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课的第二十二章

今天是格莱芬多和斯莱特林学生一起第一次上魔药课的日子。

        这一天吃早餐的时候，一百只左右的猫头鹰尖叫着飞进大厅。它们在每张桌子上方盘旋，直到它们看到它们的主人并把信件和包裹扔到主人们的膝盖上为止。

        乔也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来自大卫和安娜，他俩询问桥霍格沃兹的新生活，并嘱咐乔注意身体。另一封是朱莉的，她托乔帮忙照顾一下汉娜，并且就乔之前的魔药改良配方提出了一些意见。

        魔药课的课程是在一个地牢里上的。地牢里边可比城堡上面冷多了，阴森恐怖，四周的墙上还摆满了玻璃瓶子，瓶里面漂着的都是腌制动物的尸体，真让人毛骨悚然。不过乔到是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很有研究室的感觉。

        和费立维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以点名的方式开始他的第一堂课。同样地，念到哈利的名字时，他停了一下。

        终于啊，父债子偿，加杀鸡儆猴开始了。

        “哈，对，”斯内普接着低声说，“哈利·波特。我们学校新来的——名人哪。”德拉科·马尔福和他的死党克拉布和高尔用手捂着嘴偷笑起来。斯内普点完名，严肃地看着大家。他的一双眼睛冷冰冰，空洞洞的，让人看了想起深黝的隧道，没有一丝温暖。

        “你们到这儿来，是要学习制药的精妙技术。”斯内普说。他的声音很低，近乎耳语，但是每一个字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和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能轻而易举地让学生们保持安静。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的乱挥魔杖，所以你们中的许多人都不大相信这就是魔法。我并不奢求你们会真正地懂得制药技术的美妙之处。想想看，用大汽锅煨药材时，药水慢慢地沸腾，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还有人体静脉里流淌的液体，那具有无比精妙力量的液体……简直能让你的心醉掉，让你的所有感官着迷……我能教会你们怎样罐装名誉，怎样酿造光荣，甚至说……阻止死亡……只要你们不要像我以前教的那一帮蠢才们一样愚蠢就行。”听了斯内普的这一番话，教室里更加安静了。乔身边的赫敏·格兰杰则坐得直直的，屁股只沾了一点儿椅子边，好像这样就能向斯内普证明，她绝不是蠢才似的。

        “波特！”斯内普突然把哈利叫起来，“如果将水仙花球茎的粉末加入艾草的汁液里，这样会有什么后果？”哈里一片茫然，而赫敏就拼命把手举得高高的。

        “我不知道，老师。”哈利低声答道。

        斯内普努了努嘴，嗤地笑了。

        “啧啧，看来名气大也不过如此。”他完全不理赫敏举得高高的手。

        “那好，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要求你去找一块牛黄，那么你会到哪里去着手找？”赫敏又把她的手举得尽可能的高，高到她的那只手好像要离开她的身体飞到半空去似的。哈利依旧是茫然。乔看到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那三个家伙正笑得全身打颤呢。

        “我不知道，老师。”“难道你上课之前从来不先预习的吗？啊？波特？”斯内普冰冷的说道。他还是没理会赫敏抖动的手。

        “舟形乌头和狼形乌头，它们有些什么不同之处？”这一次，赫敏站了起来，她的右手都快举到地牢的顶部了。

        “我不知道。”哈利低声说，“不过，我想赫敏是知道的。你干嘛不问问她？”一些同学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利瞥了一眼西莫，西莫则向他眨了眨眼。然而斯内普一点儿都不高兴。

        “坐下。”斯内普瞪着哈利，“刚才问的几个问题，水仙花球茎和艾草混在一起就成了一种很厉害的安眠药，人们把它叫做死亡之网。牛黄则是在牛的胃里找到的结石，它是很多种毒药的克星。而舟形乌头和狼形乌头，指的是同一种植物，它们都是一种叫乌头的植物的俗称。怎样？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知识抄下来？”

        地牢里马上骚动起来，大家都快拿出了羽毛笔和羊皮纸。斯内普又说：“波特你刚才对老师的无礼顶撞，我决定格兰芬多要为你扣掉你一分。”

        之后的一节魔药课里，情况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斯内普让同学们分成两人一组，教他们如何混合几种简单的药草来治疗烫伤。他穿着他那件宽大的黑斗篷在地牢里走来走去，看他们怎样称那些干等麻和磨碎了的蛇牙。几乎每一个人都挨了骂，只有马尔福和乔幸免于难。马尔福是因为有一个好教父，而乔则是因为处理时的动作实在是无可挑剔。

        当然他更偏爱马尔福，他对大家说当酸性的绿雾从炖着的蛞蝓角上冒起，发出一阵阵嘶嘶的时候，马尔福他处理得多么完美！纳威却不知道鼓捣了些什么，他居然把西莫的火锅烧穿了，他们偎着的药汁顺着地势到处流，在同学们的鞋子上烫出一个又一个小洞洞。几秒钟，整个班的学生都站到他们的桌子上去了。只有纳威没来得及跳上桌子，结果，被彻底烧坏的大汽锅倒了下来，药汁溅得他全身都是。他的手臂和腿都被烫出红肿的疥疮，纳威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白痴！”斯内普咆哮着，用他的魔杖一挥就把地上乱溅的药汁弄干净了。

        “把汽锅从火上提起来之前，你是不是把豪猪尖刺扔进去了？”纳威鼻子上的小疮一个个红得发亮，好像马上就会爆开。现在他哭得更起劲了。

        “带他到医务室去。”斯内普吩咐西莫。接着，他盯着坐在纳威旁边的哈利和罗恩，低声说：“你，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纳威炖这种药时是不能加入豪猪尖刺的？你是想着，他要是做错了，你就有好戏看了，对不对？我要再扣掉你一分！”这是不公平的！哈利张大嘴正要反驳，乔看到罗恩从他们的汽锅下踢了他一脚，暗示他别干傻事。

        不愧是斯内普，这反派演的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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