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爷的硬就是让你咬不动
“我没有死？！”
灵树在绝望恐惧的黑暗深渊中惊醒，
“这是噩梦吗？如果是噩梦的话，我希望噩梦的开始是我变成了一棵树种。”
然而，灵树深感残酷地发现，自己还是什么都看不见，自己的身躯正在不断地抖动着。
灵树感知到了自己的处境，他正被小兽衔在嘴里，随着小兽身体的运动而一上一下的摆动。
此等不雅姿态，让灵树觉得自己就像前前世的狗衔着的棒子骨一般。
嗯，自己就是那根骨头。
灵树在小兽的嘴里瑟瑟发抖，而且这种发抖只能是被动的、幅度轻微的、身形僵硬的。
因为此时只要小兽牙齿的咬合力度稍微大一些，自己肯定就被拦腰截断，身首异处。
锋利的牙齿划过、刺痛着自己的身体，他记得前前世学习的生物多样性，草食类动物的牙齿不应该都是不锋利的吗？
嗯，异世的科学家肯定没有叫达尔文的。
“这是要把我带到何处？这简直就是一场折磨。”
是的，真·折磨，不断地被磨，一不小心就会被折。
不过，接下来灵树脑海中闪过的答案让他顾不上被折磨的痛楚，如坠冰窟。
灵树脑海中跑马灯般地回忆起以前看见过的类似片段。
鸟妈妈将口中用力摆动的肉虫喂给巢内的鸟宝宝们。
母狼用牙控制住一只兔子，一群小狼蜂拥而上撕扯起来。
他此时感觉自己特别像前前世的小鸡被黄鼠狼叼着。
“原来，命运的不幸不是发生在现在，就是发生在将来。”
正当灵树胡思乱想之际，小兽停了下来。
灵树等待良久，之前内心中所想象的那一幕并没有到来，他发现自己落地了，似乎落入了一个坑中。
然后，根须被土掩埋。完全掩埋后，小兽最后似乎还用爪子拍了拍土面？
这……自己被移栽了？！
难以置信，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被一只野兽给移栽了？
灵树还来不及感叹，他就感觉到根须传来的兴奋之感。
他感觉到根须正在吸收类似之前小兽带给他的灵液一般的液体。
这是在湖边还是泉水边？
不管了，他感觉到自己正在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飞速生长起来。
自己的身躯变得越来越粗，越来越硬。
同时，足足有3片叶子开始同时生长了起来。
他开足马力全力吸收，这一次，他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不，根里。
他兴奋地直想大呼“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但，现实总会在你最狂妄的时候一盆冷水浇下。
才长出来的3片叶子又离体而去。
是的，悲催的命运还在继续……
“我错了，是这该死的绝处逢春般的喜悦，带给我情感上的强烈冲击，让我飘飘然了。”
灵树觉察到了自己的成功，他已经从一个刚进工厂的小工，成功的变为了一个熟练的技术工人。
相同的工作岗位，不变的是剥削，自己永远只配享有一片叶子。
时间一点点流逝，剥削仍在继续。吸收、生长、失去……
直到一个好消息的到来，让内心持续阴线走势的灵树明亮起来。
小兽在连续品尝了十数轮叶片美餐后，似乎终于饱了，伏在一旁打起了盹。
“呼……难得的节假日，终于休息了，我要好好的收拾下自己，然后出门逛逛。”
灵树内心确切地知道这不可能，但他控制不住类似的想法。
当生存都是困难的时候，也不能放弃生活。
“树总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实现了呢。”
“先定一个小目标，比方说让小兽咬不断我？”
“我一定要让小兽大吃一惊，让它醒来后对我无可奈何。虽然房贷可以一直交，但我不能一直处于断贷就没命的地步。”
灵树自我感知，发现自己已经长了足足有一尺多高，于是他开始主动减缓叶片的生长速度，把吸收而来的更多灵力用在了强化树干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灵树分秒必争地吸收灵液强化树身，叶片的生长直接停止了。
灵树的身躯一点点变粗，树身宽度已有两指。
灵树已经长成了一棵光秃秃的胖叔，不，胖树。头顶一缕随性的叶片随风飘扬。
这形象，如果硬要找寻一丝缺点的话，比方说矮？
山谷有树，其名矮胖秃，树之大，一口咬不下。
不，自己还处在发育期，不能让人提前GANK了自己。
正在灵树胡思乱想之际，伏在一旁的小兽醒来了。
灵树成长了以后，感知变得灵敏了起来，他已经能通过感知气流或者气体成分等半科学半玄幻的方式，感知出动物的部分动作甚至部分情绪。
他感知到小兽已经醒了。
“没见到叶片变多吧？认不出我了吧？惊讶吧？诧异吧？没想到吧？哈哈哈哈！”
他想象着，他期待着。他迫切地想看见，想看见小兽，想看见小兽露出惊讶、诧异甚至愤怒的表情。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小兽确实惊了，不过不是惊讶，是惊喜。
小兽似乎变得很开心，是的，他感受到了小兽的快乐！这种快乐是有形的，是可以被感知到的。空气中散发出了快乐的味道。
“快乐？兴奋？开心？惊喜？等等，这是为什么？”
“恼羞成怒，气急而笑？不，不可能，我感知到的是真真切切的快乐。”
正当灵树疑惑不解的时候，小兽扑了上来，喜悦地撕扯着他的衣物——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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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兽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灵树无奈的回想到，之前自己被吃了那么多的叶片，似乎小兽也没有快乐过。
如今，小兽居然如此的开心。
灵树感知到小兽对自己做出的这番愉悦的兽行，他只能无奈地称呼其为——磨牙。
俗话说，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灵树为了自己的树命，只有无奈地一边强化树皮，一边继续生长出叶片，期望小兽能改改口味，口下留情，给他留下一丝遮羞的褴褛。
灵树感慨，没有最受压迫的工作，只有更受压迫的工作，这不，他拿一份工钱，兼做两份职。
日子一天一天的继续，小兽的生活也重新恢复了规律，吃饭，睡觉，撕衣……
灵树也很规律，无奈、痛苦、认命……
直到那一天，灵树性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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