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交易
“潘老夫人，这边请。”于秋青在门口等候多时，看着潘氏带着于欣和景异一步一步地走道更前。
“于世秋呢！他这么不来迎接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长辈，他家里的那些老人都不会说说他吗？”老太太又是故作一幅很是气愤的模样，怒气冲冲的说道。
于世青只是低下了头稍稍行了礼，看起来完全不吃潘氏这一套，“家里临时生故不免招呼不全，大哥此时正在祠堂里处理事物还请老夫人见谅，劳烦移步与世青前去。”
“这······”几句话便是将潘氏说得语塞，脑海思绪万千的在思索着于世青所说的家中生变到底是如何事故。“好吧，我老身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如此我老太婆便和你走一趟吧。”
于世青点头，转身便带着潘氏向着祠堂前去。
一路上景异睁大了眼睛看着这座园子，里面的丫鬟仆人都是一幅形色匆匆的样子，甚至有些的短衣短脚裤武夫打扮的人衣服上些许沾染着点血红；越走越压抑，这偌大的园子许多的人竟然连只鸟儿的叫唤声都听不着。感觉不好，很不好，或许潘氏带着于欣和自己不是一个太好的决定，景异如此想到。
瞳孔收缩，潘氏和于世青来到了大门紧闭的祠堂前，一滩鲜血正在被下人用力的清洗，好几盆清水浇洗都没能去除那刺鼻的血腥味。
“老夫人，大哥就在里面，劳驾您亲自进去，世青多有不便。”于世青一脸呆滞的说着，那刺眼的鲜红对他像是全然不在一般，潘氏便知道问他也不会说出什么的。
不待潘氏答话于世青便再一次的离开了，留下潘氏一行人站在这血腥的祠堂前。
“走吧，丫头，跟在老祖母后面。”潘氏顿了顿便是对于欣说道。
“欸，老祖母。”于欣应道，只是她紧张得抱着景异的手更是用力了许多。
‘咯吱······’
缓缓推开祠堂的大门，里面一点光亮都是没；第一时间扑面而来的却是比外面还要刺鼻许多的血腥。
“潘老夫人，祖籍扬州，十六芳龄便应一纸婚约嫁与了那于家老爷子，次年旦一子名谦。”于世秋背向着门，随着祠堂门开缓缓的说着潘氏的过往，“谦从小聪慧，入仕途，后在京为官便将老母接于北平城相伴；景泰八年，谦因徐有贞等人诬陷而斩与崇文门外，随后老夫人便是带着自己的孙女和这半道上不知谁人生下的孩子回到了于家老家钱塘。老夫人，您这点过往世秋说的还对吧。”
“于世秋。”潘氏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此人，他那不和世礼的诡异是她从未应付过，“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呵···为什么世人都爱问我做什么。”于世秋颤抖着肩膀，从背后看他是在笑，“呵呵呵······你们都是傻瓜吗？”
潘氏听了也不怒，看着眼前的这个小辈她只是觉得他难以琢磨。
“老夫人，”转过身子，于世秋张开了双臂，“您看到了，这满祠堂的鲜血不是他人的，就是您想除去的那些于家外族的人，那些您所说的要不熟的白眼狼的人。”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潘氏冷着个脸，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你这样做于世俗所不容。”
“世俗？”于世秋一声轻笑，撇了撇嘴道，“谁在乎世俗，只要一个晚上这间屋子里的事情就变成了一个故事，惊世骇俗的事情谁也不愿相信，我只肖抹去那些明显的痕迹剩下的，时间就会抹去一切。”
“你要离开这里？”几句话，潘氏便是抓住了重点，她自己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所重要的不在是她平日的挂在嘴上的那些人情世故，重点是她此时面前这个如同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的修罗到底是怎么想的。
点点头，于世秋一脸的无所谓，“没错，我是要离开这里，离开钱塘。不瞒您说，就是今天没有您这桩子事情，我想要的还是摆脱这里。”
“对了，既然是进来了，咱们就敞开话来说吧，”于世秋踱步来到了潘氏面前，透过门窗上的光线洒落在他脸上绘出了好看的纹路，“说白了，您要的是面子，我要的是里子。本来事情没有多复杂，只是您老的心气高，而我这里又出了一群该死的人。哈哈哈······所以说，您真不巧，撞上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别的就不多说了吧，您老拉来的杨大行和马老爷子都是想要节制我的·······”撑了撑手掌，于世秋伸出了手逗弄逗弄了于欣怀里的景异，没想到景异却是张开了嘴用他刚刚长出尖的牙齿狠狠地咬了下去，看着鲜血溢出于世秋也是不躲，“呵···可爱的小家伙，果然龙龟护世的小子不是一般的。”
于欣连忙抱着景异躲开了他，于世秋微笑着将手指伸进了口中吸允着伤口。
“于世秋，我觉着你是想要做交易；毕竟你是个商人，看上什么了就明说吧。”潘氏冷冷的说道，那语气景异还从未见过。
“好啊。”满眼异样的光彩，于世秋似乎是来了精神，直白道，“我世秋可以跌个面子给老夫人，那些院子里养的好马儿也可以系数送与。只要您愿意这辈子也可以不用再看见我，就算是钱塘里的生意您只要想要便是拿去就好了。”
赤裸裸，几乎是赤裸裸，于世秋将所有的好处都摆在了面前，说心话潘氏此时不心动那不可能的，不过还好她还没被利益冲昏了头脑。
“你要什么。”
“哦，我？您是在问我吗？”于世秋故作迷茫的问道，见潘氏不理会片刻后竟是也哈哈大笑了起来，“呵呵呵······我能要什么呢？要什么呢？不多，绝对不多。只不过劳烦您老将我于世秋忘却便好，当然，还有······您那在北平城里的生意，啊。”
“好。”几乎没有犹豫，潘氏便是答应了，虽说不知道他于世秋想要做什么，但潘氏明知这是做好的结局了。但是心中还是有疑惑，道，“你背后是谁？”
“嗯·····好像是徐有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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