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A 暴风之壁与破碎湾峡 其一 风暴的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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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的彼端
——主视角…爱丽丝——
海
蓝色的海，一望无际
盯着那一动不动的海平线，经常会让我心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我说不上那是为什么，就是让人很不舒服。
我从未喜欢过大海，前生的自己出生在一座内陆的山城，成年后也未曾离开过，偶尔听过与大海相关的故事总是与海难和洪水有关，因此大海从未给我留下过什么好印象。
而在那一辈子里，我唯一有一段时间对这片无法安定落足的蓝色平面感兴趣过的回忆，则是有关于海盗的电影。
当然，不止是海盗们的铁钩，枪炮和朗姆酒，还有海怪和幽灵船，这让我对那捉摸不定的大海更是心生三分畏惧。
或许正是因为这些上辈子的原因，我作为爱丽丝出生在这边之后，发现自己的家乡竟然就在海边之后，就决定尽量避免靠近港口或者海岸。
当然，并不是我怕水，事实上我非常善于游泳，只是对于那些面积过大的水域心有介怀罢了。
可是就在三周之前，我竟然能平静的踏上那艘跨洋的大船，这一点是我始终未能预料到的。
说到底，这份对大海的情感也算不上是心病，不过是我心中的一种小小的微妙情绪罢了，算不上什么难题。
不过现在，我还是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为什么我收到自己前魔王大伯的信就一定要去他那里一探究竟呢？
现在想一想真是麻烦。
明明我就只想平静的生活下去，可事情的发展却多半都被身边的人或事牵扯，总是向越来越麻烦的方向发展。以至于现在，我发觉自己睁开眼睛后，眼前的景色竟然是一片蓝天白云，身边无墙无砖，自己的身体则正随着海浪一波一波的上下浮动。
该死………我这是遇难了嘛？
“咳咳………咳咳咳咳…………”
尝试着爬起来，但是由于身下环境不是很安定，因此我有些用不上力气。反而因为这一番动作，导致自己猛的咳嗽了起来。
喉咙中流出了咸涩发苦的液体，似乎是灌入我口中的海水，里面偶尔还掺杂着水草和一些莫名其妙的颗粒，让我很不舒服。
我四下望去，四周的海面上布满了船只的残害，似乎不止一艘船沉在了这附近，但是数量还远远不及我们出发时舰队规模的十分之一。
而向东南方望去，海天相接之处可以隐约看到一条横向的红线，似乎是陆地。
想反的方向，也就是我的背后方向，则是造成了现在我身边这一切的原因。
那里是一堵墙壁，巨大的墙壁，由海水和风暴构成，从海面直升到云端之上，我不清楚那有多高，因为至少在我的记忆里，当时的我即使是飞到自己爬升高度的极限，也没有看到这东西的尽头在哪里，怕不是已经延伸到平流层之上了吧。
话有说回来，我好像还必须要说明一下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我也很想假装头疼失忆，但很遗憾的是那种狗血的蠢事并没有发生在我的身上。
在大约一年前的世界议会上，我提出了要跨海前往魔大陆之后，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商讨，诸国的代表们终于纷纷决定要协助我们的冒险。
而在那之后的九个月里，我们回到了海港都市科斯特，将整座城市改造成了一座巨大的船只工厂，日以继夜的制造着人类有史以来规模最为庞大的一支舰队。
原本，这支舰队将会是人类面对魔族侵略时的第一道防线。而现如今，人们决定将这支舰队放出，并对外宣称，这是面对魔族攻势的主动出击。而我，则是作为前勇者的女儿，在名义上被冠上了领导者的称谓。
但是实际上，那些国家的首脑和我都很清楚，对外宣称与实际情况是不可能相符的。
实际上的我，在舰队中能领导的人也不过就是和我一起登船的部下们。虽然其它人类士兵也都对我十分尊敬，但却并不听从于我。
而事实上，这一路的航行当中，我还必须要为了航路顺畅，而多次去做一些清道夫的工作，多数情况都是去亲自处理一些挡路的海洋魔物，还有在狂风暴雨之中守护整个舰队的安全。
虽然现在的我魔力强大而浑厚，但是在这大海只是保护几百条大小舰船的安全也着实是让我没少忙碌。
而话又说回来，在我身后的那片暴风之壁还在一刻不停的翻腾着，在这大海中央将魔大陆与外界隔绝开来，阻挡着我们的舰队继续前进。而舰队的侦查员发现它的时间，大概是在我昏迷之前都三天以前。
当时，人们发现一道巨大的旋风阻挡在舰队前方数千海里的地方，阻挡了舰队的前进，因此我边收到了命令，亲自飞上前去侦查这道该死飓风的规模，舰队的领航员和分析官将会根据我带回去的情报分析飓风的轨道和持续时间，以帮助舰队避开这场灾害。
但妹没想到的是，在我侦查之后发现，这鬼暴风竟然没有路可以绕过去。
而最后的最后，则正是像我现在这幅样子一般，在某人的硬闯之下突破暴风雨，然后翻船飘在水面上了。
当然，我不记得我们是整支舰队一起闯进那片暴风雨里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身边只有几艘船的残骸了。当时的我似乎是负责用魔力保护这几艘船的安全，结果不知道中途怎么了，我就突然断片了。再醒来之后，我就已经在这里了。
“阿嚏！！！！”
唔呃呃呃………………
遭了………因为全身湿透站在这里被海风吹了两下，我好像有些着凉了…………
感觉爬回到自己脚下那块破木板上的我，开始四下寻找起其它海难人员来。
我记得我没有让阿妮娅和蕾欧娜她们乘上这几艘船，不如说由于只是实验性质的突破行动，这几艘小船上应该是都只留下了最小规模的船员，负责船只动力系统的维护。
不过奇怪的是，就连这些最小驾驶人员都身影我都没看到，四周就只有随着波涛上下晃动的破碎木块，连个活人的鬼影都看不到。
这个…………我绝对算是遇难了吧…………这个…………
我又回头望了望那道风暴的墙壁。
看样子我是成功的约过了拿到墙壁，但这也就是说，我的人现在都还在风暴的另一侧没法过来。
而我自己………我觉得如果我冒险再飞回去撞向那堵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成功的再次突破，说不定下一次我救会昏迷在哪处海底喂鲨鱼了………真是想象都后怕………
不过话说回来道也奇怪，明明就看不到其它人的影子，为什么就只有我一个人“幸运”的在海面上醒过来了呢？
“喂！！！！有没有活人啊！！！？”
我再次尝试着大喊了几声，但是由于喉咙上还惨留着海水的涩味，稍稍放大一些声音都会让我感觉自己的喉咙感觉到一股干涩和沙哑，可以说十分的不舒服。
“咳咳…………咳咳咳…………妈的………好想有口淡水喝喝………最好还能漱漱口…………”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足底有一丝的不安定，似乎正有什么人试图要把我脚下的这块小木片掀翻一般，害得我险些跌入海中。不过万幸的是，我早已适应了使用魔力应对这种突发状况。
使用微弱魔力喷射调整自己身体的平衡，然后让自己的身体变成一种半漂浮的状态，并不是很消费魔力，但是却能达到让我漂浮在水面上一般的效果。
随后，我发现了自己脚下异动的原因。
似乎正有什么东西要出水面下冲出，我可以看到翻滚的水面和不断升起的气泡。
因此，我立刻在自己的双眼前覆盖了自己的魔力视野，去观察水下的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额………
一条长长的，好像是鱼一样的东西正在水下往上游。这该死的热成像视野没法看到那东西的细节，不过我倒是感觉这个身影有些眼熟。
因为没有感觉到对方有什么敌意的样子，因此我也放下心来，等着对方从水下游上来。
没过多久，那家伙便跃出了水面。棕色的长发带起散乱的水珠，柔软的身体在我的眼前划作一道圆弧，而那鱼尾上的鳞片在阳光下反射而出的五彩光辉则让我的口中下意识的呼喊出了她的名字。
“艾瑞雅！？”
噗通的一下，那条人鱼少女在空中翻了个身之后便又重新落入水面，造成的结果便是掀起了一片水花，让我的嘴巴再一次被这些苦涩的液体污染。
“呸呸………咳咳咳咳………”
哗啦一声，落回水面的艾瑞雅再次探出头来，用带着几分慌张和胆怯的声音向我道歉着：
“对，对不起爱丽丝大人！我帮你擦干净！！！”
然后，那个人鱼女孩便在自己的身边寻找起任何可以充当毛巾或者抹布的东西，结果又由于发现周围的环境里基本就不存在任何干燥的布料，因此便更加陷入自身的慌乱之中。看着她来回晃头眼角带泪，嘴里还不断重复着道歉的滑稽样子，我的坏心情倒是一下就没有了。
“你不用找了，我没关系的…………”
“可……可是………您身上湿漉漉的，这样下去不会生病吗？”
“没事………我能搞定…………”
我一口吐出嘴里的海水，然后落回到海面上破碎的木板上，用魔力升高了体表的温度，将衣服上的水分快速的蒸发掉了。
虽然身上不再黏答答的，但是海水蒸发后的盐粒残留在皮肤上的感觉也让人不是很舒服，真的好想找个地方洗个澡……………
“对了！爱丽丝大人，我想您一定饿了吧！我在水下面找到了这些东西！我们一起吃吧！”
一边说着，艾瑞雅一边从水下拉出了一个网子，里面网着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怪鱼，说句实在的很难让人提得起胃口。
不过说句实话，我也确实饿的不行。我不清楚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但是在我的记忆中上次吃饭是在向那堵墙突击之前。
在礼貌的回绝了艾瑞雅带来的未知鱼类之后，我四下张望了一番，发现这附近漂浮着不少看起来很正常的鱼虾尸体。这些东西大概是被那道风暴之墙卷到空中的倒霉鱼虾，在我们尝试突破风暴时被带了过来。
“我吃这些就够了，那些漂亮的海物我没什么兴趣………”
“是……是这样吗………那我就一个人享用这些了！”
这姑娘给人的感觉还是有些胆怯，不过看到她的那突然变得十分兴奋对吧表情还有嘴角的口水之后，我觉得她应该本来就是想要自己吃光那些东西的。
不过……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真的能吃吗？不会有毒吧？？？
总而言之，为了解决一直在向我抗议的胃部，我们二人一起在木板上生起了火，开始吃起了海鲜串烧。
人鱼艾瑞雅，当初我与她的相遇是在龙胛山北方的矮人城市附近。当初她是跟随蕾欧娜等人带队的搜索队一同进山寻找被黑龙法芙妮璐带走的我，因为这孩子在生理结构上与其它女孩的明显区别，因此也很快的受到了我的注意。
毕竟，有谁能想到自己会在群山之中遇到一条人鱼呢？
之后我在于阿妮娅等人的闲聊中得知了这孩子的身世，还有她与阿妮娅等人相遇的经历之后，也开始对她产生了不少的兴趣。
尤其是她下半身的鳞片，那些鳞片在光线微弱的地方看上去像是黑曜石一般漆黑，但是在阳光的照耀下却会闪耀出五彩斑斓的光线，有人会感觉这些鳞片十分的漂亮，在我的眼里却感觉像是染上了某种油污，据说这是因为她体内的血脉遭到了诅咒。
据说是她曾经因为这些独特的鳞片遭遇过不少不幸的经历，但是在某位鲛人族的长老指导之下，她决定要跟随阿妮娅等人离开家乡，去寻找女神的化身。
………额………
也就是找我，虽然她也多次提出要我帮忙，又说要我帮忙她解除诅咒，又说要我告诉她自己的使命究竟是什么，还经常会问她的血脉到底有什么故事，总而言之问的都是一些我根本不会回答的问题，我也只好想办法搪塞过去。
不过除此之外，这孩子还是一位非常讨人喜欢的人鱼女孩。而一旦离开了陆地，来到了公海之上，作为鲛人的她在海中前进的速度甚至比我在天空中全力加速的飞行还要快，而且由于她还会与一部分鱼类交谈，因此舰队的前方侦查任务也多半是交给了她，是一位非常可靠的海上伙伴。
“我说瑞雅，你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
“嗯？庆幸？沃一直都是………(咕嘟)………清醒的啊~”
在胡乱的吞下了口中的鱼肉之后，艾瑞雅表示她一直都是清醒的，这一点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诶？怎么回事？你不是应该和我们一起被暴风卷走了嘛？”
“嗯嗯嗯…………”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继续回答着：
“当时我看到爱丽丝大人落水之后，就一路追了上去。虽然也受到了还流的影响险些被卷走，但是多亏了爱丽丝大人您的庇佑，我在被风暴完全吞没之前就穿过了那片风暴………”
一边说着，她一边回头望向了那道至今还未停歇的风暴之壁，这也让我开始回忆起了之前我在穿越那里时发生的事情。
根据我的回忆，当时在我们的侦查结束之后，发现了这道风暴墙壁在水下部分的强度要明显弱于海面之上。不过即便是如此，即使是作为鲛人的艾瑞雅也无法确信自己能够穿过那片狂暴的海流。
但是对于我来说，似乎是足够在短时间只能，利用我的魔力在水下的乱流之中创建出一条无水的通道。只不过还有另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舰队上的测绘团队根本无法预测那道墙壁的厚度。
在水下利用魔力结界制造足以让船只通行的空间十分消耗魔力，即使以我携带着那众多信众的情况下，我也无法估计自己能够带着舰队前进多久。
于是，有人便提出了要进行压力测试，由我先带领几艘小型的快船尝试性的在水下前进，如果感觉力量到达极限还没有通过的希望的话就撤回去。
与此同时，舰队里的法师团将会同步测绘我们前进的轨迹，并会想办法利用附魔法术在海平面之下创建出半永久性质的魔法通道，以供整个舰队通过。
然而这种不确定的事情总会伴随着一些意外，在第三次常识性的前进中，我记得似乎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突然冲击到了我的魔力结界上，导致原本就有些疲劳的我一不小心没有维持好结界的强度。
在高压与乱流之中，我利用魔力构建起的那个小鱼缸就这样出现了一道裂缝，而这道裂缝正是导致了整片结界崩溃的原因。
即使是我想要补救也为时已晚，强大的水压导致裂缝不断扩大，隧道开始漏水，跟随进入的舰只想要撤退但是根本来不及。
很快的，乱流完全的冲破了我的结界，我自己也被冲进水里失去了意识。根据艾瑞雅的说法，似乎是她在危机的时刻抱着我一路从风暴之中冲了出来，看起来当时我们就已经距离暴风的终点不远了。
不过还好，跟随在我身后进入风暴的几艘穿里只有几名法师学徒，其它负责驾驶的船员都是那些伊斯塔林魔偶术式们创造出来的工作傀儡，因此舰队在人员上应该没有什么损失，只是丢了几艘小型帆船罢了。
“说起来瑞亚……你在附近的海里内衣按到其它人嘛？”
“您是说那些蒙面法师？”
“啊………毕竟也是同行的伙伴，如果有发现的话还是捞起来比较好………”
“没有诶………那些木偶倒是有不少沉在水里，但是我没有看到活人…………”
这就有些麻烦了………如果只有我们两个或者到了墙壁的这一边，我们该怎么通知墙对面的伙伴们我们没事呢？
而且，在远离信众的地点，我的魔力恢复也…………
就在这时，我发现了某种异常的现象。
原本，我体内大量的魔力储量如果没有众多的信徒在身边为我提供恢复的话，就只能一点点的依靠休息恢复魔力。虽然对比一般的人类法师来说，我的魔力恢复速度都是快得惊人的。但是对于我自身的高魔力储量来说，那点恢复量让我即使恢复一成的魔力都需要花费个三五天的时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选择的我感觉自己体内的魔力并不像是经历过严重的消耗，感觉自己的力量十分的充足。
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这异常感的来源。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发现自己的肺部聚集了十分大量的魔力，随后那股魔力之中的一半左右便被我的身体吸收，另一半则是随着我的吐气排出了身体。
这里与我的家乡不同，连空气里都充满魔力！
恐怕我之前穿越风暴时消耗的魔力在我昏迷期间就依靠呼吸自然恢复了不少，这可是我前所未有的体验。
可是在风暴的另一边我救没有这种感觉，难道说那道风暴之墙隔绝了这股魔力吗？
“那个……爱丽丝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放下手中嘿啃得干干净净的鱼骨头，慵懒的爬在木板上问着我接下来的打算。与之前那种有些紧张的状态不同，现在的她显得十分的随意，肢体显得有些绵软，表情里充满了满足感与幸福感，看来是对这一餐十分的满意。
而我则是完全受不了这未经调味的海鱼，在咬了几口之后就就把它们丢到了一边。
不过说到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我倒是有些头绪。
我记得在那几艘小帆船里应该有一台用来和后方舰队联络用的魔法装置，如果找到那东西的话说不定能和舰队联系上。
阿妮娅和拉菲她们都还在舰队里等着我吧，不能让她们太着急了，等一下我就让艾瑞雅再下水去看一看情况吧………
“ZZZZzzzzzzz……………ZZZZZZZzzzzzzzzz……………”
在这个时候，我身边传来了艾瑞雅的呼噜声。
这孩子………吃饱了就睡，还睡得这么快嘛………真是………我还是自己下去看看吧……………
无奈之下，我站起来看了看泛着微弱波浪的水面，然后为了防止迷路在这块木板上留下了自己的魔力标记。
随后，我在自己的身体表面覆盖了一层魔力膜，用于隔绝海水，又吸收了大量的空气压缩在了一个经过我的魔力强化过的水壶里，当做简易的自制氧气瓶带在了身上。随后便一跃而下，跳入了水里。
这里的海水颜色有些微微的泛红，水面之下的能见度比预想的还要低一些。利用少量的魔力在身后喷出推进着我自己的身体，在这片布满了船只残害碎屑的海水之间四处的翻找了起来。
在木质船体残害之间漂浮着的，除了残破的配重货箱之外，就是那些魔法人偶的残害了。那些长得像是等身漫画素体人偶的木头人中似乎还塞入了石头或者是金属的零件，让这些东西说沉不沉，也没有飘到水面之上，就这样化为了在残骸之间飘荡着的人影。由于能见度的原因，这些东西远远的看上去就像尸体一样，如果没有心理准备的话确实是挺吓人的。
而那些货箱里，已经说了是配重用品，里面装载着的多半是一些石块或者废弃的重物，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而作为我的目标的那台魔导装置，根据我的印象似乎是一块刻满奇怪字符的大石砖，我见那几名法师学徒使用过，所以有样学样应该也能让它运转起来才对。
而至于上哪里去寻找这块大板砖，我想至少要潜入到水底下才有机会找到吧………希望它没被水流冲走太远……
因为那是一件魔法物品，所以我应该能用自己的魔力视野找到它才对，只要它没被冲走……………
也不知道这海面之下究竟有多深，如果此处已经约过了大陆架来到了深海区，恐怕以我的能力是没有办法到达海底的，那我也只能去麻烦艾瑞雅再跑一趟了。
不过幸运的是，我很快的就发现自己摸到了海面之下的陆地部分。
此处大概距离海面五十米左右，并不算太深，但是我已经能够实际的感受到水压带给我的压迫感了。
为了缓解这种压迫，我加厚了自己体表的魔力层，这也导致了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魔力在流逝。不过还好，这团被我压缩在水壶里的空气中包含的魔力量十分的充足，轻轻的吸上一口就能让我感受到魔力涌入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十分的舒服，如果吸多了说不定会上头。
然而，我在水下寻找魔导器的打算却遇到了很严重的阻碍。
怎么说好呢………似乎是这附近的水域本身包含的魔力就十分的浓郁，而随着水域的深度增加，单纯的水体魔力密度就已经超过了一半人体的魔力浓度了，导致我一开启魔力视觉就感觉自己的眼睛好像被强光手电筒晃住了一般，根本看不清四周的环境。
“我去………这都快赶上魔力药水了吧？”
不对………这个世界好像并不存在什么魔力药水，除非那种辅助魔力恢复的药剂也算魔力药水的话，可能这附近水里的魔力含量已经远远超过那些东西了。
怎么说好呢，似乎对这边世界的凡人来说，直接食用魔力含量过高的东西不但不会被身体吸收，反倒会造成魔力中毒。这么一想这里的人类还真是脆弱，不过对我这个体内有一半魔族血统的人来说就不是这样，可以直接依靠吞食富含魔力的食物补充魔力，只是吃的多了还是会引起类似醉酒一般的不良反应，被称作是魔力醉，严重的人甚至也会像是发酒疯的酒鬼一样进入狂暴状态。只不过对于我这个魔力进出大户来说，这些问题都是我没经历过的。
不过现在的我要考虑的，根本不是这些东西，而是究竟要如何才能在这片魔力灯泡里找到我要找的那颗灯泡。亮度都是一样的，这样的话恐怕只能依靠我自己肉眼的视力来寻找了…………
只不过，相对于高亮的魔力视觉，肉眼的一方则是一片漆黑。
水面之下五十米，再加上这附近水域之中漂浮着的大量暗红色粉尘颗粒，导致可见光根本无法照射下来，我只能用魔力光自己点亮周围的环境。但即使是这样，这些魔力光线的照射距离也无法超过三米，导致我的搜索作业进行的十分的困难。
该死………在广阔的海底一点一点的摸索，时不时的还会突然出现几只奇形怪状的深海怪鱼吓我一跳，以及经常会摸到一些软绵绵的恶心海底生物，导致我经常性的一惊一乍，真是对心脏不好。不过也没办法………为了找到那台该死的机器，我只能继续找了…………………
…………………
………
——未知视角——
“喂，喂………醒一醒？”
“怎么办？没反应诶…………”
“你看那些鱼骨头……该不会毒死了吧？”
“怎么会？你听这呼噜声，而且呼吸也都很均匀，不像是中毒了。”
“那她睡得还真是沉………怎么办？要带回去嘛？”
“来都来了，先带回去再说~”
“那好……来搭把手~”
“嗯……不如就直接拖着这块板子回去吧，我们的这艘小破船装不下这么多人。”
“那好，我们走………………”
PA01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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