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借给同桌一块表
根据研究，人每呼吸60秒钟，就会减少1分钟的寿命。当你左脸被打时，你的右脸不会疼。凡是每天憋尿过多的人，便会在100年之内死亡。人被杀就会死，高考，说来就来……
可能是重生的蝴蝶效应，反正关牧不记得上辈子自己这对儿不靠谱的爹娘关心过自己高考啊。
考试当天。
关牧看着躁动的王美凤同志，翻着自己银魂版的死鱼眼，有气无力地呼喊：“老关，你能不能劝劝自己媳妇儿，我觉得她肯定是疯了。”
关大龙昨晚破天荒没有喝酒，起的很早：“咋了，儿贼？”
“你媳妇儿最近天天琢磨着让我穿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非说大考要点好彩头，还要我穿紫色的内裤。”关牧抓着头皮抱怨道。
王美凤扭着身子出来：“你懂什么，这可是我千辛万苦才查到的，紫色内裤，寓意多好啊，紫定赢。”
服气。
你说的真有道理。
“那您穿个旗袍是啥意思？”
“旗开得胜啊。”
撕……关牧倒抽一口凉气，惹不起，惹不起。
早餐王美凤也提前备好了。
两个蛋。
一根油条。
“这寓意是要我考100分？”关牧呵呵一笑，“亲爱的老妈，您是不是没想到，高考一门满分是150啊。”
王美凤一愣，然后直接返回厨房。
再回来的时候，餐桌上多出来五根油条，还有一颗蛋：“儿贼，刚刚好，再加50分。”
卧槽。
造孽啊。
关牧欲哭无泪，一顿早餐差点没撑死：“妈，我真吃不下去了。”
但是王美凤无动于衷，只负责监督。
好吧。
Im fine，我没事，真没事，我没哭，我很好……
出门的时候，关牧是扶着墙出去的，然后就听到王美凤在屋里喊：“老关，你别动，你属相不对。”
“儿贼，你等一下啊，我跟你马叔儿约好了，让他去送你，马到成功。”
呵呵。
没个拿得出手的姓氏，高考这天都不好意思动车，服气。
娘娘，儿子给您跪了。
一大早蹲守到考场门口，关牧饶有兴趣的看着稀稀拉拉表情各异的学生，有信心百倍的学霸，自然就有生无可恋的学渣渣，毕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超级大考，啥样的人都有。
尤其是那些渣渣，满脸都写着迷茫，我要去哪儿？我是谁？一会儿要干什么？宇宙的边界在哪儿？高考的意义是什么？老子为什么要高考？
当然。
高考前的事故也是多如牛毛。
关牧甚至看到一个老师，都到了校门口，竟然发现监考证没带着，急出了一头冷汗。
不用想，这位估计当年就忘带过准考证，现在当了监考老师，关牧心想：“您是不是打算再体验一次交警叔叔的小摩托啊。”
肩膀被狠狠拍了一下，关牧一回头，发现是陆杰。
“哥，你来的可真早，刚才逗死我了，有个沙雕老师竟然忘带监考证，估计要被干。”陆杰嬉皮笑脸的讥笑道。
“那你没忘吧？”关牧问。
“逗呢，怎么可能忘。”陆杰从裤兜里掏出准考证，炫耀式的晃了晃，“对了，带烟了吗，抽两根去，有点紧张。”
“出息。”关牧白了一眼陆杰，带着他穿过马路，一头钻进了对面网吧，这个时间点，拉裤子里学校都不可能让你进去的，又不好当街抽烟。
刺鼻污浊的网吧厕所里，关牧很熟练的掏出一根烟，然后陆杰帮他点上，伸出手的时候，关牧刚好看到陆杰手腕上的电子表：“借我用用。”
“哥，我也要考试的。”
“你需要看着时间答题？”
“大家都带表，我没带，心里没底儿……”
有底没底的不重要，反正关牧走出网吧的时候，陆杰的电子表已经跑到了他的手腕上。
陆杰没跟着出来，还是因为紧张，抽完烟又开始蹲坑。
边蹲坑边看杂志，网吧厕所里总是有一些游戏周边杂志，陆杰看的津津有味，
整个过程中，唯一比较尴尬的就是，封闭幽暗的厕所，灯竟然是声控的，想要看杂志，必须一边蹲坑一边不住劲儿的拍手。
陆杰算了一下，十秒钟得拍一次，而且声控还不太敏感，需要努力把手举起来，尽量靠近接收器，这样才能被感应到。
无力吐槽的感觉。
蹲坑还要时不时打卡。
五分钟手就拍累了，换成咳嗽，拉肚子的味道又比较凶，每一次清嗓子都以为自己被自己拉的屎呛到了。
杂志看完，陆杰两条腿都开始打颤，咳嗽了一声，下意识的，回手掏。
“……？”
“纸呢？”
陆杰僵硬的转过脑袋，屁股后面，空空如也。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一米五之外的一个铁盒子，盒子口的位置露着一条白色的卫生纸。
陆杰目测自己跟铁盒子的距离。
他发誓。
根本够不着。
铁盒子下面写着一行小字：“请玩家时刻锻炼自己。”
扎心了。
“这是哪个王八蛋设计的抽纸盒。”
“网吧厕所锻炼个鬼玩家啊。”
“难道节约成本就是你设计抽纸距离蹲坑一米五远的理由吗？”
陆杰望着不远处的铁盒子，满脸的幽怨，心里想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它就在我的面前，而我的手臂却没有两米远。”
总不能拿杂志擦屁股吧。
到不是舍不得，主要是这种彩色印刷的杂志，纸都是硬皮儿的。
陆杰蹲在坑上，开始左右权衡：“到底是自残呢？还是脏一下手呢？好纠结！”
当陆杰回到考点门口的时候，门口已经看不到其他考生，其实他来的很早，抽烟前就没什么人，脑子宕机竟然以为没到时间，就一直在考场外面候着。
大概9点45分才反应过来。
但是因为错过了时间，门卫死活不让陆杰进去，一米七五的大小伙子，都傻了，一旁陪考的家长看着心疼，都鼓励他：“千万不要气馁，下次考试一定记得带块表。”
“好心疼这个小盆友。”
“哎，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进考场。”
“让姐姐摸摸头。”
“也算是很镇定了，换个小姑娘，估计当场就能晕过去。”
陆杰一脸呆滞：“叔叔阿姨，我其实带了块表。”
“那你怎么还能错过时间呢？”
“我……我特么借给我同桌了。”
哇的一声。
陆杰当场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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