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八
恋次也没想打击她，黑崎一护的实力着实不是一般的强大。他只是笑了笑，鼓励她道：“好，加油吧，我相信你。”
“你看起来倒是一副不怎么相信我的样子呢。”雪翼冷笑，“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总之，我会变得很厉害的。”
恋次耸了耸肩，懒得理她这幅样子。
“哦对，听说你下周要休假，队长让我向你学习一下平时副队长的日常事务。”雪翼不情愿地说着。
“嗯？”恋次疑惑，“平时我休假的时候，队里的杂务不都是交给千夜的吗？噢对对对，现在你是三席了啊……嗯，也对。”
没看懂恋次这幅自言自语的样子，雪翼一脸疑惑：“啊？你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没什么，”恋次准备拍她肩膀的手又再次停在了空中，挥了几下空气，他笑着道，“副队长这个职务吧，平时确实是杂务比较多一些，但主要是队长的副官嘛，所以基本上没什么事的时候，就都在队长身边待机的。”
雪翼无奈，还真是个麻烦的差事啊，不知道别的队是不是也这样……重点是，让自己在那个木头脸旁边待机？多为难人啊。
而且，就刚才还让自己去二番队送信来看，副队长平时的任务不会就是替队长跑腿吧？恋次不在还得让三席去，感觉还真是挺忙的……说起来，尸魂界就没有什么电子产品可以用吗！
比如说，队员们写的申请，都是用电子邮件的形式发送到队长的邮箱，队长看过内容之后，只需要动动手指点通过或者不通过就可以了……之前总队长把行动电话给自己的时候不是也说过了嘛，时代已经变了什么的……
看来，这件事情可以由自己慢慢着手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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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恋次在队舍里转悠了一下午，雪翼也记了好几页笔记。
副队长日常要做的事情的确不多，但类型比较杂，各种事情都要麻烦到副队长，所以恋次才天天搞得很忙的样子。如果平时队员们没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副队长也是很闲的。
因为这一段时间尸魂界都很太平，所以队里也不是很忙，队长发下去的任务也不是很多，那些队员们平时也就各管各家的业务，很少麻烦到副队长。
“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如果有什么别的事情，你还可以打电话问我。”雪翼也没想过，恋次居然是第一个躺在她联系人列表里的好友。
‘好友’吗……想到这里，雪翼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跟你说正经事呢，”恋次挥了挥拳头，“别笑得跟个傻子似的，我说的你都听懂了没？”
“啊？噢噢听懂了听懂了……”雪翼回过神来，忙点着头回答他。
两人正说着话，迎面走来一位黑发少女。
“哦？这不是露琪亚吗？”认出来人，恋次走上前去问候，“你怎么来了？”
“恋次！”露琪亚看到旁边站着的雪翼，用疑问的眼神看向恋次，“这位是……”
露琪亚？听到恋次喊出的这个名字，雪翼眨了眨眼睛。好像听说是队长的义妹来着？虽然队长看起来脑子有点问题，不过他的妹妹看起来倒是个十分直爽的女生，应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吧。
毕竟自己可能也是有点头脑不清醒，和那个脑子有点问题的哥哥达成了奇怪的交易，以后可能还得接触他们家里的人，可以先以妹妹为突破口开始接触，看看这家人的风格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也好自己找到一个可以全身而退的办法。
然而事实上，在萌生这个想法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
“哦，对了，这也是上午才发生的事情，”恋次向露琪亚解释道，“这位是我们队新上任的三席，星野雪翼。”
雪翼也友好地笑着，主动行礼，向她打了招呼：“你好。”
“你好，我是朽木露琪亚。”露琪亚也点头回礼，左臂上固定着的副队长徽章和恋次的样式如出一辙，雪翼知道，露琪亚现在是十三番队的副队长了。
听说是黑崎一护失去了死神之力后，回到尸魂界，浮竹队长亲自提议，给她晋升的。
雪翼暗自打量着面前这个身高比自己低了一头的女生，对方的脸上似乎有着与她长相不符的成熟与坚强。
“浮竹队长让我拿点东西给大哥，”露琪亚对恋次展示了一下手里的包裹，“我先进去了。”
“我们也进去吧，”雪翼抬头看了看恋次，“我跟他说过了，要跟你一起回来的。”
“兄长大人，”露琪亚向那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对方，“这是浮竹队长让我交给你的东西，说是有关千夜的。”
千夜？雪翼记得之前的那个笑眯眯的三席就叫千夜吧？难道是那个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浮竹队长发现了……
白哉接过，打开只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就皱眉放到了一旁。
“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白哉对屋里的人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继续调查。”
露琪亚和恋次都露出了沉思的表情，雪翼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就也没敢开口问原因。
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后门被打开，走进来的人正是这事件的主角。
他唇角还噙着淡淡的笑意：“嗯？大家都在啊？”看见露琪亚，他又轻轻一笑，“小姐也在，下午好……我是不是进来得不是时间？大家看起来都很严肃的样子。”
他向恋次身边的雪翼点了点头，然后将手里的文件交给了白哉：“队长，这是四番队那边交过来的文件，请您过目。”
露琪亚借口找恋次还有事，带着恋次离开了办公室，而雪翼也觉得有些尴尬，也借口说自己需要再熟悉熟悉环境，想出去转转。
“为什么弃权。”见他们都识相地离开，白哉问他。
那人笑得风轻云淡：“我以为您会赞同我的做法，况且……感觉您对星野雪翼的态度，好像不太一般？”他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我的印象里，队长好像不是这样的人吧。还是说，您是在策划些什么？连我都要瞒着。”
“是你自己说要与我恩断义绝的，怎么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白哉用满不在意的语气说着，“千夜曦，你不要忘了，现在你的身份还没有变，你依旧还需要为我效力，甚至是献出生命。”
“……”千夜曦轻轻嗤笑了一声，“若是我不愿意呢？”
“那可由不得你。”白哉话里带着威胁，“劝你放弃不该有的抵抗，我知道你在做些什么，但家仆是没有选择主人的权力的，你老实一些，对千夜家和朽木家都好。”
“在下听不懂队长口中说的是什么，若是您没有别的事，我就先退下了。”千夜曦恭敬地行了个礼，唇角依旧是挂着那抹淡然的笑意，退出了房间。
雪翼躲在门口，将两人的对话偷听得一清二楚。
刚好自己也要去找他，雪翼站起来拦住了千夜曦，将他拉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怎么了？”千夜曦抽回自己的手臂，“我们这才第二次见面，你这样有些不太好吧……”
“你为什么要弃权？”雪翼没管那么多，直接切入主题。
“……”千夜曦被问得一怔，随即立马笑了起来，“还以为你找我是为了什么呢，原来是问这个啊……这么回答你吧，看了你和队员们的对决后，我很佩服你的实力，因为自愧不如，所以干脆弃权了。”
看到雪翼一脸质疑的样子，他带着温和的笑容又继续循循善诱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以往，六番队的席官顺位又不是以实力决定的，我能够坐在三席的位子上，也只不过是因为家族的关系罢了。”
听了他的说法，雪翼心里倒是能够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只是不太清楚……
“你做了什么？”雪翼抬着头问他。
“我做了什……呵，”千夜曦想到她刚才躲在门口偷听，倒是懂了她在问些什么了。他自嘲地开口，“没什么，只不过是家仆对主人无用的反抗罢了。”
“你……”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个人，雪翼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明明是和那个人同样的身高，为什么在自己这个角度看起来，就如此地不同呢。
“如果没什么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他自己顿住了那句话，然后闭眼深呼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又再次换上了那一副和善的笑容，“忘了和你正式介绍，我是千夜曦，朽木队长已经恩断义绝的发小，也是那个人的家仆……往常会替他处理一些家族里的事务，所以以后如果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尽管来找我。”
雪翼点点头说了声好，她还没见过哪个人，可以这么快地把自己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全部都收起来，看来自己以后要向他多多学习了。
“什么是恩断义绝，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吗？”想到向他多多学习后，雪翼就又拉住他接着问了起来，害怕下次没机会了似的。
“总之是一些很让人受伤的事情。”千夜曦笑了笑，简洁地回答道，“没准你也需要小心提防呢。”
“小心？”雪翼重复了一遍，但想起了那个人讨厌的样子，又真的气得牙痒，“不管是什么，总之他这个人，做的事情真的很让人讨厌！”
千夜曦听后又笑了笑，摇着头离开了。
“这么看来，你和我是同一个阵营的人啊。”
雪翼歪了歪脑袋，这个人看起来倒不像是有很多秘密的样子啊，看起来还挺正常的……但没准就是太过于正常了，才……算了，他们贵族之间的事情，和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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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之后，为了让雪翼尽快适应环境，六番队的正副队长两人，将所有需要跑腿的活计都交给了她去做。
雪翼被使唤得在瀞灵廷里穿来跑去。忙到飞起的同时，却也不忘每次出门的时候，回头将那个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队长瞪上两眼。仿佛只要自己将那个人瞪了几眼后，下一刻，他的身上就真的会应验她的诅咒一样。
“好的，替我向朽木队长道谢。”这是不记得第几个副队长这么对自己说的话了，这话第一次从大前田副队长嘴里听到的时候，自己还以为是队长帮了他什么大忙，结果只是个需要甲乙双方都签字同意的合同文件而已。
至于吗？走在回去的路上，雪翼环着胸想着。难道说，这种道谢都已经是一种习惯了？还是说，只是因为朽木队长看起来很凶，所以大家都这么恭敬的样子……不过毕竟对方是队长，恭敬一些倒也没什么不对…又或者说，难道队长是那种意外的人缘很好的那种人？……
使劲摇了摇头，那木头脸怎么可能是人缘很好的那种人啊。不过毕竟贵族之首，平时接触的人自然也多吧。
害，自己想这么多干嘛？又不关自己的事……搞好工作才最重要。现在送信任务n完成了，准备回去迎接送信任务n+1吧。
“休息一下吧，你都忙一天了。”恋次本来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自己的杂志，见她回来了，便收起了杂志，给她递了一瓶水过去。
雪翼用手挡回恋次递过来的水，径直走向白哉的办公桌，将他桌上那个自己的杯子抄了起来，走到旁边的柜子跟前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才端着杯子走过来坐到恋次身边坐下。
队长还在自己的座位上正襟危坐着，翻看着一本书，毫不在意的样子。恋次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自己有一些尴尬，再回想之前自己撞见她满脸通红地走出队长的办公室……虽没有确凿的证据，但羞耻心逼着恋次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
雪翼喝了没两口水，手里拿着杯子打了个大哈欠。
起身将杯子放到他桌上，雪翼趴到沙发扶手上，自顾自地对恋次说：“困了，睡一会儿，再见。”
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让恋次的处境更加地尴尬了起来。雪翼一副自如的样子，在队长办公室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还有刚才那些乱七八糟不该有的联想，搞得恋次有些手足无措。他想继续看杂志，又怕翻页的声音吵到雪翼，只好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关门的时候，还不忘向看了他一眼的队长行了个礼。
看着恋次蹑手蹑脚地离开后，白哉继续看着手里的书。今天的公务因为有雪翼的帮忙，处理的很快，所以白哉得空可以看看自己想看的书。
听着少女均匀的呼吸声，他心念一动，手里已经拿着那条不打算再拿出来的银白风花纱走向她了。
那银白风花纱虽然是纱的材质，却也能极好地起到保暖的作用。其实主要是，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衣物，可以给她披在身上了。
白哉思前想后，还是将那银白风花纱随意地盖在了她身上，然后皱了皱眉，又伸手过去调整了一下，最后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白哉搓着自己的眉心。干嘛这么多此一举？说到底，这个女人也只不过是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自己何必做出这样的举动？连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自己了。
可能是因为她给自己的震撼太多，让自己才意识到，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会像她这样子活着。
刻苦、努力，胆怯却又自信、坚强。虽然她不展现出来，但自己都能够看在眼里，或者从别人的口中听到。
——还真是个倔强的人。看着那人的睡颜，白哉的心里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虽然她平时吵闹，但安静下来倒是也挺讨人喜欢的。这一点，那个人应该也会很中意的吧……虽然只是应付差事，不过自己这选人倒也选得有那么点水平，起码她看起来各方面都符合那个人的要求……可能唯一不符合的就是她的出身了吧，不过这点以后再说也来得及，没那么要紧。
白哉知道自己这是在为自己的狡猾找借口，但心里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让这已经到了嘴边的鸭子飞了。
直到很久以后，雪翼知道了这件事情，还大笑着骂他活该自作自受。
风平浪静又忙忙碌碌地度过了恋次休假的那漫长的一周时间，雪翼和千夜曦的关系，眼看着也越来越亲密，变得无话不谈了起来。
千夜曦经常在下班后来约雪翼一起出门吃夜宵，两人之间有说有笑的样子，看起来关系很是亲密。
白哉不知道千夜曦在策划着什么，尽管私下里警告过他，他也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一笑了之。
如果可以，自己真想给他颁个奖，奖项的名字就叫做“瀞灵廷最佳洗脑奖”，用来鼓励他，不管什么样的人都能成功将其洗脑收服。
不过，留给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白哉皱眉想着。是时候开始行动了。
雪翼此时正靠在椅子上翻看白哉批阅过的文件，本想从里面找出点毛病来，却发现自己越看越感觉……佩服？
不仅找不出一点毛病，有的地方甚至还补充上去了很多在实际施行时需要注意的问题。
之前在看他批过的文件时，白哉也给雪翼介绍过有关于这些小贵族们之间的事务与纠纷。雪翼仍是不懂，他就停下手里的工作给她讲解，从尸魂界的灵子分布开始，到瀞灵廷的结构安排，中央四十六室与护廷十三队的组建构成，为何一定要处理好小贵族之间的矛盾，为何要区分流魂街内居住的平民之类，这些问题都梳理得清清楚楚。
“星野。”看她看得有些过于专注，白哉出声叫她。
“啊？”雪翼不耐烦地回应，一周以来这都已经是第多少次了？对方就这样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语气，一有事就叫自己的名字，耳朵都快被炸掉了。
脸上难得地露出沉思的神情，白哉捏着自己的下巴问她：“今晚有空吗。”
本来还打算迎接新一轮任务的雪翼，听到这个问题后愣了两秒。
今晚，有空吗？
“干嘛啊？”她皱眉反问，又赶紧补上了后半句，“没空！”晚上自己约了千夜曦一起去愉快地玩耍来着。
“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白哉神秘兮兮地说着，“关于上次你答应我的那件事。”
“……”听到他提起这个，雪翼的表情缓和了一些，“那我先去告诉阿曦，晚上就不和他一起吃饭了。”
“你和他关系很好。”白哉这话像是陈述句，又像是他一贯的疑问句。
‘阿曦’都叫上了，关系可不好么？人家晚上还一起吃饭呢。不知道自己在心里酸个什么劲，明明自己才应该是更胜一筹的那个人……想到这里，白哉的心里愈加烦躁了。
“怎么，我和谁交朋友，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雪翼不满地环着胸，冷嘲热讽道，“不愧是队长，管的可真宽啊。”
“听说我已有意中人后，家族里的元老们表示十分开心，想要和你见上一面——”白哉威逼利诱着，“别忘了，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星野雪翼。”
雪翼嗤笑一声：“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所有的秘密……”
“总队长已经全部告诉我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关于你身上的那股力量。”
听到他说这个，雪翼的脸色一变。这已经是第三个知道这件事的人了，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
“你……”雪翼说不出话，对方已经全部知道了，自己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你身上的那股力量来源于灵王，构建这个尸魂界的人。”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白哉此时也皱着眉，郑重地道，“我从浦原喜助那里听说了，你还是个未亡人。你应该清楚未亡人在尸魂界擅自逗留，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自然是会被当做旅祸驱逐出去，这点雪翼十分清楚。
她没了退路，只得定定地看着他：“所以，这就是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专门去查我的把柄，然后用它来威胁我？”
“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相对地，你也对我有用。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何来把柄一说。”白哉扬起下巴，用一副高傲的姿态看着她，“你替我应付家族元老，我给你你可以得到的一切。怎么看都是你占的便宜更多一些，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最不满意的就是你这幅高傲的姿态，”雪翼瞪大了眼睛指着他，“朽木白哉，我告诉你，不要觉得自己位高权重就很了不起，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就算我现在妥协，接受了你的条件，也依然没办法改变我看不起你这幅样子的事实，你给我记住。”她收回指着他的手，一甩袖子离开了房间，“我去找阿曦。”
过了没多久，雪翼气冲冲地回来了。
见她出现在门口，白哉心里暗暗一喜，不动声色地收拾好桌上的东西，他走到雪翼身边，微微颔首，侧过脸看着她。
“走吧。”雪翼没好气地对他说。
“你不是说，看不起我这幅样子。”白哉心里觉得好笑，却又还是一本正经地问她。
“啧！”她转过头来瞪他，“赶紧走吧！早点结束，我好回去睡觉。”
“今天只是做个准备，并不是正式把你介绍给他们。”白哉向她解释道，“要想真正和元老们见面，现在的你还差得很远。”
“什么意思啊你，”雪翼不耐烦，“你要再废话，我可不跟你走了。”
那人又开始威胁：“总队长还不知道你是未亡人的事情，不如我待会就去总队长那里坐坐，顺便……”
“朽木白哉。”雪翼的表情是真的生气了，“你要带我走就赶紧带我走，去做你说的那个什么准备，不要在这里一直说垃圾话搞我心态，我本身被你搅得就很烦，现在都已经顺从你了，你到底还想怎样？”
“还真是牙尖嘴利，”白哉对她下着定义，“看来以后，可以将那些元老们应付得很好了。”
雪翼被他的悠闲搞得很不耐烦，刚准备开口继续骂他，那人轻笑了一声：“走吧。”
跟在他身后走着，雪翼还皱着眉头在想，刚才是自己听错了？
这人神经病吧，笑什么笑啊？有什么好笑的。
不过，这个人居然敢拿自己的秘密来威胁自己……虽然现在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席官，不过，等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当上队长，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时候，一定要把现在自己受到的屈辱都讨回来！
这话想着倒是有点忍辱负重的意思，不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好像也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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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真的吗……”听了下人的耳语，女孩的唇角勾起，露出了一抹魅惑的坏笑，“对啊，那看来我也得快点下手了……不然被别人抢先了可怎么办啊。”
她穿着暗紫色的和服，金色的腰封上装饰着麦穗的花样，她披着一件绣满了鬼怪的外套，转过头又吸了一口手里轻轻捏着的烟管。
烟雾的温度通过长长的烟管被冷却了下来，她享受着那股自然而又微妙的烟草味，用鼻子吸了一口气，然后将那口烟从口中吐了出来。烟雾从她的口中飘出，慢慢地上升，然后消散在空中。
抬头看着烟雾消散在空气中，女孩清纯的脸上，分明地布满了对什么东西势在必得的渴望。
那张涂着鲜红口脂的小嘴，正得意洋洋地在策划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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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将雪翼带到了一家瀞灵廷内的服装店里。
店铺从外面看着倒是没有那么高档的样子，一进到里面，就马上能看出这家店铺隐藏着的雍容华贵了。
雪翼的面前，有很多用大型木质衣架展示着的和服。一路看过去，那些展示着的和服件件都是精美绝伦，堪称艺术品。那精致的做工，足以看出制作者高超的技艺。
听那老者一一介绍完那几件和服的故事，老者的女儿递过来一本图样册子。雪翼双手接过，向那人点头行了礼，然后翻开了那本用牛皮做成的册子封面。
“挑一个喜欢的。”白哉在旁边看着她翻页的样子。
雪翼翻了半天，看完了所有的图样，然后又从头再看了一遍。反复翻了几页后，她确定了目标。
那是一套样式看起来十分有气质的红色和服，和她现在风风火火的性格倒是一点都不搭，看起来温良极了。
白哉看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仿佛是不相信她的眼光如此老道，挑的衣服居然会如此别致。旁边站着的老裁缝忙夸雪翼眼光好，这一套是店里最近才新画的稿子，还没有人定过。
白哉听后，当即决定将这张稿子买断。以后，这个样式的和服就只允许她一人穿着。雪翼倒也没管那么多，和服来来回回不就那么几个款式么，她只是看见这张稿子下面标着的价格，是店里最贵的一套罢了。
倒是个老实人。
老裁缝特意唤来他的女儿，将雪翼带到里间去量体。雪翼虽寻思不用那么麻烦，但人家女儿都已经站在跟前了，总不好再打发人家离开，只好就罢。
老裁缝的女儿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十分年轻，笑起来也很有亲和力。她替雪翼量体时十分地细心，为了数据的准确性，每个部位都量了三次，问过雪翼穿衣时的习惯后，还开心地夸雪翼身材好，之后又说了一堆关于白哉的好话。
雪翼看出，她是想趁机套出自己和白哉的关系，毕竟那位传说中的贵族大人居然带了一位女子来定制和服，不管是谁心里都是会有些好奇的。不过好在刚才这位姐姐把自己夸得也很是愉快，雪翼轻轻笑了笑，含蓄地开口回答她：
“姐姐你别想多了，只是我拜托队长帮我挑一身和服，打算以后用来出席活动时穿的，我们之间可没有什么。”
这位姐姐听后，却也没有多大的波澜，只是笑着回答她说可惜了，你身材这么好，若我是朽木大人，怕是也控制不住自己，早就被你迷倒了。
“姐姐别开玩笑了，只是身材好一点，不至于的。”雪翼心想，这位姐姐也太会扭曲事实了吧，什么身材好就一定会被迷倒啊，这是哪来的一套鬼理论？还是说，男人都这么大猪蹄子，喜欢身材好的女人？
“你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当然谁都会被你迷倒的啊，小可爱。”这位姐姐说着还捏了捏她的脸，软乎乎的，手感真不错。
雪翼愣着被捏了两下，赶紧躲开。……这位姐姐怕不是取向有点问题吧，听她说话感觉好可怕啊。
“那个……量完了吗，我想出去了。”在这姐姐的狭小工作间里，雪翼真的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了。
“量好了，不过……”替她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这位姐姐冲她挤眉弄眼道，“自从定制过绯真夫人的婚衣后，朽木大人便再也没有来过了。既然你能把他带到这里来，那你可要赶快下手呀，盯着那位大人的女人可多着呢。”
“啊？”雪翼还没听懂她讲的什么，就被搂着肩膀走了出去。
“好了，父亲。”这位姐姐倒是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一脸的平静。她装作与雪翼一下子变得亲密了起来的样子，仍是那副极具亲和力的笑容，拍着她的肩膀，“数据已经收集好了。”
老裁缝点点头，对白哉表示衣服在两周之内就能制好，到时自己会差人给他送去。而白哉的意思却是，十天内就要拿到这套衣服，到时自己会亲自来取。
老裁缝和女儿对视了一眼，两人虽都有些为难，但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说是尽力保证质量和速度。
然后，在白哉和雪翼离开店铺之后，两人飞奔进工作间，开始紧锣密鼓地制版画图。
雪翼和白哉走出店铺，想到刚才那位姐姐对自己说的话，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引来了旁边那人的皱眉注目。
“刚才那姐姐真的是太有意思了，”雪翼笑着向白哉解释道，“她……哈哈哈，她让我对你赶快下手，说觊觎你的女人很多呢。”
白哉皱眉，刚要发作，雪翼又道：“这姐姐也是有趣，你都带我去定衣服了，还想从我嘴里套出来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的行动本身不就已经说明一切了吗，我说和你没什么关系，她还就真的相信了。”
“不过你可别怪她话多啊，我还挺喜欢这姐姐的，有意思。”雪翼美滋滋地笑着，第一回收到陌生人的夸赞，她高兴得要飞了。
白哉瞥了她一眼，懒得理她。这俩人都一个德行，话多。
“好了，现在已经定好衣服了，我们接下来去干嘛？”雪翼收起了自己还挂在嘴边的笑。
“去挑一个礼物送给你，作为我给你的……”白哉指着前面的店铺，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着她，面上毫无波澜地补完后半句话，“定情信物。”
“噫！”雪翼毫不吝啬自己的嫌弃，“你那是什么表情啊，还定情信物，怕不是送我信物之后，下一秒就要把我给埋了吧？而且，就算是要送东西给我，好歹你自己挑啊，让我挑了然后送给我算是个怎么回事啊？”
那人居然低下头，露出一脸沉思的样子：“这是我第一次给女性送礼物，所以，觉得还是你开心最重要。”
“我不是已经有杯子，还有上次那个围巾了嘛！”雪翼忽然想起了这一点，“就你给我盖着的那个，我觉得那个就挺好，我挺喜欢的。”她喜欢，纯粹只是因为听说那条围巾价值十栋房子。
“那是旧物。”白哉执意要带她去店铺里挑。
“好好好……你别碰我啊，别人看到了影响可不好。”她没办法，只好跟着他走进了那间店铺。
这是一间专门贩买女性首饰的店铺，架子上琳琅满目的全都是闪闪发光的宝石。这些光点刺晃着雪翼的眼睛，她转身就走：“我们走吧，这里不适合我。”
出了店铺，她想到了一个打发他的好主意。
她转过来对白哉说道：“对了，你就送我一支笔好了，其他那些东西我也不怎么需要，你可以督促我多练练毛笔字。”
白哉点头，倒是个不错的主意，随即便立马答应了下来。
毕竟，他也不想以后自己的妻子被别人说，虽然脸长得漂亮，身材也好，但字写得却是极其难看。
两人并行着，心里都各有各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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