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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一梦十年!


  苏御急忙从夏唯洁怀里挣扎出来,还好有青铜鬼面遮住了泪痕。

  夏唯洁呵呵一笑,站起身来插着腰肢问道:

  “你俩干嘛来的啊,没看到我们正忙着吗?”

  薛小蛮神色暧昧地忘了一眼苏御,嘿嘿一笑跳下了马背,将缰绳交到夏唯洁手里,给了苏御一个鼓励的眼神,随后面色肃然:

  “后会有期。”

  说罢,逃似的离开了现场。

  苏御狠狠地刮了一眼口不择言的夏唯洁,接过王狗子手中的缰绳,后者默默地说了一句对不起,也骑着快马离开了。

  苏御知道,他是在代那位甄弘说对不起,如果不是他,小双就不会死,那一百多士兵也不会死在暴怒的苏御剑下。

  苏御对着渐渐消失地身影,慎重的行了一礼,也道了一声对不起。这一礼是对死去的将士,是对拼死抵御妖族大军的将士。

  苏御骑上了马背,夏唯洁丢掉手中的缰绳来到苏御马下,伸出纤弱洁白的小手,偏了偏脑袋,

  “本姑娘不会骑马。”

  苏御哼一声,马蹄声急,在黄昏下绝尘而去。夏唯洁在原地嚷嚷骂着:

  “好你个固执鬼,吃完抹干净了就不管本姑娘了!”

  简直是口无遮拦。

  脚下御风而行,翻过遮眼的高坡,她停下了脚步。

  因为在下方,路尽头的一棵槐树下,带着青铜鬼面的苏御正等在那里,望着狼狈的她,露出了真诚的笑脸。

  青草离离的山坡上,日落黄昏印晚霞,以此美景难以掩盖坡上女子的笑颜。

  此时微风起,扬起女子的青丝,下方槐树花点点如雨落下。

  夜晚,星光微微颤颤,两个人骑在同一匹马上,身影渐行渐远。地上白马缓缓踏步而行,天空上一只白鹤畅游天际。

  “固执鬼,我屁股硌得好疼啊,我可不可以坐在你腿上?”

  “唉,固执鬼你快看,那个跳过去的是什么东西?”

  “咦,那个是什么花?”

  “那两颗星叫什么?”

  “不可以。”

  “蛐蛐儿。”

  “那个,是狗尾巴草。”

  “那两颗心叫,你和我…”

  三月二十,梨花坡上下来了一对男女,那男子带着青铜鬼面,面具骇然无比,女子容貌倾国倾城,眼睛睁得大大的,扑闪着长长的睫毛,一路上都带着浅笑。

  在梨花坡脚下,有一排又一排的坟头,那土包面前却没有立碑。青铜鬼面的少年翻身下马,来到了这里后,一步踏得比一步缓慢,越来越沉重,就像是他的心跳。

  来到一颗梨树之下,有一个土堆比其它土堆大一些,其上荒草凄凄,洁白如雪的梨花瓣在微风中飘零,落在这贫穷的坟头。鬼面少年苏御停足在这里,蹲在了地上,伸出手轻轻抚摸这坟头荒草,像是对亲人的爱。

  “快三年了,爹娘,儿又回来了。”

  苏御低头咕哝,眼中是思恋、是落寞与孤独。

  夏唯洁这时也没有再说话,蹲在苏御身旁,双手拖着下巴,静静地听着苏御在那里碎碎念,指着一个又一个的坟头,如数家珍。

  “那是老村长,以前去他家里玩,老爷爷总会拿出一个梨子,分成一块块让我们这群小孩儿分着吃,我还记得那梨子很甜。”

  “那是小妞,小时候我可喜欢她了。那个是虎子,他也喜欢小妞,小妞喜欢和我玩,所以他总是欺负我,有一次我偷偷把他踢到了河里,他就再也不敢去河边玩了。……”

  一个又一个的坟头,全村一百多人,苏御对每一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就算没有墓碑,但那墓碑却记在他的心头。

  其中凄凉,两年来,苏御只能自己承受。

  梨花坡,据民间传闻两年前发生了天灾,和附近的村子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梨花坡化作了一片废墟,隔壁村子里的人不在了,所有的东西却还留着。

  一年前有华都躲避妖祸而来的一群村民来到了梨花坡,并在这里安居了下来。一年后,鸡犬相闻,袅袅炊烟轻飘飘的在山间扬起,民风纯朴,阡陌交通。

  这日村头来了两位人,那女子不似普通人家的姑娘,气质出众,容貌天人。苏御踏进了村子,扫目望去,早已不复当年模样,那儿时的记忆还是渐行渐远了。

  当地新搬迁后选出的村长来了,是一位中年人,在他身后跟着一位十六岁左右的少年,正偷偷摸摸的打量着他心中的仙子,眼中的爱慕之色不加掩饰。夏唯洁不经意的转眼看过去,少年的心像是要跳出胸膛,在这一刻,他觉得上天是眷顾自己的。

  村长初始看到苏御的样子,心里不禁吓了一跳,但也知道这样不礼貌,定了定神问道:

  “客从远方来,不知要往哪里去?”

  “小子离家两年有余,而今归家乡,不想已是物是人非。”

  苏御真心感叹,行了一礼,“恩请村长让我留下。”

  村长沉吟不语,他身后的少年焦急地拉了拉他的衣角,连忙地点头,示意自家爹赶快答应。

  三天之后,在苏御原来家的废墟之上,一个简陋的屋子搭建起来,乱石排起来当作墙,换了房领,用薄块的石板做屋顶,院子里的土都被翻新。苏御本想去附近的集市上买些菜秧子种,岂料夏唯洁竟不知哪里找了一株株花给种了进去。

  一天后,奇思妙想地又拉着苏御去一趟河边,当着苏御的面一把将一株大柳树给生生的连根拔起,摔在地上得意的扬了扬脑袋,

  “把它栽种在大门口。”

  苏御低声骂了一句“悍妇”,刚扛起柳树,便察觉到身后有一道充满煞气的眼神,苏御心道不好,立即撒腿就跑。

  整个村子的人都看到了,那新来的村民苏御和他的妻子在大街上打闹着,而让他们难以接受的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两人打情骂俏,而是他们在打情骂俏的同时,你扛一根柳树算怎么一回事?

  前几天,苏御两人吃住都在附近的小镇上,后来房子修补好了,两人也在家里生火了。夏唯洁脑子一片白板,对于做饭是何物当然丝毫不会,因此这伙食也是苏御一手操办的。

  在两人吃饭的时候总能发现门口有一个鬼鬼亲亲的身影,苏御心头有些不悦,而夏唯洁则表现的毫不在意。苏御心里不高兴是因为,那个名叫林还的年轻人,一直盯着夏唯洁看。肯定不怀好意。苏御心里道。

  饭后苏御又来到了后院,那里有一个屋棚,其下是高炉,这是苏御父亲工作的地方,那里曾有个铁塔一般的身影,在火炉下汗水都是金黄色的,挥着铁锤,为乡亲们修铸铁锹、菜刀。

  这一天梨花坡里第一家打铁铺子开炉了,村里的那些汉子们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提着家里的缺口菜刀来到苏御家里,前院的夏唯洁负责收取,后院的苏御则热火朝天的开始了铸铁事业。

  三天后,苏御谢绝所有的客人,只和夏唯洁在家中,这一顿饭非常的丰盛,夏唯洁一脸心疼地嘟嘴道:

  “这顿饭把三天里挣得钱都花光了。”

  说着样着筷子,竟有些不忍心下筷。

  苏御苦笑,这三天夏唯洁简直成了一个小财迷,把所有赚来铜钱都一枚一枚地藏在床底,就连苏御也找不到。

  “放心吧,王僧辩给足了银两,怎么也够用了。”

  相比三天之前,苏御身体终于不再是瘦削,微微有了着肌肉,只是黑袍笼罩下看不出来而已。

  “今天当然要吃好点。”

  听了这话,夏唯洁心里才微微好受一些,可能因为越来越把自己当成女主人,依然赌气道:

  “再多钱也要节省着过日子啊。”

  说完一边吃着菜一边道。

  苏御刚想争辩,门口突然出现了两位轻骑兵。两人单膝跪地,手中捧着一长条形匣子,高声道:

  “仙长,陈将军答应之物已到。”

  苏御赶忙走了过去,打开匣子,里面正是一柄古朴的长剑,剑身通透犹如寒霜,其上光华流转,不像其他兵器一般充满了杀气,而是如夏日中的一截山泉,使人甘之若醴。

  夏唯洁打量着这柄剑,只见剑身后端,有两个铭文“浣溪”,不知道这样一柄剑怎就值一座城池了?便出言问道:

  “这柄浣溪什么来头?”

  苏御屈指轻弹剑身,只见其上的亮光犹如水纹一般散开,阳光之下反射在阴影里的亮光竟道道游动,像是水面一般。两位轻骑兵面面相觑,竟不知道自己所护送的是这样的宝物。

  “你听过那位诗剑双绝的谪仙麼?”

  苏御自问自答。

  “这柄浣溪便是谪仙苏幕遮年轻时的佩剑,自其悟得一式剑招临江仙而登通玄时,才放下了手中剑,换作了心中剑。当年谪仙一剑分江之后,浣溪便留在了江陵,后来陈霸先攻破江陵,抢了一个大世族的宝物,这才落在陈霸先手中。”

  回家后的这十天来,苏御便没有再去修炼,就连什么关于武功剑术的都没有碰,不仅是时间忙不过来,更有的便是等待伤势完全好了之后,等这柄浣溪。希望能通过浣溪悟得那冥冥中的谪仙剑道,就算不能一步登天,却也能帮助他感受更高层的剑道,或许能对丹田的封印有效果。

  那封印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却让他无论如何也挣不破,明明看起来很容易的,却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还有便是手中截取的一段余晖,西乘老鬼那一剑余晖虽说粗糙无比,却也有了通玄境的气象,比起谪仙的剑意,相对来说比较简单。

  那一战后,苏御也顺势走到了第一境洗尘的最后一步,洗尘九次,离圆满也不远了。只要圆满后,就能进行换血,正式踏入第二境蜕凡!

  接下去的一个多月,苏御一直抱着浣溪,看着手掌。也有时在铸铁,这段时间里他不再只是修铸那些家用和农用的工具,更有在尝试着铸剑,感悟成剑之理。但这其间,他没有使用扶风剑,甚至在尝试着忘记,忘记扶风剑意。

  四月梨花落,春雨细绵绵。

  苏御来到一个人跑到梨花坡上,坐在一颗树下,就这么盯着一瓣又一瓣的梨花瓣从花上凋落,飘飘然垂下,在空中雨滴打落,覆在地面上、草丛中。

  越来越多的花瓣落下,苏御的双眼也变换得越快,最后眼中的精光消失不见,竟目光呆滞的盯着一处。在那一刻,体内长生真经再与固定轨迹,充作在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他此刻像是消失在了原地,融入的却是整片天地。

  家中的夏唯洁突然面色一白,疯狂地奔向梨花坡,来到苏御身前,而她感觉到,对方虽在面前,却仿佛远在天边,模糊难以琢磨。

  而就在下一刻,苏御的气息又突然回转,眼中的瞳孔也在缓缓聚焦,声音沙哑着道:

  “这是过了多久了?”

  夏唯洁愕然无比,像看怪物一样看这苏御。

  “才不到一刻钟啊。”

  苏御心神恍惚,望着雨水打下的梨花,很久才回过神来。过了一会儿,苦涩地道:

  “我梦到了自己化作了一只蝴蝶,掠过了千山万水,度过了无尽海域,到达了海外四州,恍惚之间也有了十年之久。”

  夏唯洁听到了这些话目瞪口呆,惊道:

  “怎么可能?”

  苏御愈加苦涩。

  “我在梦中几乎相信了自己就是一只蝴蝶,就像我相信自己是个人一样。梦里化蝶,还是梦里化人?”

  苏御眼神迷茫了,那十年里,化作蝴蝶的他看到了一位谪仙在江上挥出一剑,看到一位丰神如玉的男子踏入东海龙宫,看到一位麻衣剑仙在烽火山上舞剑,也看到血衣男子上白龙寺,曾看到长平城中一位白衣僧人西去降魔……

  看尽风流人物,就像梦一场。

  夏唯洁仔细听着苏御所说的这“十年”的所遇所见之事,在凡人看来完全就是天方夜谭,哪有人一个恍惚间,灵魂便经历了十年之久?但夏唯洁突然想到了伊倾城曾说过的一个故事,周庄化蝴。

  “周庄化蝴?”苏御疑惑,难道也有人经历了与自己一样的奇怪事吗?

  “庄生晓梦迷蝴蝶,不知何为梦何为真,还是说都是梦,都是真?佛经里也说过一句话: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确立了全为幻,既然梦幻泡影,又何必去纠结梦和真呢?”

  苏御望着梨花雨,半响没有说话,又转头望着坡脚下的一排排整齐的坟头。

  最后却放声大笑,“唯取一真!”

  轰然一声炸响,天庭紫府之中清流淳淳,丹田中紫金色锋利,后者终于是冲破了丹田中的最后一层阻碍。

  随即两者同属长生真气只是表现不同的两股真气相合于胸口绛宫,而后化作一片混沌,紫金色褪色,只留一片透明无色的清气,点点星光是碎剑,上行天庭紫府,下行丹田气海,最后相合与心间绛宫,此为一周天。

  夏唯洁从对方身上所窥得的气机愣愣着,而后喃喃道:

  “太清真气……”

  《庄子天运》:“行之以礼义,建之以太清。“太清者,天道也。古来圣贤对太清解释甚多,其中有一人能大约探其本质,而那人最后成为天帝之师。

  抱其太清之本而无所容与,而物无能营。

  太清之气最乃元气之清者,上浮于天,近乎天道。通玄意境就是在于体悟天道,抱太清之本。这是圣贤定下通玄境的标准之一,而所谓的“灵”究其根本,亦是太清的一种表现。

  帝师定下修行五境,洗尘练气、蜕凡近仙、通玄感灵、逍遥得道、化虚超脱。

  可以说长生真经为道门奇葩,三重境界可囊括修行五境。然而古来修炼之人,谁可在洗尘练气之时就可将长生真经修至二重,太清一气已是跳过了蜕凡境,早早步入了通玄境的门口。

  当然这对于修行者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蜕凡近仙,仙胎未成,何谈通玄感灵,如何能贴近那所谓的天地大道?

  况且谁又能有苏御一般的境遇,两次道引真气容天地,而后又有一念十年迷梦化蝶,最终玄黄交融,三才尽成,可以说在修行长生真经的道路上,除了开创者,没人走得比苏御更远,就连苏御本人也不知道,所谓的长生真经的三重境界无为、太清、殉道,一重难比一重。

  基于这种情况下,苏御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如何入通玄?夏唯洁也说不清楚,苏御更是两眼抹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有一种办法。”

  夏唯洁说完就连自己都摇头,苏御心里也清楚,那种办法就是去天界,找到那一位传说中的人物,帝师。只是那样的人物还在世么?

  第一任天帝至今已历四世,前后相差没有两万年也有一万九千年了。谁可以活这么久,就算是以寿命延长著称的妖族大逍遥境,一世寿命满打满算也最多九千岁,还无人超过一万这个极限。

  既然暂无办法,苏御也不再杞人忧天,但心里却已经有了打算,来历极为神秘的看门老头说过,先去趟景州,再去趟东海,再上昆仑,还有就是北俱芦洲。

  当时苏御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悟,如今想来,或许也是那老人看出了他自身的一些修炼问题,需要去这些地方才能解决。

  “景州,东海,昆仑,还有北俱芦洲?”

  夏唯洁闻言一阵无语,这一趟下来,没有三四十年,根本走不完,又没有准确的目标,要找到自身修炼的契机,简直是天方夜谭。

  “如果有奇谭在就好了,还可以问问它。”

  夏唯洁嘀咕,但已经将这些地方默默地记在心里,只要有机会回到伊倾城身边,一定要将这些地方的秘辛问个清楚。

  接下来的时间,苏御不断的施展无我众生悟剑,无我众生就像是一面镜子,将浣溪和余晖中的剑道剖析,以最简单的形势表现出来。然而那也是相对而言的,对于苏御来说还是太难了,就算施展沧海月明颂,依然感觉困难无比。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修炼该如何进行,他已是洗尘圆满,却像是走到了路的尽头,体内有妖血,他根本无法开展易血。这段时间他虽说心里焦急,但也确实没有办法。夏唯洁天天看到苏御朝梨花坡上跑,花已经谢完了,他便靠在父母的坟头,往往一坐就是一天。

  而直到有一天,两位轻骑兵再次来到了苏御家,递上了陈霸先的亲笔书信。

  “兵临金陵,侯景顽固,释暄刺杀,命悬一线,速来。”

  苏御读完默默无语,只是手上握紧拳头,将两位士兵挡在屋门口。一连三天都没有做关于修炼之事,一直陪着夏唯洁。

  三天里,门前屋后种难了柳树,在溪水中玩耍,爬上梨花坡一起看那落日余晖……

  “你不想带我一起去?”

  夏唯洁与苏御并肩,望着最后一缕余晖褪去苍穹,轻声问道。

  苏御不敢回答,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因为他感觉到,此次去金陵必是凶多吉少,不是他对和释暄一战没有信心,而是他知道,这次去金陵不只是私人恩怨,更有王朝的更迭随之而来。

  到时候不再是与一人为敌,而是千万人,更是在书写历史,搞不好是与天地大势为敌。

  他知道夏唯洁的身份不简单,实力也不弱,却不敢让他冒险,对于这个女子,他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天空中星光点点,夏唯洁望着神色变换的苏御浅浅一笑,“别忘了,你还差我有三个愿望呢。”

  一道流星划过苍穹,夏唯洁说出了第一个愿望。

  “你一定要答应我活着回来,”

  苏御点了点头,与夏唯洁伸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这是第一个诺言,也是他想要实现的。

  “第二个,我要你背我回去。”

  夏唯洁狡黠一笑,趁着苏御愣神的瞬间,已经自己跳到了苏御的背上。

  “快走,快走。”

  苏御心绪难平,甚至有放下仇恨,与背上的女子一直呆在家里的心思出现,但很快被他掐灭了。那山脚下,还有百多坟头,正看着他这一位唯一的幸存着,他又怎么能自私的活下去?

  苏御背着夏唯洁一步一步下山,只觉得肩头沉重了许多,今日之后他不再是只为全村的人活下去,更是为了背上的这一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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