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艾特
当他们沿路返回的时候，路过第一场战斗的地方，六月透和米林才子捂着鼻子跑过，六月透又干呕了几下，差点因为晕血昏过去。
“不可思议...”
瓜江久生和不知吟士扶着两人踏上回家的路，他们没有造成击杀不用留在这，瓜江久生转头看了一眼后方。
“为什么，这么强？”
......
“月山大人...我...失败了。”
“那个该死的三角眼，下次见到他一定让他死无全尸！”
叶被恼怒充满了心绪，一路上咬牙切齿的想着要怎么把瓜江久生弄死。
被注视的感觉突然传来，叶扭过头，看到了一个全身裹着绷带，身材娇小的女孩，为什么说是女孩，因为当叶看向她时，她发出清脆的咯咯笑声。
她就蹲在旁边，然后主动和叶打招呼：
“晚上好，叶君。”
“你是...青铜树的...”
叶动动鼻子，想用气味分辨出是喰种还是人类，然而传递来的却是一种奇怪的混杂味道，有人类的，也有喰种。
“人类？喰种？这古怪的味道，到底是哪一边的。”
艾特好似看穿了叶在想什么，轻笑着说道：
“我的气味很奇怪吧？喰种，人类，你觉得我是哪边呢？”
一边说这不知道从哪变出一个苹果，举在自己面前。
“如果你猜对的话，就奖励你一个苹果吧。”
“你想干什么？”
叶站在原地，皱眉问道，不太懂这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艾特答非所问，继续说道：“叶君，你是罗斯华尔德家族的幸存者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叶一惊，这件事在月山家也只有月山习和月山观母，还有松前三个人知道。
其实叶的全名是叶·冯·罗斯·华尔德，是来自月山家德国分家的喰种。
不过几年前分家被和修政剿灭，叶作为唯一幸存者被月山观母接了过来，那时的她还很小，是月山习一直在照顾她。
“想戏弄我么，小鬼，那就献上你的血液。”
叶表情一冷，双眼变为黑红赫眼，身后紫色荆棘一般的赫子发动。
艾特灵活的跳跃躲过攻击，在空中发出大笑，下一秒她的速度快到看不懂，直接来到叶的面前。
“要我献上血液，你吃的完吗？”
两人直面，艾特唯一露出的眼睛中，右眼变得黑红，赫眼突现，但只有一只，叶看到后大惊，脱口而出：
“独眼！”
“是的，答对了。”
“噗——！”
七八条颜色不一，形态扭曲的赫子从艾特身后暴出，它们每一条的形状都不尽相同，上面的颜色仿若颜色加深交织的彩虹，只是让人看上一眼就会带来强烈不适。
不仅如此，某些赫子出现一些枝杈，而这些枝杈样子酷似摆动的手臂。
“咳呃——！”
这些赫子直接穿过叶的身体，把她钉在墙上，叶瞬间遭受重创，血宛如不要钱那样从口中吐了出来。
“吃饱了吗？”
留下一两节赫子禁锢住叶，艾特把她放下来，语气还是那样，貌似这并不是什么可以致死的创伤，只是在玩闹。
艾特脚步轻快的来到叶身边，掏出那个苹果举到叶眼前。
“你说...为什么神明要把智慧之树种在伊甸园呢？嗯？你不觉得这就是在暗示他们去吃一样吗？”
嘴里说着些不知所云的话，艾特用舞蹈般的步伐在叶身边绕圈。
“嘻嘻，我心中的的神明啊，并不是什么全知全能之父，而是一个拥有无穷力量的小孩。”
“你在...说些什么...”
叶被吊在赫子上，再次咳出一大口血。
“因为啊，你不觉得这个世界上的残次品太多了吗？比如说你。”
艾特的语气飘忽不定，忽远忽近带着独特的韵律。
“你下定决心要用一生去取悦的主人，只是因为那个人的出现，就把你主人的魂勾走了哦。”
“他变得和你们不同，不再需要暗地里活动，可以光明正大的完成他的愿望，品尝世界上所有的美食。”
“其实...你很想把古君杀掉吧？因为自从他出现，你的主人就和你渐行渐远，甚至最后完全不需要你，不需要你们，所以，即使他让你的主人变得更好了，你依然想杀死他。”
听到这里叶睁大了眼睛，身上的痛处也无法遮掩想法被戳破的愤怒，无力的愤怒，想要否认，却无可否认，因为这是事实。
“你其实...并不为主人的变化高兴。”艾特附在她耳边，低语。
“不！我是打心底里希望月山大人可以完成他的梦想！我——！”
赫子散去，叶半跪在地上，抬起头，如同是要解释给自己听那样，发出徒劳的抗争。
“他从来没有爱过你...”
艾特打断叶的话，在她耳边呢喃。
“闭嘴...”
“不爱你的人，你也没有必要去爱他。”
“闭嘴，闭嘴...”
叶能感受到到，自己心里的某样东西正在被腐化被击溃，她用细若蚊呐的声音想让艾特停止说下去。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破坏掉吧...”
叶完全跪在地上，无神的看着地面，艾特弯下腰轻声说。
“月山大人...我的...忠诚心...”叶的手在颤抖，如同她的心那样，脑中闪过所有关于月山习的记忆。
“那不过是独占欲而已。”而艾特的下一句话，无情戳破了叶的内心，揭露了她最真实的感情。
艾特踮起脚尖原地转了一圈，掏出苹果放在叶的面前。
“你现在需要的是‘苹果’，用毕生来作为交换的代价，让我来成为你的神吧。”
赫眼一亮，艾特身后赫子再度出现，如同一双双扭曲狰狞的大手，捉向失神的叶。
“啪——啪——啪——”
“精彩的演讲。”
然而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艾特并不意外，只是笑嘻嘻的说道：“我也可以为你继续表演下去哦。”
“你...”
反倒是叶清醒过来，看清来人是古易之后，感到一阵错愕，不过下一刻她就心中后怕，叶不知道这个女孩要对自己做什么，反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那就不必了，我没有那个恶趣味。”
古易微笑着拒绝，之前他解析过高槻泉的性格，从她自己的书中同样能看出其矛盾的性格，有人类的感性独立，也有喰种的暴虐嗜杀。
而她表现出的姿态代表了目前心中的主导情感，作为人类，作为热销作家高槻泉出现，或是作为喰种，作为独眼之王出现。
呈现出哪个姿态时，高槻泉就会表现出对应的行动力。
很不巧，叶一头撞在了高槻泉释放黑暗面的时候，在原作中这位月山习忠实仆人的下场，令古易每每想起同样记忆尤新。
不仅是因为叶的遭遇，更是因为那是原作里少有的，把高槻泉残忍性格刻画的淋漓尽致的一次。
“喂，那个谁，从哪来回哪去。”
古易刀尖敲敲地板，朝着叶抬了抬下巴，意思是没打算杀她。
“我可不需要你来救我，lütt Katt（小猫咪）。”
叶全身是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也只是高槻泉本来没想着杀她，避开了体内的重要脏器，不然叶怕是站不起来了。
“救你？你可别误会了。”
古易持刀走到叶的面前，站在她和高槻泉的中间，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我不过是为了还你主人的人情罢了，听懂了就跑快点。”
“...”
脸上浮现复杂，叶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向后走去。
“你可别死了，主人还有事找你。”
“当然。”
这个过程中艾特，也就是高槻泉，一直站在那里不动，脸上虽然被绷带裹住看不到表情了，不过嘴部绷带弯曲的弧度可以知道，她在笑。
“哎呀哎呀，我对你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空——！”
扭曲杂乱的赫子盘旋而出，覆盖了古易面前的所有空间。
“咔——！”
古易开启恶魔升华，背后四只猩红赫子放出交叉在一起，力量与身体都获得增幅的情况下，他的鳞赫硬扛住了高槻泉的赫子。
“喔...你果然...”
高槻泉绷带下的脸笑的更欢了，然而古易眉头微微一皱。
是错觉吗...左腕传来异动，不是虚空生物出现的发热，是一种很轻微的动静，稍不注意就会被忽略过去，当双方的赫子交击在一起时，古易捕捉到了。
而高槻泉的攻势猛地一变，赫子疯狂击打鞭笞，霎时间古易赫子上火星四溅，宛如一幅要古易命的架势。
感觉到她是来真的了，古易持刀闪躲，这种赫子他从未见过。
狂风裹挟，气流从脚下升起，弥漫着雷光，古易跳到墙壁上，脚下猛蹬，在赫子捶向墙壁时离开。
“嗤——”
霹雳一闪的身法与剑术，加上风元素的助推，古易瞬间就来到高槻泉面前。
双手握刀，然后挥下。
高槻泉静静看着古易，伸出指尖弹了一下刀尖，刀锋没有触及到她，在她的肩膀处停下了。
“你真是...太棒了，老~师~”
老师这个称呼是高槻泉在刚认识古易时，古易教她东西的时候作怪喊的，她既然这么说，就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绷带淅淅索索的解开落下，那独属于女孩的年轻娇嫩肌肤逐渐出现在古易眼中，暗红斗篷笼罩下，里面赫然什么都没穿。
白色绷带三三两两的挂在她身上，比起全裸还要诱人三分，除了胸前与股间，全部都呈现在古易面前。
就是这足以令所有男人疯狂的画面，古易面无波澜，依然举着刀，轻声说：“我赢了。”
“不...”
高槻泉慢慢抬起手，做了一个令古易意想不到的举动。
“是我赢了。”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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