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A 暴风之壁与破碎湾峡 其四十九 双线战场
Pa49
双线战场
——叙述者视角
铜冠要塞东侧——
暴怒的骤雨裹挟着惊天的海浪，翻滚在破碎湾峡间的海域中，将凌乱的岩岛反复吞没又吐出，将上面的生机冲刷殆尽。
天空的响雷滚滚，带着旋风在云端跳动，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发生的惨烈战斗，警醒着在战场两侧的人们，他们的命运早已不在自己的手中。
一侧是安格利尔大公的小型舰队，包括他本人的旗舰安格利尔号在内，大型战列舰不过三艘，各类中小型船只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四十艘。更小的船只无法在这个天气中出航，剩下的就只有在要塞上架起的百十门火炮可以帮上他的忙了。
而在骇浪的另一侧是等活领贵族联盟的舰队，大型战舰数十艘，中小型船只上百艘，光是计算魔法火炮的数目都有两三千挺，若是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光是靠远程火力就能轰平那座石头堡垒。
但是在这种天气里，魔法火炮的有效射程和精准度都受到了几大的影响。
自从那风暴之壁的风速明显下降后，被风暴卷入天穹的海水就开始漫洒在墙壁两侧的宽广海面中，大量倾泻的海水将远处风暴的一部分带了过来，让要塞四周的海面上也卷起了强烈的台风。
在这种情况下，以弹速慢，破坏力强著称的魔法火炮就变得有些难以发挥作用。
所谓的魔法火炮，就是一种依靠魔晶石为魔力来源，用来自动发射一些高级攻击法术的超大型魔导法杖。
一般情况下，要对远处发动轰炸式的攻击法术，最佳的选择就是使用强效火球术，或者是强化闪电箭一类的法术，这类法术在飞行的途中很容易受到外力的影响偏离目标，，而在这种强力台风天中，想要相对精准的命中目标，它们的有效射程就都降低到了四分之一左右的程度。甚至一个不小心，还有可能导致发射的法术被旋风卷走，最后不小心攻击到自己的伙伴舰。
加快
因此，贵族舰队并没有第一时间开火，而是打算再靠近一些再开火。贵族舰队本身也设有强力的魔法结界，可以保证他们的船员在这种可怕的天气里不会被卷走，同时也快而已一定程度上的阻挡火炮的进攻。
但是由于天气的原因，要塞一方的火炮也是一直保持着沉寂。从远处望过去，拿座要塞的顶部仿佛被一个倒扣着的大碗罩着，无论是雨水还是海浪都没有办法通过。那个巨魔力罩是如此的巨大，甚至还能费什·安格利尔大公的整支舰队也都罩在其中。
在一艘巨大贵族战舰的船头，暴露着自己的恶魔姿态的尼克利斯公爵，亲眼看着那座在风雨之中安然无恙的石头城，在内心暗自赞叹着。那座要塞的防护罩强度已经不输给崖壁都市的宫殿了，而且它的规模也已经远超他心中的逾期。如果没有足够大规模的魔力供给系统存在，维持像是那样的魔力护盾足以把上百名纯血的魔族法师榨干。但是在尼克利斯此前掌握的情报里，那座小小的海岛根本就就不存在那种魔力系统。
可换一个方向来想，如果那做要塞是在费什大公接管之后偷偷安装的崭新魔力供给系统的话，他自己竟然连一点情报都没有得到，这才是让尼克利斯感到最惊讶的。
“侯爵大人！！！差不多已经快到精准射了！是否要开火？”
看着那个要塞上方的魔力护盾，尼克利斯侯爵迟疑了片刻。
“不，他们还没有开火，我们也不需要。”
“那…………”
“通知各舰，让他们把火控系统的魔力全都传输到结界核心上，强化正前方的船载结界！我们之间撞过去！！！！”
“是！！！！”
……………
……
与此同时，在安格利尔号的王座之间中，公爵费什·安格利尔可以在船舱内清楚的看见穿之前方的景象，安格利尔号船头的海怪之眼可以将他看到的东西一五一十的传达到他的脑海中。
“他们来了，让全舰的炮击准备好！在我下令之后便一齐射击！！！”
“是！！！”
在看到贵族的舰队进入视野之后，安格利尔大公便命令手下做好了射击的准备。而他，则是闭着眼睛，通过安格利尔号战舰分享给他的视野紧紧的盯着对方的船只动向。
那些贵族船长们将他们的船队分成了三个一梯队，位于最前方的事先锋突击舰，拥有着厚重的船首装甲，并且结界强度也是数一数二。这些中型战舰将它们的护盾全部集中在正前方，不光不顾的冲过来，并且一路上还有人从甲板上使用法术进行攻击。
只是那些由个人释放的法术没能战胜狂风，很快的就被吹走了，它们的威胁主要是船只正前方的海兽撞角，可以用来撕裂要塞外围的护盾，从而让它们自身以及后续的舰队顺着它们撕裂的口子钻进来。
这座要塞之中设置的广范围结界石虽然有着保护范围巨大的这个有点，但这同时也是个弱点。只要敌方的舰队也从外界的暴风之中冲进结界里，那么他们的魔法火炮也就可以无视强风开火了。而面对外界的强风，要塞拥有着一方的火炮打出结界之外也会失准，这就导致了尼克利斯的这个战术成功率非常之高。从表面上来看，费什大公似乎没有办法阻止他们进入结界的范围。但是实际上，公爵大人对此确实早有准备。
“在前进一点……再来一点…………好！！！尝尝这个！！！！”
眼睛进盯着那些先锋船的动向，一见那些船只进入了某个范围，费什大公立刻兴奋的用手在早已准备好的魔法发信器上一按，他设置在水面之下的陷阱便立刻启动。
在那些船只下方的魔法装置放出光芒，那并不是炸弹，因为单纯依靠炸弹是无法击沉魔族的中装战舰的，那些魔法陷阱的作用是在那些战舰上刻下了魔力标记，只要使用经过了特定术式改造的魔法火炮，就能让炮弹无视强风自动锁定目标。
“开火！！！开火！！！全舰开火！！！”
公爵一声令下，整个舰队以及铜冠要塞的东侧炮台中的火炮接连的喷吐出火舌，一发发炽热的火球与闪电就这样如同猎犬一般，嗅着那些魔法标记的味道就杀将出去。
从要塞周围的巨大结界中钻出，那些炮击虽然也多少被强力的台风所阻碍，但最后都精准的命中了那些先锋的战舰上。
然而，战舰正前方的护盾正好护住了攻击最为集中的位置，在激烈的集火之下，这些先锋舰只是稍稍放慢了脚步，并没有因此被击沉或者阻止前行。
很明显，尼克利斯的指挥已经预测到了他的部署，只要舰队还在径直前进，来自正前方的火炮就必须要突破正前方的强化护盾。但很明显的，以安格利尔大公一方的火力，很难在短时间内做到这一点。
“没办法了，看我下一招如何！！！”
这一次，费什大公又按下了另一个按钮。这是设置在标记陷阱后的下一个魔法陷阱，在开启的一瞬间就会从海中释放冰结的魔力，将一大片范围内的海水连同船底一同冰封，瞬间就能让接触的船只失去动力。费什大公原本预计这是用来迎接第二波攻势的，但是由于前一道陷阱工事没有起到足够理想的效果，因此只能提前动用这一层的陷阱了。
先锋的船只被困住无法移动，后续的船只也因为海面上的冰川而被挡住了去路。如果它们绕行，就会将侧翼暴露出来，对于那些将防御重点放在正前方船头的战舰来说，这自然是非常的危险。
对方没有选择绕路，而是打断用火炮清理海绵的冰川，这要花上一些时间，但是在冰川后方就已经可以进入要塞的结界范围了。
此时的费什大公做出了一个有些冒险的决定。他派遣两翼的快船从冰川两侧绕出，打算对敌舰进行侧袭。然而这些魔导战舰的主要火力方向就是这船侧，即便没有足够强力魔法护盾防护，去攻击对方的侧翼也是十分冒险的行为。
而费什大公的打算，是利用侧袭对敌方施加压力，破使他们将正前方的护盾分摊到船只侧弦，并期望着可以借此在正面击垮对方的护盾。
在铜冠要塞的炮塔上，有几门大磅数的巨型固定炮，虽说型号有些老旧，但是单就突破力来讲，还是比一般的舰炮来得要强。
在侧袭击小队展开近距离炮击之后，果不其然对方的舰队将护盾转移了一部分到侧面去，让战舰正前方的护盾削弱了不少。趁此机会，费什大公大声下令开炮，那些巨型重炮发射出的魔法光束如同逾期一般的击穿了战舰正面的护盾，但是那之后对船体的效果却不怎么理想，应该是它们在船头护盾时已经损耗了太多的魔力。
不过随后，其它炮击顺着巨炮撕裂的这几个口子，纷纷涌入了对方的护盾之内，红色和白色的火焰在战舰的甲板上炸裂，那些船只上很快的就飞起了大量的船员，从船只两侧从海中汲水，开始了灭火。
在此期间
那些炮舰上的火力也减弱了许多
，侧袭的战舰借着这个机会靠近，依靠自身的撞击供给斩获了不少的战火。
费什大公并没有命令他们那么做，只是那些船上的战士们在战斗中杀红了眼，不管不顾的也要找那些贵族姥爷们拼了，即使是传令官在什么叫他们回来有人没人听从命令。
就这样，那几艘小船便在敌方接下来的攻势之下全部沉没了。
不过好在，贵族舰队的先锋船队损毁过半，剩下的一半被封在冰面上无法动弹。
第二波次的贵族炮舰大队也来到了这道冰结屏障之前，并开始对阻挡道路的冰面展开了炮火覆盖，也没有管那些被封在冰面上的友方舰船，他们只是一味的用火炮覆盖着这片冰层，很快的就将其打成了一片破碎的冰川。在这片冰川之中，贵族舰队可以依靠正前方的魔力护盾安全的通过。
但是那道冰川之后，便是要塞护盾的外壁。只要穿过它，尼克利斯的舰队就能够毫无阻拦的自由开火。而在那之后，大公的舰队就只能以它贫弱的兵力来对抗贵族军的庞大队伍了。
不过费什大公尚且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他的敌人在在突入结界圈之内的过程中，并非一口气将上百艘战舰都送进来，贵族舰队的队伍在冲锋的工程中被拉成了长条状，让大公还有一个机会派出他的舰队阻击进入结界圈内的敌人。
“好了！！！全军突击！！！让要塞炮持续开火压制后方的敌人！我们去把那些混蛋都送到海里喂鱼！！！！！”
“遵命！！！！！
…………………
………
——同一时间
要塞西北侧——
“来了！他们来了！！！”
站在要塞西北侧港口旁的灯塔上，爱丽丝等人等待已久的信号终于来了。
隔着那厚厚的风暴纱幕，隐隐闪烁着一道暗红色的光电。那是在暴风之壁的对侧，联合舰队的法师们为了帮助这边创建隧道而制造的信标，那道足以穿透风暴的强光是舰队中的法师们消耗了相当多的资源和精力建造出来的集束棱镜放出的光芒，可以在爱丽丝建造隧道期间提供方向的指引。
接下来，爱丽丝来到了那台在炮台之上的巨型射石炮旁，接下来这门巨炮会将他们准备好的结界石投射出去，而爱丽丝则要一路跟随着这门炮弹，确保它能命中目标。等炮弹接触到风暴之壁后，再用魔力对其进行激活。
“准备好了嘛爱丽丝女士？”
“开始吧，我准备好了。”
爱丽丝蹲伏打炮前方的的地面上，后方的炮手在确认了没有问题之后，便激活了大炮的发射术式。
转眼间，一声巨响炸裂，强大的冲击甚至将周遭雨水都震飞，一颗猩红的炮弹在魔晶粉末爆炸的推动力下顺着炮管便飞了出去。
抓住了这个机会，爱丽丝也一跃而起，她用喷射高速的跟随在那颗炮弹旁边，一路上用自己的魔法护盾为它遮挡着烈风，在经过了七八分钟之后便埋入了激荡的水雾之中，再也看不见身影。
在岸上的众人焦急的等待着，等了许久都没见到有什么动静，而爱丽丝留下用来通讯的魔力分身也一直没有动静，随后身后的要塞另一侧就开始了海战。
轰鸣的炮火声接连不断，时不时的还有闪电和火球贴着要塞上方飞向另一侧，最后撞在了要塞护盾上化作一片烟火。
在那一侧出战的只有魔族大公带来的舰队，虽然在这一侧的人类起初并不同意爱丽丝协助那名大公与他自己的人进行内斗，但是考虑到他们召唤联合舰队需要爱丽丝被人长时间的不在场工作，他们也只能接受这次所谓的合作。
在没有爱丽丝在场的情况下，狄克的舰队很显然无法对抗那些魔族的舰队，看到现如今要塞东侧的战场便能知道这一点。而在合作之初，那名魔族大公并没有透露他要与自己的领地战斗这件事，爱丽丝等人也未透露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将一支更为庞大的舰队从风暴的另一侧搬过来。
双方默许了合作对方隐藏的目的，而这个结果给他们两边的人都带来了利益。
费什大公可以利用这座要塞里强大的结界石保护自己贫弱的舰队，让他有机会在这场战斗中扳回一些劣势，还能借着这个地方保护起一些他的重要棋子。
而爱丽丝等人这一边，则可以利用那两拨魔族的内战拖延一些时间，让它们得以完成这件最为重要的工作。
差不多又过了几分钟，随着那片风暴中的一处突然崩裂开来的水花，第一道结界石的设置终于成功了。
那个巨大的纺锤形结界看起来就像是那道风暴之壁被横着撕开了一道裂口一般，而那道裂口现如今孩子不停的向外躺着水，让那裂口看起来像是一只正在哭泣着的眼睛。
“这边结束了………哈………哈…………哈…………”
突然之间，从爱丽丝留下的人偶分身中穿出了声音，爱丽丝大口的喘着粗气，报告着工作的完成。”
“下一发的炮弹也准备完毕了！我们这就………”
“等………等一等………让我休息一下…………我去！有条鱼飞进来了！！！”
在短暂的混乱之后，爱丽丝又重新回到了频道中：
这结界是挺稳定的，就是会一直从水里掉出来奇怪的东西，让我喘口气，然后你们就可以发射下一发了…………记得调整一下弹道，外面的风太大了，我会在结界这边试着接住你们的弹药的。”
“我们明白了！！！！”
总而言之，结界隧道铺设的第一阶段已经完成，接下来就要看炮手们与爱丽丝的配合了。
他们制作出来的结界石比需要消耗的要多一些，就是为了预防炮弹打歪的情况。当然多余的量并不算太多，因此炮手们必须要集中他们全部的注意力好好的瞄准才能进行发射。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有一发炮弹炸裂在了他们后方的广场附近，巨大的火球变成了飞溅的火花，好在整条街道都很潮湿，不然这一下必定是要点燃几座房子。
“发射的任务不能被他们干扰，你们带几个人拿着结界石到附近设置一下，保护灯塔和炮击现场！”
“是！”
在科伊姆的命令下，几名法师学徒带着结界石炮弹跑了出去。科伊姆是在爱丽丝清醒之后从奎德高塔的密室救出来的，虽然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向爱丽丝解释，但是事出突然，他现在也只能在这里帮忙他们最重要的工作了。
然而，在附近爆裂的流弹并不是他们遇到的最后一个问题。
在东侧的大战开始以后，那些之前被迫隐藏起来的崖都刺客们就再一次接受到了命令。这一次他们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为了在敌人的后方制造混乱而展开了行动。在其中一部分刺客发现了这座灯塔旁边正在进行的奇妙工程之后，便立刻有人开始找起了麻烦。他们开始袭击和杀死在灯塔和炮台旁边的卫兵，当有人发现事情不对的时候，已经有十几名士兵失踪不见了。
接下来那些人变开始了对她们这一工作的公然破坏行为，那些人想要杀死负责开炮的炮组成员，但是被守在一旁的狄克总督和他的卫队阻止了。
“这群王八蛋！我以为他们已经都逃走了！”
“很明显他们没有受到足够的教训！！！收拾他们！！！”
掌握暗影技法的杀手们能够在这片阴云密布的土地上随时隐去自己的身影，然后又从另外一边突然出现。他们的身体可以化作无法触碰的纯粹暗影元素，可以躲过刀枪剑戟，还能从接触的敌人身上吸取他们的体温，造成极寒的伤害。
即便人数没有优势，但是他们依然能从容的应付狄克的卫兵。
只有拥有一定魔力的附魔武器可以伤到他们，还有就是，那些刺客们自己使用的武器也能杀死他们自己，这是狄克等人在之前与他们的战斗中学到的知识，因此他们早就在街道上搜集到了足够多的这些刺客武器，在这次对战中起到了不错的效果。
这种刺客武器的制造材料被称为影钢，本身是介于现实世界和暗影界之间的物质，同时属于两个位面，又同时不属于两个位面，因此它可以刺穿阴影，也能通过特殊的使用方法轻易的切断魔力或者破坏魔法物品。
狄克把自己战戟最尖端的矛尖替换成了一把影钢匕首，这样就能轻易的杀死被他压制的暗影大师。
其它的卫兵们也多多少少的准备了对应的影钢武器，用于对付那些影子刺客虽然说不上轻松，但至少有了可以威胁到他们的手段。
见到这个现场被那些士兵们保护得如此严密，再加上狄克等人此时的装扮是使用了血红石的长角，将自己伪装成啦红魔族，那些刺客们将现场判断为费什大公正在准备当中的秘密武器，因此他们立刻联络了侯爵尼克利斯的旗舰，向对方报告了这一状况。
“什么？可以瞬间撕裂风暴之壁的力场炮弹？？？你们确定没有听错！？”
在要塞的另一侧，尼克利斯在他的旗舰中接到了通讯员的报告，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们确实是如此报告的！那位大师说是他亲眼所见，炮弹命中风暴的二十分钟之后，一道恐怖的裂痕便出现在了风暴之中。”
那两者之间也有可能好不相关，但是在风暴之壁上至今还从未见过类似的自然现象，本着谨慎小心的原则，将这两者之间联系到一起倒是也无可厚非。
但是仔细一想，从着弹到起效中间的间隔要那么久，那位公爵没有直接将其拿出来作为正面武器来使用久很正常了。
然而，那些刺客的发现却让尼克利斯大公的内心烙下了一个疙瘩，如果说对方拥有延时生效的大规模杀伤武器，那么他们是不是已经将其部署在这个战场上，而自己此时却不知道呢？
看着他眼前的炮火横飞的战场，公爵的舰队正在要塞结界的边界处，拼命的阻击着自己的贵族舰队，然而在整个战局当中，自己确实已经取得了明显的优势。
而就在这时，一个奇怪的现象发生了。
那些原本都在拼死阻击的战舰，突然之间就好像收到什么讯号一样，一齐的开始向后方撤退了起来，留下了要塞结界庞的一道空荡荡的前线。
见到对方正在溃逃，那些之前正与其酣战的炮舰也立刻准备好出发追击。只要这一轮将对方死死的咬住，就能一次性解决对方三分之一的正面主力，公爵的舰队将会因此变得不堪一击。
然而，看着那唐突空出来的海面，尼克利斯侯爵心中一颤发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他的面部瞬间被冷汗占据，立刻回头向他的传令官们大喊：
“全军停止前进！！！让那些人不要追击！！！后撤！！！后撤！！！！”
………
…
——与此同时
公爵旗舰
安格利尔号王座之间——
“为什么！！！！他们怎么不追上来！！！？”
见到尼克利斯的舰队不但没有追击，反而开始后撤的景象，安格利尔大公既惊讶又愤怒的站起来大喊道：
“那个老头子有病吗！？这明明是天大的好机会！！！”
事实上，费什大公早就准备好了新的陷阱，打算依靠这次佯装撤退来诱敌深入，然后一口气解决掉一大批敌方的舰船，同时给予对方一定的威慑，让其不敢再轻举妄动。
紧接着，他会向尼克利斯的舰队公布崖壁都市的上层区已经完全陷落的假消息，诱骗他们回撤。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敌人都会相信，因此对方可以预期的是会分为两拨人马分别行动，这也就减轻了要塞的防御压力。
而等到那批返航者回到都市之后，崖壁上层区的攻略应该就就已经真的完成了，都市的炮台也会等待着他们的回撤，因为他提前部署在海港的人马也在贵族海军出航后对港口发起了袭击。
虽然事情没有按照他料想当中那般的发展，但对方没有追上来也并不意味着就是坏事。
可能是那个老家伙察觉到了自己的这次撤退有些不自然，嗅到了陷阱的气味。但无论如何，只要能在这边拖住对方的主力足够长的时间，那么崖壁都市早晚会完全的被费什大公所掌控。
但是在这个时候，不太好的消息从要塞内部传来。
暗影刺客再次袭击了要塞，此时要塞的炮台上已经有半数的火炮哑了火，现进已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为了正面对抗尼克利斯的舰队，大公只在要塞里留下了足以维持炮台开火的少量人手。可是现如今，如果缺少了炮台的火力支援，那么对地方舰队的压制力就会变小数倍，对方就能肆无忌惮的从结界之外冲进来。
“该死！让陆战队回防！我们不能失去岸防炮台！！！”
幸运的是，尼克利斯侯爵的舰队此时并没有追击的意思，而是远远的后撤了一海里，在要塞结界之外整齐的列着队，在狂风骇浪之下来回摇摆。
“哼，算他们走运，这陷阱就给他们留着，我们先回去！！！！”
然而，令费什大公没想到的是，此时此刻，在对方是舰队中正在集结着年轻贵族战士们当中的战斗好手，将那些人集中在几艘突击舰上，他们打算冲进要塞结界之后便弃船飞上天空，趁着要塞炮台哑火的这段时间，对炮台本身发起一次空中强袭。
很快的，冲锋舰就载着上百名伯爵与子爵勇士进入了结界内。他们没有撞上费什大公设置的陷阱，而是停留在边界处，让那些魔族的勇士们展开翅膀从空中向要塞发起了一轮突袭。
此时的要塞炮台上，回防的不对刚刚开始与暗影刺客们交战，那些刺客便又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中。四周环境中昏暗的光线让他们很难察觉到那些成群结队从空中飞跃而来的魔族战士，直到一道闪电从云层间划过，无数的人形阴影反映到地面上，士兵们才终于发现了他们头顶有敌人正在靠近。
那些战士迅速而老练，他们如同迅雷般极速下降，同时发出魔力对着陆地点的卫兵发起了冲击，以打乱他们的阵型。
在费什大公的队伍里，拥有子爵以上爵位的魔族战士十分的稀少，他们虽然拥有人数的优势，但是自身的魔力无法与那些下降的敢死队们相匹敌。
就这样，虽然费什大公的舰队成功的回防，但是要塞的东侧炮台还是在转眼之间就沦陷了。
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贵族舰队再次的开始了推进，并且这一次，他们选择将舰队分做两股，绕着要塞的两侧前进，以避开正面战场上有可能设下的陷阱。
战场的天平，已经越来越向贵族军的一方倾斜了………
Pa49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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