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当年的真相
“怎么了？”
纯阳子看到众人的反应，顿时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疑惑。
“没什么。”
天明子和天虹子并不认识楚阳，也是相顾茫然，只有天厉子抢先回答：
“只是和鄙派一名弟子的名字相同而已。但年龄和修为对不上，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田昊怔怔不语。
时至今日，他依旧没有忘记那个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楚阳, 他知道，按照常理来推算，楚阳如今也的确没有年满二十岁，修为很有可能也是筑基中期。
那个荆山派的掌门，会不会就是他呢？
他为何要离开玄天圣地，去到十万乱荆山中, 与荆国为敌？
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田昊百思不得其解。
比他更感到震惊的却是秦虎，如今的秦虎，早已不是那个穿着开裆裤、流着鼻涕的小屁孩。
在天厉子的全力栽培之下, 他已经突破至筑基后期修为，距离金丹境界也只有咫尺之遥。在整个玄天圣地的年轻一代弟子中，也算得上是翘楚。
说实话。
在这些年中，他经常会想起自己那位生死不知的师兄，不单单是因为对方将自己从懵懂状态唤醒，引入了真正的修仙之路。
更是因为，他将楚阳当作了自己的偶像和目标，他坚信，师兄并没有死，而且修为还在与日俱增——也许现在已成为了真正的金丹修士！
所以当得知天厉子要下山，调查赵元夺记忆被篡改、楚家村消失之事以后，他立刻要求随同前来。
如今终于得到了关于楚阳的消息，他的心情之激动简直无以言表！
师兄……
等我去接你，接你回门派……
他在心中默默呼唤。
只有赵雍，在听到“楚阳”这个名字之后, 没由来的感到了一阵心惊肉跳，但与此同时, 心中又生出了一股隐隐的期待感。
他希望那个荆山派的掌门就是当年的那个楚阳，自己好能够痛痛快快地，报复当年的一箭之仇！
而天虹子的话，又给他增添了几分希望：
“纯阳真人，不管那人是谁，既然他与贵派为敌，那便是与我等为敌，此事包在我等身上，必为真人除此肘腋之患！”
“不过，鄙派左首座也同时希望，纯阳真人能够参加半年之后，在鄙派举行的玄元仙会……”
说完之后，又将一封早就准备好的请柬奉上。
纯阳子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挥手令旁边侍立的弟子将请柬接过。
他原本已经做好了决定，只不过是差个台阶而已，至于提及荆山派的肘腋之患，也不过是随便找个借口罢了。
倒是天厉子等人的反应，令他觉得有些意思。
“本尊会令荆国帮助你们。”
他点了点头。
起身送客。
数日后。
天厉子一行来到了荆国都城内，荆帝芈明闻讯大喜，立刻率领百官出宫迎接，毕恭毕敬地将他们迎至皇家秘境内休息。
当日荆国五千大军, 兵发十万乱荆山，到最后只回来了千余人，其中绝大多数还是被荆山派放回来的，他被气得吐出数口老血，发誓定要报此大仇！
五千大军不够，那便一万，一万不够，那就十万！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亲赴南炎圣地请求援军，得到的回答却是“暂缓”，这令他大感失望，怏怏返回之后，每天只呆在寝宫之中，完全不想见人。
天厉子等人前来，无异于给他打了一针鸡血，令他重新燃起了复仇的希望。
这次，他准备尽起荆国所有修士，凑够一万大军，由自己亲自率领，再有这几名玄天圣地的金丹境界修士相助，绝对能将荆山派斩尽杀绝！
大军准备妥当，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整个荆国的战争机器正在紧张地运转。
数日后。
秦虎来到了荆国皇室秘境内，天厉子的洞府前：
“首座，弟子找了几个被释放回来的荆国修士打听，据他们描述，那个荆山派的掌门，很可能……就是楚师兄！“
幽深静谧的洞府内。
天厉子盘坐而坐，双眼微闭。
听到秦虎的禀报后，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许久后，这才缓缓道：
“本座并不意外。”
其实秦虎刚开始的时候虽然意外，但是现在却也感到十分正常了，甚至心中还感到有些释然：
不错。
像师兄那样的人物，就算不在玄天圣地，也能闯下赫赫声威。
师兄一手创建的荆山派，只不过区区百人罢了，就能将荆国五千大军彻底击败！
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师兄啊！
“首座……”
他思索片刻后，又出言询问：
“我们真的要去攻打他吗？”
又是许久的沉默。
“不然呢？”
洞府内传出的天厉子的声音，平静冰冷，不带丝毫的感情和热度。
“可他毕竟是我们青秀峰的弟子！”
秦虎大急，立刻出声抗辩，在不自觉之间，语气也带了些激烈：
“虽然弟子不知道他为何要脱离门派，然而我们毕竟是同门。即便他现在自立门户，和荆国为敌，却并不是和青秀峰为敌！”
“首座，难道您完全不念及当年的情谊吗？您是不是忘了，师兄为青秀峰……”
下一刻，他停止了说话。
因为天厉子已经负手从洞府内走出。
她站在自己的面前，举目眺望秘境外幽蓝色的星空，神情怃然，似乎带着感慨，又带着忧愁。
在秦虎心中，首座向来刚毅果断，从未流露过丝毫柔弱，这样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小虎，事到如今，有些事情，本座不得不告诉你了。”
又是许久后。
天厉子微微叹息了一声，望向了他：
“你可知道，当年在雪神关，你楚师兄为何会突然失踪？”
秦虎双眼中陡然精光爆绽。
当年雪神关一战，孟忘昔和楚阳先后失踪，回来之后，天厉子令整个青秀峰闭山，他虽多次追问，但天厉子却完全不解释，只是让他好好修炼，并答应他，终有一日会告诉他真相。
难道……
这一天终于来了？
秦虎的呼吸猛地变得急促了起来。
然而，等天厉子一五一十将当年的事情说出之后，他却愣在了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结结巴巴地道：
“首，首座，您，您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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