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穿越隧道
动机的噪音忽然间安静了不少，飞机平安的升空，穿梭在白茫茫的天地间，难以分清上和下，倒像是一只缓缓爬行在莫比乌斯环中的灰色蚂蚁。
“这就是苏联的造物啊！”列瓦连科大为赞叹，而后又补充了一句：“不像是现在的中国人，卖能让人把眼睛喝瞎的假酒换走我们的毛皮和木材，他们卖的羽绒服里塞的是鸡毛……”
“等等……”
路鱼打断了他的话语，询问道：“如果没有那些廉价的假酒，高浓度酒精你喝吗？”
“喝！”
列瓦连科和格莫夫都干脆的回答。
“不要忘了，哪怕是在苏联时期，你们和我们国家的关系都不太好，在抗日战争时期，你们最主要支援对象是国党，抗美援朝的成果，又有谁敢说不是中国的，而且俄罗斯这幅样子可是你们自作自受……”路鱼说道：“不要怨今天留下的泪，因为都是以前脑子进过的水……”
“虽然我想直接开飞机撞到地上去，但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对，去他妈妈的民主自由，现在真想要镰刀和锤子砸在我脑袋上，砸死了也无妨……”列瓦连科大声的叫骂。
“我是科研人员，我绝对反对苏联崩溃，可谁叫这群杂种……”格莫夫笑着指向了驾驶位上的朋友，“这个……苏联的警卫连连长，看看他现在这幅模样。”
“小格莫夫，起码我将你的梦想给断绝了……”列瓦连科反笑，“虽然你的梦想也已经到了尽头了。”
“其实在这件事上我们真的应该谢谢你，要不是你们脑子进水了，从上到下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下几根，在中国的某些人肯定要和你们一样傻逼……”路鱼望向了宽阔的雪原，虽然没有什么好看，但漫天的白却让人陷入进去，“在我们国内称苏联崩溃为‘千古’……你看这意义有多么重大……”
所有人沉默的听着。
“这个世界等多几年应该都会离不开中国了，离不开中国制造的物品，那个时候钢产量中国会占据世界的一大半，那个时候中国的农业产值会第一个过万亿级别……那个时候中国是真正的世界工厂。”
“但令人遗憾，就像是你们那些国家的傻逼一样，一个新的‘信仰’成了全世界傻逼的目标……”
大约在二十分钟之后，飞机开始降落，那是从森林间开辟出的空地，当降落之后，除了列瓦连科等待在飞机上，所有人都下了飞机，格莫夫径直的前往一个方向，林云在漫漫的风雪中紧跟着他，而太上仿佛是知道一样，脚步没有丝毫的动摇。
走了一会，三人都看到了一道阴暗的隧道口，但看起来它被混凝土毒死了，我们进入了混凝土墙前的一小段，风雪被阻挡在了身后。
格莫夫用手扒开混凝土旁边积雪，便有一块突出的大石头压在了地上，有一部分陷入到了地面下，他蹲了下来，双手搭在石块上：“这是我挖的一条支洞，有十多米长，绕过了这堵混凝土墙……”
路鱼伸出了双手，一抬，好几百斤的石块直接从地上起来，显露出了更为黑漆漆的洞口，约莫一米高。
从中可以看出格莫夫对于球状闪电究竟有多么念念不忘。
但这太过正常。
“厉害。”
格莫夫望着路鱼对比西伯利亚毛子有些单薄的身影，不由伸出了大拇指。随后从随身携带的袋子当中拿出了三支手电筒，各自递给了人。
他随后就跳入了洞口，挥手示意后面的两人跟上来。
“走吧！”
林云挥手。
“嗯！”
路鱼点了点头，便第二个进入了洞口，林云随后进了去。
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最终的终点很小，会让人误以为人走不出去，林云没有什么表示，路鱼小步踏着，没有丝毫的犹豫。
前面的格莫夫站起了身，抓紧前进了几步，路鱼也随后出了来，眼前是延伸水泥墙外隧道的宽阔隧道，小斜坡，一直向下。
林云也出了来，拍了拍灰尘。
一行人拿着电筒不断地向下走着，穿着的皮草也逐渐热，都脱了下来，只剩下了不厚的羽绒服，还是有些温，但正好合适。
在温度的作用下，外面冰冷的雪化作了阴冷的湿意，还有着滴答滴答的落水声音，显然，这里离地面的距离不是很小。
持续的踏步，眼前的紧缚忽然间松了起来，这是对比宽广的黑暗，光柱四处照耀着，像是在草原中随风摇摆的野草。
这里真的很大，脚步声回响起来，有着不小的间隔时间，仿佛这里还有着人和他们一起行走。
格莫夫忽然间多了一股愁意，如果是一个诗人，绝对能够创作出名篇诗歌，但他是科研人员，现在更是落魄的酒鬼，所以唯有愁语：“四十多年起，我在莫斯科大学获得物理学博士学位，现在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我同成千上万的人一起，看着刚从太空返回的加加林乘坐的敞蓬吉普车穿过红场。”
“他挥着鲜花，胸前挂满勋章。那时我热血沸腾，怀着去一个全新的世界创造一个伟大业绩的渴望，主动要求去正在组建的苏联科学院西伯利亚分院。”
“到那里后，我对领导说，我想干一种没有任何基础、完全开拓性的工作，多么艰苦我不在乎。”
“他说那很好，你去参加3141项目吧。”
“后来我知道，这个代号是计划者随便用圆周率值定下的。见到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已好几天了，我仍然不知道项目的内容。项目负责人是尼古拉伊·纳尔诺夫院士，这是个极少见的人，即便在当时，他也属于在政治上反常狂热的那一类，他偷偷看托洛斯基的著作，对全球革命的思想入了迷。”
“当我问他3141项目的内容时，他这么说：‘格莫夫同志，我知道最近太空飞行的成就对你很有感召力，但那算什么？”
“加加林在轨道上并不能把一块石头扔到华尔街那些资本家的头上；我们的项目就不同了，如果我们成功，将使帝国主义的所有坦克变成玩具，将使他们的机群像蝴蝶一样脆弱，将使他们的舰队像一堆浮在水面上的硬纸箱一样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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