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通过初测
“圣门之事，不知几位前辈如何看？”
“一个无心留在北风道的人，再如何天才，他也不是我北风道的人，留着无用。”
“南崇阳，你刚才有些过激了，不该和小孩一般见识。”
“他这也在情理之中，那小畜生如此辱我北风道，若非圣门那俩狂徒，我早就跳出去一巴掌拍死这逆子了，阴阳双生脉又如何？既不为我，灭了就灭了。”
“这子如今有圣门保护，看他心性狭隘，只怕今日之事他定当认定受了羞辱，今天后成长起来只怕会回来找我们的麻烦。”
“你已经活了五百多岁了，灵脉七转，岂还怕了这小贼畜。”
“我可不是怕他，只是他依靠圣门。”
“他姐姐不是还留在门派中吗？这女子天赋不错，门派多待好她一些就是。想来有他姐在，也多少能和缓些其中微妙。”
“事已如此，只能如此。”
南崇阳离开这个地方，适才想起在登仙峰上还有一件事需要他去处理，迅速化作一道白光落在‘登仙峰’。
“宗主，你快看。”许长老指着水色光壁激动说道。
南崇阳目光触在火屏上立即僵住，盯了半晌后，这才倒吸一口气，口中喃喃：“原本我想将那条天下无一的阴阳双生脉绝世奇才留在门派，可惜那子心性乖戾，狭隘，桀骜不驯，看不起我北风道。想不到现在我门中竟又出现一条重阳脉。”
许长老激色未余：“宗主，这当真是重阳脉？”
“阴影的阳之图腾虽然模糊不清，不知道那条阳脉是否虚弱，但重影重脉，这绝对是不会有假的。”南崇阳饶是心性稀固，脸上还是流露出喜悦：“阴阳双生脉固然天下无双，但阴阳双生脉与重阳脉相比，却还是差了一点，重阳脉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脉种。”
“那子看不起我北风道，我们也不必留他。”许长老听到了刚才天空中的对话声。
南崇阳眉头添了一丝忧意：“不过此子心胸窄隘，定不会忘了今日之事。”
“此子便是再厉害，他也不敢围杀我北风道，我北风道毕竟也是一门大派。更何况此子虽是阴阳双生脉，却也不见得就能炼至九转。”许长老不是宗主，自然也焦虑不了那些宗门大事。
他心头倒是有一奇：“不过宗主，刚才我命人去查了此子来历。竟也真的是巧得出奇了。”
南宗阳嘴角笑意不泯：“你说。”
“原来此子并不叫离寅，离寅是他自己改的姓名。他本姓秦，今年十岁，也是黑虎镇秦家的人。”许长老说道。
“黑虎镇秦家？”南崇阳饶是修为深厚也不禁意外。
许长老继续说道：“在秦家还有这样一个故事，不久前，秦家家主联合秦家几大长老，强行从秦家的一个年轻孩子身体里拔除阳脉，把这条阳脉熔炼给自己儿子秦豹儿。”
南崇阳更意外：“阴阳双生脉并不是先天，而是后天熔炼的！”
“是。”许长老肯定回答。
南崇阳猛然联想，盯向前头符测阵：“你是说秦家人拔除了阵中此子的阳脉强行熔炼了一条阴阳双生脉，但秦家不知此子身上还有一条阳脉？这也就难怪这阳之图腾的重影图会这么模糊了。哎，可惜，可叹，可恨，可怒。秦家人竟然不惜毁了一条重阳脉来铸阴阳双生脉，若阴阳双生脉熔炼不成，这条重阳脉可就毁得太不值得了。”
“但即使是值得，对于此子来说，也是灭顶之灾。”许长老也格外叹惋：“若非他有重阳脉，失去唯一的灵脉他甚至只能成为废人。即使他有重阳脉，失去一条阳脉，现在也仅剩下一条，且这条阳脉比那一条还要差了一个品级，若是两条灵脉在身，此子天赋，将无人可及，绝对高过那条后天凝炼的阴阳双生脉。”
“如此，秦家人就更可恨，可憎。”
南崇阳长叹一声：“此子虽然失去一条阳脉，不再是重阳脉体，但他能隐忍。修练一途，天赋和心志同样重要，哪怕只是一条阳脉，依然足够让他成长起来。更何况他本是重阳脉体，就算失去一条阳脉，我曾听说过断脉再生的传说，虽然只是传说，但今后的事，谁又说得准。”
“宗主要不要将此子列为重点弟子培养？”许长老再道。
南崇阳想了想，摇头说道：“秦家人没有对此子斩草除根，显然是不知道此子身上本是重阳脉体。现在知道这个秘密的也就你我两人，这个秘密一定不能再宣扬。圣门知道阴阳双生脉，便立即强行带走秦豹儿，若让他们知道我门中还有一条重阳脉，必定会再度强行将离寅也带走。”
虽说这有些私心了，对离寅似乎也不公平，毕竟现实来说北风道比不过圣门。
但南崇阳身为北风道宗主，自然希望北风道的传承越来越好，一条阴阳双生脉他本是寄予厚望，不想竟被秦豹儿如此羞辱。现在有这条重阳脉，他当然舍不得再送给圣门。
更何况知道离寅和秦豹儿之间的关系，即使离寅去了圣门，也只会被秦豹儿处处针对。离寅失去一条阳脉，虽是重阳脉体，但身体中实则也只有一条阳脉，自然还是比不过阴阳双生脉。
“宗主的意思？”许长老问。
南崇阳想了想，说道：“越恶劣的生存环境，越能磨砺意志、性脾，此子有夺脉之恨磨砺修练心性，我们若是助他顺水推舟，反倒多余，也会让门中那些异心人察觉，就让他自己逆生长，这样他才有修练的动力，成长得越快。”
不过他心头还是有些担心——过于仇恨，也许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这也只是担心。
“不过还是暗中稍微照扶就是，今后你就不用再负责测验灵脉，暗中照顾此子就是，不要让他夭折，也不要把他逼出了门派。当然，重要的是不要被人知晓。”南崇阳郑重说道。
许长老点点头领命。
待南崇阳离开后，这才开启符阵放离寅出来。
离寅在符测阵中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总算可以出来了。
虽然觉得身体里还有一条灵脉，但他从来没有测验过，也不知道这条灵脉到底是真还是假的。
“长老，我过了？”离寅有些紧张，又有些奇怪。
许长老善眉笑道：“过了过了，可以进行下面几场的正式考核。”
“我的灵脉……没什么问题吧？”离寅有些担心。
许长老也明白为什么刚开始离寅会在意灵脉暴露问题，现在他肯定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离寅是重阳脉。笑着说道：“没有任何问题，也不会有人知道。”
离寅微笑着谢过长老，然后出去。他心里还有些小失落，原本以为如果自己的灵脉没问题，那么自己身体里肯定还有一条阳脉，按理来说阳脉罕见，如果测验出来，门派是不是应该特殊照顾一下？
现在看来，自己似乎并没有受到门派的特殊照顾。
难道是余下的这条阳脉是条下品阳脉，不至于受到门派重视？
离寅有些小失落。
不过很快他收拾心情，不管上品还是下品，这都是自己的灵脉，也是自己唯一可以借此成长修练的踏石。另一条灵脉已经拔除，这辈子恐怕再也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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