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独一无二的真心
安置好了狐狸后，苏茉儿携着雅芝，一起向着大汗的营帐走去。两个人一路的还是说着话，不过，已经转了话题。因为苏茉儿告诉了雅芝，自己心仪的爱人是胡立。胡立和她一样的，向往的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苏茉儿还告诉了雅芝，给大汗服用的救命药丸就是胡立给她的。
雅芝一路惊讶的嘴巴大张着，直到接近了大汗的营帐，雅芝才迅速的命令自己镇静下来。强迫着自己平复下来后。才搀着苏茉儿的胳臂，双双走进了营帐。
雅芝清楚地看到，大汗在看到苏茉儿的身影时，眸子猛然的闪亮出流光溢彩的情感。可是，苏茉儿还是那么一副平和安详、淡定自若的镇静模样。
苏茉儿和雅芝一起上前行礼参拜：“奴婢拜见大汗。”
皇太极刚刚又喝了一遍药，虽则内伤已经修复了很多。可是外伤依然很严重。但是皇太极看到苏茉儿后，精神莫名的亢奋而充满了激情。
“起吧，来人，搬把椅子过来，给苏茉儿赐座。”
苏茉儿微微愣了一刹那后，即刻拜谢婉拒：“谢大汗赐座。奴婢站着回大汗的话就行。”
看着椅子搬到了苏茉儿身前。皇太极对着房内的一众侍女、太监们道：“你们都退下吧！”
雅芝眼含深意的望了望低垂着头的苏茉儿一眼后，随同其他的奴才们一起退下，全都退守到营帐外。
“坐吧，苏茉儿，本汗不希望你总是拒绝本汗的好意。”皇太极语气低沉的说道。
苏茉儿闻言，不敢再推辞赘言，默默坐下。
“听说，你昨晚对着所有在本汗身边的人说，救护大汗是我们所有人的的使命，这句话是你说的吗？”皇太极问道。
苏茉儿蹙眉回忆了一下，好像昨晚是说过。可是，话赶话的说话，往往是说着无意听着有心，昨晚大妃好像还夸她说这句话说得好。可是，这是她真心的话语，也是事实呀，难道有什么不对？
“奴婢是说过，大汗牵系着我们后金的命运，这是我们的使命呀，奴婢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不，你没有说错。本汗听说这句话后，真心的温暖感动。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本汗的，你还是为本汗愿意牺牲奉献一切的。是吗？苏茉儿？”皇太极语气一直柔柔的，也不知是因为受了伤，气势不强，还是心气很顺畅才柔和的缘故。
苏茉儿咬咬唇，抽抽嘴角，愿意牺牲奉献一切吗？她应该说是，还是不是？说不是，那不是大逆不道吗？
“是的，奴婢愿意为大汗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苏茉儿嘴里吃着黄连，她有的选吗？除了说是，她只能说是。
“嗯，那你就嫁给本汗吧，本汗考虑了很久。你这次救了本汗，可谓是居功至伟。本汗绝不能委屈了你，准备封你为侧妃之首，封号本汗都为你拟好了，赐封为“天妃”。意思是除你之外，再不会有超越你的侧妃！”皇太极兴奋地看这苏茉儿，脉脉含情的说道。
“侧妃之首？宸妃不是侧妃之首吗？”苏茉儿被雷到了。几乎不加考虑的脱口说道。
“那是没遇到你之前本汗的册封，如今你才是本汗心目中的第一侧妃。本汗要把最丰厚的宠爱赏赐与你。苏茉儿，本汗的赐封，你可满意？”皇太极直率的让苏茉的心里一阵恶寒。
“不满意。”苏茉儿一直的低垂着头，根本是懒得看皇太极的脸色，一秒钟都没有思考的回答道。
“什么？你还不满意？那你还想要什么封赏，你说说看，本汗都会满足你！”皇太极倒是真的对苏茉儿上了心。不假思索的承诺着。
“奴婢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苏茉儿浅浅的说道。
“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苏茉儿，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太极玩味着苏茉儿的话，有片刻的愣怔。
苏茉儿不语，微微的难以自查的撅起嘴，什么意思？字面的意思！可是，她哪里敢真的去解释。只能低垂着头，玩起了静默。
冷场，一分钟，二分钟，三······
“你要求独宠、专宠？”皇太极何等人物，即时理解了苏茉儿的话意，颇为震惊。这丫头，还真是敢想敢说！，真真的胆大！
苏茉儿还是不语，她不敢说呀，若不是怕皇太极一怒之下，治她个大不敬的罪。她真的很想说，我不要你的独宠、专宠，我要你不要骚扰我······可是，打死她。她都没胆子说呀。而这些话，是她早就想好的应对皇太极的说辞。刚刚听雅芝透露的信息里，她早就预料到皇太极必然会逼她嫁给他的。所以，她早早在心里酝酿好了怎么拒绝的话语。
“回答本汗！”皇太极的语气已经隐隐有了一些不满。
“奴婢早有誓愿，宁做穷人妻，不做富贵妾。奴婢达不到心愿，宁死不嫁！”苏茉儿语气凛凛，有种荡气回肠的气势。
皇太极被镇住了，更被惊住了。随后，他竟然，心里慢慢的生起了欣赏和柔情。这丫头，还真的没让他看走眼，绝对是女中英豪。皇太极一下子反而更喜欢了。可是，他觉得很难为，更觉得棘手。宁做穷人妻，不做富贵妾。她这是明明白白的索要大妃之位呀！皇太极就这么曲解了苏茉儿的意思。
“你的意思，本汗明白了。但是如今时局不稳，各方势力均要牵制。科尔沁和其他蒙古的一些部落，本汗一时间还需要利用，不能得罪失了他们的力量。所以，，暂时先册封你为首席侧妃，等本汗不日后称帝之时，本汗答应你，到时候，封你为皇后！你看可以吗？”皇太极何时这么真心真意的曲意迁就过女人，但是，对苏茉儿，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值得。
“不可以，奴婢不同意。”苏茉儿一点都没有犹豫的拒绝。
“苏茉儿，你，你不要恃宠生骄！为什么？本汗已经说明了苦衷，你怎么就不能委屈一下？”皇太极的语调有些分贝提高了。
“奴婢不敢，奴婢绝不敢恃宠生骄。奴婢有奴婢的坚持，有奴婢的底线，更有奴婢的心愿，奴婢不愿意委屈、将就。奴婢并非奢求皇后之位，奴婢想要的只是独一无二的真心。大汗，你给得起吗？”苏茉儿知道拒绝和应对皇太极，是一件命悬一线的危险决定。她必须不能太含糊。
“独一无二的真心？本汗可以给你的。本汗现在对你的真心，从来没有对别的女人产生过。”皇太极急忙的表白着自己的情义。
“大汗，你此话有失偏颇。奴婢知道大汗对东宫侧妃娜目钟有真心，要不就不会册封她为东宫侧妃，奴婢还知道大汉对宸妃有真心，否则，也不会册封她为侧妃之首，奴婢还知道你对大妃有真心，否则不会这么维护。奴婢唯独不知道的是，大汗在未来的时光里，会不会再遇到更钟情的女人，会不会还有真心给别的女人······”苏茉儿声音沉重，听得皇太极的心，一点点的冷了下去。
皇太极冷着脸，眼睛直直的凝视着苏茉儿一直低垂的低低的头，心头升起了惊涛骇浪般的翻腾，这个丫头，不仅不简单，还复杂之极，她的心里，究竟是算计太多，还是智慧太足，还是真的就是单纯的就为了求得一份独一无二的真心？可是，独一无二的的真心，怎么可能呢？苏茉儿说的对呀，她说出了他的软肋。他的确是对这些女人付出过真心，而且当时的真心也是纯粹的。如今，他喜欢苏茉儿，愿意给她真心，可是，以后呢？他能保证说，以后他不会再对哪个女人不再付出真心了吗？皇太极犹豫了，也不敢保证什么。他现在一心的想得到苏茉儿，自然是可以承诺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的。可是，将来呢？将来他一统江山后，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苏茉儿而舍弃掉所有的女人？单单是宸妃海兰珠，他就不舍得······
苏茉儿不说话，也不敢有任何的动静。皇太极也在极力的挣扎在抉择中······
良久良久，苏茉儿觉得她低垂的头颅都有点酸楚的时候，皇太极说话了：“看来你对本汗并没有真心。所以才会这般的推三阻四！”
“大汗对苏茉儿是真心吗？大汗可知道奴婢当时发的毒誓？奴婢以天神地神为誓，二十五岁前嫁人的话，必遭天打雷劈、五马分尸。大汗若是对奴婢有真心，难道不担心不后怕，不为奴婢恐惧吗？若是奴婢违背了誓言，有朝一日真的应了毒誓，被天打雷劈，被五马分尸！那么，大汗，你给奴婢的究竟是宠爱呢？还是给奴婢的灾难呢？”
苏茉儿忍不住落泪了，她是真的生出了怨气和不满，真心？真心会这么不管不顾吗？想想胡立，还是胡立好啊，胡立可是毫不犹豫的答应等她到二十五岁的。真正的，真心的爱，首要的就是为对方着想，思其所思，忧其所忧，怕其所怕，为了爱人承担一切的风险。
皇太极结舌了，看着苏茉儿娇颜泪水纵横，伤心而悲痛的模样。第一次，皇太极检讨自己的行为了，也是第一次，他感到自己自私了。更是第一次，他有了惭愧的内疚感。他真的是没有顾虑思考那么多呀。苏茉儿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孩子，发了那么重的毒誓，她恐惧后怕，拒绝自己的心意，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毕竟，发誓这种事，真的没有人敢说会不会应验。
“罢了，苏茉儿，本汗不逼你了。本汗对你是真心的。既然你如此忧心那个誓言，本汗等着你就是。你不要伤心了。本汗不能为你擦泪，你别难受了，是本汗错了。本汗不该让你担惊受怕。”皇太极哄女人的话语，倒是说的顺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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