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没有选择
“另有其人？”
金刚院的几位长老愣住了，大为惊讶的问道：“首座师兄，大日院的二代弟子中除了虚静之外，还有何人能有可能是广源禅师那弟子的敌手？”
“是啊，以广源禅师那弟子的修为和神通，恐怕非圆觉境不可击败。难不成是大日院觉字辈的僧人亲自出手了？”
“可是那样的话，广源禅师怕是不会答应吧？而且，即便是胜了，也只是让我万佛寺，让他大日院蒙羞而已！”
“又或者……是觉法还藏了一手，大日院中有弟子修为还要在虚静之上，而我们却并不知晓的？”
一名长老猜测道。
觉远禅师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觉悟师弟猜对了大半！”
闻言，金刚院的几名长老齐齐一怔，纷纷吃惊的望着觉远禅师。
“师兄，你是说……觉法还真的藏了一手，大日院中真有弟子修为、神通还要在虚静之上，就是那名弟子击败了广源禅师的那弟子？”
觉远禅师叹了口气，这才缓缓地开口：“是大日如来咒！大日院的那名弟子修为只是空明境初期而已，远不及虚静，更不用说与广源禅师那名弟子相比了。只是，他却悟出了胎藏界大日如来咒，并且还施展了出来！”
“什么！？”
金刚院的几名长老顿时大吃一惊，“大日如来咒！这、这怎么可能！”
“对啊，虽然大日木鱼仍在大日院内，但是没有金刚界大日如来咒，哪怕悟出了胎藏界大日如来咒，又如何能直接施展出来？”
“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奥秘？”
听到几名长老不敢置信的惊呼，觉远禅师摇头苦笑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大日院的那名弟子确实施展出了胎藏界大日如来咒，这才一举击败了广源禅师的那名弟子。”
“另外……”
觉远禅师微微一顿，继续说道：“另外大日院的那名弟子所练就的法相乃是大日如来法相，所以我猜测这一切或许都与他的大日如来法相有关。但究竟是否如此，就不得而知了。”
闻言，金刚院的几名长老纷纷皱起了眉头。
他们并不清楚大日如来法相与大日如来咒的直接关系，只是觉得觉远禅师的猜测或许很有可能。
好半晌，其中一名长老才终于开口道：“不管究竟如何，如今大日院内已有人能够施展出胎藏界大日如来咒，于我金刚院而言，恐怕并非什么好事啊。”
“若是觉法也同样能够施展出胎藏界大日如来咒，那么，恐怕他必然会收回权柄，登上主持之位，届时我金刚院就只能如百年前那般，屈居于大日院之下……”
“是啊，胎藏界大日如来咒可是纯粹的降魔手段，佛威更甚于金刚界大日如来咒。一旦觉法能够施展出此咒，那么除非是大乘罗汉境的修为，否则怕是无人能与之匹敌。”
“只是，他大日院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凝练大日如来法相的法门的？我万佛寺立寺以来可从未听闻有人曾练就大日如来法相啊，此事着实透着古怪……”
这时，觉远禅师解释道：“据觉法师弟所言，那名弟子乃是带艺入门的，就连法号也都还是延用入门前的法号，并没有改为我万佛寺的虚字辈法号。”
“我猜测，怕是那弟子在入门之前就已练就了大日如来法相，至少他凝练大日如来法相的法门乃是自身所有，而非来自于大日院。”
“如果胎藏界大日如来咒真的需要大日如来法相才能直接施展出来那还好，至少觉法师弟是不可能施展的，除非他散掉自己的法相，重新修炼。只是那样一来，又是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够重新修炼回涅槃境了。”
“我此番将你们都召集过来，便是商议此事。即便觉法师弟不能修炼施展胎藏界大日如来咒，可既然大日院那弟子已经掌握胎藏界大日如来咒，一旦他成长起来，早晚都会要求重掌万佛寺。”
闻言，金刚院的几名长老顿时沉默了。
“是啊，这一切都是早晚之事。我等又不可能真的做出那等同门阋墙，相互倾轧之事。固然我金刚院如今的实力远胜过大日院，可真这么做了，我等也莫要再修什么佛了，与堕入魔道也无异。”
“更不用说其间的死伤，怕是会导致我万佛寺直接从佛门圣地真的跌落为普通寺庙，如此我等又有何面目面对历代祖师？”
“可是，真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大日院重掌万佛寺，也实在有些不甘心啊……”
众人再次默然。
觉远禅师也是一阵苦笑。
他也明白，其实这根本商议不出什么来，甚至都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在大日院内看到李长风施展出胎藏界大日如来咒的那一刻，觉远禅师就清楚，大日院重掌万佛寺已经是注定之事，区别只在于早晚而已。
除非他们真的堕入魔道，直接出手扼杀李长风，乃至是整个大日院。
只是那样的话，他们自身的佛心必然崩溃，魔障丛生，而金刚院的折损也不会小，万佛寺更会因此彻底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是以，他们根本没有选择，也没有阻拦的余地可言。
唯一可以商议和决定的就是，究竟要等到大日院有了足够强压金刚院的力量后，再被迫屈从，重尊大日院为首。
还是干脆就此认命，主动推举大日院首座觉法禅师直接登上万佛寺主持之位。
想到这些，觉远禅师不禁叹息一声，暗自摇头，望了眼殿外，怅然暗道：“大日院，终究才是我万佛寺的正统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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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刚院众位长老商议的同时，菩提院此刻却是都还根本不清楚大日院内所发生的事情。
不过，广源禅师与其弟子鉴明离开大日院的消息却已传入菩提院首座觉性的耳中。
“你是说……广源禅师离开大日院时，面有苦色？”
觉性听到弟子的汇报，不由皱眉问道。
“是的，首座。弟子看到广源禅师离开时，明显没有半分的喜意，反而是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汇报的弟子连忙回答。
觉性闻言顿时眉头紧锁，“难道广源禅师的那弟子在大日院内吃了败仗？可是也不对啊，大日院二代弟子中有谁能击败广源禅师的那弟子？”
想了想，觉性立即说道：“你马上去打探一下，看看大日院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
那名弟子立即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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