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嘉纳
车辆穿过街道，从1区驶出时可以看到，周围人迹罕至，离开了本部庇护下的生活区，街道上就算有一些行人也少的可怜。
1区到4区都是几乎不适合居住的，人们聚集在生活区中，白天得有载具加上结伴才敢出门。
这也导致了大量的建筑被废弃，黑灰色的铁锈和雨痕侵蚀出现在建筑表面，真是...
“毫无生气...”
古易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的景象不禁说道，他并不是第一次来这些地方，但是每次看到都会有感触。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1区4区的喰种是在太多了，而且各个都精通隐藏，CCG曾组织过大规模的清剿，不过找到的喰种并不多。”
这是真的，因为喰种们并不藏在地上，而是在地下，也就是所谓的24区，据伊丙入的描述，那是一座横穿整个东京的地下大迷宫。
嘉纳明博看着道路瞄了一眼车内后视镜，说道：
“我记得古同学以前对库因克斯并不感冒啊，怎么突然有了兴趣？”
“嘉纳博士你知道前几天的11区讨伐战吧，不知他立了功直接转成一等搜查官了，还有就是我也快要执行搜查任务了，想着多点保命手段。”
这个回答，连古易自己都快信了。
“哦~不知同学，得益于他的表现，CCG这次也在着手招更多的适应者，如果之后情况稳定的话库因克斯就是常规编制了。”
街上人流量逐渐恢复正常，这说明已经脱离了前四个警戒区，两人聊着天在到某个区域时，街上零零散散有了一些穿病号服的病人。
发动机熄火，车在一家看起来小有规模的医院前停了下来，旁边的石头上刻出这家医院的名字——嘉纳综合病院。
“喔...这里是嘉纳博士的产业吗？”
古易有点惊讶，家中有这种规模的产业，CCG的工资与之相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
“不是我个人的，算是家族产业吧。”
嘉纳明博说着下了车，古易跟着打开车门下去。
“哟，嘉纳医生，今天天气可真是不错。”
“嘉纳医生，感谢您救回了我父亲。”
“嘉纳医生，下午好啊。”
......
嘉纳明博一下车，立刻有很多病人以及家属向他问好，看着很受病患敬重。
“这可真是...”
古易再一次意外了，讲真结合之前种种来看，在他眼中就算嘉纳明博是一个私自贩卖器官的黑心医生他都不奇怪，现在竟然反了过来。
嘉纳明博面带微笑的回应着，一边询问有些病人的状况，干脆简略的给他们开几个药单。
可能要一段时间，古易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再次确信...这些人对嘉纳明博的敬重是真心的。
处理完后嘉纳明博告退：“抱歉了大家，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去前面挂诊，我得去处理一些工作，失陪。”
“我们走吧古同学，让你等了一会。”
“不碍事。”
古易跟在嘉纳明博身后进入了这座医院，虽说只是私人的，不过这三四栋楼的占地堪比公立的了，从之前那些患者们的态度来看这座医院的水平也很不错。
来到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走廊，嘉纳明博在前面开路，一路上楼很快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随便坐。”
嘉纳明博说了一声后坐到桌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后也不废话，一边检视纸面上的数据偶尔看向屏幕。
“关于库因克斯，CCG设立适应性的初衷是为了减少移植赫包后发生的意外情况，比如突然死亡或者直接变成喰种，古同学你知道人类和喰种的Rc标准值是多少吗？”
“我记得人类目前最高发现的Rc值是九百左右，而喰种的Rc值普遍在四位数以上。”
“是的，我发现库因克斯的适应性不仅和本人有关，和所移植的赫包也有关系。”
这当然完全是屁话，库因克斯的适应性与赫包一点关系没有，只和移植者器官所能承受的Rc细胞激增率这些东西有关，嘉纳明博这样说只是为了让古易信服，好让他自愿接受手术。
“与赫包有关？”
这方面古易不太清楚，不过无所谓了。
“是的，事实上，如果喰种死前的Rc值比较低，那么从他身上取出的赫包就会更加容易移植成功，我也不唬你了，出于一些私人原因我得到了一个这样的赫包。”
“您的意思是...”
“我可以为你安排移植手术，但鉴于你本身适应性较低，很大可能会出现风险，所以要是你想移植的话得签这个。”
说着嘉纳明博抽出一张纸，古易接过之后看了看，意思是如果在手术中古易出了意外，本医院不承担主要责任云云，类似责任书一样的东西。
古易假装犹豫，问道：“失败的话...会死吗？”
“会。”
嘉纳明博现在倒是坦然，反正今天古易这手术做不做已经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了。
“手术过程中一旦你出现喰种化的迹象，我们只能将你杀死，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来完成这场手术。”
“好吧。”
签上自己的名字，古易递归责任书，嘉纳明博拿到手后披上白大褂。
“事不宜迟，跟我来，做完术前准备后手术就会开始。”
所谓术前准备就是让古易洗个澡清洁皮肤，然后换上做手术用的衣服，赫包移植都是从脊椎开刀，所以这件衣服背后有一个拉链。
趁着让古易去准备的时间，嘉纳明博来到专用电梯，伸手按下-3层，没有按一下就松开，而是就这样按着。
按钮表面泛起微弱的蓝光，在嘉纳明博食指一扫，电梯发出喀嚓声，到了-3楼后没有就此停下，反而一直往下运行。
“咔——”
过了大概三十秒的时间电梯停下，当门打开时，呈现出来的是和上面医院完全不同的景象。
入眼是纯白色的空间，纯白的通道线条流畅规整，不过只够三人并肩的宽度，头顶上是纵横交错的灰色管道，很有未来的科技感，就像是在某个飞船上。
穿过通道嘉纳明博进入了一个更宽阔的空间，两个篮球场大小，左右墙壁上是一排排怪异的装置，看上去是舱门那种构造刚好一人大小，中间开了一个窗，里面是翠绿的液体。
中间一台桌子摆着几个显示器，三两纸张散落于旁。
而最引人瞩目的是桌上的一个方形容器，里面浸泡着一颗拳头大小的暗红色圆形物体，那是...赫包。
在其旁边还有一个盒子，如果古易在这里的话就能认出，这是当初自己送出去内含血液的其中一个，而现在盒子里面的那支试管，里面盛放着的血液已经空了。
嘉纳明博走过去，双手抬起玻璃器皿然后高举，正对着灯光，灯光穿过暗红的赫子照在他脸上，那张被染成猩红的脸上出现陶醉。
“真是...太美了，原本只是用作研究用的碎片，竟然成长了，只是可惜...”
嘉纳明博放下器皿，目光移到那个盒子里的试管上。
“只够一个的量，很多数据都还没有采集完成，地行那家伙手里还有一份，居然说要用这个研制出喰种可以使用的食物还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简直可笑。”
“原本是想找机会把他手里的那一份也弄过来，不过CCG的高层貌似察觉到了，算了。”
自言自语了一会，嘉纳明博拿过一个箱子把器皿装起来返回电梯，一路向上回到手术室，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古易已经趴在手术台上了。
“久等了，古同学，为了不造成太多的痛苦，我会为你进行全身麻醉。”
嘉纳明博拉上门，戴上口罩和橡胶手套，然后打开箱子把器皿取出，接着在一旁的洗漱台简单冲洗工具。
无意间抬头，嘉纳明博看到镜子上的自己有点不一样，眼睛里...好像有一圈什么黑色的东西。
“咦...？”
他立刻凑近了镜子，用手指撑开眼皮，不过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嘉纳博士？”
躺在手术台上的古易听到动静疑惑发问。
“不...没什么，大概是我看错了。”
嘉纳明博两只眼睛都扒开眼皮仔细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回到手术台，把氧气面罩待在古易脸上，打开一旁的开关，混入麻醉气体，很快古易的头一低，四肢放松，只有面罩上呼吸所产生的的白雾证明他还活着。
至少在嘉纳明博眼中和认知中是这样，在安静的室内，他慢慢拿起手术刀，拉开古易背后的拉链，然后下刀。
刀刃穿透皮肤抵达肌肉，血液一下渗了出来，嘉纳明博目光沉着，比这大的场面他都天天见，没有犹豫继续下刀，要一直切到腰椎的位置。
这块赫子碎片的原形是鳞赫，那么就按鳞赫的位置移植，大概是第一节腰椎到第三节腰椎。
而背对着他面向地面的古易，缓缓睁开了眼，眼瞳微微发亮向后移。
如果这个时候嘉纳明博再去照镜子，就会发现自己眼瞳内真的有一圈黑色的咒文在运转。
这种伤口古易当然是不会出血的，他借用伪装和黑魔法引线偶精准的营造出了幻像，皮肤也是古易自己分裂开的，那种手术刀连他皮都戳不破，所以古易自然也看到了嘉纳明博看到的东西。
没想到这里的地下还有一个实验室，属于是火影大蛇丸分丸了，而嘉纳明博也并不是什么退休，而是行为暴露被赶出来了。
地行甲乙持有的血液被上报给CCG用作研究，而嘉纳明博的则隐藏起来，不过听他那意思...自己现在移植这个赫包之前是碎掉的？谁碎掉的？
手下的古易开始了头脑风暴，而嘉纳明博对着一切毫无察觉，小心而专注的进行手术，整个房间内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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