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A 暴风之壁与破碎湾峡 其六十 赶赴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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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赴会场
——
费什·安格利尔
视角
——
【我的名字是爱丽丝·马修马尔！此番能得到公爵大人的赏识！！！在下必定为公爵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为什么………长成这幅样子了………
【嗯，身……身体锻炼的不错………我十分期待你日后的表现，现在先下去吧……】
…………
【现在和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帮恶霸每日欺压平民，打扰商户！我只是做了我作为卫队长的工作！好好的教训了他们一顿！】
【那也不能成为你砸烂了两条街的理由，而且对方还是那条街业主的下人！你知道我收到的投诉和赔偿邀请有多少嘛！？】
【这！……这………我会付钱陪给他们的………】
【你现在给我回去好好的冷静一下，这个月都不要去上岗了，也不要再到街上去！】
至于下个月，我看看能不能把她调到别的地方去，这家伙就是一个不稳定的炸弹，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捅出什么篓子来…………
…………
【所以，为什么安克朗伯爵投诉你非法侵犯私人财产还打伤了他的仆人？】
【还没有轮到他们，那些人就抢着要进去！】
【人家是伯爵，在这种时候确实拥有一定的特权。】
【他们没有带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你应该向上通报，并确认身份。】
【我那么做了，但是他们等不了。】
【所以，他们打你了？】
【不，他们想要贿赂我，给了我一笔钱。】
【你收了？】
【在下当然不能收！我坚持不收，他们就一直加钱！于是我就怀疑那些人有什么告不得人的企图，然后让人强行的搜了他们的车！这期间我们产生了一些肢体上的冲突！我不是有意要打伤对方的！】
【所以你搜到什么了嘛？】
【这………这………没有………】
【当然没有，他们只是赶着到城里来赴约，家族聚会，因为你的关系导致他们一大家子心情都不太好，或许你的处理没什么错误，但是有的时候你需要更耐心一点。】
【这……我会抽时间去向伯爵家赔礼的………】
【不，你不用了，他们一会吧不想再在门口看到你，我会想想办法再把你调到其它的地方。】
这家伙怎么就不会老老实实的做一个普通人呢………
…………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不好啦！！！爱丽丝队长她私自带着一小批人冲到人类的要塞去啦！！！我们该怎么办！！！？】
【！！！！！混账！！！她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她的营房里！！！！？】
哈！！
啊……………
突然之间，我被胸中的一股怒火催醒，瞪圆了双眼，盯着陌生的天花板，感受着胸中狂跳不止的那股不安。
随后，又由于那张脸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而感觉稍稍的有些安心了下来。
我慢慢的深呼吸，逐渐的平扶了自己不安的心情，然后开始观察起四周的环境来。
刚刚睡醒，我还有些恍惚，为什么我会睡在这个地方？
屋子里的空间不算大，但也还算宽敞。屋里摆着一张单人大床，在我的身下，前方有两张桌子，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小的高桌靠着门口的墙，大的矮桌在屋子中间，对面有一张长长的沙发，沙发上躺着杰克逊·马修马尔。
咔嚓~
屋门的门锁一响，吓得我往后一窜，结果仰到了床底下，紧接着就从门口传来了一连串略显焦急的脚步声，一个女孩急忙的跑到了我的旁边，将我从地面上扶了起来：
“怎么了小弟弟？没有摔疼吧？”
我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受伤，不过这个跑过来扶我的人类，让我想起了到底为什么我会在这个地方。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我知道这个人类的女孩伤不到我，她没有威胁，因此我也没有做出什么抵抗，任由那个人把我从地面上抱了起来，放回了床上。
“在下只是女武神大人的一名卑微的侍女，神女大人安排在下来服饰公爵大人。请原谅我的无礼，请问小弟弟您就是等活领公爵，费什·安格利尔大人对吗？”
“当然，不然还能是谁？你应该已经从你的那个什么神女那里听说过我的长相了吧？”
“是，当然，我只听说公爵大人您看起来像是一名十几岁的小男孩，只是没想到您的外貌是如此俊朗可人，您介意我抱抱您吗？”
“我十分介意，现在离我远一点，然后说明你的来意！”
那个女孩窃笑了一下，随后退到了房间门口附近，从那张门前桌上端起了一个扣着盖子的托盘：
“因为时间差不多了，我是来为公爵送来早餐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那个托盘摆到了床前不远的矮桌子上，揭开了上面的盖子，里面是一对煎蛋，一条烤鱼，还有一碗汤，以及一小堆浆果。
“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如果公爵大人还有什么想要吃的，尽管吩咐下来，在下会尽快去帮您准备的。”
“这些就够了………等等………你说早餐？”
“怎么了嘛？”
我猛的一回头看向身后，那扇敞开的窗子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起，在风暴之壁依然耸立的日子里，等活领的日出十分会比正常还要晚上几个小时，也就是说现在至少已经是八九点左右了。
“城里现在怎么样了！！？”
我突然想起了昨夜入睡之前时的情况，当时城里已经是一片混乱，那个黛比露丝家的小鬼还给我看了城里面发生的屠杀！
虽然他口口声声的说要帮我，但是城里的市民怎么可能会接受人类的帮助，场面只会越来越混乱。
虽然我昨天拜托了爱丽丝·马修马尔回城里去，但是说实在的，她办事我真的不放心！
这要不是身边没有别人在，我也不会让她去办这件事，真是该死！
“城里？爱丽丝大人吩咐过了，如果您问起来，叫告诉你都搞定了，等早饭过后，还需要您到城里去露个面，不过时间还早，您可以慢慢的享用早餐，不必着急。”
“都搞定了？”
“嗯！”
那个女孩微笑的看着我，从她的脸上我得不到任何的答案，这个人只不过是一个下人，就算我逼问她也得不到什么答案。
那个黛比露丝家的小鬼是怎么一回事？她都做了些什么？为了弄清楚这一切，我唯一应该要做的事就是亲自到她面前去问她本人。
“还哪有时间享受什么早餐！那个女人在哪儿？我现在就要去找她”
“你是指爱丽丝大人？她现在在城里，如果您真的不吃的话我随时都能带你去见她。”
“走，快走！”
“那我先把这些收起来。”
“等等！”
因为肚子还是饿的不行，在那个侍女收走盘子之前，我还是抓起了那两颗煎蛋塞进了嘴里。
“现在带着盘子出去，随便让哪个其它人把它带走！然后领着我去见爱丽丝·黛比露丝！”
一路小跑之下，我们在船头处离开了这艘大船，一下船就来到了崖都港口的炮台上。
那些人类在炮台上搭上了大大小小的简易棚子，在棚子下摆满了临时的床铺，大量的伤员在道路的两旁不停的痛哭或是哀嚎，犹如人间地狱一般。
那些身穿白袍的的人，大部分是人类，还有很多其它小种族的人混在其中，他们并不是治疗神官，应该是帮忙照顾伤员的帮手，不停的在人群间来来回回的忙碌着。或许是由于伤痛的原因，红魔族的伤者们并没有对那些人类表示抵触，至少大部分没有，还是偶尔会出现因此产生冲突的地方，不过那都只是少数。
那些受伤的市民不认得我现在这幅模样，因此我的出现没有引发什么骚乱，安静的穿过了炮台上的这处临时医院。
至于炮台下方的街道，第一眼看上去就是惨不忍睹，接邻的两三条街道全部被火炮夷为平地，焦黑的废墟和弹坑遍地都是。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回回，那些看起来士兵装扮的正在清理着废墟，以及搭建一些简易的窝棚，还有一些在清理尸体，将市民和那些血兽的尸体分拣开，将同胞整齐的排列在旁边，等待亲人来认领，将敌人通通堆到一起，旁边还准备着油料和柴火，准备焚烧处理掉。
在进靠着炮台下方的各个排水道口附近，那些穿着神官袍子的白衣们在窝棚下分发着买粥和面包，还有野营用的帐篷和睡袋，供那些流离失所的人使用。而大部分在排队领取的人，都将双手在胸前抱成一团，将前额靠在那握拳之处，口中小声的默念着不知道什么。由于大部分人都在这么做，而且似乎还在努力的配合着身边其他人的布料，这些细小的声音似乎共同组成了某种旋律，听着有些令人心烦意乱。
还有一些人没有那么做，他们排在队伍里，瞻前顾后，轮到自己之后就将领来的物资拿走，到队列外将那些东西交给其它人，紧接着又在队伍里找了一个地方插进去继续排队。那些白衣的卫兵看到他们的行为似乎也没有理会，只是任由他们这么继续做了下去。
当然也有一些人在分发的摊位前大吵大闹，或者做一些其它出格的事，但是那些人很快的就被卫兵叉走了。等他们的面孔再次出现的时候，那些人也都会开始低头默念经文，不知道那些人类对他们都做了什么。
“还有多远？”
“爱丽丝大人让我带您去中层区的一个广场，她说她需要您在那个地方和您的人民正式宣布我们两方的盟好。”
“你是说中城广场，我知道了，不过这样走过去可能会有些慢，不如你………”
“不不不，我不能让您自己过去，爱丽丝大人吩咐过，必须要让您打扮一下，总不能就让您用这幅样子去见人吧？”
“这幅样子？”
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衣服由于昨天的战斗满是破洞，而且占满了尘土和血渍，我的身上也全都脏兮兮的，看起来像是一个小乞丐。
“那我就更应该自己先走了，我得先回一趟我的宫殿！”
不管怎样，既然要以公爵的身份在众人前出现，我至少不能像是现在这副模样。
“不必那样，我们到了，快上来吧。”
就在这时，那个女孩带领我来到了一个大棺材旁边。
不，因为有窗户和门，所以应该是房子？但那又显得有些小了。
难道是马车？可是它没有轮子，也没有任何牵引它的家畜在旁边。
可能是魔力驱动的？
“我们上去吧。”
一边呵呵的腻笑着，那名侍女一边拉牵起我的手将我拉进了那个箱子里。
结果一进门，已经有好几个其它的女孩等在里面了。那些人身上的衣着都和我身边这位女孩很像，应该都是侍女一类的。她们一看到我就发出奇怪的尖叫声，但是又不像是害怕，反而一个个都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珍奇的宝贝一样的向我走了过来：
“这位就是我们的公爵大人吗？”
“这可真是可爱，和我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看看这对小角~还有那漂亮的大眼睛~”
“真是可爱的小鼻子，不要害怕嘛~过来让姐姐捏一下~”
“够了！！！”
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我急忙的启动了应急预案，把自己的身体变回大公的威严模式，但是因为这里的空间不是很大，所以变成那副模样之后我立刻就撞到了头。
该死……好疼………
“哈哈哈哈~看看这个小家伙，想要变成怪物吓唬姐姐们~”
“真是可爱~”
“怎么？你们不应该觉得我很难看然后害怕的离开吗？”
“嗯？”
一说到这里，那几个女孩互相看了看，然后又都点了点头，紧接着就好像说好了一样，一个个唰的一下也跟着变了身。她们的身上渐渐的长出了坚韧的鳞片，头顶上也都伸出了数目不一的尖角，双眼的瞳孔慢慢变得细长而尖锐，手指的前端也长出了锋利的爪子，身体背后更是伸出了细长的尾巴，而起其中还有一位在背后长出了翅膀，就是最初出现在我房间里的那一位。
“现在我们要不要比比谁更吓人呢~”
那个长着翅膀的侍女微微的一笑，露出了上下两排尖锐的利齿。这些女人是龙人？这是什么情况？！
看到了我震惊的样子，那些女孩一个个都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然后又慢慢的变回了原样：
“哈哈哈哈~看看把你吓得~爱丽丝大人要我们来照顾你就是怕你吓到其它孩子~现在你可以变回来了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但是……你们都是龙人………而且你……你叫什么名字？”
“嗯？我叫莎季~这些孩子的姐姐~”
“我是莎弥~”
“我叫莎佳~”
“叫我莎布就可以了。”
“人家叫做莎可~请多多指教~”
这都是什么鬼名字……算了………
“莎季，你已经是一个已经达到了天麟觉醒的龙人，又怎么会成为那个女人的侍女呢？”
怎么说好呢，像是她这种实力的人，就算是那个女人的部下，也不可能只是一个侍女啊？
“嗯？有什么不对嘛？我们家大少爷他………”
“莎季姐姐，现在他是大小姐了~”
“哦……人类的语言还真是麻烦……没错，我们家的大小姐她现在已经是爱丽丝大人的配偶了，我们就理所当然的成为爱丽丝大人的侍女了，有什么不对嘛？”
“你们家………大小姐？”
如果是让一名天麟觉醒的龙人服侍的话，那么对方可能是王宫贵胄一类的。但是一般的凡人宫廷再怎样也不会专门搜集一群龙人来给他们的王子或者公主当仆从的，至少我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再加上，那个莎季刚刚搞错了自家主人的性别，这是更加罕见的事。但是我有听说过，所谓的巨龙这种生物，其实是不分性别的，如果他们喜欢上了那些拥有性别的种族，那么他们本身既可以成为男性，也可以成为女性，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那个侍女才搞错了自己主人的性别……(这只是巨龙的生态，龙人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本身巨龙和龙人是两个不同的物种。)
也就是说，他们原本是一名巨龙的侍女，随后那名巨龙和带笔录司机家的那个小女孩搞到一起了………这确实能解释现在的情况………但是问题是，为什么一名巨龙和一个凡人的女性结合，可是他本身却也选择成为了女性呢？？？
“你们确定是小姐不是少爷？”
“是大小姐，不要再问了！”
“我们时间不多了！快点来吧！”
“等等！”
突然之间，那些龙人侍女似乎有些等的不耐烦了，不再回答我的问题，并开始拉扯起了我的衣服。
“你们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箱子里！！不要碰我的内裤！！！！！”
“当然是帮您清洁身体！”
“先是洗澡！”
“然后换上新衣服！”
“最后再化妆！”
“等等！画什么妆啊！？我是男的！！！”
而且之后要见人的是可怕的那张脸！！在现在这幅小鬼头的脸上涂涂抹抹的也没有意义啊！！？
“你在摸哪儿！？快住手！？”
“停！！！停下来！！！洗澡这种事我自己会做！！！”
“放开我！！！！让我自己来！！！！！！！！！”
………………
………
……
我恨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了我不吓到别的女孩，所以就把那几个流氓派过来羞辱我？
该死………我真不敢相信她们所有人都臂力都是我的两三倍！而我又不能用太多的力量去反抗，不然这一定会变成一场豪杰。
别的不说，我十分担心我如果用力抵抗，这间破屋子的墙壁就会烂掉，然后屋外的所有人就都会看到我光着身子出现在大街上。
不过好在最后，那些女人都只是在逗我玩，没有真的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除了在我的脸上画了一对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又把奇怪的假发和裙子套在我的身上一类的事………
我绝对要向她们都上司投诉………就算她在最后把我的服装和脸上的妆容都弄回了原本的模样……我也一定要去投诉这些人……该死………
在一切都结束之后，那个莎季来到了门前帮我打开了大门，我再次出门之后，却发现自己周围的环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不再是脏乱的下层街道，而是到了中城广场旁边的一栋大楼的楼顶。
看来这个大箱子除了是帮我搭理外表的地方之外，还是某种魔力驱动的交通工具。这一路上我就感觉自己的脚下有些不太稳当，原来是一路飞到了这上面来。
这栋楼我认得，不如说熟悉的很。中城广场本身就是我作为这个国家的领袖发表一些言论和政令时宣讲的场所。而这栋广场前的大楼，则正是崖都中层区的市政管理大楼。那个女人大概是调查到了这一点，所以才选择这里的吧。
我抬头看向四周，中层区的街道上也有些惨不忍睹，倒是没有火炮炸裂的痕迹，不过街道上似乎也经历过几场残酷的战斗，但是现如今，却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所占满，那些人将这个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看起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哦，对了，那个女人要让我来宣布和她的盟约，我还没有决定要按她的意思来做，总而言之先去找他谈谈吧。
“这边走，公爵大人。”
在那名龙人侍女的带领下，我一路来到了这栋大楼内的一间大会议室旁边，在下来之前，我早就变身成为了自己安格利尔大公应有的威严样貌，巨大，魁梧，面容可怖，没人能否认我的权威。
“为什么是会议厅，还有其它的人在吗？”
“是的，很多人，都是这城里的各界代表，我认为您应该准备好了对吧？”
“但是我需要和先和那个女人单独谈谈！！！”
“但这不是我能管的，如果有什么要说的话，您进去说就好了。”
该死，明明是个下人却这么神气！那就让我去看看那个女人在搞什么把戏吧！
我用力的推开会议室的大门，首先看到的是几名贵族院的大议员们，他们集体的坐在会议室的一个角落，表情有些尴尬，看到我进来之后就更尴尬了。
那些人应该都是跟在尼克利斯身后出海与我战斗的议员们，还有一些留守的议员，那一小部分人集中的坐在了他们隔壁的座位上，两伙人只见没有交流，或者说他们中间看守的士兵不允许他们进行任何的交流。
另一边，崖都中层区的市长，安克朗伯爵大人和他的一众幕僚表情严肃的坐在那群人旁边，还有下层区的市长克罗卡子爵，崖都港口的港务长贝德子爵，等活领新军总指挥邵恩少将，中层区新军副指挥鲁博藴副军长，下层区新军指挥官米尔多夫副军长，其它还有各个街区的卫队长，上层区禁军指挥官，以及大量的民意代表们……
在他们的众目睽睽之下，我踏入这间大会议室，却发现了那个黛比露丝家的小姑娘正在和一个坐在轮椅上七扭八歪的不知什么东西在打牌，这是什么情况？
“咳咳~”
我有意的咳嗽了两声，那个女人终于回过神来，发现了我站在门口处。
“哦！您可终于来了我的公爵大人~我听说您起来的还是挺早的，怎么这么晚才到啊？”
“这是怎么回事？你在那儿做什么？”
不知为何，我看到了那个坐在轮椅上的怪东西……那应该是个人吧……我就浑身不舒服，感觉自己的背后已经湿透了。
“那是什么……人？”
“这？”
她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把头转了过来：
“可能他变成这样你确实有些认不出来了，我向你重新介绍一些，这位就是您在贵族院之中的重臣，忠诚无比的尼克利斯大人~”
“什么！！？”
此时我的脑袋里突然嗡的一声响了起来，脚下一时间差点没有站稳，多亏了我身边的那位龙人侍女帮忙，她悄悄的用她的尾巴撑住了我的后背，我觉得会议室里的人应该没人看到才对。
“可是我亲眼看到他死了！被你们的人杀死了！！！”
突然之间，会议室内一片哗然，好像他们并不知道尼克利斯他的死因。
随后那些靠着会议室四壁的一众卫兵们纷纷用手中的长矛撞了一下地板，会场内又迅速的安静了下来。
“对…………我还没有告诉在坐的各位侯爵大人的死因，但是很显然的，他通过自己的某种手段复活了，这是他本人高速我的。”
“可是………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男人现在的这幅模样，只能用诡异二字来形容。他的身体以奇怪的方式扭曲着，看起来就像是一条被拧干之后，保持那个拧干的形状到太阳底下晒硬之后的样子。
这个时候，“那个”尼克利斯他突然好想很激动，手舞足蹈的胡乱挥舞着身体。
“他这是怎么了？”
看起来像是要发狂了一样，还是说羊癫疯要犯了？
“等等……等等…他要说话………让我们帮帮他~”
之后他们叫上来了几名法师，对那团东西施了【传语咒】这个法术。这是一种可以让特定的人群直接了解施术者内心想法的咒语，即使对方是哑巴，只要使用了这个法术，就能正常是发出他想要发出的声音。
【你竟然还敢装傻！！！要不是你怂恿那两个人到我的复生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两个人？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能有谁！！？赫尔斯坦因家族的那只老山羊！！！他给我的复生池下了诅咒，把我变成了他们的一只血兽！！！这就是昨晚城里发生的那场屠杀的真相！！！你明白了吗臭小子！！！？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我不知道！我从未告诉过他们任何事情！！！你怎么可以把那场屠杀归罪到我的头上！！？”
【还在演戏，是呀！如果你承认了的话，那你就要为昨晚死在街上的几万条性命付上责任！而且也会证明你昨天在掀起叛乱之前说的那些话都只不过是没有屁用的场面话！！！你只不过另一个擅长蛊惑人心来达成自己邪恶目的的骗子！本质上和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区别！！！！！】
在“那位”尼克利斯侯爵的大喊下，在场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有些人是在窃窃私语，有些人在偷着笑，有些人则是强忍着愤怒。我无法看穿他们心中所想的一切，但是看得出，他们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当然，那些我曾经拉拢过的人，那些人民之中的代表，协助过我的新军指挥，他们都在用期待或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我，希望我能够有所答复。
“所以，是什么时候？”
这个时候，那个黛比露丝家族的小鬼突然开口问道：
“你可知道，那位公爵大人是什么时候与那个人见面，然后又泄露了你的复生池位置的？”
【我怎么会知道！？但是他们出现了！他们说有人变成了我的样子，然后让他们在我的复生池等我！！！】
“你是怎么知道变身成你的那个人就是公爵他本人呢？”
一边说着，那个女人也是用了变身魔法，变成了尼克利斯的样子。
我是说……现在他的样子………那真是很难看，但是在那个女人变化之后，它的行动自如，却看起来像是一个骇人的枯木怪物，声音也变得粗犷而凶恶，听起就和那个尼克利斯现在的声音一模一样。
“我也会变身魔法，在场的很多人也都会，你的证据在哪里？”
【………他是我的敌人……他想要我死！这还不顾吗！？】
“我也想你死，我还想这一屋子的人全都去死~”
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又变了回来，声音再次变得轻柔而尖细：
“但是我不能那么做~所以现在和我说说~你们两个应该怎么做呀~”
…………
……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那个女人和她的舰队几乎等于是控制住了整座城市，而这个屋子里的人，几乎就是这座城市里所有的重要人物。无论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在她做了那种可怕的发言之后，依然没有人敢站起来顶撞她一句这一点来看……………
“我建议，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
“好~我们就坐下来谈一谈~芭芭拉~上菜上菜~”
嗯？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上菜？？？？？
Pa60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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