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生不如死的滋味
一时间四目相对，到底是潇筠儿先顶不住压力败下阵来，她偏过头，收起了佯装出的天真烂漫。讪讪一笑道：“这个嘛，我就感觉不出来了……”
“看来你的第六感也有不顶用的时候啊！”渃墨离意味深长地道。
潇筠儿低头没在说话，渃墨离直接道：“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两人退出去后，渃墨立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他们二人说的话，他基本上可以确定无极阁和断魂殿已经勾结在一起了，至于龙烨，看来须要他亲自出马了。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潇筠儿，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要搞事情……
宁西城，乐泉赌坊。
当第二日，凉依晗再次来到暗牢时，原本哭着求着要招供的‘血人’，经过了一晚上的时间，他竟然再次选择了闭嘴。
此时他就靠坐在右边的角落处，面对凉依晗，他缓缓地抬起了血淋淋的脑袋，脸上的血肉抖动，喉间发出了一阵沙哑的笑声。
笑声中带着浓浓的嘲讽：“凉依晗，你不是很傲气吗？你不是说我想说你不想听吗？”
“好啊，那你就继续保持好你的傲气，凉依晗你记着从现在开始你想听我却不想说了，我什么都不会说！”
凉依晗却只是淡淡一笑：“哦~你真的不说了？”
‘血人’发出了一串诡异的笑声：“不说，我就是不说，你又能将我如何？”
他似乎故意要将凉依晗激怒，也直接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我如今已经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算我招供一切，你也能放了我，可我这般模样还如何能活着，你告诉我要怎么活着？！”
凉依晗摇头：“不能，从你刺杀本圣女的那一刻便注定是个死人了。”
‘血人’哈哈大笑：“既然如此，招与不招都是个死，我有凭什么要给你行方便，凉依晗你既然这般能耐，想知道什么就自己去查吧，你今日休想从我这得到一星半点的消息！”
“你找死！”面对他如此嚣张的态度，车仁兴直接就怒了。
眼看着车仁兴拔刀，他也不惧，反而哈哈大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眼看着车仁兴就要提刀上前，凉依晗却伸手拦住了他：“退下。”
“可是，主子……”车仁兴虽然当即便停下了动作，但还是很气愤这人。
凉依晗只是冲他微微摇头，车仁兴只能赶紧闭上了嘴。
看到这，那‘血人’更是猖狂了：“怎么，堂堂冷狱宫的圣女大人，不是一向以铁血手腕著称的吗？如今却怕了？不敢杀我了？没想到圣女大人如今倒是学会隐忍了，真是不容易啊——”
车仁兴看着眼前滔滔不绝的‘血人’觉得他简直是疯了，明明昨天晚上还崩溃大哭，求着喊着要招供一切，怎么经过了一晚上的折磨反而态度越发嚣张强硬了那，难不成他们真的把人给折磨疯了？还是说昨晚他也根本没想招，只是戏耍于他?!
但是凉依晗却知道他没疯，之前也是真的想要招供，只不过经过了一晚上的思考，或许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忠诚于自己的门派，或许一夜的疼痛已经让他习以为常，从而感觉不到威胁了，又或许他只是恨毒了她，所以宁愿死也要给她添堵……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不管是因为什么，她都不会让他如愿。
“你在故意激怒我？”凉依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前这人无疑是在一心求死罢了。
“不！”他的眼神有些闪躲：“我没有！”
凉依晗盯盯地看着他：“你有。”
她语气淡淡的吐出了这两个字，平淡地听不出一丝争论的味道，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可就是这样，他依然再无辩驳，好似凉依晗的话有一种魔力，让他再无法说出丝毫违心的话。
“呵呵~”她笑：“放心，你越是想死本圣女越会保你活着。”
“接下来，好好享受你的幸福时刻吧——”
说这话时，她明明是在笑，可他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果然，只见她转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随即朱唇微动：“去拿盐巴来～”
“是。”立即就有人令命去办。
‘血人’脸上血肉抽动，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了，他警惕地看着凉依晗：“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凉依晗一脸无辜：“只不过本圣女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所以想帮你重温一下罢了。”
说完她还问他：“听说过伤口上撒盐嘛？今天本圣女便让你亲身体会体会如何？”
“圣女大人。”不及他回答，守卫已经将盐巴拿来了。
凉依晗看了那满满的一大盆盐巴一眼，满意地点点头：“嗯，是个会来事的。”
能猜出来她要盐巴的意头，看来这个小守卫还蛮机灵的：“你叫什么名字？”
“回圣女大人，小的卢纲。”那名拿盐巴的小守卫赶紧道。
“卢纲。”凉依晗随手一指：“王管事，这人你可做你的副手，日后可堪重用。”
王管事赶紧应是：“属下晓得了。”
卢纲本来能被圣女大人夸了一句就很高兴了，没想到圣女大人竟然亲自点名让王管事带他。
这些他更是激动了，赶紧跪地磕头谢恩：“小的谢圣女大人提拔！”
凉依晗挥手示意他起身。
随后便盯着角落里的‘血人’邪魅一笑：“好好伺候我们的贵客，撒的均匀点。”
“是！”卢纲带着另外两个守卫走了过去。
‘血人’一看吓的直往角落里缩，可背后紧贴着墙面，他又能退到哪里去？
他惊恐地瞪三人：“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可他们又怎么会听他的话，他大声喊叫着被其他俩人从那小角落拖拽了出来，强行按在地上。
卢纲抓起一把盐巴照着他劈头盖脸就撒了下去。
“啊——”
‘血人’痛的尖叫，可是卢钢没有丝毫留情。
他只是按照凉依晗的吩咐，大把大把的盐巴十分均匀地散满了他血淋淋的每一处。
每一把盐巴落下，‘血人’都痛苦不堪，凄厉嘶吼。
直到最后，整整一大盆的盐巴都淋在了他身上，两个守卫这才放开了他。
此时他整个人已经瘫在了地上，伤口处撕心裂肺的痛，火辣辣的感觉，比昨天被扒皮时的痛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只能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打滚，之前也曾听人说过‘伤口上撒盐’，甚至他之前审问犯人时也曾用过，但是他却从来不知道所谓‘伤口上撒盐’会是这般的疼。
他实在坚持不住了：“凉依晗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啊——”
看着他如此模样，凉依晗问他：“你一定在想为什么这么痛苦吧，盐巴自然没有这样的效果，只不过本圣女在里面给你加了点好东西罢了。”
‘血人’艰难的喘息着：“你这个毒妇！”
“放肆！”车仁兴上去狠狠就是一脚踩在了他嘴了：“再敢口出狂言，老子弄死你！”
他却丝毫不示弱，死死地瞪着凉依晗。
“你说本圣女毒没错，可这‘妇’字就不对了。”她勾唇：“说错了话，该罚！”
“说错了话本该拔了舌头……”
车仁兴道：“可是主子，这家伙还没吐口呢？”
舌头拔了不好招供了……
凉依晗想想也是，她看了看眼前的‘血人’，最后顶上了他那双怨毒的眼睛：“那就把他那对眼珠子剜了，给我顶上。”
“是！”立即有守卫拔出匕首上前。
“凉依晗，你不得好死！”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他的一只眼珠子直接被剜了出来，滚到了地上，鲜血瞬间从眼眶中溅了出来。
可冷狱宫中培养出来的人丝毫不会心慈手软，守卫剜下一只眼珠子后，提起手中带血匕首就要往另一只眼睛刺去。
“住，住手！”
可是那人根本不会理会他，手中的匕首依然作势就要落下。
“我说，我什么都说！”他这次是真的急了，赶紧疯狂冲着凉依晗大喊：“凉依晗！圣女大人！你快让他停下——”
话音落下，刀尖已经近在咫尺。
可凉依晗依然没有叫停，而那护卫眼看刀尖就要入眼，如此距离就算他想停也停不下来了。
就在最后关头，凉依晗轻描淡写地从指间扔出了一枚银针，‘镪’地一声直接将护卫手中的匕首打的偏移了出去。
最后一颗眼珠总算是保住了，他惊魂未定地松了口气，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地。
凉依晗撇了眼还愣在原地的守卫：“退下吧。”
“是！”那守卫这才反应过来是主子出的手，赶紧捡起匕首退到一旁。
凉依晗盯着那一团‘血人’：“说吧，从你的身份开始——”
‘血人’喘着粗气，从地上缓缓地爬了起来。
但凡他刚才求饶的在慢一点，他就又得受一次剜眼之痛了，他本以为只要他坚决不开口，凉依晗无非就是把他杀了，这样也正好给他个解脱，反正他现在这副样貌已经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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