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找凶手
秦厉南提醒着何超梅：“夫人你再仔细想想，就是有没有平时不大发生的或是奇怪的事有吗？”
何超梅仔细回想着：“不大发生？奇怪的事？啊！我想起来有件事不知道有没有关系的。那天他走之前我去了趟厨房，我发现少了把柴刀。当时我还跟他抱怨东西老是乱放，要用的时候找也找不到了。他就笑笑说什么不用找了，到时自己就出来了。不知道这算不算。”
“算，那您知道他平时有什么仇家或生意场上对手吗？“
“他生意场上的事我不太知道，但我们就小生意，平时不大会跟人结仇的。他经常提到一个叫苏明涛的人，说他抢了我们家生意，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那你知道他除了店里和家里常去哪些地方？“
“平时他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喝茶听书，一般都在酒楼茶馆。有时候店里不忙的时候，他可以听一整天的书。除了这个爱好，偶尔出个远差去进点货，其余的时间都在家里的。”何超梅对丈夫是十分信任。
“那我知道了，夫人。我们再去查下其他的线索。今天就告辞了。”秦厉南看出来这位夫人是典型的旧中国女性，以夫为纲，想来其实对丈夫在外面干什么事并不清楚的，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事来。
连晓虽然不喜欢姨夫，可姨是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再者逝者已以，姨夫再不好也死于非命了，自己得帮姨妈一把，现在的警察署能靠得住，母猪都可以上树。
她从姨妈后面站了出来：“能不能问下秦先生去警局认尸流程，可以代办吗？你看我姨妈太伤心了，怕是不能独自面对。”
她这么一说倒引起了秦厉南的注意，本来她一直安安静静站在后面，自己都忘掉这个人了。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听到自己亲人被凶杀还能这么冷静的处理画务，倒是让自己刮目相看了。他多打量了连晓几眼，连晓低着个头不敢看他的样子，又让他有些错觉自己想错了。
他告诉了她程序，然后告辞。
何超梅让连晓送下客人。秦厉南这才发现这个姑娘的腿是有些不利索的，可惜了。
“姑娘就送到这里吧，你们要是想到什么新的线索可以随时来警局。”
连晓低着头装害羞：“知道了，秦先生慢走。”
秦厉南看了她眼，转身走了，他不喜欢这种唯唯诺诺女孩子。他喜欢那些有自己想法，而不是依附男人的那种传统女性。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找不到一个跟自己心灵契合的女子。
秦厉南接着去了香粉铺，一个个仔细问过之后，他心里有数了。什么叫喜欢听书，看来是外面有人了。可怜那位夫人还一直以为自己丈夫对自己忠贞不二呢。
他随后去了趟翠香楼，再去找了唐玲，一个吴江在外面的女人。唐玲住在一个热闹的街道后面小巷里。秦厉南看了下四周环境，敲响了，半晌里面才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谁啊？”
“你好，我是警察局的，请开下门。”
门终于开了条小缝，一个脂粉厚重的女人慢慢打开门。
“警察？不知道找我什么事？”
秦厉南直接推门进去，唐玲跟在后面喊：“你怎么问也不问就进来了！”
“吴江，你认识吗？”秦厉走进屋子坐下来看着唐玲单刀直入地问。
唐玲看了他眼，犹豫地说：“认识。”
“那你跟他什么关系？”
唐玲一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一边小心地答着：“也没什么特别关系。就是他无聊的时候常来找找我聊聊天。我原来是翠香楼的，后面赎身了，但人要吃饭要赚钱，所以经常有些老客人来找我的。”
“所以说，他也是你的一个老客人，没其他关系了？”
“我们俩认识的时间久，关系不错，但也仅此而以。”唐玲说的斩钉截铁。
秦厉南从这女人的眼神就觉得有问题，她回答自己问题时眼光有些躲闪，对吴江事不愿意提及。
“那我怎么听说，是他把你赎出来的，花了很大一笔钱。”
唐玲没想到他连这个都已经知道了，当初自己可是花让妈妈封口的，没想到她的嘴巴这么堵不牢。
“那是他自愿的，我并没有求他。”唐玲不得不承认这事。
秦厉南笑了下：“那他被人害了你又知道吗？”
唐玲猛的一抬头：“什么？他被人害了，什么时候的事啊！我还想着他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来纠缠我。”
“你不知道他被害了？”秦厉南总觉得她在撒谎。
“你什么意思？你不会以为是我害了他吧？这怎么可能？”
“是吗？那他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啊？他一直都是有空就来，没空几天不来也没什么奇怪的。”
“是这样啊！”秦厉南意味深长的笑了下。这个房子里面的装饰明显比吴江家里的好多了，这个地段也不错，就算吴江愿意拿出所有的钱给她，但一个小铺子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所以这个叫唐玲的女人很明显除了吴江还有别的客人。至于吴江知不知道就别论了。
唐玲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心里有些发毛，他知道些什么吗？不可能，他们做得这么隐避，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好了，既然是这样我就不打扰唐小姐了，有什么事想起来了，随时来找我，先告辞了。”
秦厉南出了门并没有马上离开，他走到对面监视着这屋子的动静。果不出所料，自己离开没多久，唐玲就出门了，看得出她还打扮了一番。她走到不远的一个小巷子一户人家门口，进门前还看了下四周没人才推门进去。
秦厉南胸有成竹，果然就是自己想的这样，很明显一起合伙谋杀事件，自己出马这些事都不是问题。结果唐玲进去没一分钟，传来一声尖叫。秦厉南看着不对冲了进去。唐玲抱着一个人痛哭，那人胸口插着一把刀，看样子已经断气了，全身还被绳子捆着。
“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我一进来他就已经---”唐玲哭着答着。
秦厉南环顾下四周，蹲下来摸了下尸体还是暖的，凶手刚走不多时。他赶紧追出去，街上人来人往，自己根本没看到凶手样子追都没法追，自己迟了一步。本以为这案子就这样结束来，谁知道出了这个变故，自己太自信轻敌了。
很快警察都来了封锁了现场。唐玲也从刚刚的打击中冷静下来，整个人象丢了魂一样呆呆的。
秦厉南坐在她身边：“唐小姐，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吧！”
唐玲苦笑了下：“他都不在了，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你想知道什么？”
“吴江是你们杀的吧！”
“是。”唐玲一口承认了：“我和李仲从小青梅竹马，私订终身，本以为我们俩就么这样一样幸福下去。可谁知道我爹在外面欠了赌债，为了还债，他把我卖进了青楼。可怜我跟李仲从此陌路。可怜他家很穷，甚至没有钱进青楼来见我一面。”唐玲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
“我本来在这种地方心如死灰，就想多赚点钱脱离这里的一切。可就算是青楼，赚钱哪有那么容易。那些客人都是虛情假意，喜欢你的时候你就是他的心肝，过几天你是谁都不认识了。有一天，我在街上既然遇到了李仲，他虽然过得不好，可心里还一直记挂着我，愿意跟我一起过日子。我这样的残花败柳他都不嫌弃，我还有什么不能为他做的。可我们俩都没钱，这是吴江出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对我是一见钟情，一定要替我赎身。他算不是很富有，但他对我是真的好。不久前不知道他从哪里得了一大笔钱把我赎出来了，并且为我租了个房子住下来。他每天都来，但只是偶尔来过夜，因为他家里有老婆。于是只要他不在，我就出来和李仲在一起。我让他在这屋子边上租了个小房子，这段时间是我最幸福的时候。”唐玲还在回忆她跟李仲间美好的爱情。
“那你们为什么就合伙杀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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