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当年事
“回来干什么，这里什么都没了。银行收走的房子都被管家买回来住。”小二看了下四周低声说：“大家那时都说是管家把朱家的钱贪了，可没证据啊，加上朱家孙子小，没人替他出头。现在住就那别墅里的就是当年朱家的管家，听说做生意赚钱了，每天小汽车进出别提多豪气了。”
“这下有意思了，主人家破落，管家发财，呵呵！”这种情况很容易让人脑补，想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想归想，什么事情都讲证据。再说了他们家谁夺不夺权，有没有钱也与自己无关，问题是这事与范家人命案有关吗？
两个人给了些钱把小二打发了，连晓问他：“你觉得这事跟范家有关吗？”
“有关。世上没那么多巧合。十年前范大爷救人后身亡，朱爷也随后去世。十年，朱家孙子应该长大了，范延东又身亡。看来整个案子的关键在于十年前的事。”
“那我们先去警察局查十年前的档案，如果当时报过案，肯定会有记录，看能不能查出一些线索来。”
秦厉南对连晓越来越满意，她想法与自己相似，跟得上自己步伐。这女人做事仔细，并且好象接受过专业知识培训。
“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了，先喝口茶听两句书！”
两个人跑了一个上午，听听说书，喝口茶，真惬意！连晓听着书仿佛看到自己小时候父亲带自己听书时的情形，那时自己是多么开心啊。
下午两个人要警察局档案室找当年的记录，李大宝还幸灾乐祸：“不就一个老百姓突发什么病死了，还查什么十年前的档案。秦厉南你是不是最近太闲了。”说完还朝着连晓挤了挤眼睛。
“你还是管好你的手下，动脑的事就不跟你多说了。”
“咦，这位姑娘没见过啊？你女朋友？”上次李大宝跟连晓完美错过，没有正式介绍过。
“李探长好，我叫连晓，秦厉南的助理。“为了避免解释更多，连晓直接把自己说成助理，那秦厉南没那么傻拆自己台吧！
秦厉南听到连晓说是助理时笑笑，也不多解释了。
两个人一下午泡在档案室里，终于找出了当时的资料。原来当时因为朱老爷死的突然，他生意上的朋友一个叫杨立国的人报了警，这才有了出警记录。
这上面可以猜出整个事情的大概，当年朱老爷淋了一场大雨，回家后发高烧讲糊话。也许是年纪太大了，这一烧就躺床上没下来过，直到不久后病情突然加重，一命呜呼！整个过程不过十天，确实令人生疑，但法医的记录也清楚地写了。怀疑因为年纪大，身体太虚弱，突然暴毙，体内找不到中毒身体也没有不正常的地方。
“不对。据他们说那朱老爷是个生意人，常年走南闯北，能说会道，身体怎么会这么差，一场风寒就让他去世。”
秦厉南赞同她的看法，现在已经民国了，西医也很发达，朱家这么有钱，不可能不叫医生，更不可能一个小小的感冒风寒就去了。
“你看，当时档案上确认人叫蔡忠远不会就是今天我们听小二哥提到的那个蔡管家吧！”
“这法医我听顾正义提过，是他敬佩的一个前辈，所以报告可信度高。”
“那我们这样倒推：如果报告是对的，那他确实是因为生病去世。那有没有可能吃什么东西或什么环境加重了他的病。”
“有这个可能，有些食物会加重病情，加上他年岁已高，如果护理不当，有意得让房间不通风，或太冷的话会加重他的病。”
“问题是现在就算知道可能是这个原因也没办法去验证，朱家馆十年前就没了，里面的佣人找也找不到了。直接问蔡管家他也不可能会说，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我们假设当年范大爷被杀跟朱老爷有联系，那他们唯一的联系只有---”秦厉南看着连晓。
“毛笔！”
两个人相互一笑，又赶到侦探社。
秦厉南拿出那支毛笔研究了下，小心地把毛笔头给拆下来，里面果然是个中空管，他小心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是份文件。他看完之后递给连晓。
“这下所有的事情都联系起来了，可就算我们现在有遗嘱，可也没证据去抓他啊？”
“事过留痕，万事皆有迹可寻，不会找不到一点证据。”秦厉南自信地说。
“既然他们找到范家，说明当时他们就知道有遗嘱的存在，只是想销毁遗嘱。当年朱老爷阴差阳错被范大爷给救，可能就是被追杀了。他们没在朱老爷身上找到遗嘱，所以才怀疑范大爷拿了。十年了他们再一次又找遗嘱的话，只有一个可能，朱家孙子回来了。“
“所以他们才会急着重新找遗嘱。遗嘱的话律师那里应该也有留底的啊，他们销毁掉朱老爷手里那份也没用啊？“
“唯一一个理由，”秦厉南看着连晓，两个人一起说出来：“律师跟蔡管家是一伙的。“
两个人盯到了遗嘱的最后律师签名那一档：丁万全。
“今天太迟了，明天一早我们去找他。“秦厉南看下手表。
“好，那我先走了，明早见！“连晓也累了一天了，想回去休息。
“我送你。“秦厉南没看过对他一点不感兴趣的女孩。不是自己吹，以前在家的时候，那些女孩是因为自己家世看上自己；离家后，因为自己人帅，魅力大，也从没少过献殷勤的人。她是个异类。
“好，麻烦你了。“连晓想赶紧回家吃个饭早点休息，有段日子没这种强度了，居然感到些许累了。
两个人上车走了。一路上，连晓一句话不说。秦厉南不停找话题。
“听说连小姐这几年一直在法国，刚回国？”
“是。”
“不知道连小姐在法国是学哪个专业的？”
“我不是去留学，是去治病的。”
“不好意思，我以为---”
“没关系。”
连晓简短回答让秦厉南谈话的欲望也没了，两个人一直沉默到姨妈家门口。
“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太迟了我就不请你进去坐了，明天见。”
“明天见！”他目送连晓进去。
姨妈笑着出来迎连晓：“刚送你那男孩子谁啊，新交的朋友？”
“姨妈，他是秦先生，就是姨夫案子的那个警察顾问。”
“哦，是他。”何超莲对警察一向没好印象，总感觉民离官远一点好。”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我去找李护士时，她家出了点事情，所以这些日子我们暂时会在一起查点事情。”
“哦，阿晓，那你小心一点，警察不好惹。”
“我明白，这事情结束后，我跟他不会见面的。”
“那就好，快进来吃饭吧！”
“谢谢姨妈。”
晚上，连晓接到父亲电话，让她周未回去，不要打扰姨妈太久。她回答再住几天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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