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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8章 回报


绯闻之所以是绯闻,在于绯闻能勾引起人类潜意识中的“八卦之魂”。

        冷幽幽和冯一平在一起?

        冷幽幽大家都知道,而且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毕竟每天的报纸上电视上网络上都能看到她的名字,就算是不识字的人都知道她。可冯一平******是谁?

        或许有很多人知道逐云飞是谁。

        或许有很多人知道林舟是谁。

        或许有很多人知道周氏方块和就要玩游戏对战平台。

        或许有很多人知道太极乐队里的太极?霖。

        但冯一平到底是谁,没有人知道。

        幸好,还是有一群人是冯一平忠实的粉丝,他们熟悉冯一平,了解冯一平。比如高志宁,比如何小龙,看到冷幽幽挽起冯一平胳膊的时候虽然有点惊讶,却又很快就觉得这也挺正常的。

        等进了小别墅里面,冷幽幽松开冯一平,很无聊的道:“为什么大家不是很惊讶啊?”

        这要是有新闻媒体在,看到方才那劲爆的一幕,恐怕早就长枪短炮齐上霸占所有媒体头条了,可众人的反应也就是“哇”了一阵子,然后就顺其自然的接受了,这让冷幽幽很是不可思议。

        冯一平笑了笑:“因为他们觉得我们很般配啊。”

        “切,我才不觉得般配,你比我小!”冷幽幽撇嘴。跟冯一平在一起才几个小时,她撇嘴的次数已经超过跟其他人在一起一个月,她真有点怕自己的嘴会因此歪掉。

        “你们没在一起啊?”高志宁得知了真相,拍了拍胸口大喘气,“幸好没有幸好没有,不然就是一朵鲜花……”

        他说到一半被何小龙在屁股上踹了一脚,后半句全都噎回肚子去了。

        高志宁悻悻的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其他人其实也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冯悦和崔懿莹,虽然和冯一平并没有什么太密切的关系,可骤然看到冯一平被冷幽幽挽着的时候,她们心里竟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过老板。我还是有个疑问。你是怎么认识冷大明星的,还把她请到你家来了?”高志宁疑惑的问道。

        冯一平道:“请冷大明星自己说吧。”

        众人都看向冷幽幽,好奇不已。

        冷幽幽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膀:“我请这家伙帮我一个忙,他提的条件是让我代言他的一个网站。我是被迫的……”

        “代言网站,难道?”何小龙和高志宁瞪圆了眼睛。

        冯一平点点头。

        “哇靠。老板你是我的偶像!”高志宁冲过去一下子抱住冯一平哈哈大笑起来。

        何小龙也有点激动。他刚开始还以为冯一平赚了钱就买了豪车,心里挺失望的,可当看到冯一平给网站拉来了冷幽幽做代言人,才终于明白自己跟对了人。

        冯悦和崔懿莹虽然也挺兴奋,觉得冯一平居然能做到这种事实在太厉害了,却又有点迷糊,不明白冯一平把她们叫来干嘛。

        这时候就听冯一平道:“那个,咱们预算有限,请不起大明星的全面代言,就只能拍点广告硬照。做个平面代言。我也请不起专业摄影师,想请冯社长你们费点心思,帮大明星拍几张照片,可以吗?”

        冯悦惊呆了,崔懿莹惊呆了,几个摄影师也惊呆了。

        他们爱好摄影,钻研摄影,却远远达不到专业的水准。平时拍一些照片,最多也就是拿到业余的场合展览一下,能够获得几句称赞就已经很开心了。不敢奢求太多。

        可是眼下,他们却有机会给全华国最红的大明星冷幽幽拍照片,这简直就像是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超级大的大馅饼,把他们砸的眼冒金星。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周……周……冯一平,你不是开玩笑吧?”冯悦都有点结巴了。她不是一个容易激动的人,可现在真有一种冲上去抱着冯一平狠狠亲两口的冲动。

        冯一平道:“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不过你们必须拍的好看一点,否则大明星不掐死我,她的经纪人张姐也会掐死我!”

        “我们一定会好好拍的!”冯悦兴奋不已的道。

        其他人也疯狂的点头,这可是一个足以炫耀一辈子的机会啊。他们怎么可能不用心!

        说拍就拍,冷幽幽也不需要换什么衣服,在冯悦和崔懿莹的陪同下简单做了一些装扮,就开始拍照了。

        “嘁哩喀喳”各种闪光灯疯狂的闪烁着,冷幽幽时而摆出聚精会神玩游戏的样子,时而又做出动感可爱的神情,任由冯悦他们摆布,亲和的令人想不到她是那么红那么大牌的一个明星。

        众人一边拍照一边看热闹,都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冯一平也是同样的感觉。

        像冷幽幽这么大牌的明星,在没有签署任何的合同,拿不到一分钱的情况之下代言一个连内容都不知道的网站,代言图片还是一群大学摄影社的学生拍摄的,这种事说出去谁会信啊?

        可事情偏偏就是这样发生了。

        这事对冷幽幽来说并不简单,这个人情冯一平领了。

        因为冯一平知道这个代言对就要玩游戏网站有多么重要。

        现在的就要玩游戏网站发展的十分迅速,但最近各种宣传途径的引流已经明显下降,主要的流量来源都是口碑传播。

        在这个酒香也怕巷子深的信息爆炸年代里,没有推广,没有宣传,没有媒体曝光,想要单凭游戏质量就脱颖而出的难度太大了。就算口碑传播的引流质量远远超过其他途径,却速度太慢,对耐心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冯一平并非没有耐心,但他更希望能够迅速成功,迅速将网站的规模扩大,占有一定量的市场份额。到那个时候他才有话语权,他的**才有可能从一个构想成就为一个现实。

        冷幽幽是他遇到的一个突破口,这个拥有无与伦比影响力的女明星天生就有着强大的话题性,可以想象的是只要冷幽幽的代言出现在就要玩游戏网的网站上,立刻就会引来如潮的反响和各种媒体的报道,这些报道统统会转化成流量,只要能够留住其中的十分之一,那种增涨的速度也会令人窒息!

        流量等于份额,流量等于金钱,流量等于话语权,流量等于未来。

        冯一平相信,他此刻的投资将会获得十倍百倍千倍的回报,而且并不仅仅局限于纸面上看到的回报,还会获得比纸面上更珍贵更令人激动的无形回报。

        “看来得挑三首最好的歌给她了。”冯一平知恩图报的想着。  拍摄足足进行了三个小时,摄影社的这群摄影师们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拍摄大明星的机会,恨不得把相机里的内存卡统统拍光。

        冷幽幽毫无怨言的配合下来,看她同一个姿势摆那么多遍冯一平都觉得累。

        大家也暗暗的称赞,不愧是大明星,这工作态度也没谁了。

        好不容易拍完,冯悦他们兴奋的跑回社里做后期了,信誓旦旦的保证大家全都通宵去做第二天就能拿出成片。

        夜色降临,冷幽幽慵懒的躺在楼下大客厅的沙发上,喝了一口冯一平亲手泡的速溶咖啡就皱起眉头来道:“我说你住这么大个房子,就不能买个好点的咖啡机吗,居然用速溶咖啡招待我,太不像话了!”

        冯一平搔搔头道:“我觉得速溶咖啡比较简单,味道也还行啊。”

        “行什么行,这跟刷锅水的味道有什么两样?”冷幽幽翻了个白眼。

        冯一平心道你莫非喝过刷锅水吗?不过这个问题他明智的留在了肚子里。

        嘴里埋怨着速溶咖啡的味道,冷幽幽还是把咖啡喝光了,这才道:“照片我也拍了,经纪人张姐那边我也让她准备合同了。现在你该给我歌了吧?”

        冯一平道:“真是谢谢你了。”

        方才冷幽幽打电话给经纪人的时候冯一平就在旁边,清楚的听到经纪人的雷霆大怒,认为冷幽幽被人骗了。

        冯一平估计,如果不是冷幽幽的一力坚持,那位经纪人张姐会立刻打飞的赶到松江把他砍死!

        “少说谢谢,给歌!”冷幽幽伸出手。

        冯一平无奈的道:“你还没说你要什么类型的歌呢。”

        冷幽幽就抬眼望天花板,望了几秒钟之后道:“第一首,我要华风。”

        冯一平点点头,取来早就准备好的白纸,唰唰唰的写起来。

        冷幽幽有点好奇的道:“我要什么。你就拿得出来什么?”

        冯一平想回答自己是多啦A梦的小口袋,里面什么都有,却想起今生并没有多啦A梦,便耸了耸肩膀道:“大概是吧。”

        冷幽幽有点气。

        她四岁识谱。六岁就写出了第一首歌,十岁就凭着一首投稿歌曲获得了人生第一笔版权费,十三岁组乐队,十五岁出道,十七岁就成为举世皆知的大明星。如今她才刚刚二十岁,以才华横溢而著称。全世界没有人不知道她会写歌,没有人不知道她写的歌好听又漂亮。

        从来都只有别人羡慕她的才华,渴望她的才华,青睐她的才华,嫉妒她的才华。

        可这一次,羡慕,渴望,青睐和嫉妒这些情绪居然转移到了她自己的身上。她看到冯一平笔走龙蛇的在纸上写下一串串的音符和词句,满心都是喜悦。

        是的。喜悦。

        就像是地球上最后一个女人突然遇到了地球上最后一个男人,就像是沙漠里一个旅人突然找到了一片绿洲,就像是一个孤独的人忽然发现世界上还有一个知音,就像是婴儿第一次照镜子发现里面还有一个自己。

        惺惺相惜,大概这四个字最能描述冷幽幽此刻的心情吧。

        冯一平很快写完第一首歌,递了过去。

        冷幽幽拿起一看,歌名四个字:《烟花易冷》。

        不知为什么,只看了歌名,冷幽幽就有一种油然升起于心底的寂寞和悲伤。

        烟花那么短暂,瞬间光彩璀璨。便划过天际消失不见,化为冰冷的残渣。这么一个意象在许多词曲作者的笔下都有过体现,各种各样的形容词太多太多,似乎写不出太大的新意了。

        冷幽幽却知道冯一平不可能和别人一样。否则就不可能写出《野子》,写出《追梦赤子心》,写出《从前慢》,写出《青花瓷》,还把田珍珍迷的神魂颠倒,她忍不住往下看。想看看冯一平能写出什么新鲜的花样。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

        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第一段就把冷幽幽给震住了。

        “这是一个故事吗?”冷幽幽下意识的问道。

        冯一平点点头,悠然的道:“北魏杨炫之写过一部《洛阳伽蓝记》,里面述了盛极繁华后倾塌颓圮的千年古都洛阳城。这个故事讲的就是洛阳城里一位皇家将领因缘邂逅一位女子后,俩人一见钟情并且私定终身。将领被朝廷征调至边境征战,两人就此分别。在连年的兵荒马乱中,帝都洛阳沦为废墟残破不堪,女子苦候将领多年,最后落发为尼,等将领历经风霜归来寻找到女子出家的伽蓝古寺,她却早已过世。人们告诉将军,这里一直有一个女子在等他。”

        冷幽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续往下看去。有了故事背景,她的眼前便出现了一幕幕具象的画面。

        “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

        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

        容我再等,历史转身,

        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青灯古佛,残破山门,落寞山林,倾塌古城,一位将军,一个良人,聚散无常,死别生离,一个转身,就是一生。

        那良人落发的三千青丝,那将军征战的寂寞长夜,那思念会否在佛寺和战场之间传递?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细雨纷纷,草木繁盛,草丛里看得到斑驳的城门摧毁的城墙和那一个久久等待的孤独身影。

        旧街青石,故里城郊,牧笛声残,荒乡野村,一个个意象涌动而来,令冷幽幽浑身不由自主的升起一阵寒意,就像是化身成为那个雨中伫立看着远方,思念着情郎却无法相见的可怜良人。

        “听青春,迎来笑声,羡煞许多人,

        那史册,温柔不肯,下笔都太狠。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而你在问我是否还,认真。

        千年后,累世情深,还有谁在等,

        而青史,岂能不真,魏书洛阳城。

        如你在跟,前世过门,

        跟着红尘跟随我,浪迹一生……”

        一首歌看完,冷幽幽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冯一平没有安慰她,因为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他也差点掉泪。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每次听到这八个字,他都想喝一壶酒,抽一根烟,祭奠一段往事。没有酒,也没有烟,往事也不必祭奠。

        冷幽幽抹了抹眼泪,恨恨的瞪了冯一平一眼:“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先是一首《如果有来生》告诉我里面都是幻想都是假的,又来一首《烟花易冷》这么悲伤的故事,你要把我塑造成悲剧女王是不是?”

        冯一平笑了笑:“我可不是故意的。你要是不喜欢这首,我给你换一首。”

        “做梦!”冷幽幽嘴上说的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立刻把曲谱藏到身后,“这首歌好听的不得了,我才不换!”

        “那这就算是一首了?”冯一平问。

        冷幽幽撅了下嘴:“就是太悲了一点……算是过关了吧,还差两首。”

        冯一平道:“第二首你要什么风格?”

        冷幽幽道:“我要一首完全属于女人的歌,最好是有很浓的女人味!”

        冯一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跟其他二十岁还只能称为女孩的女人们比起来,冷幽幽身上的女人味很足。

        一方面是天生丽质,另一方面是常年玩音乐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音乐就像是一种奇妙的味道,一旦沾染上就再也甩脱不掉,深刻的进入到骨子里,无时无刻不散发出来。

        若非冷幽幽年纪太轻,冯一平都想把《女人花》给她了。不过那首歌既然已经送给了柳陶的朋友,也不好意思再送别人,冯一平寻思了片刻道:“没问题。”

        又取来一张纸,冯一平信笔疾书。

        冷幽幽起身走到他身后,偷偷瞄着。

        歌名叫《风月》,一个会令人有点想入非非的名字。

        “风月?”冷幽幽好奇的往下看。

        冯一平写一行音符,她就轻轻哼出来。

        冯一平写一行词句,她就轻轻读出来。

        轻哼之时,一抹幽兰般的气息喷吐在周围的空气里,如麝如兰,分外清甜。

        轻读之时,一串黄鹂般的清脆声音周旋在耳边。如泣如诉,好不动听。

        “脱掉漂亮却磨脚的高跟鞋。

        锁门关灯背对喧哗的世界、

        素净一张脸收敛了眉眼。

        锦衣夜行过春天、

        未完成的恋情停在回车键。

        还挂心的人像风筝断了线、

        说过的再见。

        也就再也没有见。

        笑里融的甜泪里裹的咸。

        不是缘就是劫……”

        歌词很好,旋律也好,如果单独放在面前。绝对是一首好歌。可是刚刚拿到《烟花易冷》,冷幽幽便觉得这首歌没什么了不起的,至少比起《烟花易冷》来少了些味道。

        冷幽幽并不知道这首歌的来历。

        这首歌的节奏琅琅上口,为了配上最合适的歌词,前世这首歌的演唱者特地邀请顶级词人文雅来填词。

        歌词写的是一个女子的心思从白纸般一无所知到满目斑驳油彩遍布。又从油彩遍布到一点点卸掉身上的颜色回归自我。

        这是一首完全属于女人的歌,绝对符合冷幽幽的要求。

        但这首歌的精彩可不仅仅是词曲,真正让它焕发出绝世魅力,令每个人一听就筋骨酸软的原因是演唱者本人。

        演唱者黄龄,前世不温不火,从来不曾大红大紫。偶尔一次灵光闪动还是因为有人在一个很火爆的选秀节目上演唱了她的《HIGH歌》。

        黄龄是一个有想法的人,一个不落俗套的人。她的风格在前世无人能够复制。无论是《痒》的缠绵悱恻、《红眼睛》的跌宕起伏、《软绵绵的》婉转悠扬、还是《High歌》的激情澎湃,每一种风格都会被她演绎出同一个字,那就是“媚”!

        她的歌被许多人翻唱过,没有一个唱的比她有韵味。因为唱不出那种媚到骨子里的味道来。

        冯一平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有一种全身酥麻到了骨头缝里面的感觉,差点就起了生理反应。

        这首歌有着一种浓烈的复古范儿,就像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坐在红木沙发上翘着腿,脚上的红色高跟鞋晃呀晃,那脚上的黑丝袜反射着昏黄的灯光,暧昧的就像是一根羽毛在鼻孔间打转。

        这首歌,缺了曲,缺了词,缺了黄龄。缺一不可。

        冷幽幽不知道,她还在往下看。

        “男人追新鲜女人求安全,

        不过人性弱点。

        开始总是深深切切心心念念你情和我愿,

        然后总有清清浅浅挑挑拣拣你烦和我嫌。

        最终总会冷冷淡淡星星点点你厌和我怨,

        爱风月无边引人入胜的悬念……”

        看完这一段,冷幽幽觉出点意思来。

        虽然她还算年轻,虽然她还没谈过恋爱,虽然她还没经历过太多波折的人生,可她被这段词句里的睿智给吸引住了。

        好个深深切切心心念念。每段爱情一开始的男人和女人不就是这样吗,如胶似漆恨不能变成一个人,一天不见就好像要丢了魂。

        好个清清浅浅挑挑拣拣,每段爱情的热火朝天阶段过去之后,才开始发现对方身上的缺点,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宁愿一个人呆着也不想跟对方在一起。

        好个冷冷淡淡星星点点,每段爱情的最后都演变成了我讨厌你你嫌弃我,曾经的你情我愿变成了你厌我嫌。

        每段爱情都像是超市里的熟食,过了保鲜期,就变得没滋没味,再过一会,搞不好就要坏了肚子。

        “再过三五年,

        等事过境迁,

        会放下吗仍在纠结的牵连。

        从细枝末节,

        到心头余孽,

        摆不平的搞不定的全都交给时间。

        最难抵挡耳边的风眼底的月是人都难免,

        最难消解昨夜长风当时明月此事古难全,

        点了一支人去楼空缱绻事后会寂寞的烟,

        爱一场风月岁月里惊鸿一瞥,

        你就是风月是心事的临与别……”

        冯一平写完,冷幽幽也看完了。

        她犹豫着,总觉得这首歌里有自己看不通透的地方。

        她当然看不通透。别看她是今生的超级大明星,可比起前世黄龄那股子柔媚入骨的味道来,她还差着一筹呢。

        就像是陈粒一开口就令人想到江湖,黄龄的声音里似乎总是渗着风尘。

        她像是一个蹲在河边,露出逛街的小腿和小臂,用棒槌捶打着衣裳的白皙女人,口中嗯嗯啊啊的唱着山歌,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过去勾引调戏几句。

        这样子的魅力,前世找不到第二个,今生连一个都没有。

        只可惜,前世黄龄从来不曾大红过,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痒》和《HIGH歌》是她的作品。

        今生,这首《风月》能呈现出她的韵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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