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追查线索

　　醉红楼这种地方一般要到傍晚才开业，所以两个人先去侦探社休息下再去醉红楼，两个地方隔得不远。
　　秦厉南亲自煮了咖啡端给连晓：“知道顾小婷不是凶手后有没有松口气？”
　　“无所谓，只要是我想守护的东西，我一定会争取到底，即使会有些不正当手段。”连晓现在是真把秦厉南当朋友了，她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也是想试探试探秦厉南对一些不上台面的东西的看法。
　　秦厉南没有直接回答，他看着连晓：“我相信这世界是公正的，任何事情一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连晓不说话，盯着自己手上的咖啡，喃喃自语，象是对自己说又象是对秦厉南说：“这乱世，钱权为道，还有正义吗？”
　　“我们现在不就是为正义而努力嘛！”
　　连晓笑了下，不说了：“你这里有合适的男装吗？等下去那种地方，我穿女装不方便吧！”
　　秦厉南上下打量了下她：“你这身材怕是穿不了我的衣服，我让小江帮你去弄一套来。”
　　“小江！小江！”
　　“来了。”一个小伙子进来了：“秦先生，有事？”
　　“你帮她弄套男装来。”
　　连晓站起来给他看了下，那小伙子打量了下兴奋地说：“有案子，我可以去吗？”
　　秦厉南看了连晓一眼询问，连晓说：“好啊。”
　　“那我先去弄套衣服，要什么样的？”
　　“晚上我们要去趟醉红楼。”
　　“醉红楼，明白。”那小伙子再看了眼连晓，很快离开。
　　“这你新招的助理啊，还很机灵。”
　　“他叫江磊，要是来找我不在，有什么事可以交代他。”江磊虽然没探案经验，但以前是混社会的，各行各业都比较熟悉，人又机灵肯吃苦。他跟秦厉南还有一层关系，他是秦家管家的儿子，虽然他来的时候秦厉南并不看好，只是给江管一个面子，同时也知道他肯定也是秦管家用来监视自己的行动，方便打报告的。可几天下来发现他确实适应这个工作，也就默许他留下来了。
　　不多久，江磊拿来了一套中式大卦给连晓。不得不承认，江磊的眼光很毒，那衣服很贴身。但当连晓换好衣服出来后，秦厉南忍不住笑了出来。连晓太秀气了，就算穿上大卦但还感觉是个清秀的小伙子，一点没那种去逛青楼的大老板样，反倒象个文弱书生。
　　连晓上下打量了自己：“怎么，哪里不对吗？”这里没有镜子，连晓自我感觉衣服很合身，并不知道秦厉南为什么会笑。
　　秦厉南忍住笑：“没有不对，就是你这样去的话感觉象去上学的学生，哪象逛窑子的人。”
　　最后他们给连晓粘了个胡子，脸给弄黑了些，再戴个帽子，总算是勉强象个男人了。三个人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出发。
　　整个路上江磊兴奋得不得了，这是他第一次以正面的身份去办案，以前的自己都是逃跑的那位。到醉红楼后，秦厉南拿了几块大洋让妈妈去把芍药给叫过来。那妈妈拿着大洋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三位看着脸生，要不要妈妈我再给你们多介绍几位妹妹啊？”
　　“我们就喜欢芍药姑娘。另外跟妈妈打听打听，她平时客人多不多啊！”
　　那老鸨一甩手里的帕子：“哎，客人就是有眼光，我们家芍药可招人喜欢了。有一阵子，有客人跟她好了没多久就要替她赎身呢，可咱家姑娘嫌弃他家里有个黄脸婆不愿意跟他走，那人死皮赖脸还缠着她，让她少了不少客人呢。”
　　“那么说芍药姑娘没空陪我们了？”连晓故意说。
　　“哪能怠慢了几位爷呢，芍药姑娘今天空呢，我马上帮你们叫几个小菜，让她快点打扮好过来伺候几位爷。”
　　老鸨一走，连晓就跟秦厉南说：“看来这个难缠的客人是郭有富了，时间事情都对得牢。”
　　“嗯，还是他纠缠芍药，不是芍药要跟着他。”
　　“就算是这样，那芍药姑娘也没必要杀了他吧！她们这一行的，只要有钱哪谁不是跟啊！”江磊混社会这么多年，看太多为了钱出卖一切的人。
　　秦厉南看了他眼：“做为一名合格的侦探，没有证据之前不要下任何结论，因为这个结论会在你脑子里先入为主，那你后面处理事情的时候都会受此影响的。我们现在只是来了解情况，并没有说这个芍药姑娘就是下毒的人。”
　　“知道了，秦先生。”江磊虚心接受，秦家他谁都不服，就服秦厉南。连他的父亲都想不明白，两个人小时候也没见过几次，可江磊就听他的，秦少爷的话比他都管用。
　　不多时，三人就听到屋门口老鸨的声音：“各位爷久等了，我们芍药姑娘来了。”话音刚落，一只纤纤玉手掀开珠帘，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大爷，让你们久等了。”三个人先闻到一阵胭脂香味，一个身着旗袍的女人扭着腰进来了，只见她螓首蛾眉，着妆精致，江磊很少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一下子看呆了。
　　那芍药姑娘很满意她的出场效果，刚妈妈交代了，这三个是有钱的主，要好生伺候。她扫了一眼三人，顺势走到秦厉南身边。三个人明显他的衣着最为精致，人长得也帅，她走到秦厉南身边顺势想坐到他腿上。
　　连晓觉察到了芍药的心思，一方面她佩服芍药眼睛毒，这么个进门的功夫就判断出谁是有钱的主，另一方面她也想看看秦厉南的热闹。
　　芍药要坐下时，秦厉南让了一步侧身站了起来：“芍药姑娘，我们久仰你大名，特地来拜访你的。”
　　芍药不甘心刚才的失败，她拿了秦厉南前面的那杯酒又靠上来：“爷，今晚芍药都是你的人了，你想拜访什么都行。”说完还朝他抛了个媚眼。秦厉南虽然见多识广，但还真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人，脸有些燥热，耳朵都红了。连晓是憋笑憋的脸都红了。江磊虽然一开始被美色惊呆，但也很快回神了。
　　他看出少爷少有的尴尬，走过来拉着芍药的胳膊让她坐下来。
　　“芍药姑娘，我们今天找你是有些事情想问你的。”
　　芍药两次勾引都没成功，又听到这话明白他们三个人根本不是普通的客人。她收起来刚妩媚的笑容：“找我有什么事好问的，说说看。”她索性玩起了自己的指甲。
　　秦厉南也离她远点坐下来问：“郭有富你认识吧？”
　　“郭爷，当然认识，他是我的老客户了。”一提到这个名字，芍药心生警惕：“你们是他介绍来的，还是找他的？”
　　“他死了。”连晓直接说出来，这种突然听到消息一瞬间的反应是最能表达出人的真实感情的。
　　“啊？”芍药大吃一惊：“死了？”随后她的脸变得慢慢平静下来：“不可能吧，昨晚他还在我这喝过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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