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莫齐明
柳氏早上才跟乔岚说完这话,下午段茗青就回来了。
双胞胎俩见着爹爹回家更是欢喜不已,飞扑到段茗青身边抱住他的腿,甜甜喊着,“爹!”
段茗青两手搂住女儿抱了起来,“爹回来了。”
跟在段茗青身后的是一辆板车,用马儿拉着。
车上放着两个箱笼和杂七杂八的东西,站在车边的是两个中年男女以及灵动少女。
段茗青给家人介绍了这几人,“这是莫先生,我从镖局请回来的,这是莫夫人和莫姑娘。”
莫先生名唤莫齐明,祖上出过武举人,到了他这一代家底大不如前,干的走镖运货的活。
因为北边的乱子,现在鲜少有人把货运到北边,莫齐明就没什么活做,住在通州下面的村子里。
段茗青这次找人费了不少功夫,好不容易才找到莫齐明这一家。
“快里边请!里边请!”王氏迎着莫家人进了小院。
因着家里多了客人,后厨特地炒了一大碗的腊肉和两盘子鸡蛋,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饭后,段茗青给乔岚介绍莫齐明家里的情况。
莫家的人口简单,莫齐明的妻子姓宋,喊她宋嫂子便是,莫齐明的闺女叫莫如花。
如花?
乔岚嘴皮子抽了抽,差点儿没喷出来,主要是影视剧里的如花给她太深刻的印象了。
她刚刚还瞧了眼那俊俏的小姑娘,原来叫如花啊!
乔岚:“是个好名字。”
段茗青看了一眼乔岚,不知道自己母亲为什么忽然对这个名字有些反应。
段茗青:“娘,家里不是一直想找个打理后院的婆子吗?莫镖头要求一家人一起过来,我想着家里缺人,就答应了这件事。”
莫家没什么亲戚,除开过年和祭祖的时候要回通州扫墓,需要请上几天假,其他的时候都能待在段家的老宅里。
其余的,便是一些银钱问题。
莫如花跟着父亲学了不少武艺,深得其父真传。
而莫齐明的意思是,段家既然包吃包住,就不用给太多的工钱,给他和妻子两人的就是了,女儿的不用了。
乔岚:“亲兄弟都要明算账,这钱还是要给的。你去跟莫先生说说,一并算到账上就是了。”
段茗青自是点头应好,转头就去了莫齐明的屋子里把这话说了。
“老夫人何须这么客气,就是教一教家里的女眷,能多费劲呢?”莫齐明面上带笑道。
莫齐明文质彬彬,虽穿着身简陋的布衣,但任谁瞧了都不会认为他是送货的镖头,反而会觉得是个认字的读书人。
若不是他自己露了两手,段茗青也不大信。
不仅武艺过人,且谈吐不凡,文武双全,是难得的人才。
这样的人怎么跑到他们家来当镖头?
所以段茗青废了几天的功夫去查证,查清楚这莫齐明家里的种种。
诚如莫齐明所说,他家祖上是当过武举人的,莫齐明幼时念过书学过武,后来家境破败了,四处找活干。
莫齐明考过武秀才,年轻时和人在酒楼喝酒打伤了个大户人家的少爷,被抓近了牢里,被好友凑钱搭救出来。
功名被夺,转而干起了镖头这活,走南闯北运镖。
至于莫齐明伤人这事,段茗青想办法买通了县衙里的差役查看了当年的卷宗,说是有个纨绔子弟当街调戏良家女子,便被喝了酒的莫齐明教训了一顿。
在牢里待过并不代表莫齐明这个人品行有问题,因救人而身陷囹圄,后又被好友搭救,更能说明莫齐明本人是个有情有义的。
段茗青拱手道:“这是我母亲交代的,莫先生切莫推辞,我回去无法向母亲交代。”
“那替我多谢谢老夫人!”
送走了段茗青,莫齐明回到自己的屋内,警惕打量了一圈段家老宅。见宅院里静悄悄的,只有三两间屋子点着油灯。
轻轻合上屋门,和妻子女儿围坐在桌前。
“爹,刚刚段三爷找你去做什么?”十四五岁的少女坐在桌前轻声问道,眉眼间满是好奇之色。
莫齐明把段茗青说的事重复了一遍。
莫如花听了倒是眼睛发亮:“这段家老夫人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公子让我们家……”
宋氏赶忙捂住女儿的嘴,“这话你可别在这里乱说!要是被段家的人听到就不好解释了。”
见莫如花乖巧点点头,宋氏才收回了手。
莫如花吐了吐舌无奈道,“娘,这屋子就我们一家人,别怕。”
莫如花的声音依旧很小。
纵然只有他们一家人,莫齐明还是再三提点了闺女。
“这事花了公子不少心思,你若是坏了公子的谋划,爹也保不住你。”
莫如花神色凝重了不少,初来段家的兴奋已然褪去。
-
第二天一早,段家的孩子就被喊了起来,今日不用早读,要认识一下莫先生,跟着他学武艺。
这天逐渐热了起来,早上还算凉快,若是中午下午学武艺怕是有中暑的风险。
段家的孩子学武只为强身健体,主业还是读书,便把这练武的时辰改到了上午,每日只需练上一个半时辰。
段禹行和段禹锦还好,昨日早早睡下攒足了精神。
段禹涛被哥哥们拎起来时有些睁不开眼,还是两个哥哥帮他穿好的衣服。
段思彤和飞燕都起来了,双胞胎姐妹年纪还小,乔岚也不强求她们。
见人到齐了,莫齐明带着女儿走到一行人跟前,拱手跟段家儿孙行了个礼。
“见过诸位公子小姐,鄙人姓莫,唤莫齐明,这是我女儿,叫莫如花。”
段家的几个孩子跟着拱手见礼,清脆的童音在院子里响起,“见过莫先生,莫姐姐!”
段禹涛跟着站在哥哥姐姐身边,含糊不清说了几句,接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流下两滴眼泪。
莫齐明打量了段家孩子一圈,完全没把这小事放在心上。
转而跟段家的孩子介绍了这年头武举考的东西,分为举重、骑射、步射、马枪,剩下的就是策论一类,多是文举要考的。
武科举虽以考武艺为主,但招收的考生皆要入朝为官的,并非目不识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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