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小太监最喜欢领这样的命令,欣然上前,他狞笑着,想看着美人惊慌失色。
宋嘉善却动了动脚,静心凝神想要给这个没子孙的小伙来个断子绝孙buff。
突然地外面传来一阵小跑,门被猛地推开,来人气喘吁吁地喊道:“大监,人、人来了!”
小太监立刻停下脚步看向在椅子上叉腿坐着的王福林,王福林意味不明地看向宋嘉善,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几分分量。”
宋嘉善一时间没有听明白。
王福林却撇过脸,看向来人:“人都埋伏好了?”
那人抱拳:“回禀大监,准备好了,如此天罗地网,定让他有来无回。”
王福林抱臂笑:“他果真没有中毒。”
宋嘉善一愣,容肆?容肆竟然来救她了?她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以容肆的头脑,肯定不会看不出这是个陷阱,可是他还是来了。她转念却想,她也是受了容肆牵连,若不是容肆,她怎么会招惹王福林这个变态?
可是,她默默叹气,谁又能预料呢,她车祸穿书,不愿遵循书中剧情的逃婚,意外遇到被通缉的容肆,为了保命给容肆治伤,他们之间一桩桩早就不是谁牵连了谁这么简单了。
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她渐渐冷静下来,今日事情结束,她和容肆好好谈一谈吧。
外面打斗声已近在耳边,没一会儿,门外有人禀报道:“回禀大监,太子已被捉拿。”
宋嘉善还没反应过来,王福林就哈哈大笑,他对小太监说道:“去,开门。”
刑狱的门被打开,宋嘉善这才发现若屋中有人这门只能从门里打开,小太监松了门后的小机关,还没拉开门门就被从外踹开,容肆一剑长虹,斩下小太监的头颅。
宋嘉善松了口气,直直看向容肆,他脸上不知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渗出血色。长剑滴着血水,步步生出血莲。
容肆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他看向王福林,抬了抬下巴:“王大监不筹谋如何让赔款减少,怎地有闲心宴请我的人?”
王福林脸上莫名没有惊慌:“殿下安好,奴才费尽心思大张旗鼓怎会只请区区一贱人?”他拍了拍手,“殿下,奴才为你准备了大礼啊。开——”
随着他一声令下,这间刑狱屋顶一瞬间被爆破,木屑雪水乱飞,皎洁的月光倾倒,冷箭顺之而下。原是屋顶也有埋伏。
而与此同时,容肆人未动剑已行,他快身向前,一剑寒霜就要刺破王福林的胸膛,可王福林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闪身一躲,他利索地抽出鞭子,向容肆挥去。
容肆向着王福林一脚飞踢椅子,在椅子迎上鞭子的时候他顺势闪到刑架前,两道闪光之后,宋嘉善束缚手臂的绳子断裂,她失去借力悬空要跌下,容肆飞身一揽,把宋嘉善拦在怀中。
不经意间碰到了宋嘉善身上的伤口,宋嘉善吸了一口冷气。
容肆低头看了她一眼,动作更加小心。
而王福林长鞭又到眼前,容肆带着宋嘉善闪身,刑狱虽不小,但是被各种各样的刑具占了位置,他一脚一个木架踢向王福林,王福林困于闪避,一时未上前。
宋嘉善疼的浑身麻木僵硬,为了避免影响容肆的动作,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搂住容肆的脖子。
容肆一手揽着她,一边用剑挥去从屋顶射过来的冷箭,突然地他喊道:“胜邪,上屋顶。”
外面打斗声正酣,只见一黑影飞起,几影银光飞去,有鲜血从空中落下,接下来是几具尸体落地的声音。
容肆冲着唯一的门掠去,王福林的鞭风又到耳边阻止他们的步伐,他飞身一闪,步子又往后退了几步。
宋嘉善小动作地看着周围有没有可利用的东西,突然地,她眼前一亮,小声对容肆说道:“灯笼。”
容肆扭头看去,屋中几处烛光早已经灭去,只有不远处明亮的灯笼亮着。他后退两步,一脚踏上墙边,借势似乎要掠出屋去。
王福林鞭子一回,顺着容肆的前方狠狠挥去,想要阻止他们的步伐,但是没想到容肆只是一个虚晃,反方向到角落去了。而王福林的鞭子落下,正好打碎了灯笼。
蜡烛见风,火苗闪了闪,艰难地苟延残喘几瞬,最终还是灭了。
屋中陷入一片黑暗,月光如水,照着满地的狼藉,容肆很快适应了黑暗,看着屋中央的王福林提着鞭子警惕地看着四周。他退了一步,碰到一个大罐子。
罐中一阵闷哼,他条件反射地剑指过去。
宋嘉善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地说道:“……人彘。”
罐中艰涩的声音突然传来:“杀了他。”
一阵风吹过,天上云走,停在了月的四周,暧昧地缠绵不肯离开。
屋中更黑了。
容肆垂眸,突然扬起声来:“自己雪耻。”
王福林闻声,一鞭子挥了过来。
而容肆飞身,朝着鞭子的方向一脚踢出大罐,罐子迎着鞭子碎裂,罐中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向着王福林扑去。
这人也是恨极,借势扑到王福林之后,用断了的四肢缠住王福林,他没有武器,看不见听不清,只能用牙齿扯下王福林脖子上的一块肉。
王福林吃痛,一脚竟未踹开这人,又被活生生扯下一块肉,他颈边鲜血直流,不知怎地摸出来一把剜骨的刑具,刺入这人的胸膛。这人终于再无生气,黑洞般的双眼直勾勾地睁着。
而风起,月光又现。
容肆带着宋嘉善已要到门前。
屋顶的打斗声已经渐渐停歇,房外似是也没了声息,王福林一手捂住伤口踉跄着站起,他一脚踹开碍事的尸体,弯腰拾起从屋顶掉下的□□。
他咬牙,任颈边鲜血直流,拉弓放箭,箭头本是朝着容肆,可中途没了力气,手一松,箭朝着宋嘉善飞去。
箭未到,风声已闻,容肆偏头便看见飞来的长箭,但已经躲避不及,他咬牙,把宋嘉善揽入怀中。
宋嘉善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箭入□□的声音。她心一颤,眼立刻红了。
“放我下来。”她说道。
容肆却已经抱不动她,一个踉跄差一点把宋嘉善扔到地上。
宋嘉善落地,她鞭伤还在渗血,疼痛却已经感受不到了。她扶住容肆,扭头警惕地看向王福林,王福林却已经倒下,不知死活。
她立刻查看容肆的箭伤,在后心处。她心一颤,差一点扶不住他。
屋外传来脚步声,她拿过容肆的剑,挡在容肆身前。
而来人却惊呼:“太子!”
随着容肆的人回到一处宅院时宋嘉善眼前还是满目鲜血的红,她顾不得自己的伤要给容肆治伤,可是一个老人制止了她。
孙大夫说道:“医女莫急,老夫是大夫,你先去医治你身上的伤口吧,殿下就交给我吧。”
宋嘉善有点不相信他,若是诊前跳大神的巫医可不是耽误时间?她急道:“前辈,我来吧,我可以——”
孙大夫冲一个医女招手:“南树,给宋医女治伤。”然后对宋嘉善说道,“医女莫要耽搁,先去治伤吧。”说完不顾宋嘉善说什么,转身进了房间。
宋嘉善急得乱转,可是只能被力气特别大的南树押着进了侧间治伤。治伤时她时不时看向窗外,恨不得把墙拆了去给容肆做手术。
老天保佑,这老头千万不是巫医。
“我师父才不是什么狗屁巫医呢。”南树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说道。
宋嘉善一惊,没想到她竟然说出了心声。
南树见她一身汗,安抚道:“姑娘你就放心吧,我师父可是军医,以往殿下在战场中受伤都是我师父治的。”
宋嘉善松了口气,突然感受到了疼痛:“疼疼疼!”
南树弯眼笑:“姑娘你可真逗,我都给你处理几道伤了,你现在才感到疼?”
南树手下动作利索得很,很快就给宋嘉善包扎好了,又帮着宋嘉善穿上干净的衣裳,她递给宋嘉善一瓶药:“姑娘,这是我师父的祛疤秘方,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你可收好了。”
宋嘉善接过药随手塞进怀中,向着门外走去:“谢谢你给我治伤。”
她出门直奔容肆房间,可到门前就被侍卫拦住,她看着一盆盆送出的血水急道:“我是大夫,让我进去。”
这侍卫不认识她,手臂一伸,做了挡门的门神。
南树也小跑着过来拉她到一边去:“姑娘你怎地如此心急?你这么进去要是打扰了我师父治伤怎么办?”
宋嘉善沮丧地站到一边,她眼前无数次闪过刚才的画面,她盯着飞来的箭头,像是被抽去灵魂一般无法闪躲,而下一刻,被容肆揽入怀中,在血腥和雪松的复杂味道之中,她听到了鲜活有力的心跳声。
她闭了闭眼睛,一滴泪瞬间滑落,倏尔逝去。
她想,她很感谢容肆,无关风月。
突然的,噪杂的声音从院外传来,甚至还有刀剑相撞声音。宋嘉善睁开眼睛,不知去哪的胜邪小跑着过来,他看了一圈看向宋嘉善,说道:“有人,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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