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17章不要走
第三晚,水宛如又从睡梦中吓醒了过来,她感觉像是被那什么压床了一样,异常紧张,心口闷得有点透不过气来,令她非常难受,她感觉几乎无法动弹。
糊里糊涂中,她又听到了扰人的声音,真是太吵了,太夸张了!这么吵法,还怎么睡得着呀!
水宛如彻底清醒了,她睁开双眼,房间里却是一团漆黑。她惊慌地坐了起来,睡觉前房间里的灯不是还亮着的吗?此时怎么是熄灭的?
霎时,那什么吹灯,那什么压床这些可怕诡异的画面争先恐后地在她脑海里闪现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有人拿着钥匙在开她的房门,过了一会儿,又变成了敲门。几下敲门声响过后,突然,“嘭!”的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巨物轰然倒地了!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虽然她自觉平时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但此刻,她还真的很害怕是鬼来敲门。
水宛如浑身发抖,惊恐得缩成一团!
之后,她一直处于瑟瑟缩缩,恍恍惚惚,似睡非睡的状态。
天微微发亮时,她听到外面有尖叫声。然后有个男的开口说话了:“不用怕!应该是喝醉酒了,醉得糊涂进不了房门。看他躺在3号房门前,应该是3号房的住户吧?”
“你去叫醒他吧,睡在那里看起来怪吓人的!”
什么,有人喝醉酒了睡在她房门前?这么说,昨晚拿钥匙开她房门的是这个喝醉酒的人?
水宛如听到外面的对话便想起昨晚把她吓得瑟瑟发抖的诡异事件。
“喂,醒醒!别在这里睡了,回房间去睡吧?你是3号房的吗?自己能不能起来?要不要我扶你一下?”
喝醉酒的人到底是谁啊?干嘛躺在她房门前啊?
水宛如急忙下床跑到门后想去看看外面到底是谁。这才发现这门是没猫眼的,她之前都没去留意过这门是什么样的。
这时,她听到1号房的朱玉洁开门出来骂人了:“这么吵!都把我给吵醒了!半夜三更吵,大清早也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咦!那个人不是4号房的吗?怎么躺在那?”
“你终于醒了?你是4号房的?我扶你起来吧?”
“我怎么睡在这里?”
原来是4号房那个男的喝醉酒了,半夜回来开错门,最后醉倒在她房门前。
到现在,水宛如还感到心有余悸!
水宛如靠在门后,听到那男的起身走到斜对面那间房去开门。
“宝贝,你回房间再去睡会儿吧,我先走了。”
“早知道就不出来送你了,害我吓了一跳!”
“你今天休息,就好好睡一觉吧。等我今晚回来再疼你。啵!”
“老不正经!”
“敢嫌我老?看我今晚回来怎么收拾你!”
“不敢不敢!你快走啦,别在这里吵别人啦!”
很快,外面通道又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水宛如真希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没发生过,她才搬来几天,就遇到这么多烦人的事。
等心情平复了一些后,她想起了昨晚另一件诡异的事,她房间的灯怎么不亮了?
她赶紧去打开厨房和阳台的灯,都是亮的啊。
这样看来,是房间的灯烧坏了。这房间里的灯她也就连续开了三个晚上,怎么这么容易就烧坏了?这房子不是新装修的吗?这灯管应该也是新的吧?怎么这么不耐用的?
水宛如上班前打了个电话给房东,告诉他房间的灯管坏了,让他有空就下来帮她换下灯管。
谁知房东说他们一家已经回乡下准备过年了,现在没在闻香阁。而且他们要过完元宵节才回来这边。他让水宛如自己先去买来换,到时他会给她报销的。
不会吧,要她一个女孩子爬高去换灯管?
水宛如无奈地摇头叹气!
时间不早了,该去上班了。这事还是等下班回来后再处理吧。
今天是客户单接单截止日期的最后一天了。兴华公司还有不少客户单要赶在今天下,水宛如又不得不去找慕容金波。
慕容金波见到水宛如时,吃了一惊,她的气色和精神状态怎么变得更差了?她这两天都没休息好吗?
他内心开始自责着,他觉得肯定是自己给她造成了压力和困扰,才害她睡不好。
他这两天是处在既想亲近她又不敢亲近她的矛盾状态。他很想去找她,去陪她,去哄她,却又怕适得其反,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给她带去新的压力和困扰。
水宛如这次来找他,也是像上次一样,公事公办,客客气气,图纸和报价单一确认完就急急忙忙赶回公司去下单了。
水宛如现在也是矛盾得很,既渴望见到他,但真的见到了,又没勇气面对他,公事一办完,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今天,她也确实忙,其他客户也有不少单要赶在今天下单。当她下完所有单,从公司出来时,发现天已经黑了。
她一看时间,原来已经7点多了。此时,她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于是,她便到公司附近的一家粥粉面店随便点了份汤粉吃。
当她回到闻香阁附近,路过一家五金店时,她才想起她房间的灯烧坏了,得买根灯管回去换。问题是,天都这么黑了,就算现在买回去,也只能等明天早上起来再换了。
这一晚,房间里没灯,她只好把厨房和阳台的灯都打开。借着厨房和阳台透进来的光,房间里朦朦胧胧的,依稀能看到物体的轮廓。
连续几晚水宛如都没睡好,再加上白天工作的忙碌劳累,这一晚她很快便睡着了,睡得也比之前踏实一点了。
可是,到了凌晨1点多,她还是被吵醒了。一醒来,就听到了那烦人的叫床声。而且这次的叫声比之前还要夸张,是一声声的哀嚎和求饶。
那个白天被骂“老不正经”的男人说今晚回来要收拾那女的,还真的说到做到。
就在这时,水宛如听到了开门声,接着是拍门声和叫骂声:“喂!你们能不能小声点啊!吵死人了!”
听声音,出来拍门叫骂的人是1号房的朱玉洁。
经她这样拍门叫骂,2号房的那对男女貌似有所收敛,没再发出太大的声响了。
被吵醒后,水宛如就再也没有睡意了,心中满是烦躁!
由于晚餐吃的是汤粉,水宛如此时刚好内急,不得不起来上洗手间。大半夜的,天寒地冻,而洗手间又在阳台上,外面更是寒风刺骨,真是考验人。
水宛如心烦气躁地掀被下床,披了件外套后就急急走向阳台,由于一时心急,她竟忘记房间与阳台是隔着玻璃推拉门的。
“嘭!”
等她反应过来时,她的额头已经重重地撞上玻璃门了。痛得她双手直捂额头!
而此刻她又急着上洗手间,便忍着痛打开推拉门,刚一打开,一股凛冽的冷风扑面而来,好似刀子一样在她娇嫩的脸蛋上肆虐地刮着,令她不禁打了一个颤栗!
上个洗手间,水宛如感觉就像上了一次刑场一样,受尽各种刑罚,真是惨!
回到房间,躺进被窝,水宛如流着泪自言自语说,这样的日子真的没法过了,我要回家!
前几天公司就发了放假通知了,腊月二十四这一天,也即时一月十五日就开始放假,而水宛如当时还没想好哪天回老家,她心里还想着到时放假了她要和慕容金波好好去玩两天,因此到现在她都还没预订回家的车票。
而现在她和他的关系突然间变得如此尴尬,还怎么玩?算了,一放假就回家吧。
不过,她想起今天方晓青打电话来说她与劳鑫将于腊月二十四这天在花城摆酒,邀请的基本都是大学同学。方晓青希望她到时一定要去参加。
方晓青的喜酒她肯定是要去喝的,那就二十五回家吧,就这么定了,白天找个时间一定要把车票预订下来。
今天是星期六,水宛如还要值班。
水宛如早早就起床了。当她到洗手间洗漱照镜子时,她才发觉到她的额头起了个包,而且还有点乌青。她用手一揉,还挺痛的。看来,昨晚那一下撞得还真不轻。
好在今天只有她一个人值班,不怕被熟人瞧见。
收拾完,水宛如准备先将灯管换上,免得今晚万一又晚回,天黑了又不方便换了。
但是得爬高才能够得到,怎么办?
她记得外面通道的角落有一把折叠梯子,应该是房东放在那里给大家公用的。那就搬来用一下吧。
梯子有了,她却不敢换。
这是她第一次换灯管,她一想到电就害怕,再想到小时候邻居家有个小姐姐由于好动乱摸电源,被电到了,最后虽然人没事,但手却电变形了,一想到那个小姐姐的惨痛经历,她就更害怕了!
虽然此时灯管的开关是关着的,她还是很担心,万一漏电了,怎么办?
她看到房间里装有电源总闸,于是就去将总闸关掉。
这下总闸也关了,切断所有电源了,完全不用担心漏电的意外了。
即便这样,她还是不敢换。
那种对电的恐惧已经是深深刻进骨子里了。
最终,那灯管还是没换成。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怕电怕成这样!明明已经关了总闸了呀,明知道那灯座里已经没电流了呀,可她还是怕!
她不禁自嘲,亏你高中物理课成绩那么好,每次考试几乎都是满分,尤其是那电路图画得多正确多漂亮!现在一遇到实操,就秒变胆小鬼!那些物理知识真是白学了!这事如果说出去,肯定要被人笑话。
最后,她垂头丧气地去上班了。
算了,她打算下班后先去和煦苑宿舍,先把她房间那个台灯拿过来凑合用几晚,再熬个几天,她就可以回家了。
一想到要回和煦苑,她就想起那晚慕容金波说等他周末有空,他会开车陪她一起去收拾,还说争取周末都搬完。
她想,他这几天都不再与她联系了,他肯定不会来了。
到了公司,水宛如先打了个订票电话,给自己订了腊月二十五的车票。
刚订完票,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一看,是慕容金波的电话。
太出乎她意料了,他给她打电话了!她真是惊喜万分!
水宛如努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后,这才清了清嗓子,接通了他的电话:“喂。”
“起床了吗?”
起床?她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了,他居然问她起床了没有。当她是懒猪吗?
水宛如觉得好笑,故意说:“我还没睡觉呢,起什么床?”
“啊?你一晚都没睡觉?最近总睡不着吗?”慕容金波紧张了起来,难怪她最近的气色那么差。
“是啊!”
“我现在正在闻香阁楼下,我能上去吗?”慕容金波心疼得很,他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她面前,看看她,抱抱她,哄哄她,让她心情好起来!
“真的吗?你现在就在闻香阁楼下?可是……我现在不在那里……”水宛如没想到他还是愿意来找她,她高兴得都有点要哭出来了。
慕容金波很是担心:“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跑去哪里了?”
“我没事。我现在我们公司,我今天值班。”
慕容金波一听她是在公司,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今天值班到几点?我到时过去接你。”
“下午5点半。”
水宛如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慕容金波就当她同意了。
到了下午4点多,水宛如接到了爱丁堡厨柜的投诉电话,店员说刚刚有个客户打电话来投诉产品质量太差,要求退货。
水宛如一听客户要退货,脑袋就发疼!产品怎么会质量太差呢?
水宛如让那店员将客户的电话报给她,她想先打个电话与客户了解一下是怎么个差法。
可是在电话中,那客户也说不出具体怎么差法,反正就是觉得这产品质量有问题,她就是想退货。
最后,水宛如决定亲自过去看看是什么问题。如果不是产品质量的问题,肯定不能由着客户说退就退。
因为投诉电话来得突然,水宛如又急着要赶去客户家,一着急,便忘记慕容金波要过来接她下班这回事了。
那客户的家还挺偏远的,在郊外盘云区一个山庄里,水宛如是打的士过去的,去到那里时都已经5点多了。
她刚走进客户家的小区,就接到慕容金波的电话,他说他在她公司楼下等她,让她忙完了就下来。她这才记起他上午说过要来接她下班的。
水宛如内疚地说不好意思,她现在不在公司了。
慕容金波问她去哪里了,他现在就过去找她。
水宛如一开始不肯告诉她在哪里,因为这里离市区太远了,她不想麻烦他。
但慕容金波一直追问,水宛如最终还是将地址告诉他了。
水宛如来到客户家的厨房,那女业主摸着那厨柜台面直皱眉头,相当不满意:“这台面摸起来怎么这么粗糙,跟厨柜店的样板一点都不一样。那里的样板看起来光亮亮的,摸起来也很光滑,就像镜面一样。可我家的台面怎么是这样的呢?我觉得是质量有问题。不信,你摸摸看!”
水宛如走过去一摸,真是哭笑不得!
那台面粗糙,其实不是质量的问题,而是安装师傅安装时太粗心了,台面不小心粘到了一小块一小块的胶水,那胶水是接驳台面的专用胶,接驳前会加点颜料调色,这样接驳出来的缝隙就看不出有什么色差了。现在台面的其他位置粘到了这种与台面同色的胶水,时间久了,胶水就变硬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是胶水。用手摸,给人的感觉就是这台面很粗糙,看起来也不够光亮。
水宛如见台面上有师傅留下来的刀片,这刀片是给胶水调颜料时用的,而且台面接驳完了,最后一道安装工序,也需要用到这刀片,就是将台面粘到的多余胶水统一刮干净。这样台面就不会粗糙了。
水宛如心想,这是哪个师傅安装的呀,最近师傅们确实是很忙,都在赶工,但就算赶,也得把最后这道工序做完才走啊。现在留下这刀片是什么意思?自己没时间刮,留给客户自己刮?客户哪里懂这些?现在搞得客户还误以为是产品有质量问题。
水宛如拿起刀片三下两下就将台面上的胶水刮得干干净净,再用湿抹布一抹,光亮可鉴的台面瞬间就展现在眼前。
那女业主像看变魔术一样,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家的台面终于也是光亮亮的了!她再次用手一摸,这次光滑得像镜面一样!
那女业主终于满意了!
她很感激水宛如特意从市中心赶过来帮她解决问题,她问水宛如是怎么坐车过来的,水宛如告诉她是打的士过来的。眼看天快黑了,她说这个时候附近应该没有的士回市中心了,她可以开车送水宛如到车站。
水宛如说不用,待会儿有朋友会过来接她。
那女业主这才放心。
水宛如走出小区大门,因为慕容金波还没到,她就在附近转了转。发现这里的环境和空气都很好,于是自我安慰一番,今天权当是来这里游玩散心的。
这样一想,苦闷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欢快了起来。
当慕容金波见到她时,感觉她心情好像还不错,不觉间,他的眉眼也跟着舒展开来。
但当他发觉她的额头有淤青时,眉头又紧锁了起来:“你的额头怎么弄成这样?”
水宛如若无其事地摇摇头。
“有没有擦药?”
“擦了。”
“怎么弄到的嘛?撞到的?”
水宛如又是摇头,那么狼狈的事,她开不了口。
慕容金波见她一副不想再提起的表情,就没再追问下去。
他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先到附近找地方吃饭。
水宛如说她还不饿,还是先回市区吧。
这里这么偏僻,他们都不熟悉,她怕他开车兜太久太累了。
水宛如最近几晚都没睡好,坐上他的车没多久,就有了困意,一开始,她还强打着精神,不好意思一上他的车就睡觉。随着车子的平稳行驶,她越来越困倦,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慕容金波余光察觉到她在睡觉,而且她的脑袋又是习惯性地偏向他这边。他无意识地翘起唇角,同时伸手将车厢内的温度调高了一些。
进入市区,道路变拥挤了,车子行驶速度慢了下来。渐渐地,道路开始出现拥堵,车子时行时停。
水宛如终于醒了过来。她坐正了身子,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这时刚好停在一个红绿灯路口,慕容金波转过头来看她。
“醒啦?”
“嗯。”
两人对视了几秒,都想说点什么,又都不知说什么好。
水宛如不敢再与他对视了,扭头看向窗外,假装欣赏夜景,却在窗玻璃上看到他的身影,她的心跳莫名加速了起来。
绿灯亮了,车子又重新向前行驶。就这样且行且停,居然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驶出拥堵路段。
随后,慕容金波带水宛如到最近的一家西餐厅吃晚餐。
吃完晚餐,慕容金波准备先送水宛如回闻香阁,明天再过去接她到和煦苑收拾东西。
水宛如嗫嚅道:“我现在想先去宿舍拿样东西,你送我到和煦苑就可以了,然后你回清河东路也近。”
听她这意思就是不想让他送她回闻香阁了?这么晚了,她还专门回宿舍拿什么东西呢?
慕容金波说:“既然回和煦苑了,那就顺便搬些其他东西吧。”
他将她送到和煦苑,便自然而然地和她一起下车。
水宛如不好意思再麻烦他:“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而且你今天开这么久的车,应该也累了……”
慕容金波一听到她这么客气的话,微蹙眉头:“不累!”
水宛如的话被他打断,瞬间,她感觉到了气氛的低气压,就没再说什么了。
两人默默地往前走去。
到了水宛如房间,慕容金波没想到她专门回来拿的竟然是台灯,内心觉得好奇怪。
水宛如的东西还真不少,最多的就是书籍了。
这次,能放进车里的,他们都搬了,剩余的只能等明天再过来慢慢收拾了。
闻香阁到了,又要开始搬东西了。
慕容金波负责提大件的东西,只让水宛如拿一些小件的。
两人坐电梯来到八楼,刚走出电梯,就见到808房的门前躺着一个人。
水宛如吓得惊叫一声!
慕容金波急忙将她护在身后。
也许是水宛如的惊叫声惊醒了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也许是他躺在地上冻久了,终于冻醒了。就在这时,那人拿着钥匙吃力地爬了起来,抖着手去开门。
门打开了,那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
水宛如见此情景,便想到前晚那个醉倒在她房门前的男人。
“他应该是4号房的。”
“看来是喝醉酒了。别怕!我们进去吧。”
走进去后,他们见那个男人走到3号房时就停住了,拿着钥匙就要开门。
水宛如急道:“喂!那不是你的房间!你的房间在最里面。”
“还没到我的房间吗?”那男人转头望向斜对面的房间,“原来是那间。”
那男人挠挠头走到斜对面去开他自己房间的门。
等那男人进入房间关上门后,水宛如才回过神来去开门。
进入房间后,水宛如又愣愣的。
慕容金波去开灯,灯却不亮。
“灯坏了吗?”
水宛如这才反应过来房间的灯确实坏了,于是摸黑去厨房将灯打开。从厨房出来后,她又借着厨房透出来的光走到床头柜边将刚拿回来的台灯连接上。
慕容金波终于知道她刚才为什么要专门回和煦苑去拿台灯了。
“灯是什么时候坏的?”
水宛如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是什么时候。
“灯坏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你的额头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撞到的?”
水宛如明显感觉到了房间里笼罩着的低气压。
慕容金波走到她面前,还想问什么的样子,突然又不问了,只是揉了揉眉心。
沉默了一会儿,他淡淡地说:“还有一些书在车里,我下去拿。”
他刚转身,水宛如忽然从后面紧紧抱住他,声音有点颤抖:“不要走,我怕!”
她怕黑,她怕孤单,她怕他走了就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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