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03
葛力姆乔更担心了，以前从没见凌久睡过觉，顶多就是靠着他闭目养神。
“喂！”小葛冲小乌叫到。“我出去查看环境，你好好看着这个女人。”
小乌点了点头。
葛力姆乔不是相信□□奇奥拉不会伤害凌久，而是相信凌久即使睡着了也不会放松警惕，不会让自己受伤。
“你没有睡着。”小葛走之后小乌看向了凌久。
“没，我睡着了。”凌久回答。
“当初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好奇心作祟啊，小乌不要问了，我还要省点体力。”
“张嘴。”小乌喂了凌久一个虚闪。
小乌的实力比小葛强很多，虚闪的质量也更高，凌久感觉好了很多。
“谢谢小乌。”吃到东西的凌久终于恢复了些气力。
“当时为什么没吃掉我。”小乌继续问。
“因为你是人形嘛，这让曾经身为一个人类的我怎么下口啊。”
“那你为什么不吃葛力姆乔？”
“那你为什么不吃葛力姆乔？”
“因为我喜欢葛猫猫啊，猫猫最可爱了。”
“喜欢是什么？”
“喜欢就是喜欢，就像你问我问题就是想知道答案一样。”
小乌沉默。他从出生就与别的虚不一样，其他的虚都是浑身漆黑的，只有他是白色的。
不止长相。就连虚吞噬的本能他都没有，在别人互相吞噬的时候他只在一旁看着。从这方面来看凌久反而比他更像虚。
凌久又想了想，说道：“零十跟我说过，喜欢就是一种本能，没有原因。”
小乌继续沉默，良久，他说了一句：“本能吗？那又是什么？”
“活着就是是一种本能啊。”凌久说到，“这是每个生命都会有的本能。
就像我还活着就是人类生存的本能，没人教你你就会走路这就是本能，有人伤害你你会防御和反击-这都是本能。我想你也是一样的吧，小乌。”
“我是破面。不是人类。”小乌的眼睛里带出了一丝冰冷。
凌久坐起了身。直视着小乌的眼睛。
“破面和人类有什么不同吗？小乌。”
“肖尔说过，所用有生命的生物都是一样的，都被欲望所驱使，都被死亡所接纳。这点我很赞同。你也一样，小乌。
□□奇奥拉的眼神渐渐又变得迷茫。
“你说葛力姆乔是你的朋友，朋友又是什么？是你带在”小乌继续问着。
“……朋友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站在你身边的人。至于欲望，那大概都是可以使人发生变化的东西吧。可能会变强，或者变弱什么的。”
“他们长在身体里什么地方？我能看见吗？”
“……”凌久有些为难。
“这些都是要靠感觉的。是看不见的。等到了你有了可以为之付出什么东西的人就会感觉到了。”
“是这样吗？”
“嗯，大概吧。毕竟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零十告诉我的。”
在回答完小乌的问题后，凌久睡着了，她难得的睡了一觉。
但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在梦里她一直在听有人叫她的名字。越来越急，越来越快。
她的体内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她张嘴想要说出什么，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葛力姆乔出去了一趟，但并没有什么收获，在他回来之后凌久越来越消沉，他和□□奇奥拉喂虚闪也没有用。
这个地方是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就连危险也没有。以至于后来，小乌和小葛都出了山洞寻找出路。因为凌久连饿都不喊了，整天呆坐着，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
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团起来还没小乌的膝盖高。
凌久的状态另葛力姆乔心急，□□奇奥拉也有点担心的意思。虽然不知道凌久怎么了，但他们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凌久进入了自己一个人的世界。无论外界发生了什么都没有反应。
再一次小乌和小葛都外出了的时候，凌久所在的山洞爆发出一阵他们陌生的灵压。
他们飞速的赶了回去。
在山洞口他们看见了依旧蜷缩着还在昏迷的凌久。
凌久身边刮着风，风越来越大，却只在凌久身边打着转，没有丝毫吹到凌久身上。
昏迷的凌久眼里流出两行泪。嘴里喃喃出一句话。
“我果然还是想你的
——零十”
风骤停。
又缓缓汇聚成一把刀落在了凌久身上。
小乌和小葛互看一眼，都没有说什么。既然凌久不是遇到了危险他们就又出去寻找出路了。不管如何，先出去这个诡异的地方在说其他的。
凌久再次醒过来是被饿醒的。不仅如此，她还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可能是饿久了，凌久闻着山洞里的石壁都觉得好吃。o(////▽////)q
在小葛小乌回来的时候就是看见凌久在啃石壁。
小乌和小葛黑线。
“喂！女人，你是饿傻了吗！再饿也不用啃石头吧，我和那家伙喂你虚闪就好了啊！”
小乌难得的点了点头。
“没有啊，我是觉得这石壁好吃而已。你们没闻到香味吗？”凌久边啃边说着。
啃了好久才郁闷的住了口，“就是好难啃啊。”
“凌久，之前你……”
“我之前饿晕了好久吧，哈哈哈。让你们担心了很久吧。”凌久拍拍脑袋。
小葛小乌再次对视了一眼，默契的什么也没问。
“你们两个关系变得很好了嘛！”凌久看着小葛小乌笑道。“我们这就算是朋友了吧？”
豹子又炸毛了“谁跟他关系好啊！他才不是我朋友！”
小乌没有说话，睁着毫无表情的眼睛看着凌久。
“哈哈哈，朋友就是像你们这样相亲相爱的啊！”凌久装傻。
凌久想起来好久没用的赤火炮。一炮轰在了石壁上。石壁发生了些震动。
凌久眼睛一亮，更多赤火炮打在了石壁上。随着石壁的震动隐隐还传来了嚎叫声。
石壁上传来了烤肉的香味。凌久再也忍不住又啃了上去。这次就很好啃了，小乌和小葛目瞪口呆的看着凌久把山洞吃的越来越大。
山洞一直在震动着，嚎叫声也在持续着，但这都不妨碍凌久啃着石壁。
石壁被凌久硬生生吃出了一个通道。通道尽头是一个幽蓝的珠子，凌久觉得那个珠子散发的香味更吸引她。
她转过头问到“那个珠子，你们有想吃的吗？”
小乌和小葛齐齐后退一步，摇头。
凌久兴奋“那就我一个人吃了？你们可不要反悔。”
二人又后退一步。
小葛吼道“要吃就快吃，别墨迹。”
凌久兴奋的一口吞下了珠子。
山洞的震动停止了，不知哪传来的吼叫声也停止了。就连石壁都纷纷化成灵子消散了。
过去了很久灵子才完全消散，凌久三个放眼望去，他们正站在一副巨大的骨架中间。
凌久赞叹着看着这幅巨大的，莹白的骨架。然后“啊呜”一口咬了上去。
“嘶”凌久捂脸，“好硬啊。”
“哈哈，难得也有你咬不动的东西。”小葛嘲笑。
小乌则是对着骨头发出了虚闪。“确实很硬，都能反弹虚闪。”
凌久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奇怪。有些发热，而且越来越热了。
凌久感觉从自己的丹田爆发出一股不是灵力的东西粗暴的向着全身蔓延。
凌久周身又形成了一股龙卷风，只不过这次是单纯的能量在席卷。
能量突然爆发了一下，又纷纷倒灌回凌久体内。龙卷风反卷，周围的骨架也纷纷化成灵子随着能量卷入凌久体内。
待能量平息，周围的骨架也只剩下了一根脊椎骨。
凌久打了个饱嗝，兴奋的拍了拍肚子。
“小葛小乌，我终于不饿了。”
小葛从呆楞中回神猫爪敲了凌久头一下“傻瓜，我还一直都不饿呢。”
小乌也难得的说了一句“很好。”
凌久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刚刚停下来的风蠢蠢欲动。
抬手，起唇
“你说过的，零十”
零十说过的，无论如何他都在她身边。
零十说过的，无论什么情况他都会陪她走下去。
零十说过的，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叫他他就马上出现。
零十说过的，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尽自己最大所能满足她。
——零九现在只想要零十。
过去有三天，她无数次叫他，叫了几次失望几次，直到再也叫不出声来。
这次，凌久眼里又充满着希望。希望又一点点沉寂。在凌久要放下手的时候一点风在凌久手心汇聚，拖住了凌久的手。
风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凝实，最后汇聚成了一把刀的模样。
正是小乌和小葛之前看见的那把。
凌久笑弯了眼，眼里不自觉流出泪。伸手握住了刀。
耳边仿佛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拒绝不了你。
凌久把刀抱紧——我找到你了。
即使我不能给你回应我也要自私的留下你。
即使你不能给我回应我也会甘愿的留下来。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身处何地。
小乌看着，这就是人类的感情吗，你说你也不知道，但你还是拥有着。所以我们还是不一样的吧？感觉着心脏处的紧缩，小乌皱眉，这是怎么回事，内脏受损了吗？不是啊。
小葛则是更直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暴躁，但暴躁了就要宣泄。
“喂，女人，不要浪费时间了，不就是一把刀吗。快走吧，老子都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凌久微微一笑“葛猫猫，不要急，再等我一下。”
“都说了多少遍不要那样叫我啊！”
“我知道了葛豹子。”
“也不要这样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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