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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段记忆


室内的空气几乎被抽干了,提亚坚持不去看斯内普,这使得他终于将目光从她或是波特身上移开了。

        “你们为什么来这里?”麦格教授说,声音里带着冷冰冰的愤怒。她的眼神扫过几人,最后停在两个斯莱特林身上——这种事情出现斯莱特林可不对劲。

        提亚刚抬起眼睛,就看见麦格看着自己,甚至还扬了扬下巴。

        这是在问她?

        “回宿舍路过,教授。”提亚说,她尽量不去看斯内普院长,可还是听到了他的一声哼。

        他是看着提亚跑向级长的。

        麦格摇摇头,接着深吸一口气——

        这时,阴影里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

        “请别这样,麦格教授——”格兰杰看向了一边的韦斯莱和波特,“他们是在找我。”

        “格兰杰小姐!”麦格的表情更加严肃,可她紧接着意识到——“他们”是指?

        提亚猜这个“我们”里不包括韦斯莱和波特以外的人,至少是不包括两个诺特的。

        “我和哈利……只有我们两个——”韦斯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奥莉维娅在手臂上拧了一把,“你干什么?”

        格兰杰挣扎着站了起来:“我来找巨怪,因为我——我以为我能独自对付它——你知道,因为我在书上读到过它们,对它们很了解。”

        韦斯莱终于放下了他那根好笑的魔杖。

        如果是这样解释的话,提亚觉得“我们”里包括她也不错——只要别让她再经历一次退学危机就好了。

        “如果他们没有找到我,我现在肯定已经死了。奥莉维娅担心我才跟过来,哈利把他的魔杖插进了巨怪的鼻孔,罗恩吸引了巨怪的注意力……”

        女孩慢慢地回过头,因为有眼泪的缘故,格兰杰的眼睛亮晶晶的。

        “他们在路过的时候,也进来帮了我们……击昏巨怪的飞来咒,是诺特小姐——”

        “一起念的。”提亚冷不丁地说到。

        格兰杰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次快了许多:“他们赶到的时候,巨怪正要把我一口吞掉。”

        波特三人点点头,竭力装出一副早已熟悉这个故事的样子。

        “噢——如果是这样……”麦格教授注视着几人,尤其是一直没说话的夏洛特——她和两个诺特,无论是其中的谁是朋友,都说不太过去。

        在其他人的眼里,诺特家的小孩都是一样的,虽然年龄小,却都有厚重的沉积感。即使赫斯提亚张扬一点,西奥多沉默一点,可他们本质是一样的。

        但麦格教授的表情缓和了许多,她沉吟到:“格兰杰小姐,你这个傻姑娘,你怎么能认为你独自就能对付一个大山般的巨怪呢?”

        “我想,应该加五分。”

        什么?

        “每个人,为了霍格沃茨令人激动的大团结。”麦格认真地看着几人,重点在看两个诺特,“但除了格兰杰小姐,我想你要长个教训。”她偏偏头,格兰杰终于破涕为笑了。

        提亚悄悄地碰了碰西奥多的胳膊,可后者却没有一点反应。她得感谢格兰杰替他们圆了个谎,可提亚也真的救了她,不是吗?

        平了。

        回寝室的路上因为有斯内普教授看着,提亚一直对着西奥多干瞪眼,却是一句话也问不出来——那感觉难受极了。

        夏洛特就更难受了,她想离提亚近一些,却发现提亚一直瞪着西奥多,这使她在下楼梯时不得不和斯内普并排。

        中途斯内普看了她一眼,夏洛特就感觉到装着肿胀药水的坩埚已经在自己眼前爆炸了。

        “诺特小姐,我不觉得违反校规和带坏其他人可以成为一个习惯。”临走时,斯内普缓缓地说到,“你不会每次都有这样的幸运。”

        说完,他就一甩袖子,离开了两人的视线。

        “他说的对。”

        即使事情的最后,提亚也没问出来西奥多出现在女舆洗室的原因,以及潘西那件因半个她而起的事。

        除了在公共休息室看到还没进寝室的德拉科外,没什么好奇怪的。

        说实在的,提亚还以为他要说点什么呢。德拉科真的说了,但并不是提亚想听到的——

        “呕……你们两个身上什么味道?”

        马尔福依旧是诺特的死对头。

        如果非要再说一个,那就是第二天早上,级长卢西安在走廊上问了提亚一句:“斯莱特林加了十分,谁干的?”

        他这个问法真不像是替斯莱特林高兴呢。而且,他怎么就想到和提亚有关的?

        “问我干嘛,我哪知道……”提亚错开身,含糊了过去。

        对了,还有——提亚给家里写了一封信,主要内容是想让阿丽安娜来看她的第一场比赛。

        毫无疑问地,被拒绝了——说真的,她早该想到的。

        之后的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潘西继续研究她的美发药水,西奥多继续埋在图书馆里,阿丽安娜经常性地不来信,森夏恩和弗林特在球场互相找着茬,德拉科……

        马尔福依旧是诺特的死对头。

        这么多天,他们从没说话一句话,或是对上过一个眼神。可提亚知道,她短时间内还无法忘记这号人。

        但现在的提亚可没多大精力去思考德拉科的事情了,因为——魁地奇比赛要开始了。

        由于德普要准备newt考试,所以她很幸运地,第一年就远离了替补席,和四年级的亚伦一起上场。

        第一场是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连弗林特这样散漫的队长都开始组织训练了,足以看出比赛的重要性了。

        顺带一提,即使弗林特散漫,可那些训练是真够人受的。提亚已经连续好几天全身酸痛,半夜从床上起来补作业了。

        幸运的是,魔药作业可以全部托付给西奥多。

        魁地奇比赛的早上,天气晴朗而寒冷。餐厅里弥漫着烤香肠的诱人气味,每个人都期待着一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兴高采烈地聊个不停。

        “提亚,你感觉怎么样?”潘西边往提亚杯里加着南瓜汁边问到。

        “感觉不太好。”提亚缩起了脖子。

        即使弗林特已经说了无数次:“今年的总冠军和学院杯,依旧会是斯莱特林的!”

        可他越是这样说,提亚心里越是没底。

        “对了提亚,你真该管管瑞妮了。”

        怎么了?

        “它?它能做出什么事来?”提亚疑惑道,瑞妮那只猫,明明就听话极了!

        “亲爱的!它可是叼了只死老鼠进寝室!、潘西尖叫着,差点跳起来,也因此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包括好不容易不在图书馆的西奥多,他们对视一眼又用极快的速度移开了。

        “咳咳——”提亚差点被自己呛死,“它还学会了抓老鼠?”

        潘西四下看着,确定突出的某一群体没在看着她们后才开口说道:“是另一只猫叼给瑞妮的,黑色的,还长了个猪鼻子!”

        提亚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怀疑,是——”

        “亲爱的我知道你怀疑谁,”提亚咬了口面包,她现在终于不紧张了,“阿狄丽娜没恶劣到那种程度。”

        “阿狄丽娜?”潘西整张脸都皱起来了,“你现在都这样称呼她了?”

        “我发誓我不是这样的——特洛尼克夫,这样对了吧?”

        “好受多了。”

        提亚摇摇头,用叉子戳烂了盘子里的土豆。即使她和德拉科再怎么闹不愉快,帕金森小姐和马尔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真希望她也能做到那样。

        “潘西,你会去看我的比赛吗?”

        分手前,提亚满怀希望地问到。

        “不,我想不会?”

        “亲——”

        “那里太晒了,我会疯掉的。”

        可是……这是十一月啊!英格兰的十一月!

        “呵,帕金森。”

        终于到了十一点钟,似乎全校师生都来到了魁地奇球场周围的看台上。许多学生还带了双筒望远镜。座位简直被升到了半空,但有时仍然难以看清比赛情况。

        提亚看到斐尼甘和隆巴顿用床单绘制了一条巨大的横幅,上面写着“波特必胜”,下面还有一个会闪烁不同色彩的格兰芬多狮子。

        嘿,为什么斯莱特林就不搞这个呢?

        算了吧,如果斯莱特林也做这种东西,会给提亚烙下一辈子的阴影的。

        更衣室里,提亚和森夏恩正在换着斯莱特林的队服。

        “说真的,我太爱这个颜色了。”森夏恩摆弄这胸前的队徽。

        “是的,我叫它斯莱特林绿。”提亚看着她的绿眼睛,“守好球门。”

        “一定,”森夏恩偏了偏头,“打倒双子——我记得你和他们有些过节?”

        提亚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草莓汁:“还不小呢。”

        更衣室外的弗林特清了清嗓子让大家安静下来。

        “好了,男孩儿们。”他说。

        “还有女孩儿们。”森夏恩补充到。

        “好吧,还有女孩们,”弗林特罕见地赞同了森夏恩,“伍德以为他们有哈利·波特就能赢下比赛,是时候……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水平到哪了。”

        “连续七年的学院杯都是斯莱特林的,”森夏恩小声对提亚说,“我相信今年也一定。”

        “我会尽力。”

        提亚摸着卢卡斯的缀月号,心里有些紧张。到不是因为德普十分相信她比波特要强,毕竟一个击球手一个找球手,哪来的可比性呢?

        只是如此自信,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斯莱特林的队伍走出更衣室,然后走向欢呼鼎沸的球场。提亚发现斯莱特林也拉横幅了,但没有那么耀眼,上面的名字也不是她。

        原来亚伦和德普这么受女生欢迎的?但没办法,这场他们只能见到一个了。提亚试图寻找西奥多的身影,却每每都被金色的头发吸引住目光——烦死了。

        但据说人的眼睛,是会不自觉寻找光源的。

        霍琦夫人做裁判,她站在球场中央,手里拿着她的飞天扫帚,等待着双方队员。

        “听着,我希望大家都公平、诚实地参加比赛。”她没用魔咒,仅仅对着两队的队员说到。

        “现在,请大家骑上飞天扫帚。”

        提亚跨上来卢卡斯的——现在应该是赫斯提亚的缀月号。

        霍琦夫人使劲吹响了她的银哨。

        十五把飞天扫帚飞上了天空,比赛,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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