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深受打击

颜卉非常赞同艺的说法，但是她现在跟这些孩子一样，都不知道怎么烧制陶器，又能教他们什么呢，只能和他们一起学习一起进步咯。

        颜卉对艺说：“原来你过来是要跟我说这件事啊，我还以为你是专程给我送水的呢。”

        艺的脸皮本来就薄，被颜卉一打趣，就不好意思起来。松以为颜卉怪他姐姐，急忙解释道：“姐姐就是来送水的，我够不着锅，是姐姐帮我打的水，她还说她走得快，送过来会快一点。”

        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臂，眼神急切又有点委屈，这模样可爱极了，颜卉和艺都被逗乐了。

        颜卉觉得好玩，接着逗他：“可我是叫你去打水的啊，你怎么叫姐姐打呢，你是不是想偷懒。”

        一听颜卉这么说，松都快急哭了，急忙解释说：“不是的，不是的，是我够不到才叫姐姐帮忙的，我没有偷懒。”

        颜卉终于绷不住笑起来，艺也笑着安慰松：“好了好了，我们都知道松是听话的好孩子，不要哭哈，哭了姐姐就不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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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卉看着姐弟两的互动，心里感概万千。艺比松也就大了七八岁，但是以前部落食物匮乏，她阿爸每天要出去打猎，阿姆也每天要出去采集，松基本上是艺一人带大的，也真是难为她，因为这个关系，艺从小就很懂事，所以她能成为学霸，也是很正常的。

        颜卉一直把艺当作妹妹看，这时候，对她怜爱不禁又多了几分，爱屋及乌，颜卉拉着松的小手，柔声问他：“松，你想不想跟姐姐学习碗啊？很好玩的。”

        松毕竟是个孩子，听到有的玩，便把委屈抛到了一旁，兴高采烈地要和颜卉一起玩，其他熊孩子听到有好玩地，也不愿意错过，纷纷表示要加入，于是颜卉顺利地成了一名幼儿园老师。

        午休时间结束以后，艺就要下地去干活了，走之前还不忘往烧窑里添几根柴火，一边添柴火还一边嘱咐这群熊孩子等柴火烧完去广场搬。

        因为天气越来越热，颜卉怕大家中午干活会中暑，就和族长商量中午最热地时候让大家回来休息，等下午天气凉爽后再去地里干活，族长没意见，这个规则也就顺利定了下来，艺刚才就是趁着午休时间，过来找颜卉蹈磕的。

        还真别说，艺过来虽然也没做什么，但是光陪着说说话，颜卉都觉得心情好了很多，也不像上午那样烦闷了。

        下午烧火的间隙，颜卉就和这群熊孩子玩起了尼把，用孩子们找来的泥土做了许多小杯子小碟子，其中还有颜卉心血来潮做的四不像兽——一不像兔子不像狗不像猫不像猪的四脚兽，做好后放就在太阳下暴晒。

        大家当然玩得很开心，尤其是松，因为当着姐姐的面要学习做碗，不能让姐姐失望，所以他是玩得最疯的一个，衣服上脸上全都是泥巴，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

        心情愉快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颜卉瞅着烧窑里的三个杯子烧得红彤彤的，算下来从开始点火到现在，也过去了五六个小时，时间应该够了，于是就停止添火，等烧窑冷却下来就可以看成品了。

        颜卉此时的心情是既紧张又期待，放佛又回到了上学时等待老师公布成绩的那时候。

        颜卉把露在窑口的木柴推进去，又和一众熊孩子把晒在外面的泥胚收起来，免得晚上下雨，被淋坏了，然后收拾好各自的东西打算回广场吃饭。

        但是看到这群泥猴子似的小屁孩，再看看自己身上东一道西一道的泥印子，颜卉还是决定到河边洗一洗，不然她可不敢保证这帮熊孩子回去后会不会挨揍。

        颜卉带着这群孩子到河边，但是不让他们下水，自己从岸边拔了一撮柔软的青草挨个给他们洗手，洗完手以后又把他们身上干得差不多的泥土轻轻拍掉，最后再把他们花猫似的脸一点一点擦洗干净。

        一套服务下来，颜卉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觉得比烧了一天得窑子还累，但她又不得不给他们擦干净，因为讲究个人卫生，饭前便后洗手这样的规定是自己定的，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填完，颜卉泪奔中。

        幸亏现在气温高，河水虽然有点凉，但也不会让人受寒。颜卉有一搭没一搭地洗着手臂，河水凉凉地很舒服，感觉热了一天的她欲罢不能。

        她想起来刚来部落地时候承诺过要教艺学习游泳，但当时因为时间仓促，再加上出了点小插曲，就把这事耽搁了，一转眼就过去了一年多，现在部落地耕种和养殖计划渐渐步入正轨，大家不用每天再为食物奔波，现在学习游泳倒是个好时机。

        于是颜卉决定，从明天开始就召集有兴趣的人学习游泳，反正大家每天干完活以后，都有来河里泡澡的习惯，在泡澡的空档，学习半个小时也就足够了。

        晚餐的时候，颜卉跟大家说了游泳的事情，大家的反应果然很热烈，除了年长的老人和两个即将临盆的孕妇，其他的人都跃跃欲试。

        颜卉一看，不行啊，三十多个人自己根本教不过来，只能把大家分成两班，轮流上课，一班上课的时候，剩下一班自由学习。

        第二天起来，整理好个人卫生后，颜卉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就跑到烧窑前查看昨天的劳动成果。在河边梳洗的时候，刚好遇到了艺，于是两个人就相约过来开窑。

        窑子里的火已经熄灭，但是还散发着热气，颜卉怕烫到自己，就用竹子烧制的夹子把烧好的杯子夹出来。

        杯子已经被烧成了红褐色，敲起来也会乓乓响，但是颜卉看到第一个杯子以后，就知道自己失败了。

        眼前的杯子周身布满了裂痕，用力一摸，还有粉尘掉下来，怕是一见水就会散架，没法作为正常的器皿使用。颜卉把杯子拿到水里一浸，果然有一块一块的泥土掉下来，三个杯子都是这样。

        原来自己千辛万苦带回来的土根本不是黏土，如果是黏土，即便火候掌握得不好，稍烧出了裂缝，但也不会遇水即溶，这些土根本就是普通的黄土，跟部落里用来制砖得土一样。

        几天的辛苦就这样白费了，颜卉心情特别郁闷，连早饭也不想吃了，一个人走到河边，任凭艺怎么喊都假装听不见，她现在实在太郁闷了，她想静静。

        颜卉嘴里叼着根青草，盯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一言不发，直到闻到了一股烤肉地香味才回过神来。没错，就是烤肉地香味，颜卉没有闻错。

        颜卉打了个激灵，一回头，就看到落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手里还捧着一块用树叶包的烤肉，肯定是艺想回去给自己那烤肉，半路被这个家伙劫道了。

        落看到颜卉回头，就把烤肉递给颜卉，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看你没来吃早饭，艺说你在这里，我就给你送过来了，趁热吃吧，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颜卉有点不好意思，接过烤肉啃了一口，但她心情实在郁闷，便什么也没说。

        颜卉不说话，落叶不出声，两个人就这样坐着，远远看去，像是出来踏青游玩的情侣，衣服岁月静好的样子。

        吃完烤肉，觉得有点渴，就随手捧起河水喝起来。在原始社会生活了快两年，颜卉的肠胃抵抗力变得异常强悍，生喝凉水也不会有任何不适，生喝河水这件事，颜卉早就做熟了。

        吃饱喝足以后，颜卉的心情渐渐开朗起来，刚才的郁闷也抛到了一边，又不是真么大不了的事，没陶器的时候，大家不也一样过来了，做不出来就做不出来呗，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黏土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颜卉就不信自己会找不到，生火本来就这么苦了，为什么自己还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落看着颜卉的样子，觉得不可思议，这人的情绪转变地也太快了吧，刚才还是一副全世界都欠我的样子，一转眼就变成全世界我最厉害，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

        忽略掉落脸上色彩斑斓的变化，颜卉拍拍屁股就往部落走，她刚才只吃了一块肉，一点都没吃饱，再不回去肉都让那些熊孩子抢没了，不吃饱哪有力气干活，下一顿饭可是要等到晚上的。

        颜卉跑得跟兔子似的，一转眼就不见了，留下落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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