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男人和女人
猴子先行离开，薇薇跑到自己的房间，按照她意思，在房车里睡觉不舒服，要先在新买的大床上美美的躺一会。陆言和眼镜来到车库，里面静静停着两辆和猴子一样的越野车。买来的越野车经过他们的改装，加上双层防弹玻璃和花费重金的轻合金车身，喷上黑色的涂漆，郝然成为了新的陆地猛兽。
一人驾驶一辆，在夜色中无声无息的向陆言的小楼驶去。既然已经决定换基地，那么陆言家中的东西也要一并带走，陆言身为队长，家中的东西却不多，除了一把唐刀，三把匕首，两把手枪，一杆狙击枪之外，只有一把冲锋枪和一把霰弹枪，以及一箱手雷和三楼架在门边的重机枪，机枪旁还连着两大箱的子弹。
两人下车来到小楼，分工明确，陆言进楼搬出只是为了防身的武器，眼镜则是蹲在院子里，手里拿着图纸和参测仪挖出猎人离开时埋下的几十枚地雷。
眼镜先清理完面对院子大门的两排地雷，腾出一条小路，陆言则是左手狙击枪盒，右手拿着霰弹枪，斜跨冲锋枪的背带和唐刀，匕首和手枪插在腰腿上的武器带里，活脱脱成了武器架子。通过小路，右脚踢开大门的门把，小心的把武器放进停在稍远地方的车内。
没用多长时间，两人把小楼和院子内清理干净，各自手持照片在周围晃荡着，照片上是一枚枚放在草丛或挂在树上，或埋在水洼里的炸弹。正常人不注意发现不了，而且除非用子弹打中，这些炸弹也不会爆炸，以阴险为代言的猎人，总是会布好陷阱等着猎物进来送死。这也是陆言每次都是固定路线进出小楼的原因。
确保所有的炸弹都取下来，陆言站在大门前多看小楼几眼，他们的生活一直都是东躲西藏的，这里是他为数不多住的比较长的地方之一，难免会有些遗憾。
回到别墅时薇薇已经离开，车子停在车库，武器搬下来放好后，眼镜来到自己的书房继续搜集者各地的信息以及和队友的联系。陆言独自一人驾车出门。
选好方向方向飞速前进，行驶了二十分钟后周围开始出现住房，换低速行驶，降下车窗，陆言注意着外面的动静。除了住户家常话和蟋蟀的叫声，在没什么声音传来。就这样一路来到市区，找到一个高楼小区陆言把车停在路边，拿起准备好的背包，从小区外面的围墙翻进去。简单观察一下小区的布局，都是三十来层高，每户人家门前都有走廊。进入高楼需要门禁卡，这对陆言来说不是难事，来到中间一栋楼房的侧面，顺着水管往上爬，爬到二楼的高度，伸手就能抓住走廊的护栏。进去高楼的陆言控制自己的动静，没有坐电梯，顺着楼梯一层层向上，时不时停下来倾听小区住户的对话。
除了有对夫妻在争吵为什么男人拿回家的钱越来越少之外，就是男女交缠和看电视的声音，隔着房间和墙壁，也就陆言这种变态能知道里面的情况。
一路来到顶楼，陆言拿出背包里的望远镜，观察周边住户的行为。现在还有很多房间开着灯，透过窗帘隐约能看到里面人的动作。耐心的四面观察没有收获，却等来了电话。
音乐刚想起，陆言就带上耳机，滑动接听键，然后继续之前的动作。耳机里传出那熟悉的风铃声：“哈哈，陆言，你帮我搬家，都没留你吃饭，不好意思啦。”
“嗯”
“我今天辞职啦，不就请了一天假吗？经理就打电话骂我，说我不思进取，没有上进心，不好好工作没有前途啥的。我几个同事也都被骂了，说他们天天在公司里浑水摸鱼，没有为公司创造一点贡献，再这样就要被开除了。他好像得了什么大病—神经病。”
“这个经理以前经常骂人吗？”路演手眼不动问道
“还好啦，我们的任务都完成了，就在公司玩手机，聊天玩游戏他都不说的。现在我们的项目都上线了，啥问题没有他还骂我们，不会是他老婆给他生了个姓王的儿子吧？那给他儿子改姓不就完了嘛，还来找我们撒气。哼！”
“辞职也好，在家待着别出门。”
“好哒好哒，我要每天睡到自然醒，再刷剧刷到大结局，我还要学做饭，以前都没时间学……..”
“多准备些食材和水，有事就打电话，注意安全。”
“知道啦，我冰箱里还有些鸭子肉，不跟你聊了，我去做道盐水鸭黄瓜鸡蛋汤。”
挂掉电话后陆言也收起望远镜准备换个地方，一样的走楼梯慢慢下来，从里面打开单元门 ，翻过围墙上车离开。眼镜查到的影响都在有摄像头或者别人拍下来传到网上的。这个时间点大多数人已经回家，他也不知道哪些人会表现出异常，只能碰碰运气。
在城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的陆言启程回别墅，一路慢悠悠的，路上的行车不多，只有路灯在持续发出光亮。路灯之外，是陷入黑暗的钢铁水泥怪兽，张开大嘴等着猎物自己走进去。
终于驶离城区，来到郊区的小路，这里的光源只有越野车的两盏大灯。灯光向前延伸，突然一辆黑色小轿车出现在陆言的视野范围之内，熄火的小轿车车窗全部关闭，漆黑的窗膜让陆言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只有轻微晃动的车身在警告小偷不要靠近。陆言没有在意，应该是需要刺激的老王带着别人家的妻子在探讨人生，这样的事情在大城市里到处可见。
陆言左打方向盘，这样的事情自己也没办法，又不知道她老公的电话，而且贸然打断两人为人类繁衍做贡献的动作也是不礼貌的。两车的距离越来越近，突然一段女人的尖叫声刺入陆言的耳膜，下意识刹车，迅速拔出腰上的手枪，紧紧盯住前方车辆的下一步动作。
小轿车还在晃动，女人的尖叫声也没停止。陆言背上背包，左手拿出手电筒，右手持枪下车，一步一步靠近。女人的尖叫声也越来越响，还传出衣服被撕毁的声音。已经来到车窗位置的陆言把手电筒按在车窗上，强烈的灯光穿透玻璃膜，好像刺激到女人的神经，瞬间停止尖叫开始大声呼救：“有人吗？救我，快救我？这个人是疯子，他要杀我，快救救我。”
在女人的呼救声中，陆言也看清了车内的情况。副驾驶是位短发男性，扭转身体双手前伸拖拽着女人的一条腿，头颅压低附在腿上。这女人躲在测后面的座位，双手死死抓住上方的扶手，另一腿疯狂的踹着男人的头颅，明显能看到被高跟鞋踹出血的男人不为所动，依旧抱着那支腿不松。
明白了局势的陆言有些兴奋，收起手枪从背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尼龙绳，拉开后面的车门，整个人低腰钻了进去，穿过女人和座椅的缝隙来到旁边。那男人没有理会突然的闯入者，眼里只有洁白的小腿，女人却是像抓住了希望，一边努力的哭着挣扎，一边看向陆言说道：“救我，你要什么都给你，我有钱，还有房子，都给你，求求你救救我。”
陆言没有理会她，拿着尼龙绳的右手飞快的在男人的双手间穿插着，然后伸腿猛地用力，男人的两只手就离开小腿，还没有来得及重新抓下来，陆言右手一拉，尼龙绳收紧，这男人的双手就被紧紧的绑在了一起。女人一直挣扎的小腿也抽了出来，留下一块血肉，恐惧的爬出车厢大哭着。
男人的猎物逃掉，抬头看向闯入的陆言，张开血盆大口嘶吼着。身体被安全带扯住，双手被绑紧，仅靠脖子连接的头颅威胁不到陆言，顺手把手电筒往男人嘴里一塞，用脚顶住，唯一的危险也解除了。左手伸进背包又拿出一段绳子，在男人的头颅和驾驶位的座椅上绕过几圈后系紧，头颅也被固定住。男人就像一只任人玩弄的布偶，被陆言拿出的绳子从头到腰一道一道的捆绑，直到只剩下本能的挣扎时才停下。
这时陆言才看向瘫坐在路旁的女人，哭泣着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按出的11，他开口了：“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报警。”
女人抬头看向他，有些歇斯底里，带着恐惧和愤怒的尖叫声：“不，我要报警，他要杀我，他差点就杀了我，不，他已经杀人了，他是个杀人犯，要让警察把他抓起来枪毙。”女人继续按动手机，不过随即就停了下来，她的余光瞟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指向自己。
陆言说道：“报警我就杀了你。”
他那毫无波澜的眼神以及握着的手枪证实了这句话的真实，又一次被死亡笼罩的恐惧感吓傻了这个可怜的女人，赶紧扔开手机，抬起双手带着哭声祈求道：“别杀我，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求求你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呜呜..求求你别杀我。”
陆言收起手枪拿着背包，下车走到被扔开的手机前抬脚使劲跺了几下，手机报废，机身也破裂，他捡起里面的主板和手机卡折断。随手扔到路边的水沟里。女人还在呜咽的祈求着，腿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不管不顾，只求自己能保住这条命。
“包扎下伤口”陆言扔下这句话就来到轿车的驾驶位，从外面打开车门。上半身被束缚住的男人布满血丝的眼睛盯住陆言，双腿也伸出来发起攻击。包里的绳子还有两道，陆言一抬手，紧紧的把男人的双腿夹在腋下，右手臂从下面绕上来扣紧。左手继续抽出绳子捆绑着。等到双腿固定住，陆言打开后座车门坐上去，开始解开被绑在驾驶位的绳子，然后在男人身上重新绑住。他要把这个人带回去。
等到他拖下男人的身体，男人已经换了个姿势，双手绑在身后，嘴里塞了一堆纸，嘴巴前两圈绳子穿过手臂绑在双腿上，使得头颅只能抬起。这时女人也包扎好伤口，挪到一旁看着。陆言扛起这个男人，向自己的越野车走去，女人有些不知所措，又不敢开口询问，生怕不小心说错话就会被这个拿着枪的无法之徒当场射杀。
陆言也有些无奈，他之前遇到的人，都是直接动手，直到不留活口，或者是一击必杀瞬间远遁。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便开口道：“只要听话就不杀你。”
得到命令的女人松了口气，站在原地不动，等着下个命令。
陆言把男人放进越野车的后备箱，找了根管子回来后，打开小轿车的油箱，吸出汽油洒满车内，点着之后走到女人身边一边掏出香烟吸着，火光瞬间蔓延，整个车身都在冒着黑烟。
一根烟很快吸完，陆言回头，不忘吩咐道：“上我的车。”
越野车穿过浓烟，慢慢消失在小道上，只留下一辆烧成车架的小汽车和一部什么也查不到的破烂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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