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立誓
“碳治郎你去看看夫人那边，我压着他！”古易不让这个鬼人咬人就可以了。
“好吧。”碳治郎看着这个路人在易手里没什么反抗能力，火急火燎的去倒霉路人的妻子那边查看情况。
“夫人请拿一块布用力按住伤口，对！用绳子勒住！”碳治郎一边帮夫人处理伤势，一边有点心慌的想“没事的...夫人并没有受致命伤，那个鬼也没有杀人...对了那家伙呢？！”
碳治郎一回头，鬼舞辻无惨已经在人群中中走远了，他下意识的想追上去，但是古易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碳治郎！”古易朝他严肃的摇了摇头。
“可恶...”碳治郎死死咬着牙，牙关都渗出血来，他无法放下眼前的人不管，但是对于鬼舞辻无惨肆意伤害他人的行为，碳治郎压制的怒火还是爆发了。
他转头看着鬼舞辻无惨离开的方向，声音歇斯底里透着疯狂的高声喊：
“鬼舞辻无惨！我绝对！不会让你跑掉的！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一定要杀了你！！”
“那孩子怎么了啊...”鬼舞辻无惨的妻子有些害怕。
鬼舞辻无惨没有回答，只是脸色更加阴沉了一分。
“我会追杀你到地狱的尽头！一定要砍下你的头！！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碳治郎声音嘶哑，但是透出的那种刻骨的怨恨与愤怒，所有人都感受得到。
“喂！你们几个！在干什么？！耍酒疯吗？”这时三个拿着木质警棍的巡逻警走了过来。
其中上前拉住古易劝阻：“喂，少年，离开那个男人。”
古易死死的按住他没有回答，但是右手按在了刀柄上，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他只能杀死眼前这个鬼。
“易！别！”碳治郎看着巡逻警拉扯古易，忙着向他们解释“你们按不住他的！请拿束缚的工具过来！”
“少废话快让他闪开！”
“真的不行啊！他会杀人的！”碳治郎拉住一个巡逻警，不让他靠近古易。
“可恶...小子，你要是继续反抗。”另外那个巡警举着木质警棍砸向古易的脖子。
感受到身后厉风来袭，古易下一刻就要把刀斩杀眼前的倒霉路人鬼。
“呼——！”然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阵繁复的花纹扰乱了巡警的视线，像是布匹的质感，同时传来阵阵花香。
“惑血·视觉梦幻之香”
“这香味...”碳治郎对气味最是敏感疑惑的想：“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攻击吗？！那就糟糕了。”
巡警们陷入慌乱大声喊：“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哪来的花纹？！”
布匹一样的繁花花纹越来越多，一层一层的笼罩了古易和碳治郎，完全遮挡了外界的视线。
“气味变浓了，有脚步声！”碳治郎神情紧张的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人影显露，有两个人，一个穿着淡紫色打底的和服，绣有各种盛开的花朵和白色花纹，脑后的黑色长发盘起来插上发簪，一副贵妇模样，瞳中无光，一个则是青年的样子，穿着白色的西式仆从服装，紧皱着眉头，眼瞳是竖瞳，淡青色短发。
眼看突生变故，古易把刀收了回去，碳治郎上前一起按着这个路人。
和服的妇人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说：“他都变成鬼了，你却还称他为‘人’还试图拯救他，那我也来帮助你们吧。”说着妇人抬起手，她的手臂上有道道血痕，鲜血直流，那奇怪的香味就是从血液里散发出来的，但是下一秒，妇人手上的伤飞快的痊愈了。
碳治郎看的一脸惊讶说道：“你不是...你的气味不是...”
“对，我是，鬼。”妇人坦然承认下来：“同时，我也是医生，我也想要杀掉那个人，鬼舞辻无惨。”
说起鬼舞辻无惨这边，他利用鬼的各种能力已经在人类世界中取得了相当庞大的财富积累，现在他们面前停着一辆车，侍者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待吩咐。
“爸爸你不一起回去吗？”女童的大大的眼睛中满是不舍。
面对女儿的请求鬼舞辻无惨无奈的笑了笑说：“我还有工作上的事，要去谈一点事情。”然后摸了摸女儿的头继续说：
“而且我有点在意刚才的骚乱。”
“老公...”妇人有点担忧，从刚才那孩子的表现来看似乎并不是什么小事情。
“别担心，我只是去问问警察而已。”鬼舞辻无惨一脸轻松的笑着说道：“来，上车吧。”
女童和妇人依言上了车，女童的小手轻轻拽住鬼舞辻无惨的衣服，小脸上满满的期待的说：
“爸爸，要早点回来哦。”
“好，你要乖乖听话。”鬼舞辻无惨应下来，对一旁的侍者吩咐：“开车吧，把她们送回家。”
看着车辆消失在街头，鬼舞辻无惨转身进入一个小巷中，压低的帽檐看不出他的表情。
“大哥，我们再去一家吧。”此时一个醉鬼手舞足蹈的倒退，醉鬼后面的还跟着一个壮硕的男人和一个女人。
“呀，小八你还好吧？”女人戏谑的开口，名叫小八的醉鬼毫不在意醉醺醺的回应：“好得很呢，我还没醉——”
小八一下撞在了鬼舞辻无惨的身上，他不爽的朝鬼舞辻无惨大吼：“喂，没张眼睛吗？”
鬼舞辻无惨顿了一下说：
“抱歉。”
说完就要继续向前走。
“你，等一下。”叫小八的醉鬼依旧不依不饶，一把按住鬼舞辻无惨的肩膀，鬼舞辻无惨还是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嘴里说：
“不好意思，我现在很忙。”
“你说什么？”小八假装没听见，围着鬼舞辻无惨转，接着用挑衅的口吻：“哟哟，你这身衣服挺高档的嘛，我很不爽啊，脸色还这么白，感觉马上就要死了啊。”
鬼舞辻无惨终于抬起了头，眼睛已经变为血纹的竖瞳，眼角边暴起青筋，这里离他所住的地方较近，他本不想节外生枝，以防影响到他的计划，但是这些人执意找死。
醉鬼小八感知迟钝的简直令人可怕，他伸手在鬼舞辻无惨面前挥了挥醉醺醺的说：“说话啊，死了是吧？”
鬼舞辻无惨抬起手，握成拳，一拳打在小八脸上，小八声音都没来的发出，被拳劲带着重重的撞在墙上，墙上炸出裂痕和血花，小八也滑落在地面上，不动了。
这下那个壮硕的男人终于察觉异常朝鬼舞辻无惨大吼：“喂！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他身旁的女人上前查看，一脸惊恐的说：“大哥，小八他...他死了。”
“混蛋！”壮硕男人闻言大怒，一拳打向鬼舞辻无惨。
“砰！”他的攻击在鬼舞辻无惨看来是如此可笑，仅仅只是一脚，上踹在男人肚子上，这个壮硕的男人就被踢飞老高，甚至高过房屋，在空中就喷出大量鲜血，又一下重摔在地上，也不动了。
“！”
女人吓得瘫倒在地上，鬼舞辻无惨走到她面前蹲下，用低沉的声音发问：“我的脸色很差吗？”
说着抚上女人的脸颊，更像是自言自语：“我的脸色很苍白吗？”女人害怕的的全身都在抖，话都说不出来，鬼舞辻无惨接着问：“看起来像生病了吗？像是活不久了吗？看起来要死了吗？”
鬼舞辻无惨散发着猩红光芒的鬼眸看着女人的双眼说：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我是无限接近于完美的生物。”伸出一根手指竖在面前，末端长出利刺，泛着幽青的色泽，然后指着女人的脑门。
“噗！”没有丝毫迟疑，手指刺穿了女人的脑门，但是女人不仅没有死去，双眼暴突，脑门被刺入的地方，红紫的血纹顺着全身蔓延。
“如果大量摄入我的血，你会怎么样呢？”鬼舞辻无惨面色冰冷残酷，看着眼前的女人由颤抖，转到全身大幅度的摇动。
“呃——啊——！”女人表情绝望恐怖无法说话只能凭借本能吐出这样的音节。
“人类的身体会承受不住这样剧烈的变化。”鬼舞辻无惨抽出手指，女人此时全身的皮肤都变成紫色，血管突出的像是要爬出来，瞳孔缩成针尖大小疯狂的在眼眶内跳动。
“细胞会崩坏。”女人的皮肤由深紫突兀的变成血红，而且皮肤下面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不停的大幅度蠕动突起，最后肌肉骨骼快速溶解，化为一滩血泥，冒气血红色的蒸气。
这样恶毒和残忍的过程，鬼舞辻无惨就这样看完了全部，表情没有一丝波动，也从不会有一丝波动。
鬼舞辻无惨站起身，打了个响指，身后两道半跪着的的身影出现，一男一女，分别穿着绿色和黑色的衣服。
“有一个带着花牌状耳饰的猎鬼人和另外一个红色羽织的猎鬼人，把他们的首级取来给我，听到了没。”
“遵命！”没有多余的动作或表情，应了一声后两鬼再次消失。
鬼舞辻无惨站在原地陷入沉思：“那个耳饰...还有那个深红羽织小鬼身上的气味...”
转到古易这边，碳治郎正在给老板赔罪，什么你说付过钱了？
“你给我听好！我啊！我想说的是！这不是钱的问题！！我无法原谅的是，你没有吃我的做的乌冬面！！”，光头的老板双手举高与肩持平，摆出奇怪的手势，一脸生气的站在碳治郎面前朝他大吼。
碳治郎听着脸上满是汗，当即认错：“对不起！请再来一碗！”
“你要吃吗？！”
“是的！”
“你会吃的吧？！”老板双手叉腰凑近了看着碳治郎的脸，这气势不知道还以为是要去打仗。
“那边的小子你也会吃的吧？！”老板转向坐在一旁的古易。
古易一愣，轻笑了一下说：“请给我来一碗丸天乌冬面。”
“好的！”老板开怀大笑，带着满满的气势转身进了面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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