房子内的动静,便知道她正在度春宵,于是带着春花来到了淑芬家,敲了敲门,却无人应答。秋艳突然想起今天是淑芬老公的忌日,她估计是去公墓了。她转头想去找张牡丹,却又想起张牡丹的麻辣烫店因为有小鬼的流量,生意火爆,估计也没空照看春花。
于是只能无奈地去到了娇妹家里,把春花交给了娇妹,并说到“娇妹啊,麻烦你了,我这没得十天半个月可能回不来,春花就交给你了,这张卡里输给你的五十万生活费,如果不够,打电话给我!”“秋艳姐,你放一百个心,我肯定会照顾好春花的!”秋艳点了点头,对春花说“妈妈走了哦,这段时间你就和娇妹阿姨一起玩,好不好?”春花与娇妹对了个眼神,“好的,妈妈,妈妈再见!”说完便拉着娇妹去到玉米田里疯玩。
秋艳也回到家,卸下了脸上的妆,露出了一张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脸,肤若凝脂,面若桃花,38岁的年纪却看起来像18岁,岁月在她身上似乎不留痕迹。秋艳拿出了自己用于商务的手机,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刘秘书,立马帮我订一张去四川成都的机票。”“收到。”刘秘书工作效率极高,“蒋总,今晚凌晨两点的飞机,可以吗?”
秋艳想自己不用真面目见人,还是不要太多人知道了比较好,回答道“可以,你不用帮我准备行李,知道了吗?”“明白!”秋艳的行李箱里只有两件衣服,一件道袍,一件百鸟服,当然还有扒锅。
秋艳下了飞机,直奔青城山。上了青城山,秋艳并没有走普通游客的正门,而是走小道去到了后山。秋艳刚想通过后山的传送阵直接去到主峰青华锋,却被两个道童拦下。“姑娘,请止步!这里已经是游客的禁区了,还请姑娘原路返回。”秋艳看了看两个道童,开口道“我不是游客,我是玉蘅真人座下的弟子。”说罢,便从行李箱中拿出了道袍,并翻出了大衣夹层里藏了十八年的戒牒。“二位请看!”两道童用灵力测了测道袍和戒牒的真伪,退了三步,对秋艳拱了拱手,“福生无量天尊失敬了,清宵(秋艳道号)仙子!”秋艳点了点头并指了指脚下的传送阵,问道“我现在可以用了吗?”二位道童连忙回答“可以,可以就是师伯,你可别告诉你师妹清月仙子!”秋艳了然,说:“好的,我保证!”并回首眨了眨眼睛,启动了阵法,原地只剩下两个道童的议论。
“仙子好美啊!比清月师傅还要美几分!”
“你这话可别让师傅听到了,师傅本来就因为此事和清宵仙子有几分不和,而且我们青城山总的说还是属于清真一派,不允许结婚的。听说她不但结了婚,还生了孩子呢!”
“真的啊?这还不被逐出师门?我还听说她十六岁下山还去苗疆拜了苗疆圣女凤仙仙为师呢!这有违祖制了吧!”
“哼,她师傅玉蘅真人不同意,谁敢逐她出去,她天赋极高,今年38岁,看灵气浓度,起码已经金丹了!至于苗疆圣女凤仙仙,你不会还不知道玉蘅真人和凤仙仙的过往吧,我跟你说……”
此时的秋艳通过传送阵去了远离凡世红尘的域外仙境,华夏大地上七十二洞天,三十六福地,排名仅此蓬莱,瀛洲,方丈,海外三仙岛和昆仑山的道教起源地——青城山,不同于尘世间的青城山。尘世间的青城山只是一个通道,真正的青城山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有十二座主峰,每座峰上修的都是各自不同的道,秋艳在每座峰上都待过,符篆,炼丹,剑道……她学过很多,只为了追上喜欢的师兄,只可惜没追上。
秋艳想起了自己的青春,现在只觉得好笑。她把自己舒展在浓郁的灵气中,轻呼一口气,“呼,师傅也不知道想我没有?嘿嘿。”便踏上青云梯,三万六千五百一十二个台阶,不能用灵力,只能一步步走,估计晌午才能上山门,秋艳干脆在山下墓地,枕着行李箱睡了一觉。
可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秋艳被鸾凤和鸣的清脆婉转的叫声惊起,起来时发现自己在草地上。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要务,又看了眼自己脏了的衬衫和西装裤,便去附近的露天温泉泡了个澡,毕竟好久没洗过有灵气的水了。秋艳脱下衣服,径直入水,脖子上的铂金项链却并没有被取下。“呼~好久没泡过温泉了!真舒服啊~”“秋艳师妹昨天来了,怎么现在还没上山啊?”秋艳回眸一看,是自己那整天风流天度留莲花丛,用一双桃花眼处处留情的大师兄,秋艳边洗边回答道“这不是累了吗?泡个温泉舒缓一下,怎么?师傅等急了?”
“那倒没有,就是让我来催你快一点,哈哈哈哈哈哈。”
秋艳一阵无语,“清玄师兄,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你不走,我怎么穿衣服?怎么山上,师傅还罚我每次回宗时必须不用灵力上山,再不快点,上山门都要到晚上了!”
“唉,别这么暴躁嘛,我来呢,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师傅知道你立功了,特地消了你的罚,至于穿衣服嘛,我转身就可以了。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是想穿衬衫,道袍,还是那件百鸟服呢?”说完,清玄的眼神暗了暗,递给秋艳一个警告的眼神,便转过身去。
秋艳听着清玄在百鸟服三个字上加了重音,暗暗不爽,但还是从行李箱里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道袍,三下五除二地换上了,又从随身的芥子空间拿出了一双鬼不惊穿在了脚上,随手扎了个太极髻,戴上一支桃木簪,二面还有用羊脂白玉攒成的小桃花,又给右手手腕穿过冰花芙蓉五镯。穿戴好了的秋艳把之前戴的劳力士扔给了清玄。“师兄,我好了,走吧!”
清玄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师妹,怔了怔,心想“十八年了,我所熟悉的师妹终于回来了!”回过神来,便发现秋艳正偏着头盯着他,眉眼含笑,清新出尘,美的得不可方物像抓不住的仙子。“清宵师妹,我们走吧。”
秋艳看着清玄,不自觉红了的脸,笑道“好~不过别再盯着我看了,要不然多少喜欢你的师姐师妹要吃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罢,便说了声口哨,只见一弧九色神光闪过,停在了秋艳面前,这是一头通体雪白,身上时不时泛着九色光的神鹿,前足还缠绕着浮空的丝带,鹿角上挂着两对四象如意金玲珑,时不时传来“叮铃——”的声音。秋艳看着当年师傅从昆仑山帮自己要过来的小鹿崽已经长的这么大了,不禁感慨道“对不起了,老伙计,走得太急,把你忘了……千万不要生气哦!”薰是秋艳给白鹿取的名字,薰白了一眼秋艳,便驼上秋艳,前往主峰的玉皇宫大殿。清玄听了秋艳的讽刺,一阵无语,跟上了薰,对秋艳大喊“等等我!”
秋艳穿过山门,径直走向了最中间的朱漆金顶大殿,一进大殿,就见到了在三清像打坐点玉蘅,鹤发童颜,如青松一般的气质,透露出生人勿近的感觉。“师父,我回来了!”秋艳说。“嗯,带上龙纹知意锅,跟我去锁妖塔。”玉蘅边说边掐了一个缩地成寸手决,带着秋艳直接到了锁妖塔。秋艳从袖里乾坤拿出扒锅,“师傅,给,这就是了。”玉蘅看着手里满是油污,又焦黑一片的扒锅,无奈地说道“一件上品仙器让你用了十几年就成这样了,怪不得要把唐一手带回青城山,再晚几个月,这锅就废了!”秋艳低下头不敢看自己师傅的脸色,小声嘀咕道“不就是一个锅嘛,至于吗?”
玉蘅听到了秋艳的话没有言语,而是动手掐诀,不同的手印飞速变换,嘴里还念念有词“太上台星,应受天停,驱邪缚魅,附护真人……”
只见扒锅腾空而起飞入锁妖塔,如石沉大海一般悄无声息,见封印完成后,玉蘅开口“准备一下,明天你带为师去苗疆,把你师娘要回来!”“好啊好啊,师傅你终于下定决心了吗?我就知道,百鸟服我早就准备好了,明天一定能进‘里寨’。”秋艳开心的跳起来。
为不违和秋艳,后面的故事将用秋艳的道号:清宵。
玉蘅早已转身离开,清宵看见后,也紧随其后。清宵知道,师傅已经等不急了。
二百一十八年前,师傅下山历练,生,老,病,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八劫过了七劫,唯独爱别离这一劫到现在都过不了,只因过病劫时,身中数种西域巫宗的奇毒,被一位苗疆少女救下,救他时说的话让他动了凡心。
接下来的话均是自己想象的贵州话。
“牛鼻子,我救辽你,用了我滴凤凰蛊,以后我两滴命,就连到一起辽,这个蛊不能乱用滴只能给自己的亲人,或者丈夫才能用滴,你以后要娶我,听到没嘚?”少女的善良和单纯打动了他,他和少女度过了短暂的甜蜜时光。上山前,他问了她的名字,“谢谢姑娘救了我,这些日子麻烦你了,我俗名叫李长风,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凤仙仙。”姑娘回答。
“仙仙,如果他日我再下山,你不后悔,我就娶你,我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把刻有我道号的剑就送给你了,作为我们两的定情信物。”玉蘅将长剑递给了凤仙仙,凤仙仙接过,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银蝴蝶递给玉蘅,玉蘅收下并抱住了凤仙仙,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等我!”“好,我等你!”
玉蘅转身回到了寒风冽烈,去天不盈尺的青城山,再也没下来过,凤仙仙这一等就是二百一十八年。
清宵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小院,房间和她走时一模一样,没有改动,还很干净,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经常打扫。清宵眼看天色慢慢变黑,便整理了一下明天要用的东西,整理完便沉沉睡去。
天还没亮,清宵便起来梳妆打扮,道袍早就换成了百鸟服,双手带着九层银铃的手镯,双手食指上带着银蛇戒指,分别用银蝶穿花的细银链和手镯链接在一起,头上戴着沉重的牛角冠,冠上的五毒银饰栩栩如生,银流苏垂下遮住了胳头的银蝶,银花,用银丝穿在牛角冠上却不显繁重,脚腕上各戴着一串五毒纹铃铛脚环,鬼不惊挽上了蓝色凤凰绣花鞋,脚上系着由金,银,翡翠,珊瑚,玛瑙,砗磲,琉璃做的七宝带手指甲用凤仙花染上红色,脸上不用水粉,不用胭脂,美丽便浑然天成。
清宵照了照海兽葡萄铜镜,眼神暗了暗。她从黄花梨镂雕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昨天准备的暗器,阎王三更贴,观音之目,九心莲花镖,散魂十三针,断骨七截钉,子母鸳鸯钺,用天山冰蚕丝制成的三捆“绕指柔”和用细如鹅绒的银丝制成的“三月春雨”藏入百鸟服的左袖。在右袖藏入各种奇毒,如孔雀胆,梨花雪,国色天香,红粉骷髅,三步黄泉,见血封喉以及用火山万年□□配以各种奇药制成的赤叶枫,与用极寒之地的夜雪幽蕓,配以人面蟢子制成的七月霜,并在衣服里藏入各种蛊虫,让九节翡翠蛇缠上左右腕,黑岩狼蛛趴在右肩上,金甲红腹蜈蚣爬上右脚踝,往右边的口袋里塞了一只黑睛朱蛤,左边的口袋里塞了一只有倒马毒桩的玉石琵琶蝎,牛角冠里藏了一只一见一笑丧命,二见二笑丧尸,三见三笑丧魂的美人三笑蝶,绣花单肩包里有一只桃花守宫。
清宵拍了拍布包安抚一下它的心情,拿起梳妆台上的银蛇缠骨笛藏入百鸟服下裙的夹层暗袋中,走出了房门。一身苗族少女的装扮,在四周全穿着道袍的道士道姑中格格不入。
清宵并不在意别人看她的眼光,她知道师傅在山脚等她,便一路紧走慢赶的,不料,在半路上碰到了清玄。清玄看了看她的服装,拧了拧眉,在她身后说道“不是叫你不要穿成这样吗?”清宵只当什么也没听到,一路向山脚赶去。
清宵与玉蘅在山脚下汇合,玉蘅直接开启了传送阵,带清宵前往贵州的十万大山之中。清宵早在二十二年前就已经来过,即使是深山老林,清宵也轻车熟路。玉蘅一言不发,只是跟着清宵,有清宵带路,一般的毒虫蚁兽也不敢进攻二人。
二人穿过森林来到一座寨子前,“这几年国家发展的挺快呀,没想到连公路都修好了!”秋艳十分震惊地看向玉蘅说道。玉蘅微微点点头,没有讲话只是面色微红,双手握拳。清宵看到师傅这个样子,开口说道“别紧张,师傅,马上就能把仙仙师娘娶回家啦!”玉蘅仍然没有动静,只是一直盯着远处的高楼。清宵翻了个白眼,以示无语,却被玉蘅打了一下“还不快走?”
秋艳怒气冲冲地往寨子里走,寨子里的商业化已经非常严重,到处都是游客,清宵很不适应便回头让玉蘅跟紧自己。一路走在了寨子中心的风雨桥,这里虽然是寨子中心,却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跟秋艳差不多穿着的女孩坐在桥边的椅子上。秋艳坐上前与她打了声招呼“桐花姐姐,好久不见啊,能不能让我过桥到对面去呢?”
她也与清宵挥了挥手,说“呦,这不是秋艳妹妹嘛?你舍得回来了?我想了你好久滴,过桥肯定是能过去,你可以过去,他,不行。”桐花指了指秋艳身后的玉蘅。秋艳递了个眼神给玉蘅,与桐花急需说道“老姐,你通融一下嘛?不要紧滴!”桐花不肯,说道“那不行,不想让他过去,除非你打赢我!”
秋艳了然,“那就多有得罪了!”说完,梨花雪出手,一阵白烟朝桐花袭去,桐花一招手,召来了一群红色虫雾,却不敌秋艳的梨花雪,无法捉摸,风吹不散,梨花雪一碰到桐花,桐花晕倒在地。秋艳招了招手,示意玉蘅过去了。玉蘅过桥时,回头看了看晕倒在地的桐花,不忍心地说道“她就这样……不用管她吗?”秋艳扫了一眼桐花,不在意地说道“不用管,这毒比较轻,几个小时之后就醒了,师傅您快点过去吧!”
秋艳带着玉蘅过了桥直奔五毒教圣殿。五毒教戒备森严,不能硬闯。秋艳让玉蘅紧紧跟在自己后面,然后掏出了一块令牌给两边的侍卫看,侍卫看了看令牌,又看了看秋艳和玉蘅,便让人带着秋艳和玉蘅进了五毒教的偏殿。
秋艳和玉蘅走进偏殿,关上了门,看着正在逗两只碧玉蛾的凤仙仙,说道“师傅,我来了,还有一个人,他也来了。”
“外面不喜欢了?当真舍得回来。”凤仙仙看着她埋怨道。凤仙仙身着苗服,头未盘发,只用一支银钗束住散发几缕散发垂下,修饰者她多年未变的容颜。“仙仙。”玉蘅轻声念着,“多年未见,你还是如此。”凤仙仙准头,银饰发出清脆声响。“你还有脸回来?三年前我就当你死了,如今又回来做什么?”她怒道。
秋艳在一旁沉默,师辈的恩怨,她终究不好插手,只能劝道“师父,玉蘅真人是来兑现承诺的!”凤仙仙扣了她一眼,“你在他手下过了十年,十年间尊他师尊,我也没说什么。如今你身着苗服回了老寨,便是我苗疆的,玉蘅他是个什么东西,值得你胳膊肘往外?”一连的质问,逼的秋艳叫苦连连,只能给玉蘅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玉蘅走上前,“仙仙,我来了,那个承诺,我来兑现了。”凤仙仙扭过头不看他。他继续说道“那年我应劫,八劫来势汹汹,我过了七劫,却没应过那情字一劫,这些年我没来找你,是因为我想用最好的样子来面对你。仙仙,应了我,可好?”“滚吧,我只当你没来过!”凤仙仙即刻转身离去。玉蘅上前抓着凤仙仙,赤着眼眶,“仙仙,你不认这凤凰蛊吗?”凤仙仙挣开他的大手,对他露出讽刺的笑容,说道“它?我只当被狗吃了。”紫金蝴蝶翩翩飞过,空留玉蘅面对秋艳和一众弟子。
是夜,凤仙仙独自站在祭坛前,她看着眼前的蛊种,流下清泪:“妈妈,为什么呢?他为了正道献身,我为了苗疆千年传承。我们都没有错,为什么呢?”她瘫坐在祭坛之上,呢喃细语“我想过的,他和我放弃了一切,过上普通人的日子,他的剑只为我而动,我的蛊只为他治疗。我们还会有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晚了,晚了,我错过了他,他错过了我。”
“我是圣女……”凤仙仙抹去脸庞泪珠,对着蛊种说,“妈妈,下次不会了,我只会是圣女。”蛊种的微微莹气,此刻把凤仙仙包围着,看似温和的微光藏着无尽杀机,在暗处伺机偷袭的黑雾现身姿。“黑苗人!”凤仙仙怒斥,黑雾现在身形,露出畸变的外观,化为虫翅的双手,关节反常的反曲,都彰显着他的非人身份。黑苗人怪笑一声,再度向凤仙仙扑去,凤仙仙转身躲过,扑击,却不慎被黑苗人直直撞入蛊种,黑苗化成黑泥,紧紧裹住蛊种,凤仙仙意识到大事不妙,连忙以自己压倒黑泥黑泥所含怨气与浊气顺着凤仙仙与蛊种间的联系侵蚀上她,试图同化她们。
在五毒教大殿中,秋艳领着弟子结阵,苦苦抵御着化为妖魔的黑苗人。玉蘅因凤凰蛊的不对劲,察觉出凤仙仙的情况不妙。秋艳大喊道“师尊,快去找师傅利用蛊种!”玉蘅靠着凤凰蛊来到了祭坛,他只见到被黑泥侵蚀的凤仙仙。玉蘅上前紧紧抱住凤仙仙,泪水从他的眼中滑落。“快跑!蛊种快失控了!你不要管我,带上秋艳快跑!”凤仙仙喊道。“秋艳说蛊种能解困境,黑苗人已经血洗五毒!”玉蘅轻声说道,“我给秋艳留下了本命剑,能保她安全,现在,仙仙我来救你!”
“玉蘅,你知道吗?在你闭关的二百二十年里,我成了圣女。我听秋艳说了,你是正道魁首,是仙盟主人,我们本是多么般配。晚了,一切都晚了。”凤仙仙摸着玉蘅的脸,“接下来,我会发动秘术,祭献我,净化蛊种。我在你心脏中种了枯荣蛊。一枯一荣,厚此薄彼,我死后你会成为真正的仙。再见了,我的仙人。”玉蘅看着逐渐化为紫金蝴蝶的凤仙仙,呢喃自语。
秋艳看着这一幕心痛万分,恰好这种心情,通过心灵感应被吕宝珍知晓了。吕宝珍启动时空穿梭门,来到了五毒教偏殿,拍了拍玉蘅的肩膀,轻声道“振作起来,我有办法救她!”
只见吕宝珍摘下耳朵上红宝石耳环,双手合十,再展开手时,一条粉红色的鞭子出现在众人面前。秋艳一怔,“莫非……你是想用这条鞭子……”
吕宝珍接过玉蘅手上的银簪,背对着秋艳“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这鞭子上的红宝石有聚魂凝魄之功效。”
正当吕宝珍准备摘下宝石之际,玉蘅抓住她的手,“我听闻此鞭是你心爱之人所送,是你唯一的纪念,我感谢姑娘好意,但姑娘还是别摘了。”吕宝珍低下头,似有泪滴滑落,她看着玉蘅,眼神吧悲伤而坚定“可我与他尘缘已了,我又怎么看着你们天人永隔?我的大将军,也是这么想的。”
吕宝珍摘下宝石,剥里鞭体的宝石瞬间化为一盆红色的土壤。吕宝珍将银簪埋入土中,递给玉蘅。“每日浇灌灵泉之水,一个月后,她会回来的。”吕宝珍望着手中逐渐消失的鞭子,不舍又心满意足地笑了。
“敬亭山,我又积了善,我们,很快就会相见吧。”
秋艳庆幸自己的悲剧没再重演在凤仙仙二人身上,秋艳与回到青城山的玉蘅告别,独自踏上了归程,在旅程中想起了自己的过往,却只能对着夜空中最亮的星无声地说“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在飞机上抚过眼角的泪珠匆匆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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