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A 暴风之壁与破碎湾峡 其十一 赤红之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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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之癌
——袋中人——
疼……
好疼…………
头，胸口，胳膊，腿，我也不知道这疼痛来自哪里，又会在何时停止。我只知道，它折磨着我，让我痛不欲生。
大雨婆娑，我静静的躺在袋子里，听着雨水不断刷洗着帆布，却如同听到轰鸣的的惊雷，翻腾的海浪。
它们在杀死我，他们正打算杀死我。反正都是要死，我情愿他们快点带我去天堂。
不，或许我并上不了天堂，我又不是什么好人，母亲说过，只有好人才会上天堂。
但是下地狱也没关系，那总毕竟比继续受这种折磨要好多了。
起初只是皮肤的麻木，然后钻心的剧痛和瘙痒便如同海水一般都灌在了我的身上，冲进来我身体表面的每一个部分。我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感受，只是觉得虽然自己的身体部位不再属于自己，但是那部分无谓的连在我肢体上的肉块却如同楔在我心口的木桩一般，在吸食着我的生命，啃噬着我的灵魂。
如果问我想不想死，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我想死。
但是如果问我想不想好好的活下去，那我肯定也会选择好好的活下去。
只是上天不给我机会，让我出生在这片被诅咒的大陆，生活在这座被诅咒的城市里，随后又染上这被诅咒的瘟疫。#@$&
如果我最终因为自己曾经的偷窃和暴力而下地狱，那么地狱之主有将会如何惩罚我呢？
如果可以，我想选择剥皮，但我想那对我来说可能会更像是一种奖励，因此地狱之主瑟拉斯可能不会考虑。
又或许这个诅咒本身就是瑟拉斯的惩戒，让我们这些抛弃祖先土地的弃誓者清算自己的罪过。
咔！！！
咚咙~~~%&(&
突然之间，一股剧烈的震动将我的身体甩了出去。
我似乎摔倒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震碎了一般，剧痛的感觉更胜往常。
“疼………好疼…………救救我…………”
出于本能，我用喉咙中最后的力气留下这段声音。救救我，我当然希望此时会有哪个神医能把我从病魔之中拯救，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最好的救赎就是一刀结果了我。
至少那样，我还能少受一些痛苦。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是尸体吗？”
啊，我听到了，那一定是天使的声音。虽然朦朦胧胧听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她们是来迎接我的。
“这………大概……………我也不清楚………”
又或者是魔鬼的低语，我听说地狱的使者都是瑟拉斯的宠姬，将会在死者去世之时现身于黑夜，将死者的灵魂与痛苦的肉体剥离。
“爱丽丝大人！不要啊！如果您也染上那个瘟疫的话！”
即使是那样也没关系，只要带我离开这苦痛的人间，我便会迎来至福之时。即使那代表着死亡，也毫无可惜。
“要染不是早就染上了？你脸上的不也都是这东西吗？”
然而，另我意外的是，当我头顶的白帛被掀开之后，我看到的确是一篇被洁白的圣光所包围的空间，而我的身边则是飘散着温暖而神圣的光之雨。
然后是天使，天使的面庞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都不知道，原来天上的使者也和红魔族一样头顶生着角，还留着一头的红发。如果不是我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神圣气息还有背后光芒四射的光之轮(其实是魔力丝结界在光照下显现出的微弱轮廓)，我一定会误把她当成是一个魔族之人。
“还好，还有呼吸和心跳，他怎么全身都长满了这东西？”
红发的天使先是用手摸了摸我的胸口，又在我的鼻孔下试探了几番，之后说出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是因为我还没死透，所以天使不愿意带我去天国吗？这可不行………这可不行……………
“带………我………走…………带我………走吧………………”
“他要去哪儿？”
“不清楚……但是这些鳞片状的东西就是这种瘟疫的症状，如果被长满全身的话，人就离死不远了…………”
在我的身边，两个天使在讨论着瘟疫的病症。或许是天上还没有完全掌握这种病症的情况，而光之王艾萨隆正在为了拯救他的子民而且搜集着情报？
但那都与我无关，我已经快要是一个死人了，除了自己身上这些该死的鳞片会要了我的名之外一无所知………
“这些东西就没法剥下去吗？”
“剥下去也没用，反倒会因为碎屑与伤口接触而造成感染扩散，而且很快就又会长出来……………”
“让我试试…………”
“小心，如果溅到您身上的话您也会………”
“没关系，我做过保护的~”
就在那两位天使三两句交谈之后，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拖起。这种升腾感和失重感，一定是我的灵魂开始升天了！
太好了！就这样带走我吧！我已经受够这痛苦的人间了！！！
爸爸！妈妈！我来见你们了！！！
突然之间，一种豁然开朗的盘旋在我的胸口，我的灵魂就好像是初诞的雏鸟正准备撑开蛋壳一般，一点一点的从那该死的病魔之中脱离。
双手，双脚，面部，头皮。一点一点，一丝一丝的，我的灵魂正在剥离自己的肉体！
啊！！！！！
双目圆睁，突然之间，我发觉自己的身上轻松了许多，再也没有那种被鳞片包裹的束缚感。虽然我的皮肤还是留着一点点余痛，而且没有完全的从麻木之中脱离，可是却已经缓解了很多。
我转动自己的眼珠，看到自己坑坑洼洼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疮口，但是已经没有了那种鳞片的存在，就仿佛数千只咬在我身上的水蛭全部都突然松开了他们额度的口一般畅快。
但是我仍能感觉到到自己十分虚弱，这一点倒是与刚刚无异。
“我能去………天国了嘛？天使姐姐？”
“傻孩子，你还没死呢~”
轻轻的，她用手抚过我的眼睑，祝我再次阖上双眼。但与之前不同的是，我预感这一次，自己终于能够做一个好梦了………………
…………
……
——奎茵——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女孩，爱丽丝。她用自己的双手只是轻轻的拂过那个被鳞片紧紧包裹住男孩的胸口，那附近的红色鳞片便都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所拔除，先是漂浮在半空中，然后又划了一道弧线被丢入了水里。而在男孩胸口裸露的皮肤上，除了少许的红肿之外，竟看不到一丝的血迹。而那个孩子，在剥离鳞片的瞬间，甚至都没有做出一丝的反应。
就连奎德叔叔的那双巧手都无法做到如此完美的切割，每次我经过他的手术室时都能听到里面的病人发出杀猪一般都惨叫，做好被运出来的人更是浑身上下被血污沾满，毫无意外的很快就又重新被那些鳞片包裹全身，不过大多数人都在那之前就死去了。
而这位爱丽丝大人，她利落的手法神乎其技，在清理干净少年的前胸之后又顺着身体的其它部位逐一清理，慢慢的拔除了那男孩身上的所有鳞片而没有造成一处外伤。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都跟着那个受术的男孩一同屏住了呼吸，没人愿意在这神圣的一刻哪怕是发出一点杂音进而对其造成干扰。
而最令我感到吃惊的是，不知不觉之中在道路两旁被封闭的门窗缝隙里，竟然也渐渐的燃起了灯火。
已经死寂了近半年的街道，好像是突然搬进了新户一般，又重新活跃了起来。
楼阁上的窗子被慢慢的重新开启，道胖的门户再次打开。那些身上多少都带着鳞片的老少妇孺一个个的双目之中映照着我们面前这一幕的光景。
大家都在等待着，等待着这一切的结束，等待着或许真的有可能降临的奇迹发生。
而在爱丽丝清理着那个男孩身上最后的那几片碎鳞之时，我们则都在内心之中默默的开始了倒数。
三………………
最后的一片碎鳞被从男孩的脚掌下清除。
二…………
男孩开口，用虚弱的声音对爱丽丝说了些什么，而爱丽丝则是用她的手轻轻的合上了男孩的双目。
一……
“你还没死呢，傻孩子…………”
她如是说。
随后，爱丽丝从身边的法师学徒手上拿过了一张羊皮卷，上面是书写着治愈女神光之女士艾苏拉的圣训的治愈之卷。
她将自己的手指悬在张开羊皮卷的上方，一滴献血便从她的指尖涌出，低落在羊皮卷上。随后，当那纸卷上的文字发出耀眼的红色光芒之后，爱丽丝开始诵读简式的快速咒文：
“愿光之女庇佑你的灵魂，治愈你的身心。”
【Healing
Touch】
那一刻，天上的暴风之云中突然照射下一道圣洁的光线，将被治愈之触轻抚的男孩全身包裹。不过片刻，那男孩身上的红肿便开始慢慢的消退，最终让那男孩的身体变得完全像是没有感染过这些瘟疫的普通人一样。
简直不敢相信，事实上在这片魔大陆上，人类传统信仰当中的各类神祇的神力都难以发挥，只有那些信仰最为坚定的神选之人才能在这片魔族的土地上施展恩赐神术。尤其是在暴风之壁升起之后，就连我们舰队之中的大神官都无法再召唤治愈女神的恩惠，因此还导致了那个大神官开始质疑自己的信仰，变成了终日与酒精为伍的废人。
况且在瘟疫刚刚爆发的前后，风暴之壁还没有形成，我们也曾想过利用治愈之力在剥除鳞片之后通过治愈伤口的办法控制感染扩散，但是即使是伤口愈合之后血液也早已遭受感染，最终还是会在其它身体部位上也长出鳞片来。
而在无法使用治愈之力后，我们就已经对这场瘟疫完全失去控制力了。而我们能够掌握的唯一控制病情的办法，就是仅凭感染者的意志力，不要去触摸感染区域，或者一些极端的人会选择直接截肢来解决问题，但是也都是些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而事实上，现在在我脸上生长的那些鳞片，就是在我不小心被人泼到一点点受到感染的血之后，因为忍不住的要去抓挠，而导致漫延到了如今这么大一片范围，基本都已经算是毁容了，到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而此时此刻，在我眼前上演的这段奇迹，简直像是在我落入深渊之前突然有人甩下来了一条救命的绳索一般，让我心中充满了某种难以自控的冲动。
看着那个男孩的身体一点点的痊愈，最后带着平稳的呼吸安静睡去之后，我们四周原本刻意维持的宁静突然之间便暴沸了起来。
在围观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生命。不管他是强壮还是瘦弱，无论他是青年还是老者，无一不是大声的吵嚷着向我们当中冲压过来，每一个人都试图露出他们身上被感染的部位给爱丽丝看，大声的喊着救救我救救我，甚至还为自己能够更靠近这边一步而大打出手。
起初这种骚乱只不过是我们的这一条街区，而渐渐的，似乎是这边的传闻被传开了，城里四处街道瞭望塔上的钟楼都接连的开始响起钟明，正做如同死灰一般的城市方法就像是被偶然溅入的火星点燃一般，突然升起了大火。
并不是比喻上的起火，而是真的有人开始在在街道上防火。
一场暴乱，就这样开始了………………………
……………
…
——爱丽丝——
“让我看看…………”
把鳞片剥去，而且不能出血，因为这些鳞片的粉末一旦粘上血液就会随着血管一路感染下去，导致病情复发？
这听起来可真够吓人的，但是要做到不流血的拔除对我来说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当然，虽说不难，但确实是个技术活，需要我专心致志，将自己对魔力的控制达到现在我自身所能做到的最高水平。
虽说其实我是不想管这个闲事的，但是在我眼前的这位……怎么说呢………他还只是个孩子呀！！！
咳咳………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个男孩在我的眼前不停的呻吟，时不时的还在嘴里说些什么带我走吧，我不想活了，好疼啊一类下话，是个正常人我想都会心痛的吧。
既然自己可以试着去救他，那不妨放手去试试。如果不试，他今晚就注定会成为一具年幼的尸体，但是尝试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我都倒霉好几天了，就当是让自己行行善积积德也好，总比亲眼看着他去送死最后好几天因此而做噩梦要强。
我先是使用自己的魔力视觉对这些鳞片进行了一番分析：
这些晶状体本身………似乎是某种高浓度是魔力结晶体。它们附着在男孩的体表，产生了某种不可思议的现象。那就是这些高浓度的魔力结晶就好像是某种魔力黑洞一样，正在从周围的低魔力体内吸取魔力。
我还在海港学院上课的时候，我记得在魔力学课本之中讨论过这个世界的灵魂与魔力的关系，其中的有关内容摘录了一些文献和论文，阐述了这个世界上魔力与灵魂的关系。
一个生灵的本身，他的灵魂是其体内的魔力之容器，同时也担任着着生物体内生产魔力，从周围的环境摄取魔力，以及在有必要时将魔力释放的重要角色，与魔力本身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而在一些研究中得出过这样的一个结论，如果一个灵魂内容的魔力为零，同时本身生产魔力与摄取魔力的速度无法跟上放出魔力的速度时，灵魂本身就会产生魔力封闭，阻止那个生物再释放魔力。
但是也存在一些例外，比如该生物体内的魔力是受到了外界影响之后，被动的被从体内抽离，那么那些不足部分的魔力则会由灵魂的一部分所取代。
也就是说，灵魂会作为魔力的替代品被消耗掉。
而教科书上所说的，人类体内先天性的就与魔力契合度不高，本身只生产极少量的魔力，从环境中摄取魔力的速度也十分缓慢，只有少数与众不同的灵魂发生了一些异变，才会出现能够使用会大量消耗魔力之人，而这些人最终就成为了人类里的法师。
但是眼前的这个孩子显然不是什么当法师的料子，他的灵魂此时正被这些该死的鳞片一点一点的撕碎，并被它们吸取为养分，以让自己的体型变得比现在更庞大。
而这些鳞片生长的根部，基本都堵塞着男孩体表的魔力交换孔，让他难以从外界空气中浓厚的魔力里吸取自己的魔力。
最离谱的事，我甚至可以看到这个男孩的肠胃和肺部之中有人生有少量的这些鳞状斑块，甚至有一些还有一小部分破坏了他的肺泡和支气管，造成了这孩子的呼吸有些不畅。
不过有一点万幸的是，鳞块似乎堵塞住了被破坏的血管，没有造成严重的内出血，不如如果出现肺部积液的话，那可就不是我的辣鸡水准能够搞定的了。
我小心的将自己的魔力涂抹在男孩的身体表面，一点点的另它们钻入被那些鳞片挤压的红肿变形的皮肤表层，用以保护他已经变得十分脆弱的皮肤。这一工作必须要十分精细，小心翼翼的进行。当然，还包括这个男孩的内脏表面，也就渐渐的被我的魔力温柔的包裹了起来。
随后，我再用魔力将那些鳞片都分块的包裹在一起，这是为了防止在剥离鳞片时产生的碎屑到处乱飞，同时男孩气管内的鳞块必须击碎之后才能取出，而且还要同时缝合破损的部分，导致这场受术所消耗的精力变得难以估计的大。
但是我还是坚持了下来，在取出他体内的鳞片之后，我便开始着手拔除这些鳞片体表的部分。我用吗魔力丝一点一点的钻入那些皮肤接合部的缝隙里，将其轻轻的撬开，与此同时迅速的将自己用于保护皮肤的魔力延伸进去，这一过程必须一气呵成，这样才能避免拔除时的出血和鳞片的破坏。
就这样，我谨小慎微的将这些该死的魔力蛀虫一个个剥开，让红肿变形的皮肤再次暴露在空气之中，最后将男孩的身体全部都清理干净之后，又仔细的扫除了一遍，以确认没有残留的渣子还留在男孩的身体上，随后便松了一口气，准备下一步的工作。
就在这时，那个男孩子睁开了眼睛对我说：
“我能去………天国了嘛？天使姐姐？”
“傻孩子，你还没死呢~”
我敷衍的用手阖上了他的眼睛，随后向身后的科伊姆又要来了一张治疗卷轴。这东西他好像也没剩几张了，不过在我没开口之前，科伊姆就已经从他的卷轴盒里抽出来了一张，好像早就等好了一般将其递给了我。
我对他微微一笑，随后便重新转向那个男孩，将卷轴摊开在他的面前，伸手滴了一滴自己的血在上面。
然后便是像往常那般，念诵咒语，施展着被我强化过的治愈术：
“愿光之女庇佑你的灵魂，治愈你的身心。”
【Healing
Touch】~
圣光划破天穹打在了他的身上，让我怀疑那些个神仙是不是特别喜欢拿着探照灯往下乱照，不过治愈的效果倒确实是一等一的好。没过多久，这个男孩的皮肤变恢复如初，他体内器官的损伤也被慢慢的修复，使男孩的呼吸渐渐的变得平稳流畅。
然而损失的灵魂依旧是残破不全的，流失的血液和体力也只能靠调养慢慢的恢复。不过好消息是，至少他能活过今晚了，而我也不必害怕自己因为良心受到谴责而难以入眠，大家都能睡个好觉，那不是皆大欢喜么？
可是事与愿违，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能够分开注意力看清楚自己周围环境的不同时，一切都已经开始了。
我是指混乱开始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明明是死寂的街道，现在变得灯火通明。
原本都躲在门窗缝隙后面偷看的大姨大妈大叔大婶一个个的都离开了自己的家，现在像是一群疯子一样不停的在向我们身边挤。
还好我身边还有魔力结界撑着，那些人就好像在玻璃电话亭外面急着要进来揍我的小混混一样，暴力的敲打着我的结界，嘴里疯狂的大喊着些什么，因为乱叫的人太多，声音太杂，我根本就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
最离谱的就是，有一些神经病甚至开始脱衣服，把一些不可名状的位置对着我，然后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对着魔力结界疯狂的敲打。
没过一会，甚至就连房顶上都有隔壁街的人打算翻越房顶跳过来，看得我是晕头转向一脸懵逼，这他娘的和丧尸片有什么区别？这些人怕不是要来啃了我的脑子吧！！！？
“喂！大小姐！你们家村民这都怎么了？怎么像是磕了药似的？？？”
“那………个………他们大概是看到您治好了那个孩子，所以都争着来想要让您医治！！！但是这情形恐怕控制不住了！！！我觉得您需要先回避一下！！！”
“哈！！！？”
来找我看病？我又不是神仙？治好一个体积累得像匹千里马！不对是像一匹刚跑完一千里的老马一样累得眼花手抖的了！这呜呜泱泱少说小八百人一条街挤得跟爆米花似得哪里治得了啊！？
早知道不管这闲事了！！！
或者事少不能在这大街中间搞事！！！！
这个当街表演的广告效果也太好了把，好到把死人都叫活了，我说这街上怎么还有人防火啊！他们都疯了是吧！！！！？
遭了遭了！这下可遭了！
“科伊姆！！！！！”
“在！！！”
“我不行了要先溜！！！现场交给你了！！！”
“交！交给我！？您说啥呢！！！？”
“你那么能编！总有办法！！！”
“别啊你这不是难为………”
“你要是不干我就把你的那点爱好到处说！怎么办你看着办吧！！！！”
我的意思是说，之前看到这个大叔和洋娃娃嗲声嗲气玩扮家家的那件事，让全船人……不对是全舰队人都知道！除非他想个办法蒙混过去。
而治愈我，还不赶紧溜！？等着被这帮疯狂的病患拉去生吞活剥吗？
“艾瑞雅！我们走！这里太危险了！”
“诶？走去哪里？”
我二话没说，把艾瑞雅抱起来就钻进了暗影界当中隐去身形，然后再飞到附近的一处钟楼上，然后静静的看着下方街道发生的一切……………
……………
……
——叙述者——
“哪儿去了！到哪儿去了！！！？”
由于爱丽丝本身的身影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原本暴怒的民众一时之间停止了他们的暴动，但这份宁静没有持续多久。
事态由一部分完全失去了理智的市民开始，他们远本就没有看到传言我说的治愈的那一幕，在穿过街道挤入人群后又没看到传说中的那位“光之女士”，因此觉得自己遭到了欺骗，开始变得更加暴怒了起来。
“你们这群骗子！！！不过是在街头摆弄了一番幻术！！！到底想要做什么！！！？”
“骗子！”
“混蛋！！！！”
“他们一定是想要榨取我们的财产！”
“要害死我们！！！”
“抓住那些穿袍子的！！！”
“抓住外来者！！！”
一瞬的宁静就这样被打破，暴动随即重新开始。
起初民众只是用拳头敲打爱丽丝留在原地的结界，随后便有人拿出斧头或者锤子开始敲打，但是都没有效果。
但只是看着那群凶狠的病人发疯似的想要冲进来，就足以吓得那些胆小者双腿发软了。
奎因本人虽然试图维持秩序，但是她的声音甚至无法传到任何一个人的耳朵里。最后还有人从家里拿来了火把和油罐，开始在结界上防火。不过由于爱丽丝本人还是在暗处努力的维持着这个结界，所以结界中的人展暂时还不会有事。
只不过，在经历了那场十分耗费精力的手术之后，她实在是无法将结界内的那二十几人一起带出来，因此只能选择出此下策了。
而就在这时，科伊姆好像终于想出了什么电子，大声的怒喝了一番：
“混账！！！！！！！！！！！”
那声音用低阶魔法【扩音术】强化过，这个法术原本是为了提升某些魔法影响范围而设计的，也有不少人会在演讲时使用。而在这个时候，想要让自己的声音盖过暴徒们的声音，也只能依靠这个办法了。
“你们这些亵渎者！难道还不明白女神大人为什么离开吗！！！？”
“女神？”
“女神？？？”
因为听到了吗科伊姆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一部分民众停止了他们暴躁的动作，并且开始对那女神二字产生了兴趣。
“是啊！那正是光之王派遣下届的女神！光之女士艾苏拉的慈爱之相！治愈女神投影在人间的倒影！正义的女武神苏楠重生人界的凡躯化身爱丽丝大人！！！”
“爱丽丝………”
“女武神？”
“光之女士？？？”
“别骗人了！骗子！”
“不过是一帮神棍！不要停他们的！！！！！”
“休得胡言！！！！！！！”
见到了那群人之中仍有不服众者，科伊姆大声的咆哮了起来，而他身后的哈罗则是悄悄的释放了范围沉默术，导致了那些捣乱的暴民即使张开嘴也发不出声音来。
随后，科伊姆便重新回到了他的演讲上：
“爱丽丝大人本是光之主派遣来拯救尔等的凡间圣体！！！奈何你们这些凡庸之辈却各个只顾着自身！为了征求先机而漏尽丑恶之象！这样的亵渎者不值得拯救！！！丑恶与罪过让你们只配自生自灭！！！！”
一听到科伊姆这样说，一部分原本心中还留有一部分信仰心的市民马上的就开始惊慌了起来，而另一部分喜欢随波逐流的市民也跟着他们惊慌了起来。
“那怎么办！？”
“光之主啊！请不要抛弃我们！！！！”
而为了平息这场骚乱，科伊姆则张开双臂，朝向乌云密布的天空大声的呐喊：
“但是没关系！回忆起你们昔日对光之主的敬！！！现在都回到家里去！日夜诵经！处处行善！然后虔诚的每日叩拜！！！当这座城市恢复秩序井然之态！爱丽丝大人必将重新降临！而最为虔诚卑躬的信徒将逐一受到那位大人的治愈！恢复健康之躯！！！！”
Pa11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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