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各自选择
正在拼命磕头的两个丫鬟，顿时停下了磕头的动作，也闭上了念叨着忠心的嘴，抬头，紧紧盯着宋挽凝。
宋挽凝慢悠悠地开口，“我不可能把你们带进定远侯府，让你们爬定远侯府任何一个人的床。但是宋家某个人的床你们是可以爬爬的。”
两个丫头中稍显丰腴的一个，若有所思地开口，“小姐说的是大老爷吗？”
宋挽凝诧异地看了眼开口的丫鬟，称赞道，“你很聪明。”她才说，就立马猜到了是谁。
丫鬟苦笑一声，不是她有多聪明。而是宋家的男主子统共就那么几个。
二老爷是宋挽凝的父亲，宋挽凝再如何也不会让丫头爬自个儿父亲的床，那就只剩下大老爷了。
“我是不希望你们答应的。我那位大伯母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们也清楚。她可是一个手段厉害的，你们就算爬床成功，也只能当一个妾。做主母的要磋磨手底下的小妾，那是轻而易举的，我大伯父未必会为你们出头。”
宋挽凝提醒完后，又道，“你们现在还有一个机会，我将你们的卖身契还给你们，再给你们十两银子，放你们出去。”
稍显丰腴的丫鬟没有说话，另一个显得比较瘦弱的开口了，“奴婢愿意出去。”
宋挽凝点点头，继而看向跪在地上显得丰腴的丫鬟，“你呢，你愿意出去吗？”
“奴婢愿意当大老爷的妾。”
宋挽凝眉头蹙起，又劝了一句，“你想清楚了。你还如此年轻，我大伯父的年纪不比你父亲小多少，大伯母又是一个厉害的。你真要当我大伯父的妾，日子不会好过的。”
稍显丰腴的丫鬟双眸直视宋挽凝，不闪不避，“小姐不该希望奴婢答应吗？奴婢来宋家的日子虽然不长，但是也知道大房和二房的关系似乎不太好。尤其是大房的人逼着小姐替大小姐嫁给侯府的病秧子少爷。
有奴婢去了大房，不正好给大夫人添堵吗？”
宋挽凝沉默了，因为这丫头全都说中了，她就是存的这样的心思。赵氏一次又一次出招陷害，她不是不恨的，如今机会送到她面前，她为何不能抓住？
只是宋挽凝心里还是有些不忍，这些姑娘放到现代，不过是初中生，最大的也就是高中生罢了。
“你想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
“奴婢不会后悔。奴婢就是想过好日子。不想出去，终日忙碌，却只能混个温饱，身边也没个人伺候。”
宋挽凝问道，“你叫什么？”
“奴婢锦心。”
“锦心？好名字。你的名字也别改了，就叫锦心吧。选择的机会，我给了你，但你坚持，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至于要如何当上我大伯父的姨娘，我心里是有想法，待会儿跟你细说。”
锦心看了眼她身旁的两个丫鬟，眼底的意思不言而喻。
“要是消息往外传了一点，她们就别想拿回自己的卖身契了。就是事后，她们拿到自己的卖身契，离了宋家，开始胡说八道，谁信呢？相反，她们毁我名声，侯府也不会允许的。民不与官斗，要知道定远侯府可不止是官。”
被宋挽凝敲打了一番的两个要拿卖身契出去的丫头，吓了一大跳，慌乱跪下，忙对着宋挽凝表忠心，表示她们绝对不会往外说什么不该说的。
“记住你们说的。我不喜欢牵累无辜。可当你们做了不无辜的事后，我再对你们做什么，那就与人无尤，是你们自作自受了。”
宋挽凝说完，目光看向了最平静的桃舞身上，“桃舞，你呢？你绝对不会去爬我大伯父的床，你又不想拿着卖身契离开，你想如何？”
桃舞微微向前迈了一步，对着宋挽凝福身，“奴婢想跟着小姐。”
宋挽凝没有一口答应，只是问道，“为什么？”
“因为小姐是一个值得跟随的主子。小姐有手段，有头脑，心也善。最重要的是小姐心善却有底线。奴婢相信小姐会是一个好主子。当然，奴婢也有自信，自己会是一个好奴婢。”
“就这个？如果只是这些，可不值得让我将你留在身边的。”
桃舞又道，“小姐觉得奴婢这样的容貌，若是出去了，无依无靠，等待奴婢的会是什么？奴婢比不得小姐。小姐相貌好，出生书香门第，有能依靠之人。所以奴婢就只能自己给自己找靠山了。"
“我就是你选中的靠山。”宋挽凝伸手反指自己。
桃舞轻轻颔首，“是。小姐就是奴婢选中的靠山。奴婢相信自己的眼光。”
“当我的丫鬟，别的都不需要，只要一点，那就是忠心。”
“好听话，奴婢就不多说了。可是奴婢可以跟小姐保证，奴婢会对小姐忠心耿耿。”桃舞直勾勾盯着宋挽凝，说的每个字仿佛都含着泰山的重量，能砸在人的心上似的。
许久，宋挽凝才轻轻点头，“我暂时信了你的话。我很期待你以后的表现。”
宋挽凝接下来要忙的就是锦心爬宋国忠床的事了。
桃舞目前算是自己人，但是另外两个要放出的丫头，宋挽凝不是很放心，也没打算让她们听到她的计划。
这两人是没胆子出卖她，因为她们的卖身契在自己的手里，但是谁能保证她们不会说漏嘴呢？谁知道她们是不是口风紧的人。
于是那两个要被放出去的丫头就不在场了。
此时屋内就只有宋挽凝，绣心，桃舞还有锦心了。
“我大伯母每月的初一就会去相国寺上香。从来京城后，就没有断过。两日后就是初一了，我相信我那大伯母是不会错过的。很巧，三日后的初一也是我大伯父休沐的日子，他对上香没什么兴趣，所以他是不会去的。
因此三日后，就是你最好的机会。”
锦心认真听着宋挽凝的话，连一个字也不愿意错过。
“机会是好，但是你能不能抓住就是你的本事了。我是不会帮你的。我只给你二十两银子，如何操作看你自己的。如果连这点你都做不到，我劝你赶紧领了自己的卖身契，等几日后，我放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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