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双面
“踏——踏——踏”
古易没有刻意掩盖自己的脚步声，缓步下楼。
“踏——空！”
只是刚下到2楼，一个黑影面上两点红光携带一阵风压爆冲到古易面前，幽光的利刃从中狂暴刺出。
“呼——！”
羽赫喀啦一声从古易背后伸出，地面忽然被羽赫的红光照亮，也照亮了墙边地面那一滩滩血迹。
“嘶——！”
这个时候终于可以看到，冲到古易面前的人，居然是瓜江。
可他的状态和平时明显不一样，眼眶中眼球疯狂乱突，脸上是疯狂而狰狞的表情，嘴角夸张的咧的老大，明显不是他的血迹溅的满脸都是。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瓜江的双眼都变成了黑红赫眼。
右手的甲赫剑刃增大了一圈，幽黑中泛着血光，赫子覆盖了他的整条右臂，蔓延到肩膀以上。
“呸——！”
他转头吐出去一个什么东西落在地上，接着就对古易发起舍命的攻击。
甲赫剑刃大开大合，对古易施展不停歇的狂乱斩击。
而古易的面色无喜无悲，只是羽赫合拢交叉护在身前，任由瓜江的甲赫斩在上面溅出火星。
“嚓嚓嚓嚓——！”
“呃哈哈哈哈哈——！”
瓜江甲赫不断斩击着，同时脸上咧着的嘴中发出癫狂的大笑，与平时想比仿佛换了个人。
古易宛如惊涛骇浪中的礁石，任凭瓜江的攻击如何迅猛强烈，他始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目光看向瓜江身后，眼眸微微一沉，羽赫唰的打开。
癫狂状态中的瓜江剑刃刺出直取古易胸口，古易抬脚，接着——
“砰——！”
快到残影都看不见，快到比瓜江剑刃后发先至，闪电般的一脚踹在瓜江胸口，瓜江如遭雷击斩击瞬间中断，犹如炮弹一般倒飞而出。
刚刚倒地瓜江手脚并用的就爬了起来，刚爬起来古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他身前，抬腿又是一脚。
“砰——！”
这次没有倒飞的空间了，瓜江被古易一脚踹在镶墙面里。
这原本来说足以让瓜江失去战力的力量，此时居然只是让他吐了一大口血，然后整个人从墙体裂痕中挣出，脚在墙面上一蹬。
如同一枚箭矢从劲弓上离弦，整个人从墙上弹出，与他口中发出的，野兽一般的咆哮声一起，妄图将古易彻底贯穿。
面对如此凌厉堪称必杀的攻势，古易只是身体一侧往右边挪了一步，然后当瓜江从自己身边擦着飞过的时候，羽赫化为钝刀重重的劈下。
“空——！”
“咳啊——！”
就连骨裂的声音都是如此清晰，瓜江直接被这一击劈倒仰面剁地。
吃了这么一套combo（连击），瓜江架着甲赫剑刃，依然想站起来。
然而这一次，古易的羽赫缠上了他，并且古易额外放出了一只鳞赫，如同蟒蛇，紧紧缠绕住瓜江的甲赫。
“居然连你都会迷失，看不清的目标，真是让我...”
古易把玩命挣扎的瓜江吊起在空中，定定看着瓜江狰狞的脸。
“...失望啊。”
“咔——！”
鳞赫上面所有鳞片紧闭，缠绕着甲赫瞬间绞紧，瓜江的甲赫不堪重负发出牙酸的咔咔声，并在接下来的几秒内彻底破碎。
“呃——！”
赫子被撕裂的痛处让瓜江从牙缝中漏出一丝惨叫，可他还在古易的羽赫里挣扎。
“虽然计划有变，不过罢了...或许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收拾你们的烂摊子。”
瓜江没有回答的迹象，他此时的Rc值绝对超过1000往上，作为初次彻底踏入喰种大门的人类，狂暴的情绪占据了他大脑的每一处，不给理智留下一席之地。
他甚至想去用牙齿咬古易的羽赫。
“噗——！”
缠绕着瓜江的羽赫，一面背对着他的尖刺硬质羽毛陡然伸长，五六根一起，从背后刺穿了瓜江的胸膛，每一根都有小指粗细。
“咳啊啊——！”
瓜江吐出一大口血，挣扎的动作逐渐乏力。
尖刺收回，鲜血从那几个空洞中汩汩流了出来。
“啪嗒——”
古易松开羽赫，瓜江如同破麻袋一样落下，这种重创让他彻底失去行动能力。
喰种的Rc细胞是储存在赫包中，然后由随着血液流动输送到全身，短时间内的大量出血可以让喰种的Rc细胞急剧降低，迅速削弱他们的体力与能力。
这种创伤造成给喰种造成的影响仅次于赫包被击伤，只不过前者可以恢复，而后者不可以。
“咳——咳咳——”
瓜江倒在地上不停咳嗽，微睁的眼眸中，黑色逐渐从眼白褪去。
可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生活了，Rc值和Rc细胞的关系就像水桶和水，水会缓慢的补充，水桶增大了就无法变小，每一次失控这个水桶就会更大一点。
直到这个水桶不再属于平常见到的那些样子。
古易没有直接走，反而站在瓜江旁边，看着瓜江脸上闪过纠结。
羽赫轻轻挥动，尖锐的末端对准了瓜江，应该说是对准了瓜江肩胛骨附近的赫包。
末端的羽翼尖刺延长，只要挥下瓜江瓜江的赫包就会碎裂。
但从人类变成的喰种赫包没了会发生什么，古易不知道，而且...
延长的羽翼慢慢收回，古易低声说道：“留给你自己决定好了。”
接着古易划开自己的手腕，把血液逼出装进小试管里，封住管口后塞进瓜江口袋里。
由人类变成的喰种服用会有什么后果，谁也无法预料，不过这已经是古易唯一能为瓜江想出来的退路了，其余的全是死路。
从瓜江身上收回目光，逐渐扫向其他地方，古易沉吟了一下，然后羽赫一下子展开。
并对着漆黑的走廊轻声说：“得罪了。”
“喀啦啦啦——！”
下一秒大量赫子碎片齐射，一枚赫子碎片有食指那样的长度和粗细，只是形状接近碎玻璃。
只是不到半秒的时间，古易收拢羽赫对着黑暗中微微躬身，然后上楼去喊等着的两个人。
“解决了，走。”
对着两人招招手，此时黑暗中突闪火光，头上传来一声枪响：
“砰——！”
三人抬头，借着月光能看到有一个搜查官站在楼梯口，手中举着枪。
还没等西尾锦说些什么，枪口火焰再次爆响。
“砰-砰-砰！”
子弹击中古易面部，可是他身体没有哪怕一丝抖动，子弹撞在他脸上只不过让脸部肌肉凹了一点然后回弹。
“叮叮叮——”
这是撞扁的弹头落在地上的声音。
搁着一段距离，西尾锦都能感受到那个搜查官此时有多震惊。
古易眸光一转，快速登上楼梯向那个搜查官快步逼近。
而那个搜查官此时完全慌了，他只是个新人三等搜查官，还不能配备库因克，学院里不是说Qs弹直接击中喰种是有效的吗。
手忙脚乱的从怀中抽出弹匣想要换上，因为太过紧张弹匣插了好几次都没插入握把座。
等他好不容易用颤抖的手把弹匣插入，忽然一只手伸出来握住了他的手枪枪管。
“......”
刹那间一种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不用抬头他也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
那只手缓缓用力，然后轻巧的从自己手中把枪抽出，接着五指紧握把手枪捏成一团废铁丢在脚下。
古易瞥了一眼这个始终不抬头的搜查官，刚才看见了他的脸，几乎和自己一样年纪，单轮行为，比上面几层那些找地方躲着的搜查官好过很多。
没有做什么多余事古易转身下楼，招呼着两人离开。
等到三人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在耳中，那个新人搜查官一屁股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抹着脑门上的汗。
等到古易提着西尾锦和西野贵未飞回去，分身还在20区市中心，悠闲的逛着街，偶尔路过店铺的展览柜，也会驻足仔细的观摩一番。
而街上的大多数人都没有注意到古易，少数有看到的只是觉得眼熟，就算认出来了也只会认为是长得像而已。Ｍ.cascoo.net
很简单，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喰种，见过的几乎都死了，加上CCG的夸张宣传，人们始终认为，喰种是一种和人类完全不同的，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怪物。
这和CCG对喰种形象的夸张宣传脱不开关系，人们只会关注“嗜血的怪物”、“非人的存在”等等吸睛的字眼，很少人会去相信宣传中第一句他们和人类外貌无异“”。
或者说忽视？正常人都不会去想自己从未见过的危险在身边出现，这对他们来说只是普通而平凡的一天。
另外CCG也不是吃干饭的，能放任你一个喰种在街上乱窜？
直到所有人的手机同时响起了一声提示音。
有人拿出手机观看，更多的只是瞥了一眼就放回口袋里。
然后骚动传播的速度突然就快了起来。
“诶诶，这上面说的地方好像是这里诶。”
“什么东西？疏散广播？”
“喰种...就是这里啊，我怎么没看见。”
“我还从来没看见过喰种长什么样子，啊...除了那个高槻。”
“XX街道XX广场...嗯，长这个样子？我是不是见过。”
“喂喂，看那边，说的是不是他。”
“啊...？”
伴随着议论的声音传开，再有一个指出了方向，人们纷纷驻足顺着看去，然后看到了正在某个店面前打算买点东西的古易。
“那个就是喰种...”
“那个就是喰种？他眼睛也不是红的啊。”
“看上去怎么...没什么特别。”
只是很短的时间内，古易周围就围了一大批人，他们都拿出手机拍照或录像，几乎全是好奇的目光。
鉴于CCG宣传的恐怖性，他们隔了相当一段距离。
“哟小哥，你是明星吗？”
古易正在某个流动可丽饼商铺前买东西，老板忙着制作可丽饼没看手机的短信，看到周围围了很多人，有些吃惊的和古易搭话。
“我不认为我是，话说如果是的话可以给我打折么？”
古易随意扫了一眼人群，靠在餐车上和老板调侃。
“嘿嘿，小哥你要是做做宣传的话，这次就给你免费啦。”
老板摊着面皮大笑回应。
“喔...可你大概不会想被我宣传。”
古易半开玩笑的说着，这其实是实话，出名是出名了，他现在可谓是一片恶名。
“难道小哥你其实是很花心的那一类？明星的丑闻最有看点就这些咯。”
老板还以为古易说的是自己没什么好声誉，这他倒是说对了，但不完全对。
古易扫视着众人，同时回答老板的调侃。
“花心...我觉得不算吧，我们的关系都是建立在双方同意的基础上，我也始终会尊重她们的意愿，选择的权利并不在我手上。”
“们...？啧啧小哥玩的可真花啊，你还想开后宫不成。”
古易哑然失笑，说道：
“你这说貌似也没错，就是不知道我这‘后宫’最后能剩下几人。”
“真是的...搞不懂你们这种明星的生活，好嘞小哥你的巧克力可丽饼好咯。”
古易接过，问道：“多少钱。”
“这次就当送你啦，只要不是恶名的话还望多多帮我宣传一下。”
笑了笑，古易没再问，掏出一张5000日元（RMB250左右）的纸币放到台前，咬了可丽饼一口后离开。
“我给你宣传你绝对会后悔的。”
背对着老板，古易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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