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画中仙
秦队跟爷爷小酌一番,三两下碰着酒杯,秦队望着我对爷爷说道:伢儿都长这么大了?好像又高了。”爷爷回道:“小孩子,现在正是窜个的时候。”
秦队抿了一口酒,啧啧道:“是的,要是我妈还在,也能看到他宝贝儿孙子长个了,唉,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亲亲不在啊。”
“秦队长,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自然规律嘛。来,喝酒。”爷爷给秦队长又满了一杯,说道:“秦队长,我们也这么长时间交情,你这人可不像会空下来喝酒的人啊,说吧,有事?”
“呵呵,老爷子神了,一猜一个准,我确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为了手里一个案子来麻烦老爷子。”秦队长略带自嘲的说道。
爷爷道:“案子?我一糟老头儿,可不会破案。”秦队长摇摇手,说道:“老爷子你别急,听我把这案子说完,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爷爷捋了捋胡子,笑道:“洗耳恭听,秦队长你说。”
秦队长剥了一颗花生米扔进了嘴里,娓娓道来:“本来是一桩小案,上次周三,市里开展了扫黄行动,对我们县城各大娱乐场所和洗浴中心进行了突击检查。一般偷偷摸摸干这他妈事的都是夜里十点左右是高峰期。
我带队负责的是规格比较差的小洗浴场所这块,一通抓下来,三四十号人尽是老爷子你这年纪的大爷。”秦队的话说完,爷爷一下子呛了一口酒,秦队赶忙替爷爷擦了擦:“老爷子,我没别的意思,唉,都怪现在做子女的常年不在家,空巢老人缺爱啊。”
见爷爷不再咳嗽,秦队继续讲道:“到了后半夜,我快收队的时候,对讲机里传来了一个同事的呼叫,一家高档spa会所有情况,情况还比较罕见。
到了那家spa会所一间包厢里,一个裹着浴巾的男人是死活不肯配合调查,既不愿意出示身份证之类的证件也不肯跟我们出包厢接受调查,这就比较可疑了,虽然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进行不可描述之事,但他这行为让我们怀疑是不是会有更大的案件,比如毒贩甚至是命案。
这个裹着浴巾的男人身材不算高大,看面相应该有四十几岁,胡子拉渣,皮肤倒是很白,两眼无神散光,目光一直游离中。
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也不肯回答,眼睛只是一个劲的朝包厢角落里瞟着,我以为这家伙会不会藏了什么在那,打开包厢所有灯,一顿检查毛都发现一根。
问他看什么,他才吞吞吐吐说道‘小…;小琴。’
‘小琴是谁?’
男人摇摇头,我于是决定先带他会所里,等把他身份搞清楚再说,八成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趁家里不注意逃出来了。就在我们民警想带着他离开包厢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个男人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
双手死死抓住门框,嘴里大声喊着我不能离开,小琴还在里面,我不能把小琴丢在里面,那是我的小琴,我的小琴,我心爱的小琴啊!’
挣扎中,原先裹扎在男人身上的浴巾全部滑落,男人赤身裸体的抓着包厢门框,就是不肯离开半步。呼喊中,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有些人已经拿出手机拍着,现在舆论猛如虎,我怕这情景被有心人士挂个吸引人眼球的标题给我们警队造成很不好的影响,就先让同事疏散了聚集的群众,然后喊来了会所的经理。
经理一看这男的,眼睛一亮告诉我这男人是这的熟客,从去年七月份一天在他家洗过澡后就经常过来,后来越来越频繁几近疯狂,现在是天天都来,每次会所打烊时候才离开,第二天会所刚开门,这男的已经蹲在店门口,门一开他就冲进来,把钱朝柜台一扔然后就到这包间一呆就是到后半夜。
虽然店里来了这个怪人,但他从没赊过账,来者都是客,我们也不好赶客人出去,再加上他也就是呆在包厢里,没有什么过激行为,我们也就随他爱干啥干啥。
我问经理这男人在包厢里一般都干嘛,经理摸着下巴想了想,告诉我由于包厢门是没有玻璃的看不到里面情况,但据服务员们反应,他们经过包厢门口时,有时候能听到男人在包厢里窃窃私语,似乎和谁说这话,很温柔的口吻。
我想到这男人刚刚哭嚎中提到的一个女人名字,就问经理店里有没有叫小琴的服务员或者技师。经理否认了店里有叫这个名字的员工。
尽管这男人说的玄乎,我第一反应是这男人狡猾,要么是在声东击西偷换概念,怕被我们查出什么,想故意转移我们视线。于是我让同事强行将他带走,万一他真是江洋大盗或者杀人越货的狠角色就被我放走,那我还有脸戴这帽子?你说是不是?老爷子。”
爷爷说道:“对的,现在犯罪分子狡猾的很,反侦察能力很强,那,后来怎么样了,查出这男的是谁不?”
“查到了,现在刑侦技术查个人还是易如反掌,这家伙叫谢元,家境殷实,父亲是公务员,母亲是银行高管。
慈母多败儿,估计从小泡在蜜罐里,整天游手好闲没个正经事,想不到这家伙还是个大淫棍,在他家乡公安局里有不少备案,都是扫黄扫到的,每次扫黄都他娘有他。”
“这…;秦队长,怪老朽多嘴一句,这还是没说到需要我帮哪里忙啊?”
“老爷子,快说到了,别急,别急,呵呵。”说完,两杯轻碰,发出了脆响,秦队长继续说道:“按照规矩,这次抓到谢元时,只有他一人在包厢里并没有其他,我们最多关他二十四小时,不能给他安什么罪名。审了半天,确定他没有犯其他案子,稍稍批评了几句就把他放了。
没想到当天晚上就接到了那家spa会所的报警,昨晚被我们带走的叫谢元的男人又去了他店里,不过这次谢元是在会所里面大闹、胡搅蛮缠,为了不影响做生意,店里只好报了警。
我只好第二次踏进了会所那家包厢,老爷子,还别说,我进那家包厢第一感觉还确实有点凉飕飕的。
谢元就躺在包厢地上来回打滚,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还我小琴来,我要小琴’经理说谢元晚上进了包厢后没几分钟就开始怒吼,声音悲切,用经理的话来说就像切了他命根子一样。
事到如今,我决定先去跟他父母了解了解谢元情况,在弄清事情来龙去脉之前,担心谢元又去那家店里闹事,我以寻衅滋事的罪名把他给拘了,我在所里想了想,事情说不定没那么简单,就想到老爷子您了,也想听听您这什么想法。”
爷爷说道:“这…;都说色是刮骨钢刀,人身上有三把火,两把在人的肩膀上,一把在人的头顶上,头顶那把火最旺,一般行过房事的人由于元气消耗过多,这三把火会比较微弱,要是再遇到厉害的小鬼,立马就能勾魂摄魄,我看那相公十有八九是撞鬼了。”
“那怎么办?老爷子,我总不能在局里找人布坛施法吧?”秦队长问爷爷,想请爷爷拿个主意。
“所里有画像专家吗?”
“有的,所里的老葛就是这方面的专家,年轻时候还是专门给村里人画遗像的。”
“这样,秦队长,你先让所里画像专家把那年轻人嘴里提到的那个人画个像出来,画好后,带给我看看,行不?”
“没得问题!我这就回去办,老爷子你慢慢喝。”说完,秦队长把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戴好警帽就出了院门。
我目送秦警官离开后,问爷爷道:“爷爷,那人真的是碰到不干净了东西了?那这么说,咱又有的忙活了?”
爷爷没着急回答我,只是让我取来了他的水烟,“啪嗒啪嗒”吸了几口水烟,爷爷说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人要是洁身自好,一身正气,又怎么会惹祸上身?你可要学好,记住,身子骨正,到哪都镇得住邪魅,自古邪不压正!”
又过了几天,秦队长骑着电瓶车带着公文包又来找爷爷,见到爷爷后,秦队长迫不及待从包里抽出一张a2大小的素描纸递给爷爷:“老爷子,您要的画像,我画好了,您给瞅瞅,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素描纸在爷爷手里缓缓展开,我也伏在爷爷身后饶有兴致的观看,等画卷全部展开,一绝妙女子跃然纸上。
鹅蛋脸,淡淡的一字眉压着杏眼,高挑的鼻梁下是一张薄薄的嘴唇。两眼含春,额头中间的美人尖恰到好处,多点嫌长,短点嫌短。梳着垂鬓分消髻,头发上还叉着金簪。
爷爷问秦队长:“这幅画给那年轻人看了吗?画的像不像?”
秦队长说道:“那倒没有,老葛的手艺我信得过,除了比照相机慢点,逼真程度还是有的一拼,他一画好我就给送到您这来了。”
爷爷盯着画看了良久,说道:“我还是见见那年轻人,把这画也带上,要这画中人真和那年轻人所描述的一样,那这次的事情就…;就棘手了。”
秦队长说:“行,老爷子,我先带你们过去,你等会,我这就喊所里车来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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