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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夜会景候!


那本是随性的写字,却在他手中像是化作了一场战争,手中之笔是矛,那墨汁就是手下的兵将。

  “今晚你就派人去李家,替我问候问候他家姥爷是否健在。”

  话音落下,搁笔在案,只见白宣之上,一个‘杀’字写得端是丑陋无比。

  但站在旁边的龙宫潜龙却笑不出来,因为那一个字中,每一笔每一道就像是一连串的杀着,连在一起竟有让鬼邪皆要战票的戾气,如果是道心不坚之人,在望字的瞬间,便可被其中房气冲碎道心!

  小丫鬟轻轻将动弹不得的苏御从地上扶起,扯下黑巾没想到里面竟还有一道面具,心头正感到奇怪,而苏御却已经醒了过来,长生真气暂时压住了伤势,双眼冷冷地看着小丫鬟。

  那小丫鬟被吓了一跳,脸红着将紫檀木盒中的还生丹拿出来,赶紧后缩了两步,这才说道:

  “刚才谢谢壮士出手相救,这是夫人给你求来的还生丹,你可别记恨夫人了。”

  苏御闻了闻丹药后才将还生丹吞服,不管小丫鬟的白眼,苏御连忙问道:

  “你家夫人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心里突然警觉起来,没想到这人也是贪图夫人的美貌,顿时厌恶之情溢于言表,挥了挥手道:

  “反正药已经送到了,奴婢先走了。”

  苏御眼神一冷,直接拉住小丫鬟,呵作道:

  “说,你家夫人是不是叫小双,她现在在哪里?!”

  小丫鬟却被苏御的眼神直接吓哭了,但实在是受不了苏御杀人的眼神,边哭边道:

  “夫人叫傅仰双,是侯景大将军的妾室。”

  苏御浑身一震,嘴上连道不可能,但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女子虽说比以前更成熟,可绝对是小双无疑。却不知道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小双成了侯景的妾室。

  小丫鬟一路哭着回了镇威将军府,在阴暗处,突然一个冷漠地声音出现,紧接着她整个人都被一只臂膀提了起来。

  “一样喜欢多管闲事。”

  姓钟的车夫冷笑,手上轻轻一用力,一条生命便流逝在他的手中。

  “蝼蚁一般,自不量力。”

  镇威将军府,有七位第二境修士缓缓潜行出府,一场李家与侯景之间的较量在金陵城中悄然上演。

  而苏御在还生丹的作用下,伤势好转极快,不到三炷香时间,便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他心里一直想要去确认一件事情,脚步不慢,直奔侯景所在的镇威将军府。

  没有惊动一兵一卒,苏御便潜入到了府中。而此时的书房中,那东海龙宫中唯一比九龙玉少一条的年轻人突然面色一动,那手中本是洁白的玉牌化作了赤红之色,八条蛟龙的双眼变得猩红无比,显得更加的凶厉。

  “将军,府中有妖邪潜入。”

  年轻人握着发红的玉牌,眼中出现了一丝凝重之色。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侯景也知道这所谓的妖邪比一般的修士更加可怕,当即起身,没有显得慌乱,而是起身打开书房的房门,看着那阴沉的夜空,

  “魑魅魍魉、跳梁小丑,一同来吧,正好杀个干净。”

  夜空中黑云翻滚,一道闪电刹那照亮整个候门,紧接着的便是轰隆隆的雷声如战车驶过。看来这金陵城中,一场翻天覆地的风雷正在酝酿。

  苏御才落脚在庭院之中,一个个火把已经在四周出现,紧接着便是铁甲的撞击声,几乎几百位铁甲士兵,已经将整个庭院死死包围。

  那四方房顶上,各有一位气势恢宏的高手站立,气机如丝四方降下,化作一道弥天大网,笼罩整个庭院。

  天上无路,地下无门。

  苏御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发现自己的,但事已至此,唯有背水一战!身上剑意犹如洪水奔流,长生真气在体内沸腾,两两相合融绛宫,那里是一切力量的源头,妖族所修真气霸绝天下,与此有很大的关连。

  “请道友赴死!”

  四方房顶之上,四位第二境修士齐齐行礼,喝声如雷震。

  “城外青山,楼外楼。一曲离殇,两相愁。临别折尽千树柳,梨花坡,落雪星泪流。”

  金陵城南城外,有一座香火早已可称得上是寥寥的道观,至金陵大肆礼佛,昔年的道观香火鼎盛已经一去不复返。这寥寥的青烟也是国师离去之后才有的。

  道观在山顶,或许只是为了离所谓的神仙更近,这样一来更让那些凡夫俗子望而却步。

  名为清虚的道观以格局来看也可想像出当年此地的鼎盛,九层阁楼耸立,有祭天的高台,也有东南西北五座用于接纳香客住宿的厢房,当然占地最广的还是那中央的三清殿。

  此时在那九层楼阁的屋顶上,有一位碧衣女子嘴里清唱着,身旁则是一抹雪白,原来是一只仙气无比的白鹤。

  一曲唱罢,女子望着金陵城中,眼中已有些幽怨,搂着白鹤长长雪白的脖子,用手指点着它那额上的一点殷红道:

  “你个固执鬼,为了那个小姑娘,连命都不要啦,哼!我戳死你,戳死你。”

  那无故遭殃的白鹤眼神也有些幽怨了。

  在金陵城中,作为已经通玄的她来说,眼中当然可以看到那与世人眼中所不同灯火,一点一点,有些虽说明灭不定,却也难以遮挡住那可于皓月争辉的萤火。

  而此时在城西,就有一道萤火无比的炽热,旁边的灯火们也在蠢蠢欲动,等候那一步后,就可与日争辉的机会。

  “哎大个子,你说我去帮他呢,还是不帮呢。”

  像是小媳妇儿吊尾巴的夏唯洁有些为难,因为她心里有些发堵,那个固执鬼竟为了小双,一头栽进那就连是她都要忌惮不已的地方,那里面明明是有一头可争天下的潜龙啊。

  人间气数飘渺之说对于那些还未通玄的修士来说或许不信,但站得越高,才知道天地之间还是有很多条条框框的,特别是通玄境顾忌的东西有太多,一步之差就可能是与天道为敌,所以说在世间行走的大部分都是第二境蜕凡,通玄的都恨不得找个深山老林藏起来,以躲避那冥冥中冷不丁就卷入的天道因果漩涡。

  不达大逍遥境,谈何逍遥,终究是天地的棋子而已。在这道看不清的细密渔网里,又有几人能成为漏网之鱼呢。或许除了大逍遥境,姐姐口中所说的孽’算一个,但所付出的代价也是被天所弃、为道所隔,难入通玄奥妙。

  夏唯洁悠悠地叹一口气,起身欲行,而突然在那正对着三清殿的院中,传来一声声争吵。

  “师祖,你怎么又在三清祖师面前烤肉喝酒啊!”

  “乖孙子啊,不吃肉我还吃土不成,找打。”

  “您打我我也要说,这样的行为是大大的不敬。”

  雅嫩的童声有些气急败坏了。那股倔强头与固执鬼有得一拼。夏唯洁心头的阴云有些淡了。

  “嘿,你这孙子是吃了真龙胆了还是吃了白虎胆了?敢这样跟老祖宗说话。”

  那院子里的小老头跳起来狠狠地敲了一下小道童的头。

  “别个佛家的那个和尚都有‘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怎么就对那三个老头不敬了。”

  小道童委屈地哭了起来,一边揉着头顶的疙瘩,带着哭嗓道:

  “您看,您老又叫三清祖师是老头儿了。”

  没个正行的小老头作势又要敲打,小道童赶紧跳过这一茬,问道:

  “这个月的香火钱又给您买酒吃肉用光啦?”

  小老头不可一世地傲然道:

  “一分没动。”

  小道童闻言却瞪大了眼睛,惊道:

  “您又去偷山下老乡的鸡了?”

  “哪里是偷,师祖我那是叫取。”

  “那还不是一样!”

  小道童痛心疾首,心头在那一瞬间竟升起了老天爷降下一道雷霆,让老祖宗羽化登仙才好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突然天空中真的是一阵轰响,闪起了雷光。将小道童吓了一跳。

  “当然不一样,天地与万物,我取之一焉,是取于天地,又不是老乡。”

  老道人嘿嘿一笑,抬头瞥了眼天空,大惊失色。

  “谁在咒我老头子呐!”

  九层高的楼顶上,夏唯洁目睹了全过程,心里对这个所谓的老祖宗佩服不已,连偷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不容易啊。

  收起心绪,她刚要悄无声息地离开,岂料突然听到下方的那个老道人指着这方,嘴里哇哇大叫:

  “孙子啊,你看那只大白鸡,咱们祖孙俩有口福了。”

  说完赶忙弯腰拾起脚下的熄灭的半截木头,一把扔了过来。白鹤人性化地翻了个白眼,刚想躲避,但那半截木头却恰巧打歪,砸在了白鹤的头上,一声轻响,竟被木头砸下了房顶。

  夏唯洁心惊不已,看向老道人的眼里也有些疑惑了。

  “毫无修为,是巧合么?”

  那院子里的老道人激动地蹦跳起来,兴奋不已。

  “孙子,快去把大白鸡捡回来,快呀。”

  小道童对这个老不休一口一个孙子叫得心头发苦,可也不敢再尝试这老祖宗的敲头了,刚要依言行动,只见天空下,飘来一位仙子姐姐般的碧衣女子,一时间呆立在了原地。

  轰隆隆一声,天空响起惊雷,黑云更加的浓密了,老道人也顾不上那辛苦打下来的‘大白鸡’了,赶紧逃似地回了屋子。

  “要劈下来了。”

  镇威将军府,苏御一人立于庭院之中,脚踏在湖心的巨型听海石之上,一气之上十二重楼,吸气纳气,整个院中火把上的火焰往中间倾倒,湖面起着波澜,听海石发出阵阵浪潮之声,或尖锐、或浑厚,如临海边。

  在书房外,侯景与龙宫来客姿势不雅地坐在台阶上。侯景望着前方,就像能看穿这一层层的墙壁,直达静心湖所在的庭院。这位被天下唾骂地大将军轻笑道:

  “所谓的乱世妖邪就掌这个样子?也不如传言中的那么吓人嘛。”

  一旁的年轻人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很疑惑,那妖邪身上的气势虽说不弱,可也没有藐视全场的地步,那八龙玉牌怎会这样的炽热呢。他也说不清楚。

  “趁着府中虚弱?希望多出来些小丑,粉墨登场给天下人一个惊喜。”

  侯景露出嗜血的微笑,就连身旁的年轻人也觉得寒毛炸立。

  庭院中,一位太尉一声怒喝,有专门的将士以一条条玄铁链甩来,打向湖心的苏御。

  上方有四位第二境的高手守着,苏御不敢太用力的跃起,怕被打下谷底。心念一闪而过,便知此战必须速战速决,浣溪倒持与手中,浑身真气在倾刻爆发,吐气声犹如龙吟,紧随而来的则是满天剑啸。

  浣溪横拉而出,剑身上水纹与脚下湖水交相辉映,这一剑的剑光将整片庭院照亮犹如白日,湖面的水泽如浪潮一般卷起,每一滴上均倒影着浣溪以及那双冰冷的眸子。

  对方的兵甲一排又一排在湖水下碎裂,倒在地上,鲜血随着倒灌的湖水流入湖中,满湖水上下起伏,终是压下了那片猩红。

  “好一个一口换气破三十甲!”

  上方有一位剑客凛冽着笑容,眼中炽热无比。这一剑就是换作是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而已。可见这一道剑光有多么的浩大,其中的剑气又蕴含有多少。

  突然剑客又瞪大了双眼,那院中困鲁一剑过后,并没有他所料的换气,而是再度出手,一脸灼热的光芒闪过长剑,在剑尖凝成灼热的剑罡,所向披靡再破十余甲。而后身影飘散退回听海石之上,喘着粗气。

  世人皆知真气如无根之洪流,流水推动水车才让水车得以转动,而终究无根,一口气用完了,必须再度蓄力才可。

  所谓的两敌相争,除了是破招出招外,就是在窥探敌手那换气的一刹那,只要这一刹那,不给喘息,就能达到兵败如山倒之势。

  而苏御的长生真经气息绵长,一气吐与纳可如洪流直奔两千里,如果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气到底,他完全可以换气自如,同等修为下,不惧任何人可勘破自己那一丝稍纵即逝的转机。

  如此他才能虚空生力,真气转换之间也比他人更加的如意。

  “休得猖狂。”

  剑客心生攀比之心,长剑取于右手,放剑身在左手之上,一声怒喝,长剑往上一桃,整个湖面波涛汹涌,一剑挑起满湖水,剑气含在湖水中,一层又一层的叠加,往苏御涌去。这一剑与肃青涯的剑劲有异曲同王之妙。

  苏御已回气过半,长啸一声浣溪依然横立,无数剑光如烟火般绽放,溪水潺潺,一片由剑气组成的海市蜃楼构建在前,湖水散开撒在空中落下,如倾盆大雨。

  而苏御已被这恐怖的层层剑气推向了岸边,趁着湖水还在空中,左手轻轻一挽,一道手臂粗的水柱从中抽出,往后一带,狭长的扶风剑气在其中,水柱旋转溅出滴滴水珠,破开层层包围,苏御跟在剑气之后,浣溪格挡开砍来的刀刃。

  那剑客心头怒极,对方竟要借势逃出包围。

  “给我回去!”

  东面的楼上,一双拳头霸道的压下,两拳轰出将水柱打散,右腿脚尖如长枪直刺苏御胸口。

  浣溪横挡,一声脆响,身体已向后激退,脚尖划在湖面上,形成一道久久不散的沟壑。

  后方中年剑客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旋转着化作冰冷的圆月,直取苏御的头颅。

  苏御灵觉无比的敏感,危机时刻往后躺在湖面之上,长剑如燕子回巢落在已经跳下房顶的中年剑客手中,双手持剑笔直斩下。

  青色剑气如山岳般狠压而下,斩在浣溪之上,整个湖面未扬起巨浪,却像有密密麻麻的石子投入湖中,激起了一个个不到一尺的水尖,将那坚硬无比的听海石都给刺穿。

  中年剑客翻身落在房顶,跟跄退了两步,而湖面的苏御已然被斩入了湖底。

  四位高手都感觉得到,那人的气势已在缓缓的跌落,如那燃尽的烛火,最终油尽灯枯。

  落百野是名剑客,只是这名剑客不仅是在中原,就连其他四州也很出名。原因无它,只因为五十年前,与太白剑宗那位如今已是剑仙的张季痕相争二十年的人物是他的师父。

  五十年前剑仙张季痕与他师父同为第二境中的剑道翘楚,所修剑道的术剑出神入化,与张季痕所修的意剑相争,虽说最后一战败于张季痕的无迹剑意,但九州之士都知道,所谓剑道几千年来的术与意之争,并不是术剑不如意剑。

  公羊博敖之术剑走的是一力降百会的路子,剑气犹如高山大岳,沉重无比。

  那位在当时被称为术剑之峰的公羊博敖就曾经说过:红尘之事千千,自可问我手中一剑。一剑青岳压红尘,如若不是后来居上的谪仙苏幕遮,那公羊博敖的霸剑才是整个九州记住的,而不是谪仙术剑之巅的一招点绛唇。

  落百野年近七十,一口剑气已有五十年前公羊博敖的五分火候。

  一口剑气蕴养近五十年,江湖之人都知道,随着时间的延长,这一口剑气会更加的浑厚,这就是霸剑位于术剑前列的根本所在。

  至公羊博教消失九州已有五十余年,但谁也说不准,今天的剑仙是否还能抗下那可倾覆大地的一口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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