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A 暴风之壁与破碎湾峡 其十九 奎德的塔
Pa19
奎德的塔
——爱丽丝视角——
奎德的法师塔在总督府的东南反方向，紧邻着要塞的炮台，使用一做看起来非常诡异的建筑。
高塔的高度有十几米上下，整体以一种看起来很不可思议的程度弯曲着，并且还会随着风暴来回的晃动，总给人一种随时都会倒塌下来的错觉，因此即使是要塞里的士兵也不敢靠近这里高塔的门口也没有活人看守，只有一个内野空空的装饰用铠甲杵在那里。
由于那件铠甲的面部栅窗后方发出了点点的亮光，因此基本可以确定那是一具类似构装体或者幽灵骑士的东西，应该就是这座高塔的门卫了。还未等我靠近，那个铠甲人就走上前来，恭敬的对我施了一礼并说道：
“欢迎，爱丽丝女士，我已经等您很久了。”
那声音是奎德，因为是从铠甲内部传出来的，因此声音听起来有些空荡荡的。
“我是来找你讨论瘟疫相关的事宜的。”
“我想也是，那么就进来吧~”
那个铁人一边说着一边揭开了他自己胸前的板甲，结果在他揭开板甲的一瞬间，我周围的环境突然大变。
那个歪斜摇晃的高危建筑变得笔直挺拔，而我面前的木门也完全换了一个款式。
“进来吧，门没锁。”
回头一看，那个铁人骑士仍然在，但是他既不会动，身上也没有发光，只是摆在门口的一件装饰品而已。而奎德的声音，则是从门旁边的一个小喇叭传出来的。#@$&
又是幻术一类的东西吗？这些法师真的喜欢装神弄鬼。
我轻轻的推开门，偷偷扫视了屋内一眼。高塔的一层没什么空荡荡的，没什么摆设，进屋之后往前走两步便是向上的楼梯，在楼梯的一侧安置着壁灯，上面静静的燃烧着青色的幽火，让这塔内整体的色调都变得蓝蓝的。
顺着楼梯向上走着，也不知道自己转了几圈，终于来到一处有门的平台。但是当我刚刚想推开门的时间，却又被奎德的声音阻止了。
“不是那里，我在最顶层，继续往上走。”
“你在看着我吗？”%&(&
“我可以看到这整座塔里的情况，你只需要顺着楼梯上来就行了，其它的房间没有进去的必要。”
所有人都有那么几个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还有一些人身上全是秘密。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兴趣去寻找什么秘密，毕竟我现在是客人，就按他说的去做就好了。
不停的向上爬，沿途有几个开向塔外的窗口，但是没有一扇窗子是敞开的，也没有外界的光线透进来，就只有雨滴撞在窗口木板上发出的哒哒哒哒的音效，而且因为音效的重复过于密集，最后听起来就是一阵轰轰隆隆的乱响，搞得我一路走下来头都大了。
最后，终于爬到了塔顶，这是我浸泡在漫长的幽蓝色暗光地狱之后第一次回到自然光之下，结果还因为外面实在是太亮了而晃到了眼睛。
该死，下楼的时候我该直接飞下去，以后来这个地方我也绝对不爬楼梯了！！！
“你终于上来了，没累到吧？”
终于恢复了视线，我完全爬出楼梯间，看到奎德他装模做样的坐在房间正中央的一张藤椅上，一只手拿着茶杯，另一只手不断的在盖子上抚弄着热茶里飘出的热气。
而在奎德的身边，站着一个人………确实是………一个人？
那是个女孩，身材在一米七上下，黑色的头发粗糙而杂乱，皮肤颜色偏暗，肌肉有些萎缩，看上去像是有这严重的营养不良。而最奇怪的是，在她身上穿着的………也说不上是铠甲还是衣服的那件猎奇装束，看起来就像是一整套人类的骸骨。
她的头顶扣着的是一整颗人类的露骨，双眼在露骨的眼眶后，瞳孔扩散，没有光泽。颅骨头盔的眉心处用蓝色的墨纹画着一个棱角分明的漩涡图案，在往下方，颧骨的部分遮着女子的面颊，但是自鼻骨向下的鼻脊和整个上颚部分的骨骼却全部被去除，露出了女子的半部分面部。
而露骨的下颚部分则是分做左右两块，夹住了女子的两腮。
骸骨装束的肋骨部分束缚住了那女孩的胸口，紧紧的勒住了她的皮肤，甚至还有一部分刺入了她的侧肋。只是那刺入的伤口部分并没有流血，而是非常自然的接合在了一起。
而至于女孩的双手和双腿，那两个部分似乎从最初就不存在，而是完全由那套骸骨衣装的骨骼手足所替代，看上去非常的不协调，让这个怪东西看上去真的很猎奇。
“你还真是有够变态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嗯？你是说我的【哥莱雅】？”
“她还有个名字？”
“她为什么不能有名字？有些人甚至会为自己常用的杯子起名字。【哥莱雅】跟这位客人介绍一下你自己。”
“遵命………主人…………”
在奎德的命令下，那个猎奇白骨女便走到我三步远的面前，恭敬的对我轻轻低了下头，这一路上的任何动作看起来都没有不协调，根本就和一个普通人的动作没什么区别。
“您………好………客人………我是………哥……莱……雅……………”
她的发声十分不流畅，声线奇怪的被拉长而且带着颤音，听起来就像是某些旧电影里的机器人配音一样。仔细观察的话，这位哥莱雅的颈部又一道明显的痕迹，像是缝合过的伤口留下的疤痕，就好像这个头部是重新接在身体上的一样。
“额………好………多多指教…………我是爱丽丝”
这家伙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她说的话到底是预先设定好的内容还是来着她自己的内心呢？在这位女士进行自我介绍的时候，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就在我的心头油然而生。
“哥……莱雅……是被主人……复活的……仆人………哥莱雅会………服侍………客人………客人有吩咐………就请说出来…………”
“不必了………你先回去吧………”
“遵命………………”
不过说到底，这个女人自称自己是被奎德复活的人，而那个男人他究竟又是为了什么要复活她，又为什么一定将她要做成这种模样？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我说大叔，你养这么个东西，你的那位好同事本诺不会跑过来把她净化掉吗？”
“如果他真的下得去手的话他早就做了，毕竟当初是他求着我复活这孩子的。”
诶诶诶诶诶！！！？什么情况？？？这短短的一句话里包含的超多信息量是什么鬼？
不行，我觉得这自己弄清楚这两个混蛋之间的关系之前我自己会先疯掉，所以还是先不要管他们之间的那点奇葩故事了…………
“算………算了………我你们之间的事没什么兴趣………不如我们开始聊聊正事吧………………”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哥莱雅】，去为客人倒茶。”
“是，遵命………”
“来，坐这边~”
在命令那个哥莱雅去倒茶之后，奎德他用手一指旁边的椅子，拉到了他的附近，让我过去坐下。但是出于对这个变态的戒备心，我也学他用手一指，然后用魔力将那椅子拉到了自己身边，然后坐在了距离奎德三米开外的地方。
“我坐这里就好……………”
“嗯，不错嘛~刚刚是塑魔丝？”
“诶………是的…………”
因为是大法师，所以能看出来也很正常吧………
“你今天也在城里转了两圈了，所以你对这场瘟疫………这种疾病有什么看法吗？”
“我还想问问你知道些什么呢？”
“就当是交流一下情报，我在这半年的研究里自然是了解到了不少关于这些疾病的事，但是有些新鲜的看法自然是最好了。”
“那就说一些显而易见的事。”
“来吧。”
“客人，请喝茶。”
这个时候，哥莱雅也把热腾腾的茶端到了我的面前，不过我拿过来闻了一下便将这茶放置在了附近的桌子上，再也没有动过。
这茶感觉超苦的，闻起来就有一种中药汤的味道，我是觉得不会喝这种东西的。
“首先，这些所谓的鳞片并不是什么疾病。”
“哼嗯嗯嗯？？？这倒是个新鲜的看法，不过其实我也认同这一点。”
“这些鳞片本身都是高纯度的魔力结晶，它们是由于附近环境中高浓度的魔力含量，以及人类们的身体较差的魔力通透性结合在一起，产生的一种负面影响。”
啪~啪~啪~啪~~
在我说完这些东西直接，那个大法师便微笑着拍起了他的那双粗糙的手。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真是太棒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所以这些你早就全知道了对吧~”
安全不出我所料，因为看出这一点并不是什么难事，如果说这位大法师花费了半年的时间都没有搞明白这件事，那我倒是怀疑他为什么能成为一名大法师了。
“当然，不过我也是在三个月前才发现的这一点。”
“那你剩下的那三个月没有想到治疗的方法吗？”
“又~当然想到了~这些魔力的晶体本身的浓度是可以媲美高纯度的魔晶矿的~而高纯度地面魔晶矿本身具有较强的魔力吸引性，因此能够通过吸收空间中的魔力进行自我增殖。”
“而这些鳞片本身除了吸收周围空间的魔力之外，还会吸收被感染者体内的魔力，从而造成感染者的虚弱甚至死亡。”
“没错，因此只需要想办法把那些鳞片剥离，人体的虚弱病症自然也会治好，可是最难的一点就在这里……………以我们的技术手段很难在剥除鳞片的时候不对感染者造成伤害，而一旦在感染者身上出现伤口导致了鳞片粉尘意外的与流血处相遇的话，就会导致进一步的深度感染。”
“具体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粉末会经过血管流进人体内，在流动过程中持续吸收魔力快速生长，然后就会导致更严重的问题——感染鳞片会从感染者的肉体内部开始生长，最后撕裂感染者的肌肉大量长出体外，导致感染者根本无法彻底治愈，更甚者还有不少人当即死亡。”
从体内爆裂出红色的水晶块，这听起来真的怪吓人的。而且运气不好的话，在血管内生长的鳞片可能会直接破坏器官，就像我昨晚就出的那个男孩的肺部一样。他还是比较幸运的，还有得救。但是如果处理不好，也有可能会出现当场死亡的后果。
现在我还是想想都后怕，如果当时我不小心手一抖，那孩子可能就再也没救了。
“但是你昨晚的那套手段简直是令人惊艳！竟然能想到用魔力塑型的薄膜一边保护皮肤一边拔除的这种方法！那两个小鬼还真是上辈子积了德，能在死之前碰到你这样的好手！”
“说句实话，我那套也只能对付一些表皮感染的对象，而且说句实话，那相当消耗精力，一天我应付两三个已经是极限了。”
“但是这座城里有几千名可怜的患者正满怀希望的等待着你的救赎，他们可真是太不幸了。”
“嗯？”
“在跌入谷底之前突然得到了一丝希望，却不知道那些希望是假的，还有比这更惨的事情吗？”
“所以呢，你这个大法师就不能也用这个方法去救人吗？或许你还能再教会几个弟子同样的手段？”
“我的话或许可以，但是恕我直言，在凡人当中，若是魔力没有达到我这个级别的人，恐怕都做不到像你那般的精细操作。”
一边说着，奎德他一边把手指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闭着眼睛皱起眉头的继续说道：
“而且说实话，我也无法保证自己可以百分百做到………昨晚在宴会散去之后，我自己进行了一些练习，不过每一次总是会在某个阶段不小心出错，导致了深度感染………或许再练习一段时间会比较好吧……………”
“等等……你说什么？？？”
这个家伙说他昨天晚上还练习了很多遍，但是都失败了？
“你的意思是你一晚上因为练习失败害死了好几个人！！！？”
“那些都已经是全身感染的废人了，即使我不去练习，它们也活不到天亮。至少他们的死能为更多的人得救做出一些贡献，总比成为什么都做不到的废物要强，不是吗？”
“你这人真是不正常！即使是变成那样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至少在临死之前应该陪在家人和朋友的身边，而不是成为你的小白鼠！”
“然后害得他们的家人也感染瘟疫？哦得了吧……你昨晚动手之前就能确定自己百分之百能救活那两个孩子？”
“那当然！我！！！！”
至少，在治疗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我是能确定自己可以做到的。
“看吧，本质上我们并没有太多差距，区别就是我自己做过什么自己都会好好的承认，但是你们这些正常人甚至都不能立刻意识到自己所做的究竟是怎样的行为。”
这个混蛋可真是个诡辩家，简称就是杠精。说不过他就不说了，现在我们需要的不是在这里吵一架，而是想出今后应对瘟疫的办法。
“好了，先不跟你吵。总而言之，想要治愈这场瘟疫，我们需要大量善于精细操控魔力的人手对吧？”
“目前来说是的，而且即使找到了人手，它们也需要大量的练习来保证治疗的成功率。”
“练习的话……最好还是不要找活人练习，或许我们能想到替代的练习方案。”
“如果能找到再讨论这档子事吧，但是现阶段我们是连合适的人手都找不到几个。”
“我的舰队里有不少人能够尝试一下，可惜他们现在都被挡在风暴的另一端。”
“风暴……舰队………对了，我都忘记了…………”
一说到这里，奎德他便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西北方的窗边，然后望着远处的风暴说道：
“你的任务是想办法让你的舰队从另一边过来，而我在遇到你之前被赋予的任务，则是想办法让我们剩下不多的舰队从这里面冲出去，你不觉得这两者之间完全可以共享解决方案吗？”
“我们之前尝试的方法是在这个风暴之壁中建立一个结界通道，虽然一次只能容几艘穿通过，但是通过稳定的通道最终能买慢慢的将整支舰队带过来。”
“但是失败了对嘛？”
“所以我会出现才在这里。”
“我们的解决方案………主要是我想出来的。”
一边说着，奎德他一边用手指向高塔下方炮台上的一座巨炮：
“我们用那个巨炮发射一种特殊炮弹，由我设计的那种炮弹雕刻着破除魔法的符文。我认为那道风暴是魔族们的结界魔法，因此尝试了很多种破魔符文的组合，想要至少在一瞬间也好，能够在那道风暴之中撕开一道口子，我们就有机会能够冲出去。”
“但是也失败了？”
“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取得过一次成功。”
“什么？你成功过？”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们就能依靠那种成功的符文组合继续探索，最后想办法制造出足够强大的破魔炮弹，撕开那道风暴之壁了！！！
“在我们最后一次炮击之后，那道风暴之壁上被撕扯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什么问题？”
“你和你的船从那个漩涡里被抛出来了。”
“嗯？”
嗯嗯嗯？？？？？？？？？？？？？？？？？？？？？？？？？？？？？？？？？？？？？？？？？？？？？？？
“哈！！？等等！！！不对！！！”
什么？
破魔炮弹？？？
一炮把我打出来了？？？？
这个时候，我的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了当日自己大水冲走之前的景象。
我用尽全力制造出的超强化魔力结界外壁由于遭受到了某种不明物体的撞击而产生破裂，裂口处的魔力结界无论我怎样将自己的魔力填补进去都无法修复。之后大水很快的就灌了进来，一点点的将我的魔力结界完全的给撑破了，我也就因此被大水冲到了风暴的这一边…………………………
那个………不明硬物………难不成是…………
“呐…………奎德先生……………”
“嗯？你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吗？”
“主意我是没想到………但是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冒了出来………让我现在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说出来听听，说不定对事情的进展有帮助。”
“该不会………是你亲爱的破魔炮弹把我的魔力结界给砸烂了吧？？？？？？”
“诶？”
“嗯？？？？”
“诶诶诶诶？？？？？？？？？”
“那可是我花费了一星期！！！几乎每天都要把自己的魔力掏空！！！！！！还不得不天天吃掉大量难吃的魔力补品才好不容易搞出来的史诗工程！！！！明明马上就要打通了！！！！就因为你一炮砸了过来就全都报废了！！！！你说你这个混蛋要怎么赔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等等！！！你先别激动！！！！你说的是什么我全都没听懂！！！！不要动手动脚的！！！！！快来救我啊哥莱雅！！！！！！”
“哥莱……雅……在………这就来………帮忙……………”
“不要跑！！！让我揍你一拳！！！不对两拳！！！！不对让我揍到气消为止！！！！！！！！！！！！！！！！！！！！！！！！！！！！！”
结果，一场莫名其妙的追逐战就这样开始了…………
…………………………
……………
……
不好………下手重了………
本来只想要揍那个大法师一拳，结果那个哥莱雅突然从中间插进来挡住，然后我的拳头就把她打散架了。
这也太弱了吧？
“主人………快跑……………”
哥莱雅她的面门正中了我一拳，两道血丝从颅骨的面具后方顺着她的鼻梁流下，然后她便倒在了地上，四肢从关节处分离，胸膛上的肋骨外装也零零散散的剥落了一地，发出哗哩哗啦的声响。
“等等，她怎么流血了？这不是个死人吗”
“她是死过，但是被我复活了，虽然在严格意义上来讲她只算半个活人，但也不能说她就是死人。”
“那我这一下岂不是要把她剩下的半条命也打死了？”
我就急忙蹲下去检查哥莱雅的身体，在触摸到她干瘪的皮肤后，我确实能感受到她的一点点体温。不过从她的身体结构上来看，为什么这个人现在还处于活着的状态，恐怕也只能用这是魔法来接解释了吧？
“这该怎么办？我如果用治愈术她不会被净化掉吧？”
“会，当然会，不要管她，自己就会好起来的，如果你真想帮她做点什么，那就把那些散开的身体帮她拼回去就好了。”
“这………好吧………”
在帮忙这个女孩拼装她的外骨骼这段时间里，我也算是能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下了。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现在再找奎德算账也没有用。再说他当时也不知道我就在他的炮口对面，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意外罢了。
比起去抱怨，不如想想办法怎么解决现在眼前的问题。
“终于拼完了………呼………”
我累得一屁股最到地上，而眼前的哥莱雅却好像一点事都没有的一样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在擦干净了自己脸上的血丝之后向我伸出了手：
“尊客………感…谢………我扶您………起啦…………”
“哦………谢谢……………”
虽然外表吓人，但是这位哥莱雅似乎确实和那些骷髅僵尸什么的不同，还留有那么一丝的人性。但就是这个外形，如果胆小的人看到可能会吓得哭出来。为什么一定要做成这样呢？这绝对是作者本身的审美出现了问题吧？
“你就没想过帮这孩子化化妆什么的？一直是这副模样也太吓人了吧？”
“嗯？化妆？那种东西我可不懂。她现在还活着，这对于我来说就够了。”
“算了，跟你说这种东西也没有用，还是继续谈谈关于结界和风暴的问题吧。”
“你说过，你之前尝试用结界维持通道，但是在被打通之前被我的炮弹击沉了，这么说当时你已经快要成功打通通道了？”
“确实如此。”
“那你为什么不再尝试一次，从这一侧重新打通那道通道？”
“事实上，之前我之所以能够维持那道庞大的结界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努力，我身后的整个舰队都在做我的后援。”
每当我创造出一片足够大的结界空间之后，舰队里的法师们就会在一艘船里设置一颗用于稳定该结界的结界石。而每座小的结界石，都在舰队中对应着一艘装载魔力炉的大船负责一对一维护。
然而那场大崩溃冲毁了那些结界石，还把我冲到了这边来。而在这一边，我认为是没有办法再像之前那样靠自己的魔力结界来创造通道了。
我将这一切都讲给奎德听之后，他也表示理解了我的难处。
“总而言之，如果想创造足够舰队通过的结界通道，就需要大量的魔力来源来维持足够多的结界石，是这样吧？”
“那是当然，虽然这一边的空间中有大量的魔力，但是如果没有魔力将其转化，并通过结界石供给到我的结界上的话，那么通道本身就无法维持。”
“魔力炉的话，我可这座要塞里可就只有一台，就是那门巨炮下方的引擎。”
“所以说啊，只有一台的话根本就做不到………”
“但是实际上，这片大陆上的魔力根本就不需要魔力炉来转换…………”
一边说着，奎德一边从他的书架上拿下了一个玻璃管子。那个罐子里装着满满的红色粉末，都是纯粹的魔力结晶。
“这是……”
“那些魔力鳞片磨成的粉末，这就是我破魔炮弹中用于驱动符文的魔力源。”
“而且还是你发明的爆裂魔杖的魔力源对嘛？”
“没错，这个小玩意我想你也见识过了~”
奎德从他的腰间拿出了一把所谓的【爆裂魔杖】，也就是一把火绳枪。他用勺子在玻璃罐子里取出了一小勺红色粉末倒进枪管里，然后又丢进枪管一颗铅丸，再用一根前端包着棉布的铁棒将弹丸压实。
将枪口对准窗外的天空，奎德一个响指点燃火绒，随后便扣下扳机，让枪口喷出致命的火焰。
“这个小小的东西使用起来虽然麻烦，但是却能帮助不会魔法的一般人对抗魔族的魔力铠甲，你不觉得它很棒嘛？”
“嗯，确实很棒，不过我见过更好的。”
一边说着我一边用自己的魔力塑型构造出来了一把最简单的左轮手枪，然后有用魔力壳包裹住一小撮那些魔力晶粉，做出六发魔力子弹装填在轮式机匣里，装模做样的瞄准外面连射了五枪。
似乎是由于在弹药里灌入了这种高纯度的魔力晶粉，这些子弹的弹速比我用自己的魔力发射出去的弹速要快的多，威力也要大上不少，终于不再是我自己做出来的冒牌软脚虾了。
“哦哦哦哦！！！这个结构你是在哪里看到的！！？不但精准度那么高！而且还能连射！！！能借我研究一下吗！？”
“很可惜，这玩意完全是魔力做出来的，持续不了多久。”
我把自己做出的左轮甩给了他，里面还装有一发弹药，大概能维持个一小时左右。虽然不够研究，但是拿开玩一玩倒是足够了。
“所以呢，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帮我把舰队送过来？”
“这虽然只是一个想法，不过我认为我们值得尝试一下。”
“那你先说说看吧…………………”
Pa19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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