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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老娘吃威胁泡饭长大的!


剧痛袭来,巧莲疼的仿佛全身都被打成了肉糜一样,只剩双眼喷火怒骂,我要你死,我要你千人睡万人骂!
  唇语。
  风染画读懂了,轻呵的冷笑一声,她右脚轻飘飘的踩在她的脚踝上,缓缓道:
  “来边关的一路上,你掐得我胳膊青一块、紫一块。”
  “你卖身子,睡回来的虎假虎威,敢抢我为数不多的饰品和衣赏。”
  “昨日,就昨日,你下死手把我打倒在地,害我险些命丧黄泉。”
  “还!敢!咒!我!”
  又是“咔嚓”一声,巧莲的脚踝断了,人已然摊成一条死狗,大气只出不进。
  门外倒吸一口气的众人,惊的齐齐后退了一步,一脸惊惧的打量屋内少女。
  她,面容冷傲,似阴间烈阳,傲然九幽之下,煞气逼人。
  仿佛那个怯弱胆小,一味躲在清菱身后的风姑娘不曾出现过。
  就在众人错愕间,哒哒哒……一阵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
  虚掩的大门推开,从院外走进来四五个军汉。
  领头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军汉,右脸至耳后,一道如毒溜似的疤痕,边问边往里走:
  “听说你们这里发生了死人事件?”
  “回军爷,没有。”一位大姐约莫是小管事,小声说。
  领头的军汉叫李柱,满意的点点头,说没有?这个小管事到是个懂事的,那巧莲打死人一事,还有周旋遮掩的余地。
  李柱钻过人群,漠然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女子。
  咚咚!巧莲听到李柱的声音,用仅能动的左臂敲打地面。
  咦,李柱定晴一看,眼孔骤然收缩,地上正是昨夜与他几度春宵的巧莲,跑过去抱入怀里。
  “巧莲!”
  怀中的巧莲泪水混着口水,满脸污糟,嘴里“咦咦呀呀”比划着。
  李柱因一张肉疤脸,露出怪异的柔情:“你别怕,我会替你报仇。”
  他阴沉的脸带着杀气扫了一圈,“谁打伤了我夫人!”
  风染画记得,巧莲是官宦家庶女,叛军破燕都时,流落青楼。
  她自持有几分姿色,识字能写,能弹会唱,一向心高气傲,誓要嫁个俊俏的将军,刚好瞧上了长相周正,前途无量的马校尉。
  而马校尉却频频向原身献殷勤。
  估着昨日以为她死了,才病急乱投医选了这个丑陋的粗汉,还别说,与她极配。
  李柱寻着众人的视线,看向风染画,一张黢黑黢黑的脸,军营里应该找不出第二张。
  难道是昨天巧莲说失手打死的那个姑娘。
  他诧异的问道:
  “你竟没死!”
  风染画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水,扬了扬眉,极其嚣张道:
  “想我死的人,早见了阎王爷!”
  端得的霸气逼人!
  一个弱女子敢跟他叫板,李柱眼含阴毒,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王爷治军一向严明,他可不能明着犯了戒律,只是军营里死个把人,有的是办法。
  “哼!”
  他冷哼一声,阴恻恻道:
  “我们巡房营有一处地牢,女子在里头待不过半个时辰!”
  威胁!
  风染画轻蔑一笑,她就是吃威胁泡饭长大的,何曾惧怕过。
  可惜那些人都给丧尸塞了牙缝。
  她佻了佻眼尾,懒懒道:
  “好呀,挑个好日子,待本小姐沐浴更衣,焚香斋戒,不妨去哪一日游。”
  众女子:……
  刚走到门口的李柱,顿了顿,发出一声冷笑急步离去。
  ——
  军属营坡沟院原本住着二百多个女人,配到合适军汉者,陆续搬离坡沟院。
  现如今还有不到五十个女人,日常由几个婆子管着,围在院子里织布、腌咸菜。
  有了清晨的一幕,谁也不敢指使风染画主仆干活。
  风染画就在军属营里到处闲逛,时不时蹲在各处找大娘和婶子们聊天,聊的都是峡门关周边的地理环境。
  两日下来,风染画心理有谱了。
  这一日,风染画主仆二人又在军属营四周散步,实为堪察岗哨。
  走到外围防线,右侧密集的脚步声传来,侧目一看,是一列将士,个个威风凛凛。
  最打眼的是一名身材高大,身披铠甲的年轻男子,俊朗的五官如鬼斧神功雕刻般,微眯起一双凤眼眺望前方,其深邃眼神宛如人间帝王,清冷疏离中又透着几分怵寒。
  风染画美目眨巴,嘴角微微上翘。
  好一张美人皮子!
  她在脑海里翻出末世十大帅哥榜图册,微点了点头,纵使放在末世,这个极品妖孽也能位列榜首。
  “见过王爷。”站哨士兵恭声行礼。
  风染画亮若繁星的眸子,刹时透出毫不掩饰的厌恶、嗔恨。
  好一个韩王,韩谨砚!
  一片弯腰行礼中,独留一位黑脸少女笔直的立在那里,骤起的大风掀起一地残叶,青色衣袂猎猎作响,勾勒出猖狂肆意的倨傲。
  浑身透着嗜血、野性。
  韩谨砚微眯凤眼,划过一抹错愕,这是只有上过战场,经历过腥风血雨浸染,才有如此强烈的压迫感和周身煞气。

  他又多看了一眼,忽觉这张黑脸似曾相识,只是她眼里何来的厌恶?
  “王爷,谢姑娘今日又吐血了。”旁边亲卫看了一眼远处胆大无礼的黑脸少女,皱着眉头催促道。
  她像谁?
  韩谨砚眼眸微眯,略加思索无果后,点了下头,阔步离去。
  看着远去的一行人,主仆二人未曾言语。
  半响。
  清菱眼神复杂:“小姐,那是姑爷。”
  风染画唇瓣抿紧,眼里的寒气暗涌。
  好一个渣男,即娶了原身冲喜,却又干出翻脸不认账之事,把人困在梧州,任其自生自灭,整整五年多。
  世人眼中的战神,翼州之王,就是个过河拆桥,薄情寡义之辈。
  旁边一位婆子吊着青羊眼转过脸,从头到脚打量着风染画主仆,随即,抖着一张形如枯木的老脸,冷嘲热讽道:
  “好个不要脸的小蹄子,说王爷是你家姑爷。这是没睡醒喽,晴天白日里做大梦呢。”
  “就他一个渣男,剥光了送到我床上,我都不多看他一眼!”风染画戏谑讥讽,冷冷一眼睨过去。
  萧杀之气!
  震的老婆子心肝猛地一颤,刹那间怒骂的话语全部给堵回了喉咙眼,那片刻愣是不敢发声。
  猛的,老婆子眼晴一亮,指向风染画:“王……爷,是这个小蹄子口无遮言。”
  风染画一转头,只见刚刚一行人,又回来了,正站在身后五米远。
  应是听到了她的大胆言论,士兵们微妙的眼神在她身上打转。
  清菱后怕的往小姐旁边缩了缩,咬耳轻声道:
  “小姐,他……听到了,要不要告诉他,你是……。”
  “不!”
  风染画轻吐一个字,神色睥睨迎上韩谨砚面无表情的打量。
  他眼里竟是鄙夷之色。
  被激怒的风染画眉头一松,眯起一双狐狸眼,透着十足的傲慢:
  “怎么,高高在上的韩王想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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