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备战
引起甲申之乱的罪魁祸首……竟然不是八奇技，而是自己的爷爷张怀义……
仅仅是一个分神的功夫，就被冯宝宝抓住机会，将自己的刀弹开，短刃菜刀直取自己脖颈。张楚岚回刀格挡，但冯宝宝在刀刃相触的一瞬间收了回去。
“你分神了。”冯宝宝缓缓说道：“和我对练还分神，是不是我现在已经不能满足你了？”
“宝儿姐，你现在说话越来越阴阳怪气了。什么叫不能满足我了。”张楚岚靠在了一旁的树干上：“我在想甲申之乱的事情，宝儿姐你的身世绕不开那场霍乱。仔细想一想，为什么我爷爷这么肯定你在我身边就能找到自己的身世之谜团。我估计他已经算到我会被天师府找上。也算到了一部分真相就在龙虎山……”
冯宝宝蓦然收刀，但并未从张楚岚的怀里出去。就这么靠在肩头，缓缓凑向了他的脖颈。
“宝儿姐你干嘛？”张楚岚有些紧张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你身上的炁越来越好闻了……”冯宝宝也是越来越撩了，她是明着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许她脑海中并没有‘撩’这个概念。而张楚岚也不知道冯宝宝是利用什么办法来让自己的守宫砂没有反应。但守宫砂至少不会骗自己，这点张楚岚非常肯定。
其实异人的炁，无论是先天异人还是后天异人，炁的质量也好、威力也罢，其实都和精神力挂钩。精神力越强，凝聚出来的炁越是纯粹。
而张楚岚反复的死亡与复活，早已将他精神力淬炼到变态的地步。所以他修炼神明灵会这么顺，所以凝聚出来的炁，无论是质还是量，都远超常人百倍。这种炁的质量已经纯粹到……让冯宝宝这种人都无法抗拒的地步。
冯宝宝体内的炁是自然而然形成的。没有修炼任何功法，也是最为纯粹的炁。可能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感到张楚岚身上炁好闻的原因吧。
“这是老农功修炼出来的炁，你自己没有么？”张楚岚很奇怪。
“我又没练老农功，当然不会有这种炁。”冯宝宝抬头看着张楚岚的眼睛。
“到手的功法不练……为什么？”
“这是你爷爷要我给你滴，我为啥子要修炼？”冯宝宝继续趴在楚岚的肩头。左手轻抚他丹田的位置。一丝丝炁从丹田中蔓延出来，被冯宝宝从手掌的穴位吸收。
“好吧，任何人说这个话我的觉得他在骗我，宝儿姐你说这个话，我信了。”张楚岚缓缓收刀，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了守宫砂的约束。张楚岚非常放纵冯宝宝，而她也越来越肆无忌惮。
“老农功可能就是炁体源流，但我猜测下来应该不是。但起码老农功和炁体源流起码是相差无几的功法。最次起码是八奇迹那种级别。”
微微抬头……
阳光透过树叶倾泻而下，点点光斑，随着树影摇曳。
风中带有青草和泥土的气息。
“宝儿姐，你的身世我定帮你找到。不管我爷爷是不是在骗你，我都会帮你找到的。”张楚岚承诺过，徐祥的命，他背了。同样他也感受到，自己的命运应该和冯宝宝纠缠在一起了。那些真相，便藏在了甲申之乱中。而冯宝宝也的身世也藏在其中。
冯宝宝也同样感受到一种别样的情绪，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情绪在自己心口蔓延……这种感觉并不讨厌。
“再玩一会儿？”冯宝宝直起身子，从张楚岚怀里起来。手里的菜刀甩了个刀花。
“嗯……”张楚岚瞬息之间一击拔刀，配合雷法，让这刀快到了极致，而冯宝宝的反应竟然能跟得上他出刀的速度。挡下之后便开始和张楚岚对刀。一时间叮当声响充斥着整个丛林。
………………………………
风莎燕这几天也是在修炼张楚岚传给他的仙峰寺拳法。风莎燕的异能是完全没问题的，拳法配合空间能力。空间能力说实话……要不就很强，要不就很鸡肋。玩的好你就是带土。玩不好就只能带便当了。
既然风莎燕已经往主拳法方向发展了，那么也就只能先加强她拳法的威力。所以张楚岚才将仙峰寺拳法交给他。因为她主要输出能力是拳头，而空间能力只是辅佐她输出的手段而已。
但是仙峰寺拳法说到底是只狼世界里面的东西。没有办法太过贴合这个世界中，行炁的路线。不过大部分拳法、气息、劲力，风莎燕都能弄懂。随着将炁来代替拳法中的‘气’，也能发挥出八九成的威力。
嘭！
是崩劲。
风莎燕这一拳将面前的一块钢板给轰的凹陷下去。如果放在之前，自己绝无可能做到这种程度。一般人挨上这一拳，非死即伤。而且配合自己空间的能力。可以让这一拳神出鬼没。
风正豪在一旁看着自家的女儿，诡异地笑了笑。是放是收，他自然明白。看着女儿拼命地练拳，他知道风莎燕已经陷进去了。风正豪本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张楚岚能看出他的手段和隐忍。而风正豪也能看出张楚岚所隐藏的深浅。两个人心里都跟明镜似得。
为了能够对得到张楚岚这个强力盟友，风正豪可以说是不惜代价。甚至让自己女儿去出卖自己的身体也要留住张楚岚。
虽然放任了自己的女儿，但风莎燕仅仅这种觉悟还不行。必须再下点猛料。
“莎燕，练拳呐……嗯，短短几天实力就这么大，看来楚岚传你的拳法，威力匪浅啊。”风正豪踱步至她身边说道。
“父亲……”能够看出风莎燕对她父亲的尊重。
“如果你完全吃透楚岚传给你的拳法，威力能达到什么程度？”风正豪随即问道。
风莎燕略微考虑了一下：“这样的钢板，三块，能够一拳打穿……不仅如此，仙峰拳法之中包含腿法、行炁方法和劲道。练到深处，可以徒手破开敌人的炁，比方说金光咒之类的。”
“那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说句实话这门武学的威力不输于任何一个名门。这拳法足以让张楚岚在异人界……开宗立派。这么贵重的武学，为什么他轻易传你？而且让你选择独立，让我不再干涉你的人生也是楚岚的意思吧。”风正豪缓缓说道。
风莎燕没有说话，看着她的父亲。
“因为他在投资，我在楚岚身上投资，而他在你身上投资。一个道理。而且你真以为他对你有感觉么？如果有，你主动投怀送抱，他会不接受么？真的以为张楚岚是个正人君子？女儿你有句话说的不错，现在的你连站在他旁边的资格都没有。真以为一个守宫砂能够管住他？管住他的是一身傲骨、是地狱般的锤炼。还有那个叫冯宝宝的女人……”风正豪还没说我，风莎燕猛然一拳将身边原本已经凹陷严重的钢板一拳轰穿。
“我风莎燕看上的男人……他就一定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包括那个冯宝宝……”阴影掩面，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风正豪一笑，这就够了。
………………………………
罗天大醮前夕，张楚岚的神明灵修炼的进展越来越快，那个炁婴是越来越大。如果张楚岚有时候无意间进入内景的话，这个炁婴仿大的仿佛有点过分了。
“嚯！好家伙，你吃什么了长这么大？”张楚岚拍了拍宛若一尊小巨人般的炁婴。
随即缓缓飘到了炁婴上方。张楚岚甚至感觉这团炁婴都快成精了。
“个头倒是不长，体积倒是变大了不少……”说着说着张楚岚似乎发现了什么：“WTF？这……炁婴上有字！？谁留下的？怎么可能……炁婴是我自己培育出来的，怎么可能有字？”
张楚岚缓缓观起了炁婴身上的字。
【致虚极，守静笃、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炁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
“好家伙，功法里面套功法？这骚操作，我吐了……看这样子好像可能是……炁体源流？不像啊……要不照他上面写的东西练一练？”张楚岚喃喃自语道。
练了一小会儿之后，张楚岚彻底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老农功也就是神明灵是不完善的，这炁婴上写的功法是补完神明灵缺失的那一部分！而张楚岚有预感，如果自己完全吃透这一段，那么下次再进入内景见到炁婴的时候，应该会接着浮现出下一段功法。如果说将神明灵补完，那么可能就是炁体源流了。
换句话说老农功可能就是阉割版的炁体源流。总感觉老农功多少和炁体源流沾点边。
“楚岚……准备好了没有，该出发了。”这个时候徐四走了进来，是时候去机场了。冯宝宝已经大包小包的整理好了。
“好我马上来……”张楚岚原本是在地上打坐入定，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双目微微显露出炁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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