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准武者
李无咎兴冲冲的回到家中，爷爷却并不在家。
坐在餐桌前，李无咎环顾四周，点点滴滴的记忆不断涌上心头。
房间狭小，拥挤不可避免，却也井井有条，物品一目了然，没有任何多余摆设的地步，这就是李无咎从小长大的地方。
餐桌也是书桌，这里是他大快朵颐的地方，也是他挑灯夜读的场所。
墙角堆放着的沙袋，那是他十六岁前的负重，只从加入武馆就没再使用了。旁边还立着几柄红缨枪，那也是他最熟悉的武器，从小就没少下功夫。
墙壁的正中央，挂着的是一张全家福，爷爷抱着还在襁褓的他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的是他的父母，这也是他对父母的唯一印象。
照片上的父亲英姿勃发，母亲典雅温柔，两人的笑容永远那么温暖可人。
“臭小子，怎么回来这么早？”开门声打断了李无咎的思绪，爷爷手里拎着大包小袋走了进来，身后还背着一大片猪肉，佯做生气质问。
“爷爷，我达到准武者考核要求了，后天我就去参加考核，教官还答应让我加入雷电武馆。”李无咎赶紧起身迎了上去，开口报喜。
李尹杰一时间有些恍惚，这段时间李无咎进步，他看在眼里。对于孙子能成为武者他没有丝毫的怀疑，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如此的突然。
李无咎接过爷爷背上的肉，心中闪过一丝疑惑。看着眼前的孙子，老人的身形有些颤抖，颤声道：“臭小子，终于长大了，爷爷今天给你做红烧肉。”
房间中飘荡着红烧肉的香味，拥挤的房间格外温馨，墙壁照片上男女的笑意都彷佛多了几分。
……
四平城，桃源小区，雷电会馆，神经反应测试室。
这是一间大约一百平方的宽敞房间，正前方摆放着一座高大的仪器，仪器的前方是数十个炮管一样的洞口。
“我叫到名字的上前测试，第一个，陈馨！”总教官严武开口说道。
陈馨闻言，立即走到测试仪正前方，一个直径三米六的圆圈内。
“哒！”仪器一开启，地上直径三米六的圆圈立即朝上方射出迷蒙的红光。一时间，陈馨彷佛被一层迷蒙的纱帐环绕。
“我再次重申规则，大家谨记。测试过程身体超出光圈即为失败，触碰红光，视严重度扣分。”总教官再次强调。
“开始！”总教官按动红色按钮。
“嘟～～嘟～～”神经反应测试仪上巨大的炮口开始旋转，数十个洞口几乎同时射出“炮弹”，速度、角度却各不相同，橡胶炮弹迅速射入红圈范围。
陈馨屏息凝神，死死盯着前方的炮口，身体如一只蜂鸟快速闪动，动作眼花缭乱。李无咎看着却是暗自摇头，陈馨的速度很快，动作也很灵活，可惜身体的协调性太差了。明明略微调整就可以躲过的炮弹，却身体僵硬，只能选择避重就轻。
“时间到！”总教官按动按钮，测试仪中央的炮管迅速停止旋转，上方的屏幕浮现出大量数据。
“表现不错！60秒内，被击中35次，未触碰红光，合格！”总教官严武微笑着宣布。
“耶！”陈馨激动的朝着李无咎比了个剪刀手，快速走出了测试区。测试有条不紊的进行，通过测试的兴高采烈，失败的懊悔、沮丧不一而足。
“下一个，李无咎。”总教官终于喊道。
站在红圈内，李无咎深吸一口气，缓缓俯身，屏息凝神注视这测试机的炮口。虽从未经历准武者级别的神经反应速度测试，但他并不是很紧张。
经过这么久的观察，他很自信能够超过今天在他之前测试的所有学员。前两项测试他也都是第一，拳力1269KG，速度29.4米/秒。
“嘟～～嘟～～”总教官启动了测试仪，炮口迅速开始旋转，数十个炮口瞬间迸发出一道道红光，一颗颗“炮弹”高速袭来。
李无咎不急不缓左右闪避，动作忽快忽慢，身形如同追逐浪花的海豚。每每惊险万分，却又总能化险为夷，刚好避开一颗颗袭来的“炮弹”，彷佛进行的是一场杂技表演。
“入微？”教官叶明惊呼，却又感觉不像，抬头看向了前方的总教官，严武却微微摇头，脸色甚至有些阴沉，在场的武者看的也都是一脸的古怪。
“时间到！”总教官按动按钮，测试仪停止运转，屏幕上开始浮现一连串数字。
“60秒内，被击中15次，未触碰红光，优等！”总教官严武机械的宣布，面无表情。
“无咎，恭喜你！等到正式文件下达，你的信息录入公民身份信息，你就是准武者了。”教官叶明上前，笑着祝贺，神色却有些不自然。
李无咎平静的点头，测试合格本就是意料之中。而且他也注意到了总教官的异样，他可是今天测试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优秀，总教官却选择完全无视。
……
“60秒内，被击中42次，未触碰红光，合格！”总教官，这是这次测试的最后一人。
“这次准武者考核，通过的一共6人，分别是陈馨、关鹏、李无咎、王宇博……你们几人留一下，其他人可以先回去了。”总教官严武最后宣布，刘海在开始的力量测试就被淘汰了。
众人散去，通过的几人怀着激动的心情跟随教官，走进了隔壁的练武厅。
“这是武者实战考核申请合约。”严武递出几份合同，同时神情严肃道：“武者实战考核，通过，你们就是武者。但是，我要提醒你们，实战就会有伤亡，后果由你们自己承担，与武馆无关。”
压迫感扑面而来，几人脸上的笑容迅速消散，都接过合同，仔细翻看。
“你们也别太过紧张，实战考核死亡率是很低的。”一旁的教官叶明宽慰几人，心中也是颇为疑惑，总教官平时可不是这样，虽然严肃，但绝没有这么冷酷。
合同很简单，几乎就是一个免责申明，考核中死伤武馆概不负责。几人却没有太多犹豫，这是作为武者最基本的觉悟。
“很好！希望你们都能活着通过考核！”总教官语气生硬，说话时眼神却盯着李无咎，看的他浑身不自在。紧接着严武又突然发问道：“武者为什么强大？靠的是什么？”
“当然是基因原能！”总教官严武自问自答，根本不给几人回答的机会。
“RR病毒是灾难，可它也让活下来的人再次进化。而当人的基因优化到一定程度，就能够吸收宇宙间逸散的丝丝能量，它能让你的骨骼比金刚石更硬，让你的力量生撕虎豹，甚至能够飞天遁地，这就是基因原能的魅力。”
教官介绍的同时，墙壁上自动投影出一篇文章，题目正是--《基因原能修炼法》。
李无咎几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基因原能普通人是无法修炼的，因为基因优化的程度还不够。经过实践，想要修炼，至少要达到准武者实力，百分之九十的准武者都能够修炼。
墙壁上投影的是五心向天修炼法，这也是人类唯一掌握的基因原能修炼法。
“好了，你们这一个月的时间都可以尝试修炼。”总教官打断专注的几人，再次强调道：“三月三十日早晨九点，会馆门口准时集合，实战考核，过时不候。”
总教官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叶明紧随其后跟了上去。虽然已经被明确拒绝，但李无咎的表现让他有底气去再次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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