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胜者有理
怀仁虽身法精妙，但苏合香这几下，着实让怀仁惊叹，随即点跳而闪。苏合香还是没有击中，怀仁却侥幸逃脱。
怀仁心里还是一些后怕，刚才的一击，暂且不提那一弓动作的娴熟，而且那一剑，对准的不仅是自己，更是身后的树。成功将自己注意力吸引，然后趁其不备从空中偷袭，但其最终目的却是用剑刺杀，倘若刚才稍慢一点，那后果不堪设想。
“可恶，差那么一点。”苏合香不甘心道。
这两三下，让孝叔和林强惊呆了。
“你小子，有两三下。不过，就凭这点功夫，还差得远呢！”怀仁狠狠说道。
苏合香经过刚才的小胜利，明显多了份自信，说:“那我们来比试比试啊。”
孝叔在一旁听了连忙阻止:“小苏，他的速度你也看到了，你别。。。”
“你顾好自己吧！”怀仁打断了孝叔的话，说:“小子，刚才是我大意。这次，我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今天，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
说完，怀仁握着小刀就冲去，很明显，这次速度快了很多。苏合香腰上受了伤，刚才又剧烈运动，伤口的血又往出流。
这次，苏合香没抵挡几下，便招架不住了。
孝叔慌了，“不好，怀仁杀红眼了。”
白虎堂的弟兄中一个人看不下去了，喊道:“我们一起上！”
说着，一伙人便围攻上去，可是这根本没有丝毫作用。林强咬咬牙，提刀说道:“孝叔，我去掩护，你带着弟兄们撤吧。”
“什么？那你怎么办？”孝叔问道。
“现在就这样才能损伤最少，货我们不要了，弟兄们的命，得留着！”
“那你呢，你的命呢？”
林强回头看着孝叔，还是一往的正经脸，说:“不值钱的命，不如换弟兄几条命吧。”
说完，林强冲了上去。喊道:“我做掩护，剩下的人撤！”
孝叔没办法，只得上去救回苏合香，带领弟兄们说:“撤！”
苏合香已经神智不清，身上被怀仁划的满是伤口。
怀仁咧嘴说:“你认为你敌得过我？”
林强后跳而出，跳起挥刀起舞，狂风扫叶。一刀砍去，强大气波挥之而出。怀仁见到连忙掷出小刀，手腕舞动起来。数道蓝光与林强的气波相碰，慢慢削减了力量。
怀仁嘴角咧出一丝笑容，腾空而去，旋转着的身体与挥舞的小刀共舞。在林强身上一下下的划出血痕。最终林强身受重伤坠落地面。
“哼。不自量力。”怀仁收回小刀，向四周看去。周围孝叔，苏合香他们已经撤退。
另一边，孝叔背着苏合香快速逃回白虎堂。
背后的苏合香慢慢恢复意识，看着孝叔的肩膀，周围的人满脸忧伤。
“林强呢？”
“林强掩护我们做断后。”孝叔说道。
苏合香听了很不是滋味。
“相信他，他会没事的。”孝叔淡淡地说。
大家心里都清楚的明白，林强多半凶多吉少。苏合香趴在孝叔背上，在父亲死后，又一次的无力感。那种帮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死去。恨自己，恨自己没有能力，恨自己太差劲。
“以后，这种场面还很多，既然选择了，那就只有走下去。”孝叔轻语道。
天空不知何时落起了雨滴，一滴，两滴。。。淅淅沥沥。
回到白虎堂后，苏合香伤势不轻，包扎后便又昏睡过去。
孝叔看着苏合香，回想着苏合香与怀仁交战时，从用弓射剑到从天而降拿剑而刺，孝叔真的是有些许佩服眼前这少年。
等苏合香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林强，林强呢？”苏合香刚醒，便连忙问道。
孝叔端着药进来，说:“来，先把这个喝了。”
苏合香心里发急，说:“你先告诉我，他回来了没。”
孝叔把药伸到苏合香面前，道:“喝完我带你去见他。”
苏合香看了看药，又看了看孝叔。一口气，将药全部喝完了。
“走吧。”孝叔声音里，夹着一丝哀伤。
苏合香有种不详的预感。
孝叔，苏合香等弟兄们，来到了一个小山坡，有好几个新坟。前面插着板，写着名字。都是昨天死掉的弟兄，最前面的，是林强。
苏合香看着林强两个字，心里仿佛被针扎了，胸闷气短。众人缓缓都跪了下来。在苏合香脑海里的，还是林强那张严肃的脸，他似乎从来都没有笑过。弟兄们死了有8人，虽短短几日，但每次截货后的喜悦，都还历历在目，如今，却已阴阳两隔。
苏合香等弟兄们静静地烧着纸，有些，已经滑落泪水，有些，还在抑制着自己尽量不让泪水流出。不知是谁抽噎了两声，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呜呜哭了起来。别的人，终于也决堤一般，嚎啕大哭起来。各自诉说着思念，不舍，心里话。
苏合香只是静静地烧完了纸，一滴泪也没有流。慢慢站起身，转身离开。
孝叔看着苏合香离去，转头看看林强的坟，说:“一路走好。”
苏合香蹲在陡坡边沿，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着远处的风景。孝叔慢慢走来，拍了拍肩膀。
苏合香双眼无神，仿佛丢了魂一般，说:“会死人，会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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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叔慢慢地也蹲了下来，说:“嗯。”
“为什么？为什么？一批货而已。”苏合香道。
“没有货，没有钱，没有幸福，没有命。”
苏合香欲言又止，叹了口气。问:“林强，虽然一开始我很看不惯他，总是一脸严肃正经。”
孝叔静静地听着。
“可是。。。”苏合香声音有些哽咽。
缓了一会，苏合香问:“怀仁，什么来头？和孝叔你什么关系？”
孝叔听了，慢慢的说:“他。。。是我爹哥哥的儿子。”
此言一出，苏合香愣了。
“也就是我的哥哥。”孝叔继续说道:“我是成怀孝，他是成怀仁。我们是成家村人。那年，帝都与四堂交战，居然为取胜利，帝都将魔兽引来，直接踏平成家村，直攻白虎堂。成家村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而怀仁，也身受重伤下落不明。只听说有人救走了他。而我，也终靠打劫为生。最终还是投奔白虎堂。”
“那是三十年前的事吧，你们以前经历了什么？”
“他，在小时候，身体就很灵活，虽然个头不高。而且反应极快，被人称为天赋异禀，练武奇才。可是，他一直不满帝都的各种行为。虽然大多人都很不满，但他对帝都，是恨之入骨。从小，父母为养活他，没少在帝都城内给那些有钱人打杂干活受累，还被人嘲弄。这些，都深深刻在那时年幼怀仁的心里。”
“那他就去找帝都城里那些大官呀，在这里折腾什么！”苏合香近乎要吼出来一般。
孝叔想了想，说:“不知道他在为谁办事。总之这个世界，胜者，总是有理。”
苏合香慢慢低下了头，想了一会，说:“不论如何，我也不想再看到身边的人死去。”
孝叔点了点头。
“教我吧。”苏合香说。
孝叔愣了。
苏合香继续说道:“我要变强，用我之力，去改变这丑恶的一切。”
“林强，不会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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