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变
茉莉一听这话就知道皇后是什么意思,连忙跪下劝诫。
她不明白。
这几日皇上明明对皇后嘘寒问暖,为何自家娘娘还要这般?
皇后知道这几个宫女都是忠心耿耿,一门心思为自己着想的,淡淡道:“你照着本宫的话去做就是了,这些日子本宫也算是想明白了,人活一世如白驹过隙,自己痛快最重要,况且本宫已是皇后之尊,只要本宫活着一日,便是旁人再不喜,也动不了本宫的位置。”
“既然如此,又何必自找不快?可若是本宫不得宠,难免有些小人会挑起事端,与其说要那些小人得宠,还不如培养出自己的人来。”
说着,她扫了茉莉一眼,含笑道:“你若是想要本宫长命百岁活下去,那就照着本宫的话去做吧!本宫已经想好了。”
茉莉听闻这话,只能应下。
后宫之中的美人儿向来多的很,不过是略选了几日,就选出好几个宫女和刚进宫的妃嫔来。
瞧着小册子上的人选,皇后的眼神落在陆答应的画像上看了许久。
茉莉轻声道:“这位陆答应容貌出众,一直被高贵妃娘娘防备着,当日选秀入选后就一直病着,皇上还问过她两次,只是听说她的病一直没有好,就再没问过。”
“而且奴婢听说她家世不显,入宫这些日子吃穿用度都是最差的,一来二去的,别说病好,只怕没多久,人都要没了。”
皇后看来看去,方才几个宫女并不合意,一来是那几个宫女容貌并不出众,二来皇上喜欢有学识之人,宫女小小年纪就进了宫,能够认得几个字就不错了,哪里能陪着皇上吟诗作画?
后宫之中,高贵妃也好,还是纯嫔等人也罢,都是饱读诗书之人,以色侍人注定不能长久。
皇后当即就交代下去要茉莉闲来无事多去关照关照陆常在,茉莉明白话中深意,自然应下。
毕竟只有陆常在病好了,才能快些侍奉皇上。
高贵妃很快就知晓了此事,当初她借力打力,将初瑾送出宫后,目光就落在了陆常在身上,毕竟当初选秀之际,也就陆常在容貌较为出众,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陆常在成为皇后的人。
她当即就要派人将陆常在除掉。
娴妃知晓她的打算后连连制止:“……贵妃娘娘可不要操之过急,凡事一着急就会乱套了,想当初纳兰氏得太后娘娘赐婚,皇上迁怒于皇后娘娘,又何尝没有怪罪到我们身上?”
“如今臣妾只觉得皇后娘娘与从前比起来有些不一样,只怕不会再像从前似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陆常在真有个什么闪失,皇后娘娘把这事儿闹到皇上跟前去,要治贵妃娘娘的罪,按照皇上的性子,只怕也不会插手的。”
高贵妃一听这话就有几分犹豫。
她并非聪慧之人,要真是聪慧,当初也做不出请太后给初瑾赐婚的事情来,当初她那一招啊,无异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看向娴妃,低声道:“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做?”
娴妃含笑道:“陆常在虽貌美无双,却算不得倾城之色,不说别的,当初的纳兰氏不知道就比陆常在貌美多少,既然皇后娘娘能找人为她所用,那咱们也能找人为自己所用。”
高贵妃听闻这话,心里有些淡淡不悦,她是一心痴恋于皇上的,要她硬生生把皇上推到别人身边,她做不到。
在这一点上,娴妃与高贵妃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她不爱皇上,说白了,就是把皇上当成了一颗棋子,当下也有些瞧不上高贵妃的不上道,含笑道:“贵妃娘娘,这一天迟早会来的,皇上不是一个人的丈夫……想当初您还不是将臣妾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多了臣妾这么一个助力,难道不好吗?”
同样的话,高斌也是与高贵妃说过的,她觉得自家阿玛肯定是不会害自己,却还是有些不情不愿道:“可从哪里找到个比陆常在样貌出众之人?宫里头的人被皇后娘娘选过一遍,若真有合适的,哪里还轮得到咱们?”
其实一开始,娴妃是百般瞧不上高贵妃的蠢笨,可后来一想,高贵妃若是聪明的话,哪里是那么好摆布的?
一来二去的,娴妃也就习惯了:“宫里没有,宫外却是有的。”
“臣妾倒是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纳兰氏的妹妹,好像叫做舒瑾。”
“有道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今纳兰氏是富察傅恒的妻子,皇上对富察傅恒这般,定然有纳兰氏的缘由在其中,这舒瑾虽与纳兰氏不是同父同母,可也是同族的姐妹,模样好歹也有几分相似的……”
听到这儿,若高贵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就是个傻子了。
到时候纳兰舒瑾略打扮一番,原本有两三分相似的模样顿时就变成了六七分,到时候对付区区一个陆常在,岂不是易如反掌?
想及此,高贵妃心头原本那点不舍也褪去了些,只道:“她们额娘叫什么关思柏的,本宫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家中女儿一个个往高门赛,若把这事儿与她说了,只怕忙不迭就答应下来。”
她虽蠢笨,可家中还有阿玛高斌在,一封信送出去,高斌自然会安排人帮她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
关思柏接到信儿,自然是喜不能自禁。
她原以为还要等上两三年才能把纳兰舒瑾送进宫,没想到想什么来什么,自然是连连答应。
虽说纳兰舒瑾年纪尚小,却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再加上关思柏懂得男人的喜好,这些日子天天猪蹄儿黄豆等进补的汤食喂着,就连纳兰舒瑾的胸脯都丰腴了一圈,若是不说,瞧着也像是十五六岁的样子。
母女两人都欢喜得很,高高兴兴把纳兰舒瑾送进宫。
等着初瑾接到这消息时,纳兰舒瑾已经被皇上宠幸过,封为了纳兰常在。
她听闻这消息时良久没说话,呆呆看着傅恒,半晌才道:“舒瑾……如今还没到十四岁啊!”
虽说古人成亲早,可这未免也太早了些,有些女子这时候葵水都还没来了。
傅恒也是今早上才得知的消息,苦笑一声道:“高贵妃她们可谓是煞费苦心……不过如今事情已定,只怕宫里头又乱套了。”
有些话他都没好意思说。
听说纳兰舒瑾被接到高贵妃所在的钟粹宫,半点消息都没有透露,皇上偶然下见到了纳兰舒瑾,当下就觉得惊为天人,晚上就宠幸于她。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皇上一连去了钟粹宫好几天,夜夜都与纳兰舒瑾厮混在一起。
后来还是皇后知晓关思柏在紫禁城,觉得不对,顺藤摸瓜查下来,这才知道钟粹宫里还藏了个纳兰舒瑾。
只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纳兰舒瑾不要脸,皇后却不能不替皇家颜面着想,当即就恳求皇上赐纳兰舒瑾一个位份。
他还记得皇后说起这件事时脸上难得带了怒气。
也是的,换成谁不气?宫里头争宠一事是屡见不鲜,可像高贵妃这样使出这等下作手段的却没几个,实在是上不得台面,还有纳兰舒瑾也是的,好歹也是纳兰一族出身,怎么宛如勾栏女子做派?
不仅皇后不喜,太后未见纳兰舒瑾,也对她不喜起来。
只是男人啊,若将一个女人捧在心尖尖上的时候,哪里舍得她受到半点委屈?更是一日不辍前去探望纳兰舒瑾。
初瑾皱皱眉,到底没好接话。
虽说出嫁从夫,可她与纳兰舒瑾是同族姐妹。
太福晋知晓这事儿后一点都不觉得惊愕,这林子大了什么事儿都有,甚至怕有人说三道四,还勒令大福晋敲打敲打下头的人,可不能在初瑾跟前说这些。
大福晋只能应下。
一时间,因为纳兰舒瑾,就连关思柏也在京中名声大振,当初因关思柏的才情,不少女子都羡慕于她,后来她嫁入纳兰一族,这份羡慕之中更是添加了几分嫉妒,后来随着关思柏连生四女,没生出一个儿子,纳兰永寿的早夭,大家提起她时言语里的项目就变成了鄙夷。
可这些年,随着关思柏每嫁出一个女儿,京中都会议论一番,但初瑾嫁给傅恒之后,大家以为关思柏的辉煌就此结束,没想到连继女都能入宫?
要知道,宫中的位份与恩宠并不挂钩。
纳兰舒瑾如今极得皇上宠爱,甚至将关思柏都留在了宫中。
谣言一旦被提起,只会愈演愈烈,到最后传的连富察一族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太福晋自然是忧心女儿的,初瑾见状,主动提议进宫一趟。
富察一族上下,好像也就初瑾进宫最合适,一来年纪小,二来当初她曾受过皇后恩惠,没人会多想。
但傅恒却不愿意了。
有道是男人最懂男人,皇上的心思,傅恒哪里能不知道?
在正院,他难得反驳了初瑾的意思:“反正我每日都要进宫当差的,明日我去看看长姐吧,若有什么话,我说也是一样的。”
太福晋见他这直笑。
小夫妻感情和和美美的,她老人家自然是乐意见到的。
初瑾微微皱眉,低声道:“可是皇后娘娘虽疼你,但男女有别,有些话自然不好对你说的……”
傅恒一噎。
其实他不仅怕初瑾碰巧见到了皇上,也怕初瑾见到了纳兰舒瑾。
上次回门时,他也是见识过纳兰舒瑾的骄纵,进宫一事八字还没一撇,尾巴就能翘到天上去,如今得宠了,只怕知道初瑾去了长春宫,巴巴赶过来耀武扬威的,跟别说紫禁城中还有一个替她出谋划策的关思柏!
等着回去的路上,初瑾轻轻握住傅恒的手,声音是愈发轻柔:“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放心,我没事儿的。”
“再说了,还有皇后娘娘在了,谁敢放肆?”
至于皇上,早见晚见都是要见上一面的,她想好了,以后每次进宫怎么老成怎么打扮,女子嘛,都是三分靠长相七分靠打扮的,任她从前名头有多响亮,看着比皇后年纪都大,她就不相信皇上还能瞧的中她?
傅恒忧心道:“我知道你是好心,只是……我就是不放心……”
初瑾心里也是甜滋滋的,宛如吃了蜜似的:“当初若不是有皇后娘娘,只怕我都要死在宫里头了,如今皇后娘娘不好,我怎能袖手旁观?更何况,皇后娘娘是你的姐姐,是额涅的女儿,我如何坐得住?”
“我并非圣人,生着一副菩萨心肠,平日里能搭把手的事情就算了,若是真的碰上事儿,定会将自保放在第一位的,一个人若连自己都护不了,又怎么能帮助别人?”
她好一通相劝,傅恒悬着的一颗心始终没放下来。
翌日送她进宫的时候,傅恒是千叮咛万嘱咐,最后更是道:“……今日我就在宣武门当差,你若是觉得情况不对,差人来告诉我一声,宫里头人心复杂,半道上哪怕是长春宫的人来请,都不要相信,陪着长姐说完话就快快出宫。”
甚至到了最后,他连鹤儿都叮嘱上了。
初瑾出入宫闱几次,最开始的时候的确会紧张,如今倒还好,伴随着傅恒的目光,步入内宫。
与初瑾想象中的并不一样,皇后气色好了很多,在太福晋的印象里,只以为女儿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儿不高兴,没想到见到皇后时她气色比上次好了太多,一见初瑾便招呼着初瑾来瞧内务府新送来的双色牡丹,好像纳兰舒瑾一事对她半点影响都没有。
也是的,皇后乃是大清国母,纳兰舒瑾不过区区一常在,她何许在乎这等小角色?
初瑾平素陪太福晋的时候久了,也喜欢上这些花花草草,对这盆绝色双色牡丹十分喜欢。
皇后瞧见,只道:“……你若是喜欢,待会儿带一盆回去就好了,我本就给你准备了一盆,给额涅准备了一盆。”
她们谁都没有提起皇上,也没人提起高贵妃和纳兰舒瑾。
这高高兴兴的时候,提这些人只会觉得晦气!
谁知道正高高兴兴说着话,外头就传来了宫女的通传声,说是舒常在来给皇后请安。
向来好脾气的皇后神色淡淡道:“就说本宫这里有客,叫她改日再来吧!”
身为正宫娘娘,可以看起来云淡风轻,但绝不能看起来不谙世事,对于初瑾与纳兰舒瑾之间的事儿,皇后可是门清。
谁知道纳兰舒瑾却是恃宠而骄,前去通传的宫女刚出去,她就不管不顾闯了进来:“……皇后娘娘莫要见怪,嫔妾知道您这里有客,实在是嫔妾好些日子没见到姐姐,太过于思念姐姐的缘故。”
初瑾看着眼前的纳兰舒瑾,只觉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初她出嫁时,眼前这人明明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可几个月的时间就窜起了一大截,胸脯也鼓鼓囊囊的,面上容颜也看起来成熟了许多,这根本不是靠妆容能够改变的。
她来不及多想,纳兰舒瑾就一把握住她的手,字字句句皆是关切:“好些日子不见,姐姐似乎长好了些,想必姐夫对你是极好的,这样我也就能放心了,你怕是不知道吧?额涅也在宫里头,原本是想要一起来瞧瞧你的,只是从前……你们有些误会,额涅怕你不想看到她!”
初瑾下意识朝窗外扫了一眼。
今儿这太阳莫不是打从西边出来的?
可东边的日头正艳阳高照,表明初瑾并不是在做梦。
她瞬尔就明白纳兰舒瑾的意思了,时下一个“孝”字大过天,甭管她与关思柏之间有什么误会,那都是她的不是,纳兰舒瑾这是想要皇后好好瞧瞧她是个什么德行。
初瑾心里只觉得好笑,更觉得纳兰舒瑾变成今日这样子关思柏功不可没,怪不得纳兰舒瑾想方设法也要把关思柏留在宫里头,要不然就纳兰舒瑾这点小心思,旁人一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她四两拨千斤道:“哦?原来额涅也在宫里,若是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这件事了。”
“我上次倒是听额涅说过想要你进宫,这选秀时间刚过,舒瑾,你怎么进宫当娘娘来了?”
“还有额涅,她为何会留在宫里头?可是你最近身子不好,所以额涅留下来陪你吗?”
她一句接一句,让纳兰舒瑾脸色有点不好看。
宫里头的规矩大得很,皇后之所以不能时常见太福晋,就是怕有人说三道四,如今纳兰舒瑾仗着年纪小就胡作非为,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不对。
初瑾这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连一旁的皇后见了都忍不住在心里发笑,面上却打起圆场来:“初瑾说的没错,纳兰太福晋进宫这些日子,本宫倒是没瞧见她,你如今刚入宫,多少有些不习惯,纳兰太福晋多陪陪你也无妨。”
这话言外之意很是明显——等着你适应下来,这关思柏也就该回去了。
皇后不是不知道高贵妃不足为惧,值得担心的是她身后的高斌与娴妃,从前她是懒得管这些琐事,如今却是不得不管了。
纳兰舒瑾方才想着过来叫初瑾好好瞧瞧的,要她瞧瞧自己如今是多么风光,可她到底是进了宫的人,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着皇后的面自不敢出言不逊,她虽依靠着高贵妃,却也知道不能随便顶撞皇后的,没想到……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也只有应是的份儿。
关思柏与她说过,高贵妃与娴妃只是想利用她而已,等着她斗倒了陆常在后就成了无用的棋子,所以得快速抓住皇上的心,在后宫之中有一席之地。
故而,纳兰舒瑾觉得皇后的喜欢也很是重要,当即就道:“呀,皇后娘娘这是与姐姐在赏花?这盆双色牡丹可真好看,从前阿玛在世时也很喜欢这些花儿草儿的……”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也红了起来,大有一副要打感情牌的架势:“说起来不怕皇后娘娘笑话,自嫔妾进宫以后就时常想起从前在家时的种种,那时候嫔妾年纪小,总是羡慕姐姐,也时常与姐姐吵架,如今想起来后悔极了。”
她扭头看向初瑾,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姐姐,你能不能原谅我?那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
她只想着一脚踩两船。
虽有高贵妃在皇上跟前力荐于她,可若是皇后也肯帮她,于她而言岂不是如虎添翼?
初瑾:……
满屋子的人都看着。
她也只能含笑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姐妹哪里有什么隔夜仇?说起来,如今你进宫了,我也嫁人了,以后怕是难得见上一面,从前便是关系极好,长时间下来也是不复从前的。”
更别说她们这像仇人似的,以后更是没什么来往,她哪里会不知道纳兰舒瑾这么点小心思?
想借她与皇后套近乎?
做梦!
皇后一直在旁边坐着喝茶,想着若初瑾落了下乘,她可是要出来帮衬一二的,只是她等啊等,一直没等到这个时候,当即只觉得更喜欢初瑾了。
她虽好些日子没见过太福晋,但对于富察一族的事儿,多少也是知道些的,知道太福晋极喜欢初瑾。
也是的,这样的一个小丫头,怎么能叫人不喜欢?
到了最后,连初瑾都有些不耐烦起来,甚至有些怀念起当初那个一看到她就撕破脸的纳兰舒瑾,这般假惺惺逢场作戏实在是有些累。
好在皇后出来打了圆场:“舒常在,这安你也请了,话也说了,这些日子你侍奉皇上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这般直接的逐客令……就算是纳兰舒瑾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多做停留,站起身道:“多谢皇后娘娘体恤,那嫔妾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与姐姐说话了,改日再来给您请安……”
谁知道她这话音还没落下,外头就传来小太监那尖厉的通传声——皇上驾到!
皇上来了?
这下子别说皇后与初瑾,就连纳兰舒瑾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说起来,这时候的皇上该是刚下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才是,怎么会突然来到长春宫?
前些日子因为和敬公主的一番话,皇上时常流连于长春宫,可有了新人,哪里还记得旧人?说起来皇上也好些日子没来看过皇后。
可人都来了,总不能把人赶出去吧?长春宫上下,谁也没这个胆子。
初瑾只能跟在皇后身后,一起与皇上请安:“见过皇上。”
皇上似有备而来,一进来眼神扫视一圈就落于初瑾身上,只是初瑾一直低着头,他压根就瞧不见初瑾到底长什么模样,只落座于上首道:“朕前几日听和敬说皇后似乎有些咳嗽?这病可好些了?”
难为他也知道皇后前几日就有些咳嗽!
皇后依旧是老样子,轻声道:“多谢皇上关心,前几日就有太医来看过,吃了几服药,臣妾的身子已经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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