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除夕夜(完)

而在金屋洞村，张秀秀的家中，在“入年架”后，一家人也开始为春节做准备。

        母亲这半个月以来，天天都在剑麻地和家里两头跑，一天除了睡觉，其它空余的时间都在房间里，忙着拉取纤维，纺织成沙，最后再织成麻布，每天都重复着相同的工序。

        趁着最近麻布的行情比较好，为了能够多挣几个钱好置办年货，母亲可以说是拼了命地工作，而家里的打扫清洁卫生，换洗床被蚊帐……这些活都是秀芳一手操办，至于父亲，整日只会游手好闲，喝得嘧啶烂醉。还时不时地从家里偷钱出去赌，可每一次都是输的精光。

        自从母亲操办起纺织麻布以来，卖麻布所得到的钱，母亲都偷偷藏起来，无论父亲怎么强迫，母亲都分文不给。

        也多亏了母亲每日的辛勤劳作，和家里的财政大权守的严实，才让这个家能够维持得了生计。平日里，若遇上麻布的价钱好，偶尔能吃上一顿肉菜。

        秀秀忙了快三天的时间，才把家里的活给忙完，秀秀还把柴火搬进厨房里堆放起来，以备春节之需。

        母亲把纺织好的麻布拿到镇上去卖，再把卖得的钱拿去置办年货，母亲还特地留了两块麻布，拿去染色，回来给姐弟二人每人缝一件新衣服。

        除夕夜这天，秀秀带着弟弟早早就洗了澡，穿上母亲缝制的新衣服，到了下午，姐弟俩人帮着母亲贴对联。

        贴好对联后，母亲就准备好东西去祠堂拜阿祖，完成这最后一件事情，一家人才能坐在一起，吃着年夜饭……

        吃完了团圆饭，父亲早已不见了踪影，兴许又是去找人喝酒赌钱去了吧！弟弟今天玩了一整天了，吃完年夜饭不久后，母亲便把弟弟抱回父亲的床上睡下了。

        屋子外面的鞭炮声震耳欲聋，可家里的生活比较拮据，母亲也就只买了一小挂鞭炮，等到了零点的时候再放。秀秀和母亲两个人坐在屋内椅子上，一同守岁。

        想起当初还在林家的时候，母女二人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哪有受过今天这般苦。每逢除夕之夜，整座林家大院内，张灯结彩，鞭炮声络绎不绝，好不热闹！丫鬟们准备好丰盛的年夜饭，一家人有说有笑，幸福温馨。吃完年夜饭，家族中长辈还给发压岁钱……

        这一幕幕温馨的画面，仿佛就好像还是在昨天，可重回现实，却又是那样的遥不可及……心中牵挂的人啊！却已不在人世，愿已故之人能够安息……

        命运！有时候总爱捉弄人，能让你登上巅峰，领略人生的精彩，也能让你跌入深谷，尝尽世间的辛酸……

        当零点的钟声敲响，旧的一年结束，新的一年伊始……母女二人许下了新年的愿望，不求能够繁荣富贵，只求能够平平安安，健康快乐地生活！放完鞭炮，秀秀就跟着母亲，回到了房间。母女二人今晚能够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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