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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


四爷回府后,考察二阿哥和三阿哥的读书情况。可这二位都不是勤奋的孩子,这些日子自然多有懈怠。

        四爷黑着脸,听二阿哥背文章,怒火蹭蹭上涨:“弘昀,这篇文章你一个两个月前便能背熟,怎么如今还是没有背下来。”

        二阿哥连忙跪下,连带着三阿哥也跟着跪下。只听二阿哥结结巴巴认错:“阿玛,儿子……儿子有错,儿子功课懈怠了。”

        四爷又看着一旁装死的三阿哥,都不稀得让他背书,直接问道:“弘时,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好’,都请假七八次了。”

        三阿哥也结结巴巴道:“阿玛,儿子最近……感染风寒……病情反反复复,这才……”这位对他老子不了解,不承认逃课只说身体不好,可身体不好又没有请太医看看,谎言一戳就破,回答的还不如他哥哥呢。

        二阿哥比弟弟又脑子些,听到这话暗道不好,可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不好开口求情。

        四爷都要被这蠢儿子给气乐了:“是吗?苏培盛,把三阿哥开的药方拿过来,爷倒是看看,王太医是不是年纪越大越糊涂了,怎么风寒都治这么久。”

        三阿哥一听“阿玛,阿玛,儿子想着自己熬一熬就过去了,所以没有叫王太医看。”

        四爷再也忍不了:“弘时你直接说自己逃课,也算得上是敢作敢当,实话实说。可你既然做了,还不敢承认,一点担当都没有。再加上我外出前,告诫你们二人不可懈怠功课,结果却如此不堪,就是不尊父命,不学无术。你们二人跪在这两个时辰,好好反省反省。”

        四爷发了火,又给了责罚,心还是很塞。他不过才离开三个月,功课就这个样子?这日后他的家业,要给这样的儿子?

        弘昀也就算了,虽然他长到十三岁,是个大人,过两年就该指婚。可体弱多病,不能扛起重担。弘时已经八岁,身体健康,可性子顽劣不堪,还没有担当,不堪大用。

        想他爱新觉罗·胤禛,一心朝着皇位努力,几十年如一日的纵横谋划,运筹帷幄,没有丝毫懈怠。怎么会有这样不中用的儿子,就是不知,元寿和天申如何。想到此,四爷抬腿去看小儿子们。

        陈若轩这会子正陪着儿子呢。她把元寿的屋子里铺上厚厚的地毯,可以脱了鞋坐上去。屋子里再点上炭盆,一点也不冷。再把请木匠做的积木、缩小版的家具、小武器放到地摊上。以前都是三格格和四格格喜欢跑过来玩乐,耿格格再抱着天申过来陪元寿闹,她就和耿格格悠闲自在的聊聊天,喝喝茶。

        不过最近天愈发冷,小孩子最容易冻着,所以孩子们的聚会便暂时停办。所以只有她们娘俩。实际上陈若轩如果还想悠闲些也是可以的,毕竟阿哥有两个乳母,还有伺候的丫鬟嬷嬷,可陈若轩不想她的儿子和乳母太过于亲近,所以除了碍于规矩,让乳母喂奶,其余都是她陪着元寿。元寿如今最喜欢的是一个迷你版的蹴鞠,喜欢扔出去再捡回来,扔出去再捡回来,好像是……陈若轩打住猜测,继续着看儿子玩。

        四爷来到曲莲院时,听到东厢房穿来女子温温柔柔的声音:“元寿,元寿,再捡起来给额娘好不好。”

        小孩软软糯糯的童音响起:“额娘,我累。”

        “那你现在捡起来,额娘就抱你睡觉好不好?”

        “那好吧。”

        四爷抬腿到东厢房,就看到元寿小小人儿在捡起小球。元寿看到他来笑着扑过来道:“阿玛,你怎么来了,你过来看元寿吗?”

        四爷笑着捏了捏四儿子的小鼻子:“元寿在玩球啊。”

        陈若轩上前行礼:“妾身给爷请安。”

        四爷叫了起,便进入内室,坐到罗汉榻上,打量了元寿和陈若轩一会,陈若轩瞧了瞧自己和元寿,没有什么异样啊。

        四爷也不解释,让她们坐下。端起茶盏品一口道:“你刚刚为何让元寿捡起球以后,才去休息呢?丫鬟嬷嬷那么多,还得主子去捡。”

        陈若轩心里一跳:四爷也听墙角啊。心里想打他一顿,面上还得摆出假面解惑:“爷恕罪,妾身是觉得,这是元寿自己丢出去的东西,如果让其他人去拾起来,那不就告诉元寿,你丢了什么,别人都回拾起来的。那元寿以后养成丢三落四的毛病可不好,所以事情全部做完了才可以。”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她不想让元寿会觉得,一件事,他做了前面,其他人会替他做后面,一直会有人给他兜着。

        四爷看了看四儿子,元寿明显对额娘这种毕恭毕敬的样子很陌生,目不转睛的看着额娘。四爷的脸色柔和许多,让陈若轩坐下,又摸了摸元寿的头道:“元寿还小,那些大道理以后再教。如果他累了,那就让他去歇着。”

        陈若轩皱皱眉:她可不想她的儿子以后觉得什么事情,说他累了,撒撒娇就可以糊弄了。那不就是娘娘腔吗?一个人的人生是自己掌握的,撒娇有什么用。

        话虽如此,陈若轩知道,这个大佬是表面商量,实际上没有商量的机会的。

        这会四爷不请自来,好像就是来看看儿子,然后说些话,喝杯茶便走了。陈若轩替他儿子心塞,这老爹,真的就是看看,都不多陪陪。

        元寿仰仗小脑袋瓜问道:“额娘,阿玛,阿玛他,他为什么不抱元寿呢?”

        陈若轩想了想,好像是没有呢。心里更塞,“元寿想要阿玛抱你吗?”

        “嗯。”

        “儿子,那你下回和你阿玛提,要自己和阿玛说你想他抱你。不然人家怎么知道呢?”

        元寿萌萌的说道:“这样啊。”

        第二日,耿格格神秘兮兮的问陈若轩:“爷昨日,有没有去你哪?”看陈若轩点点头,她忍不住抱怨道:“昨日爷突然道我院里,看到天申在哭闹,很是不高兴呢”

        陈若轩挑挑眉道:“小儿哭闹是常有的,爷为何要不高兴?”

        耿格格听到有人说公道话理直气壮道:“对啊,小儿哭闹是常有的事,爷就不高兴呀。后面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陈若轩心想:还好四爷没有到耿格格面前说什么,你看看元寿多乖,再看看天申多闹腾,那就是给她和元寿结仇了。不过嘴巴上还是安慰道:“爷昨日过来看元寿时,也显得心情很不好,听说昨日爷查二阿哥和三阿哥的功课,很不高兴,把两个人都罚了。所以今日请安,李侧福晋才无精打采,什么都不说。”

        耿格格若有所思:“可能是这个原因,不过我以后不敢让天申在爷面前哭,不然惹爷不开心可怎么好。”

        陈若轩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她在夜间无人时,翻出当年写满拼音的本子看了好几遍,又仔细想了想四爷进来的举动。以她对四爷的认识,加上对外界信息,她大概猜测一下这位爷的想法。

        四爷从小自学心理学、厚黑学,把皇父、政敌、看客的各方心思洞察的一清二楚,找到合适的定位,合适的方法达到目标。自从他被康熙犀利评为“喜怒不定”后,便收敛脾气,学会用脑子做事而不是让脾气占上风。

        他早就看明白了,不管是兄弟们这么多年,怎么勾心斗角,使用多少手段,都抵不过康熙的一句话。大权都在康熙手里,其他人想要怎么蹦哒,都看康熙容不容的下。一个八阿哥倒了,但只要康熙想,就能再扶八阿哥起来。就像当年的太子一样。

        就像曹寅。他的母亲是康熙的乳母,他从小和康熙一块长大,而且所有的一切是康熙给的,康熙不用担心他会想儿子一样惦记他的位置。所以他本人深得康熙信赖,康熙下江南,他家五次接驾。他家因皇帝下江南所以负债累累,开始贪污补窟窿。有人曾上书康熙弹劾曹寅,贪污那么多银子,实打实的证据,这样的死罪,全都被康熙挡了回来。

        帝王能让这人今日在九重天,明日便能让他在万丈深渊。

        康熙的心性很好琢磨,他说再多冠冕堂皇的理由,用花里胡哨的朝堂手段,目的就只有一个:你们这些儿子,都不要惦记老子又皇位。你们要记住,在这个世界的规则,只有老子给你,才是你的。

        四爷是掌权多年,被他的汗阿玛猜忌,康熙便收了他的权,让他不要惦记龙椅。那四爷便游山玩水,与大师讨论佛法,做个闲散人员,是为了让那位安心。

        至于四爷带女儿们去庙里,给所有人的理由:有丧女之痛,与女儿缘浅。陈若轩本也以为是编的谎话,但这会儿看了拼音本上带过四爷女儿们的情况,觉得,这大和尚挺厉害的,四爷的女儿们只有二格格活到成年,但也没到四爷登基便离世了。她都能到清朝,钮祜禄若轩都能去阎罗殿打工,证明佛祖也可能是存在的。那希望,这三个月真能沐浴佛光,解丧女之困。

        四爷能做的便是,韬光养晦,积蓄力量,确保一击必中。那,她能做的也是这个。四爷能登上帝位,她的儿子才能登上那个位置。她能做到便是积蓄力量,好好教养儿子,但不是让其成为人人针对的目标。枪打出头鸟。

        四爷不像他如今这后院里,福晋最大,但无子,谁的儿子登位都动摇不了她,但不乐意让李侧福晋那个张狂的人的儿子坐爷的位置。李侧福晋的两个儿子年纪最大,年侧福晋如今专宠,两个人互相牵制。底下有孩子的格格们孩子都很小,没有孩子的格格又不得宠。她和元寿暂时安全,没有人注意。

        唯一有问题的便是,她不知道元寿是不是历史上的乾隆皇帝,若是元寿他无意做皇帝,只想做个富贵闲人,那她……

        陈若轩不由得笑笑,她当初怀元寿时,只希望这孩子平安喜乐便好,怎么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心越来越大呢?若元寿无意帝位,那就随他去吧。倘若她以后还有儿子,儿子中还是没有人有做皇帝的想法,那也可以,她做个太妃也不错嘛。怎么样都比她在现代的日子过的舒服自在。

        时间匆匆而过,一转眼便到夏季。因为康熙皇帝每年春末夏初时便会前往畅春园避暑,于是四爷前些年一直让人修葺圆明园,今年大概拾掇出一些住处,带着大小老婆和孩子们都住过去。四爷自称“大清第一闲人”,每日窝在圆明园里插话品茶,垂钓习字,谈经问道,好不快哉。

        四爷真是闲这一点,不止陈若轩发现,后院的人也发现了。曾经不过有什么用呢?人家一回府就腻在年侧福晋处。

        后院顿时酸气冲天,除了陈若轩,每一个人都像是吃了一肚子酸柠檬下去。

        她们都觉得自己吃亏了,当初她们青春正盛,四爷却忙的脚不沾地,几乎日日早出晚归,每个月到后院的日子屈指可数。不管是生了儿子女儿的钮祜禄格格(女主)宋格格之流,还是其他人,几乎入门多少年,失宠多少年。连李侧福晋都是沾了当初早入府爷不忙,自己身子又适宜怀孕的光,才一胎一胎的生,让爷多去她院里。

        如今爷的日子清闲起来,得便宜的却是是年侧福晋,四爷专宠于她。除了初一十五去福晋处,再偶尔去有儿女的格格处,其余的人连四爷的衣角都碰不到。

        其他人想尽办法都没辙,人家恩爱着呢。四爷对一个人好是真好,什么都想着她。叫画师给年侧福晋画像;特意设计家具放到她屋里;亲自挑纯白纯白的京巴给年侧福晋解闷;时不时带她出门游玩骑马,捕猎野炊。

        陈若轩偶尔看那两个人一起出现时,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这两个人时不时对视,彼此间的眼神里的情谊都可以拉丝了,啧啧啧。

        最有资格吃醋的福晋对此当做没看见,反而为了安抚后院的怨气,向四爷提出给所有格格加了份例。给有子女的格格加一倍,其余的格格加一半。

        福晋厌恶李侧福晋时不时给她添堵,自然不乐意给她加份例,至于年侧福晋,人家是堂堂年遐龄之女,年羹尧妹妹,怎么会缺这点钱呢。

        四爷对此没有反对,一时间,后院众人对福晋感恩戴德。陈若轩对四爷本就没有感觉,现在又看到类似于补偿的多了一倍的月例,陈若轩心里乐开花,也不计较这二位让她起鸡皮疙瘩的事。

        陈若轩转头又真替福晋心塞,在她心里,给加钱的领导就是好领导,比如福晋。可这样一个好人,四爷这个渣男他居然看不到。好在福晋内心足够强大,没有在意。

        不然福晋一个大老婆,看着老公宠小老婆,不止不能说什么,还得拿银子安抚其他小老婆。虽然钱不是她出,还是走府里公账,可若是她穿成福晋,那是做不到这种事的。难道古代女人都这样强大吗?反正她是干不了这事。

        在这些后院女子身上,日子的是没有变化的,好像变成一潭死水,一成不变。可在陈若轩眼里,这每一日的变化十分明显。

        元寿大了,胖了,高了,会说的话越来越多,越来越流利,认识的人也越来越多;从慢慢走路再到自己踢球;从只会丢玩具到自己叠积木、折纸;从用勺子吃蛋羹到熟练的使用筷子。儿子的一点一滴的小进步都被陈若轩用画笔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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