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幻象中的男女
“丫头没事,你去忙你的。”疯道人说完,就要绕开秦少轩、继续往里面跑。
秦少轩发现我肩头插了一把短刀、还在不断地流血。
他脸色大变,急步冲过来、拦住了疯道人,“师父,你对小丫头做了什么?”
秦少轩的反应、让我抱有一丝希望,开口向他求救,“秦、秦大哥救救我——”
疯道人打断我的话,“为师做事,哪轮得到你来管?”
他神色骤冷,头一次在秦少轩面前摆出师父的架子。
疯道人这样,连秦少轩都觉得陌生,“师父,你想利用小丫头做什么?”
见疯道人拧眉不语,秦少轩继续说,“不管你想做什么,小丫头是无辜的,你放了她。”
“不行!事到如今,我岂能轻易收手?”疯道人冷声道。
秦少轩何其聪明?一下子,就明白自己被疯道人利用了。
他和疯道人身上都带了、可以感应到对方的符纸。
只要离得不远,一旦对方动用术法,就能感应到。
他和秦家等人进了通道深处,突然感应到疯道人使用烈火符,便找借口、独自过来探看。
秦少轩失望地看着疯道人,“师父,你也想要鬼棺,并非像你说的那样、只是来凑热闹的?”
“少轩,我做这一切是有苦衷的。”疯道人不自在地别过头。
“不管师父有何苦衷,都不应该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秦少轩说着,要从疯道人肩上夺下我。
“你让开!我不会杀她的。”疯道人疾疾躲开,让秦少轩落了个空。
“师父,你要鬼棺,我可以帮你,请你放了小丫头。”秦少轩痛心道。
师徒俩竟在通道上抢夺我,而且,还大打出手。
听着疯道人直骂秦少轩大逆不道,我因失血过多,意识渐失……………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如一道魂魄般、漂浮在墓穴里。
前面似有打斗声,还有人在说话,我仔细一听,发现竟有楼湛天的声音。
另一道女声,我曾听过,是季箐筠的声音。
咋回事?我记得自己被疯道人捉了,怎么会变成魂体、还多了季箐筠的存在?
我下意识、顺着发声源飘去,没多久,就看到一男一女的身影、穿梭在通道之中。
他们正是楼湛天和季箐筠,我来不及震惊他们咋会在一起,就见他们在追逐着、一个身穿道袍的老头。
那老头手里好像拿着一只黑色盒子,他每跑过一处,都会按一下通道壁上的凸起之物。
然后,漫天的羽箭凭空出现,直冲楼湛天他们射去。
那锋芒的箭尖呈倒钩状,闪着黑色的寒芒,像淬了毒一样。
即便我没有靠近,也被铺天盖地的箭雨,骇得头皮发麻。
在密集的破空声中,他们拔出桃木剑、动作又快又准地斩下一支支利箭。
他们配合得相当默契,一点都不像在牛头山梦境里那样敌对。
我还想起一个问题,楼湛天是鬼,咋可以用桃木剑当武器?
难道这时的楼湛天没死?他们的关系看起来亲密无间,很难想象他们后来会反目成仇。
墓里布满了机关陷阱,但我和疯道人下墓时,除了血蝙蝠,还没遇到过。
说明机关早在很多年前被破坏了,破机关的人、正是楼湛天他们。
我看了一会,发现自己看到的都是幻象,也知道他们是来蹚墓的。
爷爷说过,盗墓贼们凿开墓穴取走财宝后,往往会惊动地下的鬼物。
这些鬼物很有可能会现世害人,久而久之,便有一些极富正义感的玄门中人,来把积怨厉鬼除掉,这样的行为,叫做蹚墓、也叫蹚阴。
我跟着楼湛天他们,进入一间墓室的中心地带。
这里摆放着一方硕大的棺椁,看得出棺椁的架构很不简单。
那老头紧抱着黑盒子,死死瞪楼湛天他们。
我才看清那黑盒子正是鬼棺,双方局势紧张,仿佛一触即发。
不用说,老头肯定是赵隆渊的鬼魂了,他脸色青白、双目赤红,浑身冒着腾腾鬼气。
楼湛天和季箐筠对视一眼,齐齐对赵隆渊动手。
他们的术法很厉害,其中的默契,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赵隆渊生前是道士,又死了很久,修为已达到了鬼王级别。
但还是不敌他们二人联手,很快,鬼棺被楼湛天夺走了。
赵隆渊非常狡猾,他掌握了开启鬼棺的咒语,在鬼棺落在楼湛天手里时,他骤疾念出咒语。
突然,轰地一声,鬼棺大开,黑盒里涌现出强悍的鬼气。
这鬼气和平常的鬼气不同,带有一种可怕的攻击性。
饶是楼湛天和季箐筠的道行再高,也是个人,承受不住鬼气的轰击。
楼湛天护住季箐筠,他自己则被鬼气轰出墓外。
“湛天!”季箐筠大惊,顾不得赵隆渊,疾跑向楼湛天。
开启鬼棺很耗损修为,赵隆渊不敢恋战,从捡起楼湛天松手、掉在地上的鬼棺后,化成一道黑影闪进棺椁里。
楼湛天受了重伤,并吸进了大量的鬼气,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现在还是人,季箐筠看起来比和牛头山梦境里小了几岁。
也就是说,楼湛天成鬼没多久,就厉害得没边了。
该不会和这次吸入鬼棺的鬼气有关?如果是的话,那么楼湛天要找鬼棺……………
不容我多想,就看到季箐筠放下楼湛天,她用尽方法、都无法把赵隆渊从棺椁里逼出来。
棺椁是赵隆渊生前特制的,布下难解的禁术,季箐筠也无法破解。
无奈,她只好扶着楼湛天走出墓室,不知道楼湛天是不是因此死去?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心里被浓浓的悲痛填满。
然而,画面倏地一转,变成季箐筠孤身前来。
这时的她,不过年近三十,却满脸沧桑。
气质比起在牛头山时,多了孤冷之感,散发出的修为气息、深不可测。
显然,眼下的画面、距离封印楼湛天,已过了几年。
季箐筠的道行高了不少,等等!她手里咋拿着一只鬼棺?
她把鬼棺放在赵隆渊的棺椁上,将一把桃木剑也插在上面,自语道:“我好不容易制成鬼棺赝品,现以物换物……………”
从季箐筠的话里,我知道她手里的鬼棺是假的。
她依旧没能打开棺椁,就自创出了‘以物易物’之法。
在她的施法下,鬼棺赝品以肉眼不可视的速度、融入棺椁里。
季箐筠口中疾念着我不懂、又有些熟悉的咒语。
她额上冷汗直冒,过了很久,才看到真正的鬼棺浮出棺椁表面。
拿到鬼棺后,季箐筠布下了百锁固魂阵,没拔出桃木剑。
不知怎的,我居然知道鬼棺赝品是控阵之物,一旦被毁,不仅整座墓、整座归云山都会坍塌。
拔出插在棺椁上的桃木剑,则能唤醒赵隆渊。
可爷爷和疯道人他们不知道啊,我很怕他们发现鬼棺是假的、一气之下,会毁掉。
我很好奇,季箐筠把鬼棺拿到哪里去了,竟没被人发现。
楼湛天明明来过这里,之前还骗我说、他生前没听说过赵隆渊得到鬼棺。
爷爷是收到玄门中人赶来归云山的消息、才来归云山的。
当时,我偷听到他们的对话,楼湛天分明没告诉爷爷实话。
楼湛天摆明是、想利用爷爷拿到鬼棺,因为他不知道真的鬼棺被季箐筠换走了。
就在我越想越气之时,蓦地响起一阵狂暴的吼声。
一道白光自我眼前划过,我脑子顿时发晕、肩头疼得要裂开一样。
我猛地睁开眼,却见自己躺在一间塌了一大半的墓室里。
不远处,还有打斗声,我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
爷爷和疯道人在争夺鬼棺,秦少轩在一旁劝阻他们。
楼湛天则和我在幻象中看到的赵隆渊、打在一起。
赵隆渊好像知道鬼棺是假的,注意力只在楼湛天身上、缠得楼湛天无法分身去夺鬼棺。
他的修为,似乎比我在幻象中看到的要高。
如今的楼湛天,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已受了重伤。
令我震惊的是,楼湛天心口穿着一条长长的、散发着鬼气的黑色链子。
每只鬼都有特属于自己的鬼器,那鬼链肯定是赵隆渊的鬼器了。
被鬼链穿胸、魂体会严重受损,这种穿透魂体的痛苦,是难以想象的。
难怪之前会听到他发出几近绝望的吼声,见他伤成这样,我心莫名的疼痛。
这时,秦少轩挡到爷爷和疯道人当中,竟被他们震飞出去。
他们为了鬼棺,打得你死我活,已经顾不得昔日情谊了。
“爷爷、疯道人,鬼棺是假的,你们别打了!”我急声大喊。
许久没见爷爷,他消瘦了不少,精神似乎也很差。
我怕他打不过疯道人,只能告诉他们鬼棺是假的。
“阿音,你先离开这里!”爷爷见我醒了,对我大声道。
他说话间、也没有停止抢鬼棺,明显不相信鬼棺是假的。
我急得不行,“爷爷,鬼棺真的是假的,抢了也没用。”
赵隆渊甩开已经受伤的楼湛天,直往我扑来。
我来不及闪躲,一下子,就被赵隆渊擒住了。
赵隆渊并没有像别的鬼、一样掐住我的脖子。
他尖长的指甲掐入我受伤的肩头,凶戾地暴吼着,“是你布下百锁固魂阵的,我杀了你!”
赵隆渊把我当成季箐筠了,原来他当时拿着鬼棺躲进棺椁后,陷入沉眠中。
季箐筠再踏足这里的时候,他正巧醒了。
他还来不及破棺而出,就被季箐筠以桃木剑封棺、并布下百锁固魂阵。
所以,赵隆渊最恨的就是季箐筠,自然狠不得弄死、长得像季箐筠的我。
“放开她!”楼湛天拖着长长的鬼链、哑声大吼。
“想让我放了她?可以!把你的修为全渡给我?再让她破解百锁固魂阵!”赵隆渊阴声道。
楼湛天想也不想、就咬牙道:“不可能!”
“那我先杀了她,再吸食你的修为!”赵隆渊说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他的鬼爪有毒,全深入我伤口、令我的伤口瞬间发黑。
我疼得直抽搐,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令我寒心的是、爷爷只匆匆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放弃夺鬼棺。
“你敢杀她,我要你魂飞魄散!”楼湛天狠声道。
他说着,浑身迸发出强烈的戾气,双眼红得泣血。
楼湛天暴走了!这是我第一反应,只见他猛力把鬼链、从心口抽拔出来。
“不要啊!”我惊骇欲绝,要知道强行拔出鬼链,很可能会魂飞魄散。
随着鬼链的拔出,楼湛天的魂体、如同充血般。
他的鬼力强涨到极限,如一道闪电般,闪至赵隆渊面前。
我没看清楼湛天咋出手的,下一瞬,我已经落入他怀里。
“躲远点!”楼湛天把我推开,疾身而上、与赵隆渊缠打在一起。
看着他们打得难分难舍,我却无力阻止。
我知道鬼在危难之时,可以把鬼力提到极限,一个不慎,魂体会爆破、至魂飞魄散。
在我被赵隆渊擒住之前,楼湛天一直小心应对,现在,为了救我…………
不行!我不能让楼湛天魂体爆破,可要我咋帮他?
爷爷给我的桃木刀不见了,我扫目四望,看到离棺椁不远的地方、躺着一具烂得白骨毕现的尸体。
尸体的手上握着一把桃木剑,那是季箐筠的。
看来那应该是盗墓贼的尸体,他见桃木剑不错、就想拔出来,结果,却唤醒了赵隆渊。
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撑着身体,向棺椁的方向爬去。
秦少轩看到我这样,急忙过来扶住我,“小丫头,别动!”
“秦大哥,爷爷他们不停手,湛天也有危险,该咋办啊?”我泣不成声。
秦少轩也伤得不轻,他摇头,抹去沾在嘴上的血。
顿了一下,他才问我,“你刚才说鬼棺是假的?”
我用力点头,“是假的,你有啥办法?”
秦少轩不知道毁掉鬼棺赝品的后果,说道:“那就毁掉它!”
“不行,整座归云山都会坍塌的。”我说完,想推开他。
直觉告诉我,那把桃木剑能封住棺椁,肯定能对赵隆渊造成巨大的损伤。
“你要做什么?”秦少轩不解我为啥一直往棺椁的方向爬。
“帮我把桃木剑拿来!”我指着那把桃木剑道。
秦少轩虽然疑惑,还是帮我拿了桃木剑。
桃木剑一到我手里,竟隐隐闪着淡青色的光芒。
莫名的熟悉,让我感动得眼泪直流,我抬手抚上剑身。
我的手染满了血,血一沾到桃木剑,桃木剑上的青光便大盛。
一股温和、却有劲的力量,自桃木剑传递到我身上。
我瞬间又回到了体力强盛之时,肩上的伤口也不疼了、鬼毒渐散。
秦少轩看在眼里,也震惊了,“小丫头,你?”
我摇头,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楼湛天打斗间,发现我拿了季箐筠的桃木剑。
“用剑,刺他的鬼穴!”楼湛天大喊道。
他奋力制住赵隆渊,让赵隆渊的眉心鬼穴对着我。
我只迟疑了几秒,就提剑刺向赵隆渊,此刻的我,多了刚才那股力量,手变得不受控制。
桃木剑精准地刺向赵隆渊,他脸上终于露出惊恐之色。
在桃木剑刺中赵隆渊之际,他仰头、发出痛苦的嘶吼。
赵隆渊的嘴张得极大、开裂到了耳根,嘴里好像有啥东西、要喷射出来一样。
“快闪开!”楼湛天松开赵隆源,及时把我拉开了。
赵隆渊嘴里倏地射出一道黑色疾光,击中了、刚被疯道人抢在手里的鬼棺。
鬼棺轰地一声爆炸开了,瞬时山摇地动,墓室里的沙石滚滚狂卷。
整间墓室裹上浓重灰尘,迷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耳边尽是轰隆隆地巨响,归云山要塌了。
我被楼湛天抱在怀里,最担心的是爷爷,“爷爷、爷爷…………”
“双手握剑,跟着我念。”楼湛天抓着我的手,让我握紧桃木剑。
“神道借法,逆天转机,空间瞬移…………”
我脑子空空的,不由自主地跟着楼湛天疾念着咒语。
只觉得从桃木剑上涌出无数青光、把所有人都包裹在其中、包括不知咋被困在其他通道的玄门中人。
我眼前一黑,啥感觉都没有,下一刻,已经离开归云山了。
周围的环境非常陌生,天蒙蒙亮,没想到在归云山待了近一夜。
我没看到爷爷,身边只有楼湛天、还有季箐筠的桃木剑。
“湛天、湛天,这是哪里?”我着急地问道。
楼湛天的魂体微暗,不甚肯定道:“可能在归云山附近。”
“你咋样了?”他胸前的伤口虽不流血了,还是很吓人。
我身上注入桃木剑的力量后,肩上的伤倒是不疼了。
“先找个地方歇歇。”楼湛天说完,回到了小木牌。
于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可我知道回到小木牌,更有利于他养伤。
至于我,在使出我不知名的术法后,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走路像踩在棉花般无力。
想到爷爷,我又担心又难过,忍不住问,“湛天,不知爷爷咋样了?”
“瞬移术会让他安全离开归云山的。”楼湛天道。
听到爷爷没事,我松了口气,虽然我很气爷爷只顾着抢鬼棺,但我一点都不想他有事。
“原来那个叫瞬移术啊,为啥我能用?”
我从来都不知道桃木剑、竟蕴含着如此强大的力量。
肯定不是光凭着楼湛天教我的几句咒语,我就能把所有人瞬间带离归云山,里面肯定有玄机。
楼湛天沉默了许久,才告诉我,“青云剑里有一魂,能借以相应的咒语,驱用它。”
他说,瞬移术除了会把施术者转移到安全地方,连附近的人都会被移走。
而且,这些人会随机分落在四处,不会聚在一个地方。
“原来叫青云剑。”季箐筠、青云剑,我默念道。
经楼湛天一说,我才想起,爷爷一本、记载了各类法器的书里,提过万物皆有灵,法器也不例外。
一件法器用久了,会随着主人的道行越高、生出器魂、并逐渐增加各种技能。
不过,法器生出器魂的几率微乎其微,可以说是百年难遇。
季箐筠好厉害,连她用过的法器都不一般,我暗道。
按说生了器魂的法器会认主的,可我咋能驱用季箐筠的剑、并吸收剑的力量?
我刚要问楼湛天,他就问,“你怎么知道鬼棺是假?”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觉得是假的。”
我不想告诉他、我看到他和季箐筠在一起的幻象。
其实,我想不通,为啥我能看到那些幻象?
我也很想知道,我昏迷之后发生了啥事,疯道人是咋遇到爷爷他们的。
楼湛天没再问下去,我走了一会,看到前面有个小村落。
我累得要死,现在看到有人烟,差点喜极而泣了。
“湛天,有村子!”我高兴道。
明明不长的路,我拖着如灌铅的双脚、走了好久,才走到村口。
这时候,村民们都还没起床,要去敲人家的门,我很忐忑。
要是遇到脾气不好的人家,可没好果子吃。
我看了一下,发现这村子里的房子都很破旧,一看就是个穷村。
最后,我随便选了一户人家,走到门口,有些紧张。
我没有叫陌生人门的经验,也不知道该喊啥。
踌躇一下,我才抬手敲门,“麻烦主人家开下门…………”
过了好久,才传来一阵脚步声,和不耐烦的抱怨声,“谁啊?大清早的,叫啥叫?”
吱!木门终于开了,开门的是一个打扮得土里土气、身材肥胖的中年妇女。
中年女看到我,吓了一大跳,直拍着心口道,“吓死我了,你找谁啊?”
她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个遍,毫不掩饰神色间的厌恶。
“大婶,我迷路了,能不能让我在你家休息一下?”
秦家人把我关到地窖时、没有搜我的身,我身上的钱还在。
我说着,从身上掏出一百块钱,递给中年妇女。
不给点好处,没有人肯收留一个来路不明、而且身上有伤的人。
果然,中年妇女一看到红彤彤的钞票,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她毫不客气地把钱塞进口袋里,嘴上却说:“小妹妹,我这个人最有善心了,不管是谁有困难,都会帮忙的。”
我跟着她进屋,见里面的摆饰、和外面很不搭,明显好很多。
难道这家人很有钱,怕被人知道,就把屋子的外表、弄得很破旧?
中年妇人热情地招待我坐下,给我倒了一杯热水,还让我管她叫王大婶。
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只好问,“王大婶,你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
“能,当然能了!”王大婶痛快道,她说完,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王大婶一走,楼湛天就道:“今晚在这里留宿。”
“为啥要留宿?休息一下就走,不行吗?”我奇怪道。
“按我说的去做。”楼湛天语气不容置疑。
我低头看了自己的伤口一眼,不满道:“我还有伤呢。”
这村子条件很差,我的伤口虽然不疼,也得赶紧医治才行。
“这户人家,有好东西!保准能治好你我的伤。”楼湛天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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