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14章怀孕
慕容金波到达后便发短信给水宛如报平安。
万幸,他爸爸经过抢救终于脱离了危险,就是需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什么时候能够出院要看康复治疗情况。他决定留下来照顾他爸爸到出院。所以,他一时半会还确定不了什么时候能够回去上班。
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慕容金波想开了很多事情。
他是离异家庭的孩子。
爸爸叫慕容德,妈妈叫朱丹玲,他们曾经同在一个大企业上班,工资虽然不算高,但很稳定。慕容德很满意这样稳定的工作,可是朱丹玲却很不满意。
不甘过平淡日子的朱丹玲后来下定决心辞职去做生意,开始做的是餐饮,却亏损了。不服输的她又借钱去做服装生意,这次终于做起来了,而且做得红红火火,盈利相当可观。接着,越做越大,朱丹玲在当地也越来越有名气,是人们口中夸赞的女强人,女企业家。
因为朱丹玲生意的成功,全家人的物质生活有了质的飞跃。
在慕容金波读小学三年级那年,他们家从简陋拥挤的职工宿舍搬到了豪华宽敞的大别墅。别墅临江而建,前庭后院,绿树鲜花环绕。住在这样的环境里,朝可赏花,暮可观落日,夜晚又可聆听催眠曲般的流水声……
这样的生活真是温馨而美好呀!
可是好景不长,慕容德和朱丹玲三天两头就吵架,搞得家无宁日。他们吵架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朱丹玲赚的钱比慕容德多,朱丹玲在外面的名气比他大。
每次慕容德在外面听到有人夸他老婆,自尊心特强的他不但不觉得自豪,反而心生闷气。别人总在他面前夸他老婆是女强人,很会赚钱养家,这不是衬托出他是窝囊废,他不会赚钱,他没本事养家吗?
所以,每次他在外面听到别人夸他老婆,他一回到家就会找茬与朱丹玲吵架,发泄心中的闷气。有时指责她不顾家,一心只顾做生意,都钻到钱眼里去了;有时嫌恶刚应酬回来的朱丹玲一身烟酒气,臭烘烘的,比臭男人还臭,身为女人,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面对这样的指责和嫌恶,一向心高气傲而且脾气火爆的朱丹玲哪里承受得了,当即就和他大吵了起来。她觉得她在外面拼死拼活努力赚钱,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过得更好,可她回到家不但没得到丈夫的疼惜和关怀,反而被无端指责,真是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
久而久之,夫妻两人越来越看对方不顺眼,怨气越积越深。到了一见面就会忍不住吵架的地步。
慕容金波一开始会劝爸妈不要吵架了,哪知他一开口,爸妈都会吼他,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他幼小的心灵很受伤,很难过,很孤独,也很无助。
不久,他上了初中,学校离家里不算远也不算近,他可以选择走读也可以选择在校住宿,他果断选择了在校住宿。周末放假了,他宁愿花一个多钟头的时间坐公共汽车去他小姨家住,也不愿回那个离他学校不算远,却没有温暖没有幸福可言的大别墅。
慢慢地,他开始喜欢上了校园生活。周末如果遇到小姨一家出外游玩,他会继续留在学校里住。
住在学校里,他一点都不孤独,因为他有同学,有室友。作为独生子的他,以前体会不到什么叫做兄弟情,现在他有五个室友,他们都很友善,大家相处得很好,简直就像亲兄弟。住在宿舍里,比住在那个大别墅里,更能体会到亲情般的温暖。
他的爸爸妈妈是在他读高二的那年离的婚。如今爸妈都早已再婚,都有了新的家庭。曾经他是家里的独生子,是爸妈的独宠。如今他变成了两个妹妹的哥哥,爸妈都各自有了新的宝贝。
他总觉得他是多余的人,他总想去远方,最好有多远走多远。后来,他走出校园踏进社会,经过一番苦苦思索和挣扎,最终决定南下发展。
他从祖国的最北边跑到了祖国的最南边。
真的够远了吧?
幸运的是,他遇到了水宛如,那个美丽聪慧,温柔可人,他视为珍宝的女孩。
水宛如每天都会收到慕容金波的问候短信,她每晚睡觉前他们都会通个电话以解相思之情。
圣诞节之夜,水宛如又接到了慕容金波的电话。
“在干嘛?”
“躺在被窝里看书。”
“还不困吗?”
“不困啊,我现在还精神得很。”
“是不是在想我?”
“才不想你,哼!”
“可我想你!”
“花言巧语!”
水宛如怎么可能不想他,一刻还没接到他的电话,她一刻都睡不着。
“叔叔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
“放心,已无大碍,就是康复还需要点时间。”
……
考虑到慕容金波还要去照顾他爸爸,水宛如并没有和他聊太久。
“圣诞节快乐!”
“圣诞节快乐!”
次早起来,水宛如准备去洗手间刷牙洗脸,却见马凤莲早已等在洗手间门外。而里面呕吐声不止,不用猜,里面正在呕吐的是方晓青。
她是不是吃错东西了?听声音好像吐得很难受。水宛如和马凤莲都替她感到担心。
等方晓青出来,她们一见到她的脸色,更加担心,怎么脸色那么煞白?
水宛如和马凤莲都劝她今天不要去上班了,让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吐得那么厉害,就怕她是食物中毒。
方晓青说好,今天是周五,她刚好休息,等一下就去检查。
水宛如和马凤莲问方晓青要不要陪她一起去,她说不用,她自己去就可以了。
她们今天都要上班,方晓青怎么好意思麻烦她们。
星期一晚上,三人吃完晚饭,马凤莲吞吞吐吐说有件事要与水宛如和方晓青说一下。她刚要开口说正事,瞧见方晓青欲言又止,好像也有事要宣布的样子,便说:“阿青,你是不是有事要说?要不,你先说?”
方晓青紧张地摇摇头说:“没有,你有事就说吧。”
水宛如望着她们那表情,感觉怪怪的,她们两人是怎么了?怎么同时欲言又止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马凤莲终于开口说出她的正事:“阿如,阿青,不好意思,我不准备在这里住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下个月的房租还会继续交的,这一个多月你们可以留意一下哪些朋友想来这里合租。”
水宛如怔住了,什么,连她也要搬走了?
“为什么不在这里住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突然?”
水宛如一时难以相信。
方晓青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真的假的?”
“是真的。”
方晓青看了水宛如一眼,犹豫再三,也说出了她的正事:“阿如,我也想跟你说,我也要搬走了……”
水宛如这下更是难以相信,愣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们为什么突然都说要搬走了,她们两个是约好的吗?她甚至开始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是不是她哪里得罪她们了,所以她们才不想和她合租了?
但看马凤莲的表情,她们应该不是约好的,她对方晓青说的话也感动很意外:“不是吧?阿青你也要搬走了?连你都搬走了,那阿如一个人怎么办?”
是呀,留下她一个人怎么办?水宛如感到很难过,甚至忽然想哭。
马凤莲看得出她很难过,心里内疚得很。她也担心水宛如会误以为她和方晓青是约好的,她们同时提出要搬走,这也太凑巧了吧,她决定将自己不在这里住的原因告诉她,以免她误会。
其实,此时的她心情也很不好,她也很想倾诉一下。
“你们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不准备在这里住了?”
“为什么呀?”水宛如和方晓青异口同声地问。
“我和王树波分手了。”
水宛如和方晓青震惊不已!
“怎么会这样?”
“好好的怎么就分了?”
“他简直是个人渣!”马凤莲咬牙切齿。
“啊?”
“不会吧?”
“我是最近才知道的。”
马凤莲将她最近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前不久,她们班有一个叫刘展的男生通过q号发了些截图给她,她打开一看,气得浑身发抖!
那些截图是王树波在他们宿舍群里的聊天记录,因为刘展与王树波也是同宿舍的,所以他也在群里。
刘展说,其实他早就想将这些截图发给她看了,但他总觉得这样做太不尊重别人的隐私了。直到最近,他得知王树波在老家已经有未婚妻了,明年就要结婚了,他担心马凤莲还一直被他欺骗被他玩弄,才决定揭露他的真面目。
水宛如十分惊讶:“不是吧?他有未婚妻了?他是什么时候订的婚?我们都不知道。”
马凤莲沉默了片刻,吐了口气才说:“你还记不记得上个月底,阿英和她男朋友回老家的那个周末,他没有来找我,然后你就问我他是不是加班了。我回答你不是,他自己说是家里有事,爸妈催他回去。你知道他是回去干嘛吗?他回去相亲了。如果刘展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但具体是哪一天订的婚,我就不清楚了,我没兴趣再过问。”
水宛如和方晓青都愣住了,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好。
“我刚才说他是人渣,是因为他明明已经订了婚,他以为我还不知道,一到周末还想来找我……”马凤莲哽咽着说,“我没让他来。以前,我为了……满足他,每次再……疼,我都忍着……可是……你们知道他那些聊天记录说了些什么吗?简直不堪入目!”
马凤莲再次咬牙切齿!
“他经常在群里分享他与我的做……爱体验,他说每次把我……搞得那么……疼,搞到……我哭,他感觉很带劲!”
听了这些,水宛如和方晓青吃惊得更加不知怎样开口安慰她了。
那个王树波真是太过分了!
名副其实的人渣!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马凤莲痛哭流涕!
水宛如和方晓青都走过去抱住她。太令人心疼了!
马凤莲说她没法在这里住了,她一想起那个人渣以前一到周末就来这里找她,还上她的床……
她说她爸妈其实一直都叫她回家乡去考公务员,但她想和他一起留在花城发展,便没听爸妈的。现在她决定了,她准备辞职不干了,她还是回家乡去发展好了,她要离开这个伤心地。
水宛如与慕容金波通完电话刚准备关灯睡觉,忽然听到了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当她打开房门来一看,意外见到方晓青抱着枕头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阿如,我今晚可以到你房间睡吗?”
水宛如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她。
方晓青继续说:“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聊……”
水宛如想到方晓青刚才说她也要搬走了,后来因为马凤莲失恋的事,她们只顾安慰马凤莲了,便没再提到方晓青要搬走的事。
水宛如猜她应该是来和她解释原因的,她也很想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
“你穿这么少,快进来吧,别冻着了。”水宛如见方晓青只穿着不算厚的棉睡衣,怕她在门外站久了受凉。
其实,她自己也一样,只穿着睡衣,因为她刚才本来正准备关灯睡觉了。
“好冷,快进被窝吧,我要关灯了。”水宛如见方晓青羞怯地站着发呆。
方晓青应了声“好”,便掀开被子,将枕头摆好,然后小心翼翼地躺下去,也许是因为紧张,也许是因为被窝里太冰冷,方晓青不禁哆嗦了一下。
水宛如关了灯,也掀被躺下。
顿时,房间里黑漆漆的,也静悄悄的……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上次她们躺在一张床上睡觉是在方晓青的房间,那次是因为水宛如的妹妹来花城玩,她和她的同学来水宛如宿舍住,水宛如只好到方晓青房间借住。
第一晚一起睡时,方晓青还因为那天她认了水宛如做妹妹,心情特别好,一点睡意都没有。然后她们就聊起天来,竟然一聊就聊到天亮。
现在,两人躺下后都不出声,难道她们已经从无话不谈到了无话可聊的地步了吗?
方晓青觉得这事应该怪她,是她自己太小气了。
那晚大家聚餐玩游戏时,她竟然因为水宛如没有对她说“我爱你”而生气。之后她便开始看水宛如不顺眼,刻意疏远她。后来还因为工作上的售后问题,对她态度很不友好,数落她埋怨她,甚至还赌气说以后再也不推她们公司的台面了。
现在想想,自己那样对待她,她当时应该很难受吧?
现在再仔细回顾,其实每个售后问题,水宛如都尽力地去解决、去争取,过后,每个问题都处理得妥妥帖帖的。
也是因为这样,每次过后,她在心里还是暗暗佩服水宛如的应变能力和敬业精神的。除了在心里佩服她,其实,她心里也会感到很内疚,她还是有点后悔那样对待她的。只不过一时放不下面子开口去向她道歉。
现在她要搬走了,她们以后恐怕没机会再同住了,她还是很不舍得与水宛如分开的。
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她们不可能合租一辈子,总有分开的一天。
而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
“你不是说有好多话想和我聊吗?”水宛如打破了沉默。
方晓青紧张地“嗯”了一声。
“阿如,对不起!之前是我太小气了,我不该那样对待你……”方晓青顿了顿说,“阿如,你能原谅我吗?”
水宛如见方晓青今晚总是小心翼翼的,说话也是怯怯的,好像她会吃人一样,既然那么怕她,怎么还敢来她房间睡?
水宛如越想越觉得好笑,忍不住逗起她来:“都让你睡进我的被窝了,你说我原谅你了吗?”
这句话刚说完,两人都同时发出了笑气音。
真是一笑泯恩仇。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搬走?是不是你也要回老家了?”水宛如问道,除此之外,她还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方晓青紧张了起来,说话声都有点气息不稳了:“不是。”
水宛如继续逗她:“那是什么原因?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住了?”
“当然不是!”方晓青急道,“是因为……阿如,我……我怀孕了……”
“什么?”原本平躺着睡的水宛如登时侧身面向方晓青,“你怀孕了?你说笑的吧?”
方晓青羞得无地自容,立马将被子拉高蒙住滚烫的脸,虽然此时黑灯瞎火的,水宛如根本看不到她红得像西红柿的脸,她闷声答道:“不是跟你说笑的,是真的。你们那天叫我去医院检查,后来我去了。检查结果一出来,我都吓哭了,我居然怀孕了!”
“那天晚上我和阿莲问你检查结果怎么样了,你不是说没事吗?”
“是没事啊,你们不是说我是食物中毒嘛。”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你怀孕了?”
“我当时开不了口,太丢人了!”
“丢人?你可以告诉我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吗?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水宛如此时脑袋嗡嗡作响,她真担心方晓青是被人欺负了。因为单纯的她从来都没谈过恋爱,到目前为止,她都没告诉过她们她交男朋友了,她怎么突然就怀孕了呢?
“不是被欺负,我也算是自愿的。”
“什么叫算是自愿的?是不是你不喜欢那个男人,但那个男人强迫你的时候你不敢反抗?告诉我,那个男的是谁?我记得我之前去你房间合睡的那段时间,你半夜不睡觉,手机调到静音,总在跟人互发短信,我就觉得你有情况,那个男的是不是在那段时间认识的?”
“不是那个人。那是推销电器的业务员,那段时间他确实在追我,我也对他有点动心。过没多久,我听同事说那个业务员是有老婆孩子的了,我一气之下,就把他给拉黑了,从此他就没再骚扰我了。”
“不是那个人,那又是谁啊?”
“是……是……劳鑫。”
“什么?劳鑫?”水宛如被彻底震惊到了!
方晓青将被子拉得更高了!幸亏现在是晚上,是在被窝里,她还有被子可以遮羞,如果是在白天跟水宛如说这件事,那她只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这个老班长原来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居然敢欺负你!”水宛如越说越气愤!
方晓青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也有错!”
听她刚才所说的话,听她现在叹气的声音,水宛如听得出方晓青并不喜欢劳鑫,怀上这个孩子是个意外,是个错误。
那她之前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对了,上个月有一次她说有朋友请她吃晚饭,然后那天晚上她就夜不归宿,第二天回来后还形象大变,又买新衣服,又拉头发的,简直就像变了个人。
难道那天晚上请方晓青吃饭的那个朋友就是劳鑫?
不对,劳鑫不是有女朋友了吗?
水宛如心中满是疑问。
接下来,方晓青坦诚地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她说,有一天她下班回来,刚走近和煦苑时,见劳鑫垂头丧气地在和煦苑附近走来走去,像是在散步又像是在等人。
她走过去和他打招呼,问他是刚好散步路过,还是在等人。他竟然回答她是在等她。
方晓青当时很纳闷,等她做什么?
他说他现在心情很差,问她能不能陪他散会步。
方晓青看看时间才5点多,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早,先去散会步也好,也顺便听听老班长是因为什么事心情差,安慰他一下也算尽了同学的情谊。
散步过程中,劳鑫告诉她,他女朋友与他分手了。
方晓青问他介不介意告诉她是因什么事分手的,如果是小事情,兴许哄一哄就又和好了。
劳鑫说导火索就是上个周六,也即是立冬那晚因为他参加了何文英的道别宴。本来之前他女朋友早已约好立冬之夜要去吃火锅的,后来何文英邀请他参加她的道别宴,他觉得老同学一场,他作为班长是应该好好和她道别一番,便答应了何文英的邀请。
他女朋友听他说要去参加同学的道别宴,一开始也觉得他是一班之长,是应该去参加,他们的火锅什么时候去吃都不迟。但她提出要和劳鑫一起去参加道别宴,他却说她与他的同学又不熟,没必要去,而且他们都还没结婚,他带着女朋友去参加宴会太不成体统了。
他女朋友一听,立即就发飙,她说她忍他很久了,她没想到他保守到这种程度。之前他总强调婚前绝不同居,一开始她还挺欣赏他这一点的,觉得他是个靠谱的男人,是个正人君子,很懂得尊重女性。但交往久了,她发现他是个相当保守相当迂腐的老古董。
现在他要去参加同学的宴会,他推掉他们的约会也就算了,还不愿带她一起去,他这样做岂不是显得她这个女朋友多么带不出手,多么见不得人吗?
最终她铁了心坚持要和他分手。
听完他的倾诉,方晓青心想,这恐怕不是哄一哄就能和好的了。所以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
最后,方晓青请他去附近的甜品店吃甜品,她告诉他,听人说吃甜品心情会变好,让他也试一试。
吃完甜品后,他好像心情是变好一点了,还说下次要找个时间请她吃顿饭,感谢她陪他散步,还请他吃甜品。
过了一周,他真的遵守诺言请她吃饭了。那顿饭他没怎么吃东西,就一直在喝酒,边喝酒边向她诉苦。诉苦到最后,居然知道反思了,他说他这个人缺点很多,最严重的一点就是太保守了,再不改过来,以后恐怕再也没有女孩子愿意和他谈恋爱了。
坐在劳鑫对面的方晓青听到他这句话,突然触动伤心事,端起他刚刚为她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她苦笑道,我也太保守了,可是你保守归保守,你好歹还谈过恋爱,我长这么大可是一次恋爱也没谈过呀!你伤心什么,最伤心的人应该是我!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
吓得劳鑫慌忙跑过来坐在她旁边的椅子抚着她的后背安慰她,抚着抚着,就改为搂抱着。
就这样,两个同样伤心,同样自责太保守的人久久地搂抱在一起。
当晚,他们决定不再保守,他们要好好放纵一回。
他们去开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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