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圣者老灰
巨斧似乎化为了一条巨龙出现在蓝色小火法的上方的空间处，狰狞的头部对着火法，张开大嘴，发出一声长长的咆哮。
巨斧带着呼啸与巨龙的残影，向下方的小火法袭来，眼看就要把蓝色的小火法劈成两半，突然一声大喝出现在大厅中，所有人的耳边仿佛炸响了一道惊雷，一条灰黑色蛟龙的长影漫卷而来，迎面撞向那柄巨斧。
铛！
仿佛钟鼎被巨锤撞击，巨斧与长刀相碰撞在一起，两股庞大的劲气相互冲击，发出了震耳巨响。
大厅中一道巨大的波纹，如同水中的涟漪般荡漾开去，几乎所有女兵都捂住耳朵连连后退，显然这个封闭的环境中，对于这样忽然出现的巨大声响，有着不小地加成作用。
巨斧停留在火法阳顶天头顶上方，被一把黑色长刀架住，火法身体迸射出淋漓鲜血，脚下位置，也出现了大片的龟裂。
巨斧虽被长刀架住，但是卷动的能量旋涡，依旧伤到了小火法。
“你竟然要杀我？”
火法阳顶天蓝色的脸庞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的表情。
一个鬼魅的身影出现在火法身后，一把抱住他，就往后面迅速飞奔，离开了架在他头顶的斧头和长刀。
“我去！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望山像偷小孩的狼外婆，脚不沾地地一路飞奔，远离了利刃悬顶的危险之地，嘴里不住念叨，“你个娘娘腔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女人。”
陈无恙则是瞬间出现在了鱼小砚身后， 抬手捂住了女孩的耳朵。
“你干什么？放开手！”
鱼小砚咬了咬下唇，轻声说道。
“哦！好！”
陈无恙立刻后退，偷偷看了女孩一眼，女孩脸色沉静，看不出有没有真的生气，只是低头继续治疗面前的伤者。
刚才那一声巨响，让这里许多还没有接受女孩治疗的伤者看起来更岌岌可危，其中有一些伤势严重的，就立刻翻了白眼，一命呜呼了。
“按照现在这里的惯例，这些死掉的倒霉蛋们，在他们的肉体变质之前，就会被送到食堂里面的厨房中，然后很快就会被做成不同口味的食物，最后被端到人们的餐桌上。”那个声音又出现，似乎还隐隐地听到了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陈无恙：……
“你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期待？”
“如果你饿了很久没有进食，你看到燃烧的人体，你只会想到烤肉的香味。”
老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真是一个悲剧！”陈无恙点头同意，“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你在想什么？”老灰问。
“我现在知道了，在这座地下城市中，忽然出现了那么多人，食物是如何解决的了。”陈无恙笑着说道：“我之前还在好奇，这里为什么如此空旷！”
就在此时，大厅中又爆发了激烈的战斗。
巨斧与长刀再一次碰撞到了一起，巨龙与黑蛟相互撕咬，空气中出现大团激烈的漩涡。
“这是要干什么啊！”望山胆战心惊，不住地往后退，“这地方虽然大，但总是个地下的封闭空间，这种打法，会把所有人都埋在下面的！
他嘴里大呼小叫一会，忽然低头一看，火法阳顶天正看着那个叫大昊的男人，目光呆滞，脸上毫无表情，似乎完全感受不到这里的危险。
至于小白和另外几个女兵，早就躲得远远的了，只是看她们的模样，显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
望山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这些女人是不是专门带他们来这里，坑他们的？
但是又不太像，不然她们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望山忽然心中一动，发现了一些之前没有留意到的事情。
小白紧紧盯着左雄，但女兵们，大多都看向自己。
不管是小白还是看向自己的女兵，目光中都带着一种担忧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罢了！罢了！
望山心中忽然变得通透敞亮！
好像还没那个女人，用这样的目光看我！
更何况，是好几个女人同时用这样的眼神望向自己。
虽说，那个叫小白的女人目光，看的是老左这个粗人，但我身上集中的目光更多。
到了此刻，他终于顿悟出了昨晚上的秘密。
昨晚上，他与这些女兵们做出贡献时候，一直思考的一个问题，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昨晚上跟老左一起做出贡献的，一定是小白！
以小白所表现出来的性格，肯定不会容忍有别的女人存在。
望山觉得自己还是非常了解女人这种生物的。
所以昨晚上，他们是1v1，而自己是1vN。
早上时候，自己和左雄看起来，状态其实都差不多，这么说起来，自己也算是赢了他一把。
想到这里，望山心情顿时舒畅了起来。
再瞥了一眼蓝色的小火法，心中升起了一股怜悯和同情之类的复杂感觉。
从早上火法看到他们的表情，他就知道，这个蓝色的小火法肯定没有尝试过这样的事情。
望山不由得想伸手拍小火法的肩膀，等这里事情结束了，哥哥我就不跟你决斗了，就当是你赢了，以后也不会再嘲讽你了。
怪可怜见的孩子！
铛！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夹杂着小白的惊呼声，黑色蛟龙冲天而起，左雄的长刀径直飞向大厅深处。
砰的一声响，长刀插入了大厅顶端的某处，从他们这个位置看过去，大厅的顶部黑漆漆的，不知道那把刀具体插在了什么地方，只是嗡嗡嗡地，响个不停。
巨龙咆哮，大昊旋转手中的巨斧，对着左雄当头劈下。
砰的一声枪响！
一颗子弹从望山手中的血镰射出，出膛后以一千米以上的初速，猛然击在巨斧侧面，但是巨斧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坚定不移地沿着轨迹，劈向左雄头颅。
从所有人的视野中看过去，巨斧仿佛一条从黑暗中探出头来的巨龙，张着大嘴，朝着下方的左雄一口撕咬下来。
左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仰头看着头顶不断靠近的巨龙头颅，时间的流速仿佛变慢，一切似乎都是在以极为慢的动作之下进行。
一个人影出现在左雄身边，将他拦腰抱起，往后退了开去。
时间流速恢复正常！
轰地一声，巨斧重重劈砍在地上，一股气浪与大片的碎石骤然腾起，离得较近的伤员，被骤然出现的气浪冲得高高飞起。
地面出现一个恐怖的深坑。
望山眼角跳了几下，这一斧头简直就有如军团的重炮，往这里轰击了一下的感觉。
“好险！”
陈无恙想要抬手抹汗，发现自己正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左雄抱在怀中。
“抱歉，事急从权，不得已而为之。”
陈无恙将他放下，发现只是一瞬间，自己已经浑身都被冷汗浸湿，然后一阵虚脱的感觉涌上了心中。
刚才竟然使用的是拉克的能力？
实际上，刚才自己的想法仅仅是使用【能量护盾】，替左雄挡住攻击，可是忽然间，不知为何，脑子里居然就出现了几天前，拉克的【有限时间控制】的能力。
但是在强行使用这样的能力之后，自己现在的感觉并不好受。
“你刚才干了什么？这样的能力好像还很不错”
老灰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听起来充满了艳羡的感觉，“不过看起来你的精神力似乎并不能驾驭这样的能力，你现在不好受吧？”
陈无恙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浑身虚弱无力的感觉变得好了一些。
左雄一脸羞赧表情，“谢谢老大刚才救了我，但下一次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姿势，实在有人有点太让人难堪。”
“事急从权，事急从权！况且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也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更快地救你！”陈无恙道歉“下次一定注意！”
就在他们说话这一会儿功夫，望山已经一口气射出了【血镰】中的所有子弹，枪声连成了一片，在大厅里面来回激荡，那些还没有散去的气体漩涡，仿佛受到了影响，顿时剧烈卷动起来。
“老朋友，我要做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情了，希望你原谅。”
火法阳顶天轻声说道，他抬起了一只手，5根细长的手指张开，手掌心对着远处的大昊。
一团橘红色的火焰在火法阳顶天的手掌心聚集，下一刻，这团橘红色的火焰射向了十几米外的大昊。
大昊举起手中的巨斧挡在身前，砰的一声，火球在巨斧的侧面炸开，大片的火焰将大昊包裹住。
火法双手不停地往前挥，两只又细又短的小手臂挥出了一片片残影。
无数颗拳头大小的火球铺天盖地砸向大昊，大昊手中的巨斧舞成了电风扇，将飞过来的火球尽数打下，但身体依然被火焰点燃，变成了一个浑身燃烧的火焰巨人。
大昊忽然高高跃起。双手巨斧高举在头顶，对着下方的活法阳顶天劈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燃烧的火球，对着下方的蓝色小矮人砸了下来。
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了大昊和火法阳顶天的中间。
大昊重重撞击在这道屏障上，包裹住他的火球轰然炸开，将正面能量护盾照亮。
陈无恙站在护盾后面，看着眼前的火焰巨人。
他无法再像刚才那样，瞬间使用出影响时间的能力，刚才那一下，几乎耗干了他所有的精神力。
在这瞬间，他还是使用出自己的本源属性中的护卫者的能力。
况且，他在之前的时候，把自己另外几项基础能力的数值，全部集中在【体质】与【能量】的改变，现在还没有恢复。
主要是他还没有想清楚，是恢复成最初的那种平均的状态，还是根据即将可能面临的事情，具有针对性地投入基础属性点数。
只是没有想到在这时候，竟派上了用场。
这个大昊对于他来说，依然是属于那种“骷髅”级别的对手，他只能靠这种类似于外挂形式的能量护盾，在作为一个纯粹的阻挡伤害的存在，还有一些希望可以坚持。
透明的能量护盾在大昊猛烈地撞击下，岿然不动。
刚才那一下威力惊人，但依然像是燃着火焰的狂暴巨浪，猛烈撞击到一块仅仅露出水面一角的巨大礁石上，浪花散去，火焰也尽数熄灭，巨大的礁石却没有丝毫变化。。
大昊阴沉着脸，站在这面能来护盾面前，他的皮肤被烧得焦黑，身上的那件看起来像是冷兵器时代的盔甲，却丝毫没有破损。
“我去，你这是在给他加持buff吗？”
望山早已经退到了远处，几乎与小白和那些女兵站在一起，看着这边一阵大呼小叫，“你刚才不出手他估计没那么厉害！”
火法从成无恙身后探出脑袋，对着站在前面，身处能量护盾外面的大昊说道：
“抱歉了兄弟，我不想对你做这样的事情，可是你现在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他了，我能感受到这一点。”
雕塑般的大昊浑身忽然抖动了一下，然后他拖着巨斧缓缓后退了几步，转身往大厅深处走去，手中的巨斧在地上拖拽的声音也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大厅的深处。
“精彩！厉害！”
老灰的声音在陈无恙脑海中响起，这家伙简直是在嚎叫：
“你们居然能把他击退，实在让我太感到意外了！难道，这次我的预言术成功率远比我想象的更大？难道，神终于听到我的祈求，终于对我有所回应了？
尊敬的神啊！至高无上的神啊！你可知道你的信徒们有多么渴望您的帮助！
但是请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有任何的抱怨，在我的心里没有任何的哀怨，只有感激。
不管如何，我现在终于相信，我这个神的使者并没有被神所抛弃，神没有因为我的迟钝与愚蠢，而放弃我……“
“滚！”
陈无恙忽然怒吼了一声，“不许在我的脑海中感激你的神。”
“感激我的神？”
老灰愣了一下，但也终于停止了向神喋喋不休地唠叨，只是他显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叫感觉我的神？神不是我们所有人的吗？没有神的庇护，那些怪物们早就在这个世界四处肆虐，杀光所有人类了。我们一直在祂们的保护之下。”
“就因为有了神仙这种东西，这些位面世界才有那些妖怪！或者说，它们其实是一种同样的东西！”
但是陈无恙没有说出这句话，他不确信那些卑鄙的神佛，此刻会不会正躲在一边看戏。
出于某种变态以及无聊的心理，神仙很喜欢看一些人类的悲欢离合，有时候越惨的事情越能激起他们麻木内心的一丝兴奋，这与任何一点残存的同理心没有关系，那么家伙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
这仅仅是它们还勉强残留着的，生物体基因中的一种具有乐趣的享受而已。
火法阳顶天表情看起来有些奇怪，说不上是悲伤还是痛苦，或者是某种释然。
他的表情中，带有一种察觉了某种秘密的神情。
“他曾是我最好的朋友。”火法缓缓说道：“我对他非常了解，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我们认识很多很多年！”火法阳顶天声音中带着一丝悲伤，“今天他给我的感觉，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这并非是我第一次看到这种变化！
火法阳顶天抬头看向陈无恙，“我见过一些被复活的人，他们或多或少，都与以前发生了一些改变。”
“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陈无恙淡淡地笑着说，“不是一直有一种说法，人死过一次后，就会对人生有新的看法，整个人也会发生改变。”
“不，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我也不喜欢你用这种调侃的语气，来谈论这件事情！”
火法阳顶天脸色有些暗淡，但他不准备再继续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
陈无恙笑笑也没有继续和他聊这个问题，他对脑海中的声音说道：
“按照你说的，最后一次考验我们也通过了，你现在可以出来了吧？”
“好吧！虽然我还是想就这么一直躺在地上，但既然预言术所展现的一切似乎，似乎真的变成了现实，那么我老人家就冒险一下……”
这句话说完后，那个躺在地上的家伙。苍白的脸上渐渐变得红润起来，脸上那道可怕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愈合恢复，最后只剩下一条需要很仔细，才能看到的浅色疤痕。
或者说，其实是一条伤后愈合后，留下的疤痕，不如说是一条具有奇异美感的纹路。
“我记得你说过，这具身体的强度，不足以承担你的现在苏醒过来。”
陈无恙看着这家伙脸上的这条纹路，这条纹路似乎还在进行着颜色和造型的细微调整。
“当然是骗你的！不然的话，你强迫我起来了，又遇到危险怎么办？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们是否可以对付这个守卫大厅的家伙。”
老灰的声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手在身上摸过来摸过去，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重点是那条奇异的纹路，终于长吁一口气，低声说道：“居然比我受伤之前的状态更好。”
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转头认真看了看远处正在进行治疗的鱼小砚，脸色变得既真诚又严肃，甚至眼神中都充满了神圣。
他轻巧地咳嗽一声，整理一下衣服，朝着女孩说道：
“军团中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愿不愿意加入军团，为国家做出贡献？”
鱼小砚回头看他一眼，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估计是眼前忽然地变化，让女孩感到极为惊讶！
在一秒钟之前，这家伙还是一个刚从地上爬起来，一脸落魄与狼狈的模样，下一刻，竟然浑身都散发出一种神圣和极其让人信任的气质。
“我去！在军团里的时候，我就听说这个区域有一个特别了不起的圣者。那时候我还不以为然，但是刚才你的表演确实让我佩服。”
望山瞪大了眼睛，大呼小叫，“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你刚被我老大救活，就想要挖我老大的女人？你相不相信，我立刻就可以让你继续躺下，反正我现在也不再是军团的人，不算是什么以下犯上，殴打长官这样的事情做起来，我可没什么心理压力。”
“不许胡说！”
鱼小砚的脸顿时变得通红，狠狠地瞪了望山一眼，低头继续治疗面前的伤兵。
陈无恙站在一边，微笑不语，心中对圣者这个职业有了新的体会，这些家伙应该有一个更确切的名字——神棍！
小白还有一种与冰包括火法阳顶天等人则是男脸惊奇地看着这个家伙。
女兵们和火法都是一脸惊讶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只有小白看向他的目光正常，显然是知道他就是圣者老灰。
“你……”火法阳顶天依然是一脸无法确信表情。
老灰仰头哈哈一笑，“不错，老阳你没有认错，我就是你们的圣者大人。”
他看一下小白，点点头说道：“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但是你做得很好，我很满意。”
他回头看看女兵们，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说道：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这段时间，我在你们心中一定是给所有人留下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人格的印象，你们搞不清楚，我现在到底是哪一个人格在和你们说话，是不是？
这个问题很难解释！所以你们现在就暂时把我当成，你们熟悉的那个圣者大人就好！
虽然我现在已经变成了你们不熟悉的另外一种模样，但是外表只是一具皮囊，灵魂才是真实和唯一的。”
老灰说完走到了鱼小砚身边。
女孩依然在治疗伤兵，他一边微微点头，一边称赞道：
“原来如此。果真是难得人才啊！军团中所有的军医与你比起来，简直就是草包与饭桶。”
鱼小砚低头继续治疗伤者，嘴里淡淡地回应道：
“但我只是一个实习新兵，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才，来这里也是因为考核任务。”
“还在进行考核的实习新兵？”
老灰一副捡到宝的表情，“放心！这件事情结束后，也会向你的上级说明你在此出色的表现，我会告诉他们，一定不要忽略如此优秀的人才。”
“谢谢！”
女孩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似乎并没有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老灰丝毫不以为意，一脸献殷勤的表情。
“让我做你的助手吧！虽然圣者的能力，在治疗方面确实不足，但是圣者都有一个特有的基础能力，就是可以让别的能力者，发挥出远超平均水平的能力效果。
这是我们作为战场最强辅助者领导者所特有的能力之一。”
老灰说着话，身体表面浮现出一层乳白色光芒，这家伙就像是一个正在慢慢变亮的电灯泡，光芒渐渐照亮了周围，将鱼小砚还有正在接受治疗的伤者笼罩在其中。
鱼小砚抬头看了他一眼，女孩感觉在这片光芒的笼罩下，显现出的治疗能量的效果，以及伤者恢复的速度，都比之前有了明显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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