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向凉州出发
一大早的，李家上下又忙了起来。
瑾夕和如烟两人正忙着给李善穿盔甲，今天是誓师大会的日子。这几天皇上从附近的州郡调集了不少兵马，已经在长安集结了。今日就要开拔，前往凉州支援前线，李善这个监军自然是要一块去的。
“相公这一身盔甲穿上还是有模有样的嘛，简直就是个一威风凛凛的将军。”苏瑾夕满意的打量这李善。
虽然李善是要去前线，不过李善只不过是个监军，再负责轰天雷的制造事宜，看看轰天雷在战场上能不能发挥威力。一来不用冲锋陷阵，二来也没有指挥之责，还是很轻松的，所以两女也并不担心。
“是吗？没想到你相公我还有点当将军的气质，不错不错。”没有镜子，李善也看不到自己到底怎么样，不过既然瑾夕说好，那想必也差不了。
“相公，这行军打仗可是件苦差事，你可要多小心着，注意自己的安全。想着家里我们还都盼着你平安回来呢。这天气也慢慢转凉了，冬衣我给你备好了，都在阿福的背囊里，鞋我也准备了，想着有时间给家里写封信，给我们报个平安……”柳如烟目光盈盈，强忍着离别的悲伤，一件件的叮嘱着。
听着柳如烟说的，苏瑾夕也被感染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把搂住李善：“相公，你可要早点回来啊！”
李善心里当然是非常的不舍，拍着苏瑾夕的背，也将柳如烟搂过来道：“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每个月我都会给家里写信，你们因为不用过于挂怀。如今你们也自由了，带着娘亲回荆州看看，把我的事情也给张彦昭他们说说，他们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呢。”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李善是真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很多时候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现在的情况你只能做什么，情况好点你可以有些选择，情况不好。比如现在，你根本无路可选。
“行了，我走了。你们俩要照顾好自己，吃好睡好，要事我回来看到谁憔悴了。我可要家法伺候，知道吗？”李善故意板着脸说道。
两女都相视一笑，李善满意的除了家门，阿福已经牵着马等着他了。
来到校场，两万精兵已经在校场严阵以待。这是从十个州郡分别抽调出来的地方军，百米见方的列阵，前面是个千夫长也已经就位了。
一个大概三四十岁的将军朝李善走过来，“左金吾将军薛微参见李监军，各州将士已经整军列队，誓师之后即刻出发。”
李善点点头。他对于这些流程也不是很熟，只能跟着安排走。
“监军要不要上去讲几句话？皇上派李大人做监军想必是别有深意，监军又什么高见也可以跟我等将士们说说，让我们也长长见识。”薛微笑道。
嗯？李善听着这话怎么有点不对劲儿呢？让我上去讲话，我又没打过仗，况且我只是个监军，能有什么高见啊。
李善不清楚，对于监军这个称号军中人其实是非常反感的。监军，顾名思义就是皇上对将军不放心，派的指导人员。就像是中共抗日时期的政委。所以，将军对于监军是既怕又烦，但是又没有办法，所以一般来所都会想办法先给他个下马威。
“我就算了吧。其实我对军队上的事情并不是和很熟悉，我这次监军的主要目的这就是为了检测一下轰天雷的实际使用效果。”李善哪里知道这些事情，还以为是将军对他客气呢。
“李监军，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您可是皇上钦点的监军。我们援军虽然是协同作战，但是说到底我们和凉州的地方军是不一样的。到时候和凉州的军官的交涉还是要靠大人您呢。您可是我们的领头羊。”薛微笑着就把李善拉上了将台。
李善自然是不懂这里面的规矩，而且李善连一个军中的朋友都没有，谁又会告诉他这些事情呢，只能被薛微牵着鼻子走了。
李善清了清嗓子，看着台下的十几位将领，竟然有个熟人，申时行。这样李善非常的惊喜，申时行是荆州的校尉，看来这次朝廷调兵的时候竟然也从荆州调兵了，竟然把申时行调来了，真是让李善有些惊喜。
李善感觉底气有点足了，演讲嘛，这东西李善还是擅长的。鼓舞鼓舞士气什么的，李善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那个，众位将士们，大家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的监军李善。”开场做自我介绍，应该没错吧，李善也不太清楚。不过感觉此处应该有掌声啊！一般领导上台讲话不都是这样的吗？
但是看着台下一脸严肃的众人，李善有点尴尬，好诗说正题吧。
“想必你们也知道我们现在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在离长安五百里的地方，凉州，吐蕃的军队已经攻陷了三座城池，凉州城现在也是万分危急。我大唐将士们，能够忍心看着外人屠杀我们的同胞，****我们的妻女，在我们的土地上烧杀抢掠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就是你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拿起你们的战刀，将吐蕃军队赶出我们的疆土，让他们血债血偿。告诉他们一个他们现在还不是很清楚的事实，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李善心情很激动，说道最后几乎都喊了出来。不过，依然没有掌声，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李善都已经想到将士们要高举战刀高声齐呼“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的场景了，结果现场竟然异常的安静。
李善尴尬的看着旁边的薛微，薛微笑着上台，站到李善身边大声道：“李大人说的对啊！我们就要御敌于国门之外，打退吐蕃蛮夷。李大人既然如此有感触，不如祭旗就由你来执刀吧！”
说完，薛微一打手势，一个手持大刀的士兵，走到李善面前，将大刀递上。
让我祭旗？李善毕竟是个书生，要不是之前真杀过人，这下还真能把他吓住。不过李善也是今非昔比，不再害怕血性。看着薛微眼神中似乎有些轻蔑的笑意，李善这才明白，原来是想让我出丑啊！太小看老子了。
李善将刀接了过来，端起旁边的一碗酒，大喝了一口，喷在刀上。刀尖指向前方，高声道：“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深吸一口气，猛地一刀劈下，一个牛头整个的被砍了下来，鲜血四溅，甚至溅到了李善的脸上，李善不为所动，眼神坚定的看着台下的将士。
下面的将领也受到了鼓舞，高喊：“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后面的士兵也跟着高喊：“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李善也是豪气顿生，胸中热血沸腾，大刀一挥，喊道：“好，让我们向凉州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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